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中兴大明从诛灭魏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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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朝堂作秀,迷惑诸臣

魏忠贤望着阶上的少年天子,那人何其意气风发!

他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龙椅,闪烁着野望与不甘:

“这真是幼蛟遇雨化真龙。可叹我魏忠贤不过一介阉人,注定无嗣,纵使位极人臣,胜似皇帝,可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上天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它的价码。

他因太监的身份获得皇帝青睐,平步青云,可现在又因太监的身份而惋惜伤叹。

心中愤恨难平,魏忠贤转头看向百官,那里站着他的党羽——内阁大学士兼任礼部尚书施凤来,兵部尚书兼任左都御史崔呈秀。

单单这二人便是身兼数职,权势滔天。

施凤来相当于总理,兼任外交部长,教育文化部长。而崔呈秀则是国防部长,兼任最高检察院院长。

“哎,这两个孬种!气煞我也!”他暗骂一句,这两人明明权大于天,却胆小如鼠。

魏忠贤也想过“垂帘摄政”,但施凤来生性谨慎胆小,对于这种倒行逆施的事,他表示了严词拒绝。

而崔呈秀同样以“恐外有义兵”的理由,支支吾吾,表示不敢轻易犯上作乱。

几乎所有阉党的重要人物都不支持魏忠贤的提议,这让他心中极为不甘,他实在不想让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信王登上皇位。

哪怕在自己看来,这个信王胆小怯懦,又对自己尊敬有加!

毕竟来日方长,谁也无法预料将来皇帝会不会变心?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这实在令魏忠贤感到不适。

这时朱由检也在观察诸臣,眉头皱起:“这台下阉党成员至少半数有余,势力一手遮天啊!”

果真是众兽盈朝!

哎,深陷如此困局,哪怕登基后还得稳啊!

这般想着,朱由检心底苦涩,随之开口:“对于筹备先帝丧葬事务,礼部可在着手准备?”

本来老神自在的施凤来瞬间惊醒,慌忙出列:

“回禀陛下,礼部已经在筹备中,不日便会将列单呈上。另外先帝的葬期和祭祀日礼部未敢定夺,还望陛下圣断。”

朱由检说道:“葬期与祭祀日,容朕斟酌几日,好择一吉时。”

“此外乾清宫中存有不少先帝的旧物件,可将之纳入陪葬品一列。”

施凤来恭谨道:“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这时朱由检突然扭头对着一旁的魏忠贤说道:“魏公公,此时还需你出面。你与先帝的主仆之情深厚,处理起来应是得心应手。”

魏忠贤没想到这事居然扯上了自己,他躬身道:

“老奴低贱出身,与先帝哪敢谈什么感情深厚?不过先帝所制物件,老奴倒是知道些,可与礼部共同筹办。”

朱由检满脸笑意:“先帝在时,便常同我说魏公公忠实可靠,若遇烦事,尽管找他便是。如今来看,果真有理。魏公公深得朕心啊!”

此言一出,朝堂随之一寂......

阉党成员崔呈秀,施凤来等皆眉角上扬,面露喜色。

东林余党钱谦益,乔允升满脸错愕,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们的皇帝。

骑墙派人士周延儒,温体仁早已神游天外,只是隐晦的瞥了眼魏忠贤。

此刻这三方人马估计心底都暗叹了一声:“魏公公,手段当真犀利!”

这众生百态都被朱由检看在眼里,他在心里也默默记下了这一笔账。

“哎,这就是我御下的领导班子吗?这工作着实不好落实啊!”朱由检心里还是有些惆怅。

而一旁的魏忠贤茫然地看向朱由检,却恰好对上了皇帝那充满赞许与信任的目光。

面对这位刚登基大统的稚嫩少年,他嘴角一抿,躬身道:“能为陛下分忧,这是老奴的无上荣幸!”

联想到之前在王府时朱由检对自己的恭敬,魏忠贤如同被喂了一颗安神药,心底的那丝不安也随之消失。

他暗嘲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心想:

“皇帝年仅十七,还未及冠,便承袭帝位,接手天下,骤然临朝听政,自然无所适从,表现出对自己的信赖,也是情理之中。”

这番考虑浮现在魏忠贤脑海中,令他不由想起天启皇帝朱由校,这个木匠皇帝不也是十六岁登基吗?两者也差不多嘛!

当真是天助我也!

可惜,魏忠贤永远不会想到十六岁的天启帝,根本不能和十七岁的崇祯帝同日而语!

崇祯帝可不会沉迷木工,玩物丧志!

更何况此时的崇祯,可是两世为人!对他魏阉早已恨之入骨!

此时户部尚书毕自严出列,声音急切:“陛下,宁远军饷已然拖欠数月,近来辽东巡抚接连上书,以求军饷。”

辽东巡抚毕自肃可是他老弟,他这当哥的,能不急吗?

朱由检皱眉道:“那户部为何不发饷银?”

毕自严额头浮现黑线,暗道:“我要是有,难道会不发吗?!”

不过他也只能忍着,恭敬道:“陛下,国库仅有三十万两白银,入不敷出,已然无法支撑军饷之需?”

闻言朱由检嘴角一抽......

泱泱大国之国库,仅有三十万两白银?

这朱明公司的财政状况确实不容乐观,亏空太严重了!

太祖朱老板开的这家“店”之所以倒闭,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穷!

朱由检故作不解:“那为何不向我大明朝子民征税?”

诸大臣:“.......”

简直无语至极,这番话给他们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既视感。

毕自严已然绷不住了,正要耐着心解释,然而朱由检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这烦心事真是多如牛毛,朕乏了,此事日后再议!”

“可此事十万火急,陛下......哎.....”毕自严看到皇帝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只能欲言又止,无奈苦叹。

随后朱由检舒展了下腰身,打了个哈欠,故作困乏,说道:“列位臣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言一行,尽显懒散之风。

台下诸臣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左扭右晃,满脸不耐,睡眼朦胧,哪有半分统御九州,执掌万方的帝王威仪?

这......这莫非又上来个天启二代?

这老朱家血脉真是古怪,怎么尽出些短智帝王?!

众大臣默然摇头,无声的叹息似乎传遍了皇极殿的每个角落。

但魏忠贤无疑是喜笑颜开,眉角的皱纹挤成一片,笑道:“陛下,若你乏了,那便回寝宫歇息吧。毕竟陛下的龙体可是关乎我大明朝的国本,容不得半分怠慢!”

朱由检不住地点头,称赞道:“魏公公,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朕确实有些乏了。列位臣工,若是有事启奏的话,先报于魏公公处,朕之后再行处置。”

“荒唐,荒唐啊!我大明朝彻底要完了吗?”

东林余党的心已然沉入谷底,感觉天塌了,面对这般荒谬的皇帝,他们感到无力,此时他们心底可能已经在盘算归政致仕的事情了。

“那便退朝吧!”朱由检大手一挥,喝退群臣。

魏忠贤也准备转身离开,今天朱由检的表现着实让他欣喜若狂,以至于平时威严的他,此刻还挂着笑意,难以消退半分。

岂料一声呼喊叫停了他:

“魏公公,留步!朕与你还有要事商榷。”

魏忠贤转身一看,朱由检挥着手,召他过来。

魏忠贤走近,说道:“陛下,有何要紧事?”

“咱们边走,边聊!”朱由检拉着魏忠贤的手,十分和气。

而快要出殿的众人简直难以置信,一个个都瞪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对手拉手的主仆。

东林余党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宛若噩梦,这残酷的现实令他们久久无法平静,现在他们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荒唐的朝堂。

而中立派估计也要将“投靠阉党”提上日程了。

“哎,愿这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们心理素质强一些,千万要挺住啊!”

朱由检一脸无奈,阉党势大,此番韬光养晦真属无奈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