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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皈依佛门

第28章 皈依佛门

道禄也是我们如皋人,1965年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

道禄出家之前,曾有过婚姻,因近亲原因一直没敢要孩子。有一天他偶然捡起一本书,是《金刚经》。

他读着爱不释手,特别是其中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觉悟到因果之缘,于是在佛前许下愿望:如果生下的孩子健康无虞,誓愿以后出家,清心修行,弘扬佛法,为孩子培福。

很快他的愿望就实现了。10个月后,他的妻子诞下一个孩子,各方面指标都很正常。道禄非常开心,专门为孩子盖了一栋别墅。

后来道禄因夫妻感情问题离了婚。他看破红尘,将生意交给朋友,前往厦门普光寺出家。

出家之后,道禄慢慢熟悉了僧人的生活,也很快融入了进去。后来他发现了一个现象:每当教内重大节日,启建大道场超拔冥阳众生的时候,10个超度牌里,有9个都是堕胎的母亲为孩子祈求超度。

记得某一天,日落西山,道禄即将关闭庙门时,一个女人执意要进庙。

原来,她已怀有身孕,声称要为腹中的胎儿超度后再去堕胎。

道禄极力劝说她不要堕胎。

女人哭着说:“我不堕胎怎么办?家里人不同意,我没有地方去,也没有人帮我。”

道禄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有她难以启齿的苦衷。于是将她介绍到山东圆觉寺,因为圆觉寺内设有专门救助婴孩的地方。

其实道禄对女人未婚怀孕这件事也很有意见,不过他又觉得“女人要么别怀孕,怀孕了就别堕胎。”

他说:“在网上经常看到很多女孩意外怀孕,有的孩子被扔到垃圾桶里、有的被扔到草丛中、还有的甚至被扔到厕所。”

出于对幼小生命的怜悯爱护,道禄决心救助那些走投无路的孕妇。

在普光寺,道禄发现婴孩的超度符密密麻麻,堆了一层又一层。

每一张符后面,都是一个个被抛弃的生命。

于是道禄在网上公布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承诺:“但凡想堕胎的,我来救助。

于是越来越多的孕妇来找道禄求助。

这些孕妇有学生,有白领,她们有不同的身份来自不同的阶层,不过相同的是,她们的孩子都是人生的意外。

虽然道禄有这样纯粹的心,可还是经不住社会上的流言蜚语。很多不知情的人说他与诸多女人有染。后来普光寺收回了他的僧伽证,并开除僧籍,逐出僧团。

道禄离开厦门,又来到南通万善寺。即使有再大的压力,他的内心始终坚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助这些孩子,就是在人间行善。

在民间舆论声音中,也有人从道德层面批评他是在纵容弃婴。他答:“到处都是未婚先孕、第三者插足的电视剧,社会缺乏道德教育和性教育,这不是我的问题,是社会的问题,我不救助,就没人怀孕,没人堕胎吗?”

“一个人得了重病,几十万都不一定救得回来,而我现在花几千元就能够拯救一个生命。我对得起因果,对得起初衷。”

生命应该是平等的,伟大的,不分贵贱和界限的。

道禄每次救助前,都会和这些准妈妈签一份“全权委托书“。

道禄可以帮她们无偿照顾抚养孩子,如果哪天想接回孩子,随时可以把孩子接回去。

如果不愿意带走孩子,妈妈可以每年来看望,到孩子18岁时必须相认。

但未来何去何从,需要孩子自己决定。

于是从入院,产检,到生产,坐月子,打疫苗,大大小小的琐事和费用都是他负责。

在孩子面前,道禄总是展现出无比温柔的一面,常常哄得孩子们开心大笑.

尽管有他们母亲的联系方式,但道禄从来不主动联系。

也经常有需要孩子的夫妻慕名而来,想要抱养孩子回家。

但道禄每次都拒绝了。

他说,自己只是帮那些母亲代养,以后孩子的父母还会接回去的。他没有将孩子送人的权利. 道禄有时也感叹,“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有人问他:“你要做到什么时候?”

道禄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万善寺邻近一片公园绿地。单从外观看,这里实际是几间彩钢瓦搭建的简易平房。红顶黄墙,院里杂乱堆放着零散物件,零散矗立着几尊佛像。靠墙的那张黄色长桌右侧,是道禄的固定座位,周围四张木椅子接待过数不清的前来求助的女人。

一楼客厅的楼梯转角处是他的临时库房,好心人捐赠的新生儿衣物分门别类放在收纳箱中;卧室、餐桌、茶几上随处可见儿童读物和小玩具。

万善寺的和尚们一边念经一边哄孩子睡觉,换尿布,给他们剪指甲......

我们的用费,自然来自于香客的捐赠。不过施主到我们庙里来,捐赠也好,不捐也罢,一切出于本心。有不方便的香客,在此吃饭也行。

后来有一次从南通回来,我有事坐到如皋车站下车,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发现了她:王园园!当时那份令我痴迷的惊喜,真的不能用语言表达。是她,肯定是她!我不顾一切地狂奔到她的前面,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让我的所有紧张瞬间融化。

她说她的家就住在车站附近,她叫我去她的家里看看。我当时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如皋了,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来到家里。

她的家布置得简单而温馨,我们在客厅坐下,茶几上摆着她亲手做的小点心。我递给她路上刚买的礼物,她接过后,脸上的惊喜让我心里一暖。

我们聊起了过去的中学生活,那些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日子,让人不禁怀念。园园的声音总是那么悦耳,她的笑声总是那么清脆,我沉醉在与她的对话中,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一会儿她进了房间,我也跟了进去。她的房间纤尘不染,洁净而高雅。最醒目的是,墙上挂了一幅歌星邓丽君的巨幅相片。她热情地招待我,而我,在她安然的目光里面,恍惚又回到十年以前了。自卑、惶恐,不知所措。我说:“真像!真的像你。”她便抬头看邓丽君:“像吗?真像吗?”然后便是无言的笑。

她说要上卫生间,我忙逃也似地离开了她的家门。我都不能平视她的目光,又如何表达我心中那份神圣的眷恋?

这个秘密我一直深藏于心海,对多年来的这份单恋,我百倍呵护,像是怀抱一个初生的婴儿。

后来听说她在大明中学当老师,我又特意从南通回来看她。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优雅。裹在长绒大衣里的娇躯和挂在嘴角的浅笑,更是平添了一分成熟女性的风情。但这次她对我却是淡淡的。我委婉地约她吃饭,被她礼貌地拒绝了。

听说孙建安同学和她在同一所学校,我便约孙老师到他学校旁边的酒店里吃饭,沮丧的我很快就醉了。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从孙建安那里得知了她的另一面。她的生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纯洁和完美,她的感情生活复杂而混乱。我知道我心中的那个她,并不是真正的她。

从小酒馆出来,我清醒多了。此时夜色已深,悄然降临的一场大雪驱尽了城市的一切喧嚣,路上已经没了行人。我信步踱到市中心的广场,空阔的广场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过客,四周一片洁白,天地间只剩下宁静和安详,充满了一种超然的情愫。

回到家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