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与知识搏斗
“一把警用左轮，附带十发猎魔子弹、一块守夜怀表、一套守夜人制服，还有一个特殊行动部徽章——来，清点一下。”
不多时，丹尼斯就带着一包东西回到了房间内，将那些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卢西恩看了看这些物品，左轮是黄铜材质的，在靠近握把的地方刻有警察厅交叉荆棘和长剑的徽记，配套的十发子弹则通体银白，绘满了银白的花纹。
旁边的徽章只有半个手掌大，中间是警察厅的徽记，周围是一圈小字，写着：“莱恩市警察厅特殊行动部”。
守夜人的制服就是那件之前在戴维森和卡萝尔身上见过的黑风衣，肩膀两侧有用来别肩章的扣子。
“这风衣是经过超凡加持的，相当舒适，拆下肩章就能当常服。”
丹尼斯一边介绍一遍乐呵呵将两个有一颗银质六角形的肩章递给了卢西恩。
将肩章揣进衣服口袋，卢西恩试了试风衣，穿在身上的确相当轻便，完全不影响战斗。
最后，卢西恩将视线移到了守夜怀表上。
那块守夜怀表是银质的，表盖内侧占据最大面积的是一枚黑夜圣徽，周围还有一圈跟那些猎魔子弹格外相似的纹路。
而相较于普通怀表，其最特殊的是表盘上有四根指针，除去时针分针秒针，在最下方还有一根红色的弯曲如月牙的指针。
“这怀表的主要作用是用来判断环境污染浓度以及查看自己的精神状态，在守夜人的战斗中格外重要。”
说话间，丹尼斯将那怀表递给了卢西恩，“手指按住旋钮是测量自己，松开是测量周围环境。”
卢西恩照着丹尼斯的说法按住了旋钮，然后就见到那第四根指针直接转成了残影，甚至隐隐能听到金属刺耳的摩擦声。
卢西恩总有一种感觉——那怀表好像在哀嚎。
“看来守夜怀表大概没法测量你的精神状态——你先把手松开吧。”
看着那几乎发疯一般旋转的指针，丹尼斯嘴角抖了一下，无奈地冲着卢西恩摊了摊手，
“不过好消息是你身上的污染它也测不出来，所以不妨碍测环境污染浓度。”
见卢西恩一脸茫然的样子，丹尼斯解释道：
“正常情况下指针会指向刻度12-1之间，在这个范围内代表着周围正常无污染，超过1就意味着有污染了，指针指的数字越高就代表污染浓度越强烈。
“一般来说污染浓度超过6就不是低阶守夜人能对付的了，应对这类超凡事件，往往至少需要一整支守夜人小队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而当污染浓度超出怀表能测出来的上限，就会出现种指针旋转的情况。那至少是‘天使’级别才会造成的污染，所以你不用担心会遇到。”
丹尼斯的讲述相当简略，但卢西恩仍通过他的讲述对守夜人的污染划分有了大致认知。
“丹尼斯先生，污染究竟是什么东西？”想了想，卢西恩问道，“我曾听说，超凡就是污染。”
“嗯，很有意思的说法。”丹尼斯给自己倒了杯热红茶，喝了两口，
“这个说法在大体上并没有问题，很多学者都认为超凡和污染实际上是一种东西，只不过能被利用掌控的是超凡，而无法掌控且无序的就是污染。
“但你需要知道一点，污染的本质是混乱无序，所以不管下什么样的定义都会有无法囊括的特殊情况——这个所谓的定义也包括我之前说的混乱无序。”
见卢西恩有想就这问题继续深入问下去的念头，丹尼斯挥挥手打断了谈话，
“你现在不是超凡者，很多知识没办法说太详细，那样不是在帮你，而是害了你。不用着急，这些知识你以后就能知道了。”
“因为污染？”卢西恩问道。
丹尼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冲着卢西恩眨眨眼，画了一张大饼，
“等你成为超凡者就知道了。顾问会跟守夜人出不少任务，积攒功劳很快，不需要多久就能凑齐晋升超凡的功劳。”
见丹尼斯先生确实不像多说，卢西恩无奈只能微笑点头。
“好了不说了，我先带你去藏书室看看。”
丹尼斯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新的钥匙，打开了房间另一侧的那扇紧锁的铁门，
“进来吧。”
卢西恩闻言赶紧跟着丹尼斯走进了铁门。
铁门的背后是一条只有两米长的狭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画着黑夜圣徽，与外面那扇一模一样的铁门。
然后他就看到丹尼斯解开了门上的锁，拉开了铁门，然后铁门的后面还是一扇铁门。
某一瞬间卢西恩甚至怀疑自己进入了什么循环空间。
“丹尼斯先生，这已经三道门了吧？”
卢西恩瞪大眼睛望着前面新的铁门，震惊得无语附加。
“保险总是越多越好的。”
丹尼斯笑着将钥匙从铁门的锁头上拔下来，
“毕竟藏书室内的很多书都是活的，那门可不止防外人，主要防的是这些书。”
“丹尼斯先生，你们阅读文献前该不会还要跟书打一架吧？”
想起来前世网上看过的段子，卢西恩忍不住吐槽道。
“不，怎么会呢。”
丹尼斯乐呵呵摆了摆手，
“哪能只阅读前打，阅读的时候也得打。有时候知识散发的污染还会吸引一些异常，那种情况下就不仅需要跟书打架，还得连着异常一起打才行，读完一本书总是累的厉害。”
“……？”
卢西恩感觉自己又一次见识到了污染的可怕之处。
看着完全陷入呆滞状态的卢西恩，丹尼斯乐呵呵地拍了拍卢西恩的肩膀，
“所以我才说有些知识你不成为超凡者没办法知道，不只是因为污染，还是因为你打不过那些书。”
合着是等级不够会直接被物理消灭呗……
卢西恩当时冷汗就冒下来了。
“好了，不用太担心，那些会打人的书都是单独存放，你暂时接触不到。”见卢西恩的模样，丹尼斯宽慰道，
“藏书室里的书都是比较正常的，有我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你完全不用担心危险。”
说话间，丹尼斯打开了第三扇门，这一次，后面终于不是门和走廊了。
跟在丹尼斯身后，卢西恩向其中望去，在墙壁上的煤气灯的照耀下，只看到了一座座肃穆的漆黑书架伫立在房间内。
“欢迎来到藏书室。”
丹尼斯回头冲着卢西恩微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