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盛宠:五位兽夫为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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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红蛇

夜色如墨,玻璃帷幕将整座城市倒映在高楼之上。

AEX总部第73层,一盏灯仍未熄灭。

里头的办公室安静得像座无人墓园,只有资料页面翻动的声响,在空气中游移。

夜瑀坐在办公桌后,修长手指翻阅着最后一份解雇报告。

「告诉他们就做到今天就好,等等可以直接去领最后的薪水」夜瑀对身旁的秘书说着。

这是她今天裁撤的第三位高层,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不是残忍,而是效率,对公司而言没法提供价值的人就该剔除。

在这座公司里,她就是理性与铁血的象征。

「距离会议还剩七分钟,下一场会议的资料等等放到我的电脑里」她抬手看表,声音冷静,仿佛在审视一场无关紧要的事情。

话落她走出办公室,踏入电梯,电梯内只映出她一人笔直的身影正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都没有人敢与她共乘一部电梯。

电梯在第68层停下,门一开,早已等候的部门主管们立刻噤声,侧身让出通道。

夜瑀踏出电梯,步伐利落,不曾停顿。

「早安,夜总。」其中一位主管试图寒暄,但她只是点头,并未回应。

会议室的温度恰好,桌面上整齐摆放着报表与简报终端。她在主位坐下,掀开笔电,视线扫过众人,声音无波:

「报告开始,从财务部门先。」

部门主管立刻起身投影,开始陈述本季度报告。声音稳定、节奏明快,却总让人感到如履薄冰。

夜瑀听着,双指轻敲桌面,眼神锐利得像刀。

「这笔预算调配谁核准的?」她忽然开口,打断简报。

财务主管一怔

「这…这是根据去年第三季趋势进行延伸,并参考了市场预测——」

「我问的是谁核准的。」她声音平淡,却像一记重击。

室内一片死寂。几秒后,助理靠近夜瑀轻声答:「是副总经理。」

夜瑀翻开文件夹,抽出那一页数据,往桌上一掷。

「错误决策不仅会浪费资源,也会让我们错过布局时机。回去重算。」

她话落后,场内气氛骤然降温。没人敢与她对视。

会议在这样的冷压中持续一小时,直到夜瑀合上笔电,起身。

「今天会议到此,财务资料明早七点前送到我信箱。错一个数字,不用来了。」

她转身离开,步履从容,背影冷若冰霜。

夜瑀下了楼,坐进专属车辆,车窗自动升起,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

助理在车外弯腰告别,她点了点头,发动引擎,一如往常独自开车回家。

车内放着古典钢琴曲,音量不大刚好填满空气,又不让人分心。

她的视线平淡的望着前方,这条路她走了太多年——从孤身创业,到如今高位独坐,这座城市她最熟悉的,永远只有回家的那条路。

半小时后,车停在高级住宅区的地下一楼。

她拿着钥匙走过长廊,穿过大厅,没打开电灯,只靠月光与壁灯走到电梯口。

从电梯出来后,那天傍晚,夜瑀下班后照例没直接回家,而是先绕进巷口的社区小花园。

她几乎每天都会绕这一圈。

不是因为风景有多好,而是这里时常有小动物受伤藏匿,流浪猫、受惊的鸟、偶尔还会有夜里落单的蝙蝠。她不声张,只是习惯带着急救包,悄悄处理、带回、或放生。

这是她生活中少见的温柔习惯。那天她才走进花园没几步,就察觉到某种奇异的气场。

她蹲下身,拨开一旁杂草一只蛇,细长,墨黑带红,湿漉漉地蜷缩在半塌的花丛中,明显受了伤。

它鳞片边缘破损,侧腹撕开一道浅裂,呼吸微弱,却还睁着眼。那双眼……极静。

不是求救,也不是敌意,是一种近乎哀而不怒的凝视。夜瑀没有犹豫。

她俐落地打开背包侧袋,从中取出抛弃式手套与伤口清洗液,神情比处理报表还专注「冷静一点,我不是来伤你。」

她一边用布料垫住蛇身,一边轻柔地包起它。

「这种程度的伤……如果放着不管,活不过今晚吧。」她的语气不见情绪,却极稳。

蛇没有反抗,只是在她掌中微微抖动一下,然后安静地垂下眼帘。夜瑀没有笑,却将它捧得更紧了些。

回到家后,她第一时间清理了它的伤口,将它安置在书桌旁的小保温箱中。那是她平时拿来救助鸟类或兔子的临时照护箱,里头早就备好湿垫、加热垫与气孔。

她喂了点水,静静观察它几分钟后,才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

「……你会留下来一阵子吧?」她自言自语般说。每到面对小动物时,她语气里有种从未在对人时出现过的轻。

接下来的三个月,小蛇安静地生活在她身边。她照料它的饮食、清洁,每周帮它量体重、记录状况。

有时加班晚归,一打开门第一眼总会看向书桌,看它是不是还蜷在那块她特地铺的灰毛毯上。

它从最初的僵硬,到后来会主动探头,甚至会在她靠近时微微昂起头,像是在等她搭话。

夜瑀嘴上从来不多话,但有几晚,她仍会轻声对着那团黑红低语:「今天公司又有人找死,整个会议差点开到死。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我撑住这些,是不是只是因为没人帮我?」

「好啦,你不懂人话,听听就好。」但那条小蛇从没回头逃跑,也从未张嘴反驳,只是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

就那样,成了她生活中某种无声的依赖。

直到某天早上。

她照常醒来,却发现保温箱开着,毛毯整齐地折好,蛇却不见了。

没有破损、没有挣脱的痕迹,窗关得好好的,门锁得死紧。

她翻遍整间屋子,一边找,一边低声说:「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该不会连声告别都不给我吧?」

她不说话了。只是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块空了的毯子,过了很久,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走了就走了。只是下次别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