
第2章 记忆黑市的危险
在那被遗忘的城市角落,传说中的记忆黑市如同蛰伏的巨兽,散发着诡异而致命的气息。
林深盯着那只银白仓鼠,心中警惕更甚。
从老头口中得知仓鼠是记忆承载体,触碰能读取记忆,而这背后是神秘记忆黑市。
这勾起他过往危险经历,恍惚间,他似踏入记忆风暴,曾经的绝密任务浮现……
踏入其中,就像跌入了一个由奇幻与危险交织而成的漩涡,无人知晓,谁能在这场记忆的风暴中幸存……
禁忌之触:记忆黑市的生死危机
林深曾经是一名战功赫赫的特种兵,在边境执行过一次绝密任务。
那次,他们小队深入敌方腹地,遭遇了数倍于己的敌人包围。
在激烈的交火中,队友们纷纷倒下,林深凭借着超强的战斗技巧和冷静的判断力,巧妙地利用地形,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
他能精准地估算敌人的行动轨迹,在千钧一发之际躲避子弹,并迅速反击,最终成功突出重围,还带回了重要情报。
退役后,他成了一名外卖员,但那些在战场上磨炼出的能力却从未消失。
当地铁隧道那刺鼻的霉味混杂着浓郁的爆米花香料气味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时,林深皱了皱鼻子,本能地进入了战斗状态。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每一个感官都高度警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危机四伏的战场。
他正熟练地把电动车的反光镜掰到三十度角——这是记忆黑市中介张昊在短信里约定的暗号。
生锈的闸机口悬挂着褪色的“地铁博物馆”招牌,那招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摇欲坠,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好似古老巨兽的低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玻璃橱窗里原本陈列着九十年代磁卡车票的展柜,此刻正堆满了装着荧光液体的玻璃球,那些液体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如同一群幽影精灵在黑暗中闪烁不定,好似一双双神秘的眼睛,让林深不禁想起战场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新鲜出炉的初恋记忆胶囊,附赠初吻时的心跳声!”一个画着半张金属脸的女人突然像鬼魅般从阴影中蹿出,拦住了他的去路,她耳垂上挂着的迷你投影仪正以疯狂的速度循环播放着樱花树下的拥抱画面,那画面色彩鲜艳却透着一丝诡异,仿佛是从扭曲的梦境中截取而来。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恶魔的嘶嚎,在隧道中回荡:“帅哥要不要用上个月的悲伤来换?”林深下意识地侧身闪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就像在战场上面对未知的危险一样。
林深紧紧攥着口袋里的仓鼠笼,手指能清晰地感觉到笼子的冰冷与粗糙。
笼中生物耳后的沙漏斑纹正泛着微光,那微光像是一种神秘的信号,如同一颗即将爆发的神秘星辰。
三天前,他在废品站找到这只疑似实验室产物的生物时,注意到它身上有一个微小的标记,和妹妹实验室研究资料上的图案有些相似,那则匿名短信恰好弹了出来:【C - 17在记忆黑市】。
“让让!”一个推着餐车的老头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般撞开人群,餐车的轮子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好似金属与地狱之门的摩擦。
餐车上码着数百根插着针头的冰棍,“刚提取的临终走马灯,临终前三十秒免费试吃!”林深瞥见冰棍包装纸上印着不同死法的简笔画,那些简笔画线条扭曲,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是死神的涂鸦。
其中一根草莓味的正渗出类似血迹的红色糖浆,那糖浆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甜腥味,如同腐尸上的甜腻脓血。
当他的帆布鞋踩到某滩粘稠液体时,脚下传来湿滑的触感,整条隧道突然响起了像防空警报般尖锐刺耳的蜂鸣声,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林深的身体瞬间紧绷,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危险有着本能的反应。
所有摊主同时掀起防水布盖住商品,动作迅速而慌乱,如同受惊的蟑螂。
刚才叫卖临终记忆的老头麻利地给自己套上了防毒面具,那面具发出“噗噗”的呼吸声,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喘息。
林深顺着众人躲避的方向望去,站台尽头有一团幽蓝光晕正在起伏,就像被困在玻璃罩里的极光,那光晕闪烁不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危险,如同一头被封印的远古凶兽在挣扎。
“那是三小时前刚到的禁忌品。”张昊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动售货机旁,这个穿着蛇纹西装的中介正用美工刀削苹果,刀刃精准地避开果皮上浮现的婴儿笑脸,那笑脸扭曲而诡异,好似恶魔的伪装。
“劝你别碰,上周有个掮客只是看了一眼,就哭着把自己改造成了扫地机器人。”
林深摸出那枚从仓鼠笼夹层找到的金属片,金属片在手中透着丝丝凉意,蚀刻的“C - 17”编号在蓝光下泛着血色,那血色像是在预示着什么,如同死亡的邀请函。
他忽然注意到禁忌球表面浮动着细密纹路,极像妹妹实验室那台脑波成像仪输出的图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妹妹可爱的笑脸,担忧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等他反应过来时,食指已经触到了冰凉的球体表面,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是寒冰地狱的触手将他紧紧抓住。
无数尖叫瞬间灌进他的太阳穴,尖锐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在他的脑海中切割。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冷汗如同瀑布般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在意识残片里,他看见自己正在融化。
不是血肉之躯的溃散,而是组成“林深”这个存在的记忆链正在崩解。
童年送给妹妹的星星发卡变成了飞蛾,那飞蛾如同一群疯狂的舞者,扑闪着翅膀,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外卖站打卡器上的指纹化作了流沙,一点点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如同时间在他手中消逝。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就像在战场上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当最后一缕关于鸡蛋灌饼摊香气的记忆即将消散时,他听见自己用美工刀划开手背的低吼:“我经历过更糟的!”那声音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
鲜血滴在禁忌球上的刹那,警报声化作了实质化的音波武器,音波如同一堵无形的巨墙,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压来,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好似空间被撕裂。
陈列柜里的磁卡车票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飞鸟,集体悬浮起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数字风暴,旋转着、咆哮着将林深狠狠掀翻在地。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脆弱的树叶,在狂风中无助地翻滚,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要裂开一般疼痛,骨头也像是要散架。
他翻滚着撞倒了临终记忆餐车,那些冰棍在高温下瞬间融化成血水,血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蔓延,在地面映出机械犬猩红的电子眼。
那电子眼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窥视,射出的目光如同利箭穿透林深的心脏。
“草!”林深抄起倾倒的餐车横在身前,二十年的外卖员生涯加上曾经的特种兵经历让他本能地估算障碍物高度——1.2米,正好卡住机械犬的扑咬角度。
在与机械犬的激烈搏斗中,林深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这场战斗背后隐藏着与自己亲人有关的秘密。
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就像在战场上为了保护战友和国家而奋勇杀敌一样。
当犬类金属骨架摩擦隧道的声响逼近时,他突然想起今早给苏离送过的神秘快递,那个缠满绝缘胶带的盒子里传出过类似的齿轮咬合声。
机械犬撞碎冰柜的瞬间,冰柜里的冰块如炮弹般四散飞溅,每一块冰块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是冰冷的子弹。
林深蹬着墙壁跃上了自动售货机,那墙壁的粗糙触感让他的手掌生疼,仿佛被砂纸狠狠地摩擦。
他反手抽出保温箱里的电击枪,这是上个月被醉汉袭击后特意改造的装备,此刻缠绕枪管的绝缘胶带正散发出与苏离快递相同的松香味。
当机械犬撕开他的裤脚时,改装过的50万伏电压顺着合金犬齿导入核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开的电火花如同一颗小型炸弹爆炸,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电火花如同无数条火蛇在空气中乱舞,在电火花里浮现出半张熟悉的脸。
林深跪在焦黑的机械残骸前,手指颤抖地拨开冒烟的电路板,那电路板散发着刺鼻的烧焦味,如同烧焦的灵魂的味道。
嵌在核心位置的液晶屏还在闪烁,妹妹林月的证件照正在像素雪花中微笑,照片边缘显示着精确到毫秒的拍摄时间——正是她失踪那晚的23:47分。
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发烫的电路板上,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蒸汽中突然传来鼓掌声。
苏离踩着机械犬的头颅碎片走来,她今天涂着会变色的记忆金属唇彩,每说一个字就浮现不同的摩斯密码。
她走到林深面前,微微弯腰,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轻声说:“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那语气中既有一丝调侃,又有一丝敬佩。
林深刚要开口,喉咙突然泛起铁锈味。
他惊恐地发现手背上的“C - 17”刻痕正在消失,就像有人用橡皮擦抹去他五分钟前的记忆。
当苏离将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时,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林深的脖子,那一瞬间,林深感觉有一股电流穿过身体。
苏离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别害怕,这是为了救你。”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深一把抓住苏离的手腕,愤怒地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就是个恶魔!”苏离用力挣脱他的手,冷冷地说:“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乖乖配合就行,否则大家都得死!”
林深的手指还嵌在机械犬滚烫的电路板里,苏离的金属唇彩已经变幻出十七种密码。
他盯着液晶屏上妹妹的照片,喉咙里的铁锈味突然变成尖锐的刺痛——三只银白色仓鼠正从天花板通风口探出头,它们的眼球是正在倒计时的电子表。
此时,整个隧道开始剧烈摇晃,仿佛是大地在愤怒地咆哮,无数的碎石从天花板上掉落,如同流星雨般砸向他们。
“呼吸频率超过警戒值了。”苏离的注射器闪过一道冷光,林深颈侧的血管突然结出冰晶,那寒冷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离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不想变成记忆自助餐就闭嘴。”那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让他心里一阵慌乱。
林深咬着牙,低声说:“我不会听你的摆布!你这个骗子!”苏离皱了皱眉头,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有选择吗?别自不量力,再这样我们都得葬身于此!”
隧道顶端的LED灯开始集体爆裂,灯泡碎片如流星雨般纷纷坠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如同万炮齐鸣。
那些原本兜售记忆的商贩突然整齐划一地转头,他们的防水布下爬出成千上万只机械蟑螂,蟑螂背甲上雕刻着与禁忌球相同的纹路,密密麻麻的蟑螂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爬行声震得人头皮发麻,仿佛是无数只爪子在挠动着人的神经。
林深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装着荧光液体的展柜,玻璃球滚落在地的瞬间,如同璀璨的烟花绽放,每个球体内都浮现出自己送外卖的画面。
“你给城北诊所送过237次香菇鸡腿饭。”苏离突然拽着他跳上自动扶梯,生锈的台阶在脚下裂成金属花瓣,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在跳上扶梯的瞬间,苏离的手紧紧握住林深的手,那有力的握感让林深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每次路线都会经过两个消防栓、一个贴着治性病广告的电线杆——真没发现这些路标排列得像脑神经元突触?”林深猛地甩开苏离的手,喊道:“别碰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你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苏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无奈,大声说:“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想害死我们吗?你这个愚蠢的家伙!”
林深的后背重重撞在防爆门上,那撞击声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苏离从发梢扯下枚回形针捅进锁眼,门内涌出的寒气中漂浮着记忆孢子,那些半透明菌丝如幽灵般飘荡,正试图黏附他们的虹膜,那冰冷的气息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
他忽然想起上周暴雨天,有单送往殡仪馆的外卖异常沉重,保温箱里持续传出指甲抓挠声,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苏离的皮靴跟跺碎了地面某块瓷砖,暗格里弹出一管液态氮。
她喷出的白雾在菌丝间冻结出逃生通道,侧脸被冰晶折射成二十个重叠的剖面。
她看着林深,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说:“跟上我。”然后拉着他冲进了通道。
林深却站在原地不动,大声说:“我要自己找出真相,不会再被你利用。你一直在欺骗我!”苏离着急地说:“没时间了,你会害死所有人的!你这个固执的混蛋!”
他们在停运的地铁轨道上狂奔,身后传来基因改造犬类的嚎叫,那嚎叫声如同一群饿狼在咆哮,在隧道中回荡,让人胆战心惊。
此时,地铁轨道突然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是一条被激怒的蟒蛇在舞动,林深和苏离在上面摇摇欲坠。
林深摸到裤袋里融化的草莓味冰棍,糖浆不知何时变成了镇静剂,那糖浆的甜腻味道在口中散开。
当他第三次踩到自己影子分裂出的触须时,苏离突然把他推进隧道维修间,沾满机油的工具架上摆着七个和林月实验室相同的培养皿。
“听着,”苏离撕开袖口露出小臂内侧的烙印,那个“C - 17”编号正在渗出幽蓝荧光,“我们被投放到不同社会节点做观测实验,你负责验证记忆移植后的行为可控性——包括你以为的‘觉醒’都是预设程序。”林深愤怒地说:“你在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苏离无奈地说:“信不信由你,但现在我们必须合作,否则都得死。你这个不可理喻的人!”
苏离的话刚刚说完,林深就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仿佛是那些背后操控实验的人察觉到了他们的觉醒,开始启动一系列的危机应对机制。
维修间铁门突然凹陷出犬类齿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犬在疯狂撞击,门被撞得摇摇欲坠。
林深看着工具架玻璃映出的自己,发现锁骨位置不知何时浮现出同样的荧光编号。
他想反驳,却惊恐地记起最近三个月的外卖记录确实存在43分钟的时间空白——那本该是穿城而过的必经时段。
苏离将变色的唇彩擦在配电箱上,锈迹斑斑的铁皮立刻显示出全息地图:“他们正在启动记忆潮汐,等月光照进第三通风口……”话未说完就被电磁脉冲打断,林深口袋里的金属片突然升温,在牛仔裤上烙出妹妹实验室的平面图。
“你颈动脉里的纳米机群该更新了。”苏离突然掐住他手腕,指甲缝里弹出的微型手术刀精准挑破皮肤,二十只机械蜘蛛顺着血管游走,那刺痛感让他眉头紧皱。
苏离一边操作,一边轻声说:“忍一下,很快就好。”那温柔的语气和战场上的果断判若两人。
林深却用力推开她,说:“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苏离生气地说:“你简直不可理喻,这是为了救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上次人格重置是三个月前吧?是不是从那天开始特别容易接到医院订单?”林深刚要回答,维修间突然灌进粉色烟雾,那烟雾如同一个巨大的粉色怪兽,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气,却让人感到窒息。
那些烟雾幻化成他记忆里的小饭馆后厨,砧板上跳动的带鱼头突然开口:“客户说孜然放双倍……”他条件反射般摸向外卖箱位置,却抓到苏离腰间的记忆干扰器——这触感与上周某单送往科技园的变态辣烤翅惊人相似。
当改造犬撞碎最后一道防护网时,改造犬如同一辆重型坦克般冲了进来,掀起一阵尘土飞扬。
林深突然发现苏离的睫毛在颤抖。
这种人类特有的微表情让他想起妹妹说谎时的模样,记忆深处有块碎片突然开始共振。
他借着躲避扑咬的假动作扯开苏离的衣领,锁骨下方新鲜结痂的针孔排成北斗七星阵列——正是妹妹毕业论文研究过的脑机接口定位图。
“别看!”苏离的呵斥裹着薄荷味血沫,她的记忆金属唇彩正在耳垂形成求救信号。
林深在翻滚中撞到变电箱,裸露的电线缠住手腕时,那些被注射的纳米机器人突然在他视网膜投屏——2019年3月14日的监控画面里,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往妹妹静脉注射蓝色液体。
地铁隧道突然陷入绝对黑暗,林深感觉有人往他掌心塞了枚胶囊,那胶囊的光滑触感让他有些疑惑。
苏离的呼吸声在左侧三十公分处变得断续:“吞下去能看到记忆锚点……”她的尾音被某种粘稠的吞咽声切断,林深咬破胶囊尝到海盐焦糖味——这是他给妹妹买的最后一盒冰淇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