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血案

雨幕在路灯下织成银灰色的帘幕，林深时见鹿酒吧的霓虹招牌在风中摇晃。苏眠把咖啡杯往嘴边送时，指尖忽然一颤——街对面的巷口，有暗红色液体正顺着雨水流向阴沟。

“周延，出事了。“她抓起风衣冲向雨中，身后传来椅子翻倒的声响。作为重案组刑警，苏眠对血腥味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周延紧随其后，手电筒的光斑在墙壁上跳跃，最终定格在蜷缩在垃圾桶旁的尸体上。

死者是年轻女性，喉咙被割开，伤口呈锯齿状。周延蹲下身，镊子夹起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反抗过，指甲上有凶手的皮屑。“苏眠注意到死者手腕内侧的针孔，又发现她口袋里皱巴巴的诊疗卡——市立医院精神科。

凌晨三点的法医室，解剖刀划开胸腔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胃里有大量安眠药残留。“法医把检验报告递给苏眠，“奇怪的是，她体内还有一种新型致幻剂，国内还未批准使用。“

周延在一旁整理现场照片，突然指着其中一张：“苏眠，看死者右手的姿势。“照片里，死者食指和中指微屈，无名指和小指紧扣掌心，拇指压在食指第二关节上。“这是手语，'等待'的意思。“苏眠瞳孔骤缩，她想起死者口袋里的诊疗卡，主治医师正是自己大学时期的导师沈砚秋。

第二天清晨，苏眠和周延来到市立医院。精神科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沈砚秋正在给病人做心理疏导。“小眠？“沈砚秋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两人警服上停留片刻，“你们来调查林小雨的案子？她是我的病人，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苏眠注意到沈砚秋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他和妻子女儿的合影。女儿的年龄和死者相仿，脖颈处有一道和死者类似的疤痕。“沈老师，林小雨最近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人？“周延突然开口。沈砚秋的手指在抽屉边缘停顿了一下：“她总说有人在监视她，可我认为这是幻觉。“

离开医院时，苏眠的手机响起。技术科传来消息，死者指甲缝里的DNA在数据库中没有匹配记录，但他们在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里发现一辆可疑车辆——黑色奥迪，车牌被泥污遮挡。周延调出交通监控，发现该车在案发当晚十点十五分经过案发地，随后驶向城郊的废弃工厂。

深夜，苏眠和周延带着行动队包围了废弃工厂。生锈的铁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手电筒的光斑扫过布满灰尘的机器。突然，周延的脚步顿住——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尺码比正常男性偏大。顺着脚印，他们来到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

“小心！“苏眠话音未落，黑暗中传来重物坠落的声音。周延本能地将苏眠扑倒在地，一支麻醉镖擦着苏眠的耳畔飞过。灯光亮起的瞬间，苏眠看到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从通风管道逃走。地下室中央，摆放着一排实验设备，玻璃器皿里装着暗红色液体，标签上写着“Project Nemesis“。

回到警局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眠盯着电脑屏幕上的“Project Nemesis“，突然想起林小雨诊疗卡上的日期——4月17日，正是三年前市立医院精神科发生患者集体自杀事件的日子。周延递来两杯咖啡，目光落在苏眠疲惫的脸上：“看来，这起案子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窗外，乌云再次聚集，预示着新一轮风暴即将来临。苏眠握紧咖啡杯，热气在她眼底蒸腾，映出坚定的光芒。而周延则默默翻开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4·7雨夜血案，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