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天血层中的决战
“无论是哥谭市也好，这个岛屿也好......之所以能够吸引混沌的力量，除了混沌邪神的魔法阵以外，埋藏在地下更深处的蝙蝠对撞机是核心因素——这台装置本身就有着让空间不稳定的效果，但这只不过是蝙蝠对撞机运行时的副作用而已。”
蝙蝠对撞机原本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制造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特殊金属“蝙蝠金”，按照柯克收集整理的“黑暗之神”预言，如果在正确的时机让符合条件的“蝙蝠侠”和这种物质接触，可以打开通往其他多元宇宙的大门......
不过对于沉溺于追求混沌力量的猫头鹰法庭来说，所谓的“黑暗之神”早就不重要了，他们更在意的是在这台对撞机的范围内，对于混沌恶魔的召唤仪式似乎更容易成功，为此他们还仿制了一台较小的复制品在这个小岛上进行实验。
但是，柯克得知蝙蝠对撞机的真正功能，并且以“蝙蝠侠”的身份加以利用的话——
“我们......更具体来说是这个岛屿，如今应该已经从原本的世界剥离，并且开始向我所在的宇宙航行。”
柯克·朗斯通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霍克以外都无比震惊的话语。
“阿斯塔特，你还记得我和你之间的约定吧。”
“当然了，柯克。”
霍克抬起手轻声说道，与此同时可以看到一把崭新的大种姓之刃在他手中被召唤出来。
“我会在次元航行抵达终点之前，在这个并不存在亚空间的次元夹缝中将卢修斯彻底杀死，不会给你的世界添任何麻烦。”
可以看到的是，当柯莱昂听到霍克的话语时，这位恶魔少女的表情显得极为难看。
甚至还有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慌乱情绪。
一般来说，亚空间恶魔都是不死不灭的，因为他们的本质都在亚空间中，现实世界的肉体只不过是投影而已。
因此大部分情况下，对于亚空间恶魔都仅能进行放逐，就像是之前霍克对变化灵所做的一样。
但这其实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对决，因为现实世界的战士是真正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而恶魔就算输了主要也只是丢面子而已，这两者的风险并不对等——
然而，至少在这里，恶魔和人类将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亚空间本质是生物情感投射的领域，如同其名字本身代表的含义一样，这是附属于物质宇宙......甚至可以说有生命存在的物质宇宙的特殊空间。
但是，根据霍克和柯克对这个世界的调查，这个世界所属于的多元宇宙结构，是浑天仪中的52个多元宇宙......也许除此以外还有其他更多的多元宇宙世界，但多元宇宙之间是名为“天血层”的次元通道。
这些都是蝙蝠侠经历了无限地球危机和无限危机之后记录的档案。
且不说这个宇宙的结构是否真实，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在“天血层”中不存在任何生命，甚至不属于物质宇宙的范畴。
理所当然，在这里也不存在亚空间。
在这个领域中，无论柯莱昂这种亚空间恶魔还是卢修斯这种色孽神选，终于都变成了无根之水，他们只能运用自己如今身体内保留的混沌能量，以及利用自己情绪生成的小型亚空间。
虽然霍克的灵能力量也大幅度削弱且感觉难受，不过他从来就不把灵能作为自己的主要武器。
更重要的是......
如果在这个时候将恶魔或者混沌神选杀死。
那即使混沌邪神，在不存在亚空间作为媒介的情况下，都无法回收祂使徒的灵魂！
“恭喜你们。”
霍克双手紧握大种姓之刃，冲锋到柯莱昂的面前。
“恐怕对于大部分混沌恶魔来说，真正意义上的死亡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吧，不过我如今将仁慈地结束你们罪恶的生命！”
哐！哐！哐！
霍克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用每一剑都直取要害的攻势砍向恶魔少女。
柯莱昂举起双手变形的利爪勉强进行格挡，可以看到她虽然有着还算强大的恶魔之力，但这只色孽恶魔似乎本身并不擅长战斗。
至少和阿斯塔特相比是这样的。
哐！！！
在勉强挡下霍克的一记凌厉的刺击之后，柯莱昂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且呼吸十分急促。
“快逃......我的兄弟......”
而这时候，原本半跪在地的卢修斯勉强站了起来，但他的身体还是摇摇晃晃显得很难保持平衡。
“我已经无法行动了.......但你还能躲在岛屿的角落......只要他们找不到你......这个岛屿终究会到达另一个世界......然后你立刻使用传送......到其他地方......”
看来即使已经堕落混沌，但卢修斯对于同伴的意识还是十分强烈，即使对方本质上是一只色孽恶魔。
柯莱昂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惨然的苦涩笑容。
“你在说什么呢，卢修斯——我是你的舰长，无论你想要到哪里我都会为你指引伴你航行，这是我们在数千年前就已经订立的契约。”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柯莱昂的双手恢复成原状，身上的恶魔特征也几乎完全消失。
“抱歉了......我没有办法救到你。”
柯莱昂的这句话似乎并不是对卢修斯所说的。
“但是，我至少要拯救我的兄弟......呕，呃——哇！！！”
少女开始迅速干呕，在下一秒钟......
一团紫黑色的浓郁雾气从少女张到最大的嘴巴中喷涌！
“霍克，这是......”
“不要靠近！”
霍克一声厉喝，只是冷眼看着这团雾气飞上半空。
盘旋了几圈之后，猛然冲向卢修斯的面门。
可以看到雾气从卢修斯的五官大量涌入，在几秒钟之后雾气完全消失。
“你该阻止她的，基里曼之子。”
在少女的身体失去意识，如同软泥般倒在地上的同时，卢修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这次他的声音，不仅没有了刚才的虚弱，甚至还少了几分癫狂和高傲。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丑陋扭曲的面容，单从这轻柔平静的声线，仿佛站在霍克面前的是个贵族的谦谦君子。
“没有这个必要，‘不灭者’卢修斯，我们既然能打败你一次，就能打败你第二次。”
霍克举起大种姓之刃，摆出战斗的架势。
“而且这么一来，我也不用再担心色孽的余党。”
“打败我？不，你搞错了。你的确打败了‘不灭者’卢修斯......”
卢修斯抬起头，身上散发出强大的——
但不仅仅属于色孽的气势。
“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和兄弟合为一体并肩作战......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强大的‘附魔战士’卢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