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好了，圣物是这么用的！
所谓圣物，指的是圣光教会保存的诸多超凡物品，被信徒认为是承载圣光之力的实物媒介。
显然，这玩意应当是比较珍贵的——但也没那么珍贵。
最主要的原因，是由于时代进步和技术发展，这些圣遗物出现了不定程度的非自然增长。
比如，据不完全统计，供奉在各地且被教会官方承认的圣以赛亚包皮，总共加起来已有两米多长了，足够给这位圣灵当被子盖。
再比如，前段时间刚刚嘎了的大守护者阿尔卡，他要是死在教宗国，估计圣彼得的指骨又能多一根，继续朝突破三位数而努力。
但即便如此，在圣光教会的众多圣物里，还是有那么几件真正堪称神器至宝的玩意。
其中之一，就是在伊琳娜手上的这本“真理之书”。
此物据说是第三代教皇有幸去天国觐见后，由圣光之神亲自赐予的宝物，里头蕴含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知识和秘密。
咳，至于是真是假，反正教会是这么对外宣传的。
所以路逸一开始根本想不到，阿尔卡这位教会特使，随身携带的居然是这玩意！
更离谱的是，如今伊琳娜居然表示她破解了真理之书的秘密，还要把这东西送给自己？
“真的假的？”路逸有点难以置信。
连自伊琳娜出现后就一直像个鹌鹑一样的克莱尔也探头出来：“真的是真理之书吗？”
“当热。”
伊琳娜大大方方的从身上的匣子里拿出那本书。
路逸顿时屏住呼吸，想要一睹这件教会至宝的真容。
从外表来看，真理之书的就是本看起来比较厚重的书，封面由一种无法辨识的银白色金属铸造，四周则蚀刻着无数微小的几何符号。
很神秘，很玄奥，很有那种无上典籍的味道。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有冲天而起的圣光，没有划破黑暗的射线，也没有搅动星空的特效，总之任何值得一提的异象都没有。
路逸：“这就是真理之书？”
伊琳娜：“这就是真理之书。”
路逸：“那传说中的‘一切知识和秘密’，在哪里呢？”
伊琳娜：“这也是我之前疑惑的问题。”
将真理之书捧在手上，伊琳娜随意将其翻开。
待里头的书页彻底露出……
路逸与克莱尔一齐瞳孔震颤。
因为这本让无数贤者癫狂求索的圣典上，竟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内容。
伊琳娜用指尖划过书页，干脆将整本真理之书翻了一遍。
依旧是干干净净，干净到同样用银白色金属做成的书页上，竟然都映照出了伊琳娜的人影。
路逸一脸疑惑：“完全空白？这是为什么？”
以及，伊莉娜声称破解了真理之书的秘密，又是怎么回事？
伊琳娜说道：“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直到看见这镜面般的虚空，才意识到所谓的真理之书，其实就是一面照见本心的棱镜。”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穷尽外物所求的答案，终究还是要回归到对自我的信仰。终极的力量并不在秘籍符咒中，而在觉醒者的瞳孔深处。”
“真理之书上的空白，并非虚无，而是剥离外相后的本质容器，它不提供既定答案，却赋予了我重构意义的权柄：当‘相信’成为咒语，平凡肉身才可化作神性的载体。”
像是剖析自己一般，伊琳娜感慨着说出了自己的感悟，一股莫名的气息流淌在她的周围，以至于天地间也仿佛有什么力量被触动了。
许久之后，克莱尔总算反应过来：“老师……你是不是又突破了？”
“嗯。”伊琳娜点点头：“距离传奇境界又近了一小步。”
路逸同样大为惊叹，继而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疑惑……
这种无字天书的桥段不是说不好，可真理之书要是这种作用，阿尔卡带它出来做什么呢？
伊琳娜显然没有为此事纠结，她拿起真理之书，示意路逸接过：“这本书对我没用了，送给你吧。”
路逸怎么可能不要，他赶紧上前接过。
然而——
就在路逸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真理之书时。
一道彩虹般的涟漪从路逸的指尖迸发，数以万计的金色光矢从真理之书上射出，接着书页无风自动翻飞，文字如熔岩流淌，连四周的空间空气中也传来种种浩渺宏大的圣洁之音。
而路逸的皮肤则瞬间透明化，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他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的悬浮在了半空。
然后路逸就感到意识一空。
等他再回过神来，就感觉好像来到了一个更高维的世界，而且自己在这个世界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此前困扰着他的教会绝罚、外敌入侵什么的，好像也完全不是问题了，路逸心头一动，远在卡洛林王国的雷曼二世就莫名被肘死，再心头一动，一个全新的服从的圣光教会就横空出世。
就这样，路逸解决了奥古斯都的生死存亡问题，而他也看不上区区国王的位置，干脆带上几名熟悉的人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之后，正当路逸躺在艾丽西娅的膝枕上，一身女仆装的克莱尔小姐给他喂阳↑光↑青→提↑时——
“砰！”
空间碎裂，幻影消失。
路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伊琳娜不语，克莱尔则偷偷瞄了眼自己的老师，小声说道：“看起来你触动了真理之书，进入了书里的世界。”
由于刚刚和对方在幻想世界里发生了点什么，路逸这会稍微有些尴尬，愣了下才反应道：“等一下，真理之书——”
真理之书不是无字天书，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吗？
再看了眼呆滞的伊琳娜，以及对方由于失控而时不时冒出来的绿色“圣光”。
总感觉这个结果好像又很合理。
路逸小心问道：“伊琳娜女士，要不你再拿回去研究一下？”
伊琳娜沉默着接过真理之书。
结果刚刚还在大放光芒的圣物，瞬间又变回了平平无奇的银色大书。
路逸：“……”
伊琳娜：“……”
路逸试图圆场：“可能真理之书对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吧。”
倒是个解释。
下一刻，忍了很久的克莱尔突然凑了过来：“那让我也试试！”
说完伸手就摸向了真理之书。
毫不令人意外的，金色光矢再次出现，彩虹般的涟漪从克莱尔指尖出现，接着她整个人也透明化了。
看起来，真理之书确实只对伊琳娜拒绝开放……
哦，另外还有一件事。
路逸小声嘀咕：“没想到克莱尔这家伙看起来不显眼，实际居然那么有料。”
刚才想象时还是保守了。
许久后，伊琳娜似乎总算收拾好了心情，她主动问道：“真理之书里面……究竟是什么，有没有无限的知识和秘密？”
路逸想了想，试图总结道：“并非如此，那里更像是一片独特的空间，就像是——”
就像是开了创造模式一样，在自己的已知范围内确实无所不能，但没有获得超出范围的能力。
说到这里，路逸突然问道：“对了，克莱尔这样一直沉浸在真理之书里会不会不好，有没有迷失的风险？”
伊琳娜摇摇头：“据我所知，真理之书对不同的人影响不一样，像她这种高阶法师没多大影响。不过你说的对，一直沉迷也不好。”
说完，就像是迫不及待给自己孩子断网的家长一样，伊琳娜一道粘腻扭曲的绿色圣光打过去，克莱尔瞬间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路逸有点好奇，话说他自己在真理之书中成为了世界主宰，那克莱尔会变成什么样子？
以对方的性子，应该是成为遨游在知识海洋上的大贤者？
下一刻，路逸就看到克莱尔支起身子，似乎依旧陷入在刚才的幻想中。
只是她的眼神中却好像十分痛苦。
然后突然崩溃：“不！这道数学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太难了！！！”
路逸：“……”
看来，哪怕是在自己全知全能的幻想世界里，数学什么的该不会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