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原书院
“......秦兄......”高羽刚要说。
“高兄还是别说了，秦兄反正以后离远点就好。”闻衣白插了一句。
秦铭面有笑容。
其实两人不说，他也大概猜到是什么。
无非就是千女洛水图一类的事情，梁元最开始挺喜欢跟人讨论分享的，也因此败坏了名声。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文衡天鉴，秦兄估计文衡多少层？”
高羽和闻衣白齐齐看向秦铭。
秦铭却是笑着反问道：“高兄，闻兄呢？两位都凝聚了十缕文气，应该很容易十层吧？”
两人一听，脸上都有笑容：“十层问题不大，我想试试十一层，闻兄估计会挑战下十二层。”
“若是能挑战成功，闻兄就能直接进入乙字中堂。”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虽说我确实参悟过一些中堂文法，可文衡天鉴会考验什么，谁也说不准。”
“这倒也是，”高羽眼中闪过一抹郑重，“文衡天鉴看似是先教授再考验，可那教授只有一次，给予领悟的时间又很短，除非早已掌握，否则几乎不可能通过。”
“不过，秦兄悟性惊人，兴许能冲一冲那十二层？”
高羽和闻衣白又看向秦铭，眼神微闪。
很明显，两人只是吹捧一下而已。
六缕文气文衡十二层？
能八九层就不错了。
......
另一边，文衡院左堂别院，青阳学塾的初堂，中堂，高堂不少先生聚集在此。
文衡院外院为考验之地，而这里，则是先生们观看考验的地方。
左侧位置，蓝衫池先生，灰衫袁先生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怎么没看到老吴？”池先生左右看了一圈问道。
“吴先生文法参悟到了关键地步，无法前来。”袁先生回道。
“哦？老吴要突破到墨画境后期了？”
“应该是。”
“啧啧，老吴突破到墨画境中期才两年年时间吧，这就又要到后期了，真快。”
“我当初从中期到后期，可是足足用了七年。”
“是啊，我困在中期，已经八年，可距离后期，依旧感觉很远。”
“老袁你啊，心思都在初堂那些文生上，能不慢嘛。”
袁先生笑了笑：道：“池先生，秦铭如何？”
秦铭？
池先生听到这名字，脸色顿时就出现变化。
“我听闻，秦铭已经凝聚六缕文气，并领悟语论共鸣到小成，在论道台上击败了闻衣白？”袁先生又说道。
“嗯，”池先生神情有些复杂的点头，“那小子确实如老袁你所说，天赋了得。”
“先天明智之人，哪怕起步晚了七年，可依旧难以遮掩其光泽。”袁先生沉吟着。
“老袁，你这话可不能对秦铭说，那小子心性不定，自升入我丙字中堂，又一次论道都没输过，我怕他恃才而骄，白白浪费好天赋。”池先生赶忙补了句。
“我听说了，池先生欲要敲打秦铭，但一直没成功。”
“闻衣白都败了，丙字中堂，似乎没有谁还能敲打到秦铭了。”
“是啊，我正愁着这个事情呢，老袁有什么好建议？那小子必须挫挫锐气才行。”
“这次文衡天鉴应该可以吧。”袁先生轻声一笑：“秦铭虽然天赋很高，但毕竟才凝聚六缕文气，接触文道时间尚短。”
“池先生觉得，秦铭这次能文衡几次？”
“嗯？”池先生眸子一闪，“对啊，这小子论道确实厉害，但文衡天鉴可不是论道，比的是积累！”
“那小子悟性再好，但肯定没看过多少文法，六缕文气......我估计，能多出个三两层就是极限，最多最多，十层。”
“十层？”袁先生有些惊讶，“池先生对秦铭的预估，比我高，我以为，能有个八九层。”
“差不多，我也觉得会止步八九层，十层可能性很小。”
“......”
......
文衡院，内院。
铁面神捕沈长伯穿着一袭皂袍，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沈大人来了。”顾然清微微拱手。
“顾先生。”沈长伯眼中闪过异色，稍稍顿了下，才拱手回礼。
“刘塾长呢？”
“刘塾长，梁先生，温先生出去检查了，很快回来。”
“哦。”沈长伯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顾然清脸上现出笑容，又道：“沈院长让我带句话，希望沈大人能回去。”
“事后再说吧。”沈长伯语气低沉。
顾然清沉默。
这趟来紫墨镇，并非如之前跟梁启说的两件事，而是三件事。
除了帮助学塾揪出噬文教，以及带宁尘、梁元去金原书院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替金原书院院长沈长河，劝说紫墨镇的铁面神捕沈长伯回去。
这种家事，说实话，他不想掺和，奈何，金原书院院长的请求，他又怎么好拒绝。
“沈大人，有些事情，也许，当面说开就好了，说不定就有什么误会。”
“顾先生，”沈长伯却是抚刀看向顾染清，“此事，勿要再提。”
屋内陷入沉寂。
片刻。
三道身影前后进来。
“沈大人来了。”刘塾长依旧满脸担忧。
梁启和温先生只是对着沈长伯微微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文衡天鉴已经准备就绪。”刘塾长说道。
“好。”顾然清轻轻点头。
这次引诱噬文教的行动，他主负责。
屋内又是短暂沉默。
“说起来，等将噬文教揪出，顾先生是要带宁尘和梁元回金原书院了吧？”温先生忽的开口。
“嗯，宁尘乃先天明智，悟性惊人，梁元文脉特殊，达到金原书院的入院条件，这次会一起带回去。”顾然清回道。
“先天明智...”温先生沉吟了下，抚须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梁先生发掘了个好苗子，也是先天明智。”
“好像没两日就悟出圣贤气，升入了中堂，叫什么来着...”
“秦铭。”梁启沉声开口，目光扫过沈长伯。
这位神捕似乎很看重秦铭，不知今日会不会当面提让秦铭退学之事。
那小子先天明智？
沈长伯微微皱眉。
“先天明智，万中无一，看来，要不了几年，我青阳学塾又能再出一位如顾先生，如宁尘这样的天才。”温先生夸赞道。
“先天明智？秦铭？”刘塾长语气有些惊讶，“是梁先生前段时间荐入学塾寄读的那位？”
梁启点头。
“此子，我记得已经十七了吧？”
“嗯，十七。”
“十七了？”温先生眸子微动，“那倒是有些可惜，早些发现就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