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三年后,嫡女回京冠绝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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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偷窃步摇

“我没事,大哥不必担心。”

可祝远山一眼就看见了祝且月额头包扎的伤口,剑眉紧蹙。

“没事那这伤口怎么来的?摄政王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不能这么伤人!”

祝且月苦涩的笑了笑,倘若她和祝远山说这是被祝江寒所伤,先不说他会不会信。

就算想为她讨回公道,也只会让祝远山难做。

“是我不小心磕到的,没有大碍了。大哥早些回房休息吧。”

祝远山看着祝且月,眼里仍然是化不开的担心,只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若是受到什么委屈,千万不要憋着,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做主。”

祝且月眼睫颤了颤,眼眶泛起薄红,下颌微不可察地低了一下。

在这个家里,也只能在祝远山这里感受到不参杂任何利益的关心。

但不论怎么样,祝家不能再待下去。

祝远山到底同她一样,也是被收养回府。

若为了她被祝家嫌恶,抑或是夹在她和父母之间为难。

她不愿哥哥难做,更不希望自己心中唯一的温情被争执消磨殆尽。

翌日。

祝且月刚睁开眼,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吵闹声。

还未来得及出去一探究竟,就看见碧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小姐,二小姐带着人想要来搜屋!”

“搜屋?平白无故为何搜屋?”

还没来得及问清情况,就见祝清枝带着几个仆人走了进来。

“姐姐,叨扰你休息了。昨日我们互换衣裳前往摄政王府时,你可有看见我的白玉步摇?那可是三皇子下江南专门为我寻得的生辰礼,对我意义重大。”

祝且月指尖轻点身侧的床榻,目光一寸寸凉了下去,只余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寂。

可笑。

就连找她麻烦,也还是这等经不起推敲的卑劣手段。

她忽地想起儿时,祝清枝也是时不时在父母亲面前哭诉自己拿走了她的东西。

那时的她只当是祝清枝是玩心大,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一切早有前兆。

看着祝且月森然锐利的眼神,祝清枝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

“姐姐若是觉得缺了首饰,大可给你置办。今日要是丢的其他钗子,我也不必如此紧张,只当送给姐姐了,可这白玉步摇是三皇子的一番心意,还希望姐姐割爱。”

“昨日我们的确互换了衣裙不错,可也只是让妹妹穿上了我前去赈灾的衣服。”

“说是我拿走了步摇?可有证据?”

她的嗓音很轻,却像雪山初融的雪水,透着一丝冰凉。

“这府中上上下下我都翻找了一遍,只剩下姐姐的寝屋了。”

“而且,内院的孙妈妈也说,瞧见姐姐昨日带过那步摇......”

孙妈妈是厨房的掌事婢子,素来忠心姜氏,对祝清枝疼爱有佳。

祝清枝扬了扬手,旁边几个蓄势待发的仆人上前就是一阵翻找。

看着这满地狼籍,碧玉只一阵着急。

想要阻拦,却被门口的声音拦了下来。

“好好搜,这三皇子的东西可不能玩笑。”

“祝且月,昨日你闹下这般祸端,今日还要拿走你妹妹的步摇,你到底还有没有把祝家放在眼里?”

祝且月心中虽早有准备,但听着祝江寒的厉声质问,还是不住心寒。

他们甚至不等搜查的结果,只听信一个婢子的空话,就贸然认为是自己偷窃了步摇。

可却不曾想,她孑然一身从五毒谷出来,什么都丢了,只想保住性命。

又何苦再去争夺这些身外之物?

“父亲不愿意相信我,搜便是了。月儿问心无愧。”

话音刚落,那仆人便说在角落搜到了东西,拿着步摇急匆匆的来到祝江寒面前。

“这就是三皇子送我的步摇!姐姐,竟真是你拿走的?”

祝清枝满脸震惊,眼泪悬挂在眼眶,欲掉不掉的样子惹人心疼。

“也是我疏忽,姐姐从五毒谷回来什么都没有,理应给姐姐置办首饰。姐姐若是不嫌弃我的东西,大可去我的寝屋里挑选。”

祝清枝说着说着,又拿起帕子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

余光却挑衅似的看了一眼祝且月。

祝且月在心底冷笑。

这般拙劣的伎俩,也只有恃宠而骄的祝清枝敢用。

因为谁都会相信她。

可当祝江寒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落在祝且月脸上时,她还是有一瞬心痛。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蔓延开来,周遭瞬间跪倒一地。

“你若是想要首饰,大可告诉家中的人,为何要拿走清枝的?还是你心有不甘,觉得那三皇子妃的位置本应是你的,现在想要借此机会把婚事搅浑,你好取代清枝?”

祝且月缓缓抬起下颌,血色尽褪的面庞上浮着刺目的掌痕,却衬得那双含霜带雪的眸子愈发清亮如寒潭。

“月儿如果觊觎三皇子妃的位置,昨日赈灾派粮时就有和三皇子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何不下手?拿着不属于我的步摇又有什么用?”

祝远山听闻后院的动静,也跟着寻了过来。

一眼就看见了祝且月被祝江寒打了一巴掌,头上的发髻都侃侃散落。

“父亲,月儿也是刚及笄的女子,爱美也是常理,就算真的拿了步摇,也不至于这样惩罚。”

祝远山心疼的看着祝且月红肿的脸颊,想碰又怕弄疼她。

他心疼她不假。

但他替她开罪的话,在祝且月听来却像一根针一般扎在心上,引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大哥这也是下意识的不相信自己?觉得这步摇就是她偷走的?

“三皇子给清枝的信物,又怎能让她拿走?昨日一个摄政王就弄的府上胆战心惊,断不能再出差池!”

见到祝远山的维护,祝江寒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只是看着祝且月的脸色依旧是不耐烦。

“在五毒谷三年,规矩全丢了不说,还染上小偷小摸的毛病,这成何体统?”

祝且月还跪着,垂下的双眸划过一丝凛冽。

“妹妹是说,孙妈妈亲眼瞧见我带过?”

祝清枝无比痛心般颔首:“不错。”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祝且月轻笑一声。

“父亲若是看看那步摇上缠绕的发丝,也不至于认为就是我拿走的步摇。”

“既是我带过,总该留下些发丝。”

祝且月突然开口,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那步摇上缠绕的青丝。

乌黑坚韧,一眼便知这头发的主人平时保养得当,日日以精油梳养。

“月儿在五毒谷三年,以毒蛇野草为生,能够强撑着一条命已是万幸,头发更是脆弱,任何发饰带上去,都会缠下一些发丝。”

说着便拆下头上珠钗,果然带下三四根黑发。

“爹爹不妨比较一下,这步摇上的黑发,与月儿的黑发,可是出自一人?”

祝且月挑起一缕头发,已然有些干枯分叉。

众人哗然。

祝清枝的脸色瞬间慌乱了起来,面对祝远山审视的目光,更是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可这步摇在姐姐的房间里找到,这是事实。我也是太着急了,担心找不到步摇没法和三皇子交代,并非有意想要说姐姐的不是。”

祝远山还想说什么,祝江寒便开口打断了。

“清枝说的不错,若非你拿走,那步摇也不能自己长了脚走进你的寝屋想要陷害你,一缕头发算不上什么证据,说不准你偷去了还来不及佩戴,不过是孙妈妈看错了。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