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当成垃圾的宝贝
所谓百宝街，市面摆卖的东西都是上档次的物件，售卖奇异珍宝、贵重饰品的商行比比皆是，这个百宝街，亦叫富人街，逛这条街的人多半是富贵人家，普通百姓一般不会到这条街瞎逛，因为消费不起。
转悠了一段后，顾成突然发现一家门楣写有“天下第一奇石”商行，便跳下马车，将马栓好，和祝枝走了进去。
这家奇石商行门若罗雀，偌大的商行今早是顾成和祝枝第一波客人光顾，伙计急忙上前招呼：“客官，我行天下第一奇石，应有尽有，客官慢慢欣赏，看中什么向小的说一声！”
顾成哪有心思把玩什么奇石，他的不目光不断扫视货柜上各式各样的石头，整片商行，按照他21世纪的眼光，除了不到十来件还算栩栩如生的形象奇石外，再没有能入他眼的石头。
这也难怪，这毕竟是古代，古人的鉴赏能力哪能与上世相比，所以售货的奇石品质不高。再说古代除少数有玩石癖好的富家老爷外，一般的富家少爷公子都认为玩石档次不高，很少光顾奇石商行，名贵玉石才是他们的最爱，那种发出幽光的东西才配得上他们的高贵。
顾成游走了一圈后，有些失望，竟没发现一块盐岩类的工艺石头或奇石。正当他往回走准备出门，突然发现门边一处货架下有一小堆紫黄色的石块，便走近细看，这堆石块已打磨成各种造形，有观音像、有弥勒佛、有马形、牛形，还有骑牛牧童等，但细看，也有不少是缺陷的残品。
顾成暗自狂喜，这些正是盐岩工艺石块，这小堆足有五十斤左右。目睹过盐岩的祝枝也看出了这堆石头的价值，惊呼：“这是……”
顾成眼明手快，一把捂住祝枝的口，把祝枝将要吐出“盐岩”二字塞了回去。随后便装着表情淡然的招呼伙计：“这堆石块卖不？”
伙计急忙跑过来服务，看到客人指的是货架下的一堆造型工艺石头，便卖着笑脸道：“客官，这堆石头不值钱，正是我们掌柜要清理的垃圾。”
根据伙计的介绍，原来这些工艺石头都摆在货架上，毕竟是盐石矿原料，遇到潮湿天气会慢慢消融，精美的造形慢慢走样，影响商行整体美观，于是全部下架，准备当垃圾处理。
顾成淡然笑道：“我知道不值钱，但我家庭院的走廊正用得着，装点装点美观一些！”顾成保持低调，谎称给这堆垃圾石头找到用处，消除伙计的警觉，让伙计无法察觉这堆石头的真正价值。
“客官，你用得着，我们就免费送你，省得我们动手清理！”伙计道，心中暗自高兴，既然有人帮忙清理，他乐此不疲，反正掌柜交待他要及时清理，免得堆在货架碍客人之眼。
顾成抑制内心的激动，掌柜把它当成垃圾的石头，却不知是北华国的宝贝，要是掌柜知道它的真正的价值，恐怕要把肠子悔青悔断，这可是堪比黄金的盐矿啊。
顾成依然保持低调淡定，问伙计要过一个大袋子后，和祝枝轻描淡写的把石头装入袋中，随后递给一两银子，道：“装这堆垃圾，我也不白要你们的袋子，这两银子剩下的就当买你的苦力吧，帮我把它扛到马车上。”
看着银子，伙计满脸堆笑：“好咧！”不一会就把五十多斤的袋子扛到了马车上。
一切就绪，顾成和祝枝上了马车，扬鞭急急离开，生怕伙计后悔追了上来。
离开天下第一奇石，顾成和祝枝继续朝百宝街后半段街道走去，顾成悠悠的赶着马车，边走边瞧，一家“俊美裁衣”展现在眼前，顾成跳下马车拴好马，和祝枝拿着男女颜色的几匹高档布料，款款走入裁衣铺。
掌柜的是个慈眉善眼的老汉，看到客人手中的高档布料，认为非富即贵，赶紧亲自迎接，恭敬的道：“两位贵客，本店这里有几种今年最流行男女款式衣服，你们喜欢哪种款式，老夫给你裁制！”
顾成扫了一眼挂在墙面上的几种款式衣服，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老土，摇了摇头道：“掌柜的，能不能根据本人的构思图案去裁制？”
因为顾成想到，历朝历代，最流行的是汉服和唐装，就是21世纪新时代，也有人穿着改动过的汉服和唐装在街头亮相，引来众人关注。他也在那时留意到这两款古装的设计，过目不忘。
掌柜的心领神会道：“贵客难道有自己的裁制构图？如果这样，可以按客人自己的构思图案来裁制。”
顾成答道：“不错，这样最好！”
于是在裁制模板纸上用笔墨勾勒了一款男装唐服、一款女装汉服，包括内衣构图，对掌柜道：“掌柜的，按我勾勒的样图，男装来两套内外套装，女装也一样！”
掌柜一看顾成勾画的样板图案，惊得眼睛发直，勾画的衣服不仅大气，而且很新潮，男装更显得风流倜傥，他裁制衣服数十载，也没见过这般新潮漂亮的衣服，叹道：“贵客真是不简单，设计的衣服如此大气美观，老夫佩服！”
随后又笑着试探道：“贵客若把这两款男女裁衣设计卖给老夫，老夫愿出高价购买，一万两白银，并免费为你裁制，可否?”掌柜几十年的裁衣经验和对市面的判断，推测到这两款男女衣服设计的无限商机，正所谓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一定成为当下的时尚潮流。
顾成倒也想获得免费裁制衣服，但他勾画的这两款衣服，是经过上世修改的不同朝代衣服，在这个朝代流行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感到些许为难道：“这……”但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向掌柜解释。
“五万两白银，老夫最高出这个数了，已经老本押上，再高老夫就卖不起了。”掌柜的误认为顾成嫌少，一次次把购价抬到上限，他看准顾成的设计，一定大有商机，决定把老本全部押上。
祝枝听到耳里，惊得目瞪口呆，在陈府赚了百两黄金以为是大钱了，没想到两个简单勾画的图案，掌柜竟出价五万白银，少爷是财神吗，赚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