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小姐的四个男仆

晨雾还未散尽时，厨房的磨砂玻璃上凝着水珠。林悠赤脚踩在温热的橡木地板上，脚踝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她掀起垂落的蕾丝窗纱，任由七点的阳光淌过锁骨，在米色吊带裙上晕出光斑。

“小姐，茶温58度。”

时雾的声音比瓷勺碰触杯沿的声响更轻。他穿着标准黑白男仆裙站在料理台前，后背交叉绑带在肩胛骨处勒出浅红痕印——这是昨夜林悠亲手系的蝴蝶结。此刻他正用镊子夹起第三朵茉莉，指尖悬在杯口半寸处犹豫该摆什么角度。

烤箱“叮”地弹出焦香。温翎从烘焙手套里探出沾着面粉的手，裸着上半身系一条樱粉色围裙，腰侧细带松垮地垂在胯骨。他故意用沾着枫糖浆的指尖划过林悠后颈：“大小姐尝尝新配方？”糖浆顺着脊椎凹陷往下滑，在腰窝处凝成琥珀色的痣。

“大小姐，糖分超标，多吃无益。”

萧灼的低嗓混着金属扣碰撞声传来。他仅穿军绿色工装裤配皮质围裙，腹肌上横着道新鲜烫伤——今早修理面包机时烙下的勋章。此刻他正用战术匕首削苹果，果皮连成长串落在林悠膝头。

“老古板闭嘴啦！”

陆星河倒挂在早餐吧台上方，oversize白衬衫下摆翻卷，露出黑色平角裤边缘。他双腿绞着吊灯铁链晃悠，游戏机屏幕映出林悠晃动的阴影：“姐姐！你昨天答应要给我画小乌龟！”

林悠蜷进高脚椅轻笑，脚趾勾住时雾的围裙系带：“先解决这个。”她指向料理台，四份早餐在晨光里冒着热气：时雾的英式早餐茶配三色马卡龙，温翎的法式吐司淋着枫糖漩涡，萧灼的蛋白质拼盘摆成防爆阵型，陆星河的彩虹麦片泡在可乐里。

她晃着银匙敲击玻璃杯，叮咚声惊飞窗外白鸽。

晨风掀起窗帘一角，露出庭院里被遗忘的烤面包机——正冒着缕缕青烟。

当第一口茶渡进林悠口中时，警报器突然尖啸。萧灼条件反射将她扑倒在地，战术围裙擦过温翎裸背。陆星河的游戏机精准砸中警报开关，时雾的茶壶泼湿了整面食谱墙。

“是面包机......”林悠闷笑，“萧灼今早修的时候设了防焦模式吧？”

男仆裙与肌肤摩擦出细响。温翎的围裙带缠住了时雾的腕表，陆星河的衬衫盖在萧灼腰腹，林悠的银铃卡在某人皮带扣间。

最后是陆星河从人堆里举起焦黑的面包：“看！心形碳块！”他沾满灰的脸蹭上林悠脚背，“这算不算情侣限定款？”

脚移动像腹部，林悠的脚趾陷进温翎腹肌沟壑：“作为惩罚......”她勾过四条项圈链，“今天所有人穿围裙去超市采购。”

时雾的后背绑带彻底散开，露出腰侧纹着的茉莉花纹。温翎把焦面包串成项链挂在胸前，萧灼的战术匕首插进面包袋，陆星河直接套着面粉袋当裙子。当他们簇拥着林悠出门时，晨露正从玫瑰花瓣上滚落，在橡木台阶印出湿漉漉的脚印。

超市冷气惊飞了林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温翎立刻解开围裙要给她披上，被萧灼用购物车挡住：“公共场合暴露指数超标。”时雾默默调整推车角度挡住监控，陆星河已经在服装店里偷穿了三件羽绒服在玩换装游戏。

“买这个。”林悠把草莓扔进车筐。四人同时撞上货架，膨化食品袋雪崩般砸落。她在漫天飘落的薯片里大笑，脚链缠住了谁的皮带扣，而晨光才刚刚漫过生鲜区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