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河三角洲的棋局

在澜沧王国的时光匆匆而过，扎因怀揣着安炉那封仿若承载着万千秘密的信件，心急如焚地告别。他深知这封信的重量，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催促着他前行。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朝着越南升龙，也就是如今那繁华的河内奔去。一路上，他的心好似被一团火炙烤着，满脑子皆是古籍缺失页的线索。他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在对即将在江南揭开的秘密的想象之中，内心既被那未知的真相撩拨得激动难耐，又因前路的不确定性而忐忑不安。但他十分清楚，在抵达江南之前，越南这片神秘的土地，或许就如同一座隐藏着无数珍宝的宝库，极有可能暗藏着与古籍紧密相关的关键信息，容不得他有丝毫的懈怠与错过。

当扎因终于踏入升龙这座位于红河三角洲的城市时，它那独特的魅力便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他笼罩。街道上，人群如潮水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中式风格的建筑庄重典雅，飞檐斗拱间尽显古朴韵味，与越南本土独具特色的建筑相互交织，像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别样的风情。空气中，浓郁的米香与各种香料的味道相互交融，编织出一种令人沉醉的气息。街边的小吃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色泽诱人的美食，那些冒着热气的汤羹、香气四溢的炸物，无一不让人垂涎欲滴。然而，此刻的扎因，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热闹的市井景象无心欣赏，他的全部心思，早已牢牢地系在了探寻古籍线索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上。

扎因早有耳闻，越南的科举制度源远流长，且有着一套别具一格的考场防作弊制度，这与他此前深入了解的中国院试制度相比，有着诸多明显的差异。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与探寻真相的执着，他费了一番周折，终于设法进入了当地的科举考场。踏入考场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考场内整齐地分隔成一个个狭小的考棚，每个考棚空间有限，仅能勉强容纳一名考生，考棚之间由高高的墙壁隔开，宛如一道道坚固的屏障，将考生们彼此分隔开来，有效防止了相互抄袭的可能。考场的出入口，气氛严肃而紧张，设有严格的检查关卡。考生们入场时，都要经过细致入微的全身搜查，任何与考试内容相关的物品，都如同被火眼金睛识别的妖怪，绝无可能蒙混过关。此外，在考试期间，监考人员如警惕的卫士，在考场内不停地来回巡逻，一旦发现有作弊行为，必将给予严厉的惩罚，绝不姑息。扎因进一步了解到，越南的科举考试还采用了一些堪称精妙的特殊防作弊手段。比如，在试卷上巧妙运用特殊的水印技术，这水印就如同试卷的隐形守护者，一旦有人企图篡改试卷，它便会显露出神奇的力量，让作弊者无所遁形；同时，对考生的笔迹也会进行严格比对，从一撇一捺间辨别真伪，确保每一份试卷都是考生本人亲笔所写。与中国院试相比，中国院试在考场布局上同样注重分隔考生，营造公平的考试环境，但在防作弊手段上，更侧重于对考试流程的规范和对考官的监督，通过严谨的流程和严格的考官管理，来保障考试的公正性。扎因深知科举制度作为选拔人才的重要方式，在不同地区的发展和演变绝非偶然，它深刻地反映了当地的政治、文化和社会背景，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一个地区的独特风貌。于是，他认真细致地记录下越南科举考场防作弊制度的每一个细节，以及与中国院试的种种差异，仿佛在记录一段珍贵的历史篇章。

在升龙热闹的街头，一场精彩绝伦的水上木偶戏表演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扎因也被这独特的表演形式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近舞台。舞台巧妙地搭建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成为了这场表演的梦幻背景。一个个制作精美的木偶在水中灵动地舞动，它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做出各种生动逼真的动作，或翩翩起舞，或嬉笑打闹，引得周围的观众阵阵喝彩。扎因被这奇妙的场景深深震撼，他怀着极大的兴趣，凑近舞台，仔细观察木偶的操纵装置。经过一番探寻，他惊讶地发现，水上木偶戏的操纵杆运用了一种令人惊叹的巧妙水力传动装置。通过水流的自然推动，操纵杆仿佛拥有了神奇的魔力，能够自动而精准地控制木偶的动作，使得木偶的表演更加流畅自然，每一个动作都衔接得天衣无缝。这种巧妙利用水力的创意，让扎因对越南人民的智慧和创造力赞叹不已。他就像一个发现了宝藏的探险家，详细记录下操纵杆的结构和水力传动的原理，心中对越南这片土地上的文化瑰宝又多了一份深深的认识与敬意。

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地铺展开来，将升龙这座城市温柔地包裹。扎因结束了一天的探寻，疲惫却又充实，回到了住所。他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闪烁的灯火，那些如繁星般的灯火，仿佛将他的思绪带回了远方的家乡，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禁想起了亲爱的莱拉和可爱的孩子们。他起身，铺开纸张，蘸好墨水，开始给莱拉写第十六封信。在信中，他以细腻的笔触详细描述了越南科举考场防作弊制度与中国院试的差异，将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莱拉就在眼前亲眼目睹一般。对于水上木偶戏操纵杆的水力传动装置，他更是不吝笔墨，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对这一奇妙创意的惊叹。此外，他还附上了自己精心拓印的占城稻改良碑文。占城稻，这种优良的水稻品种，在越南这片土地上得到了广泛的种植和改良，成为了当地农业发展的一颗璀璨明珠。扎因在当地一座古老而静谧的寺庙中，偶然发现了一块记载着占城稻改良历史的碑文，那斑驳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深知这块碑文对于研究农业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价值，于是怀着敬畏之心精心拓印下来，希望莱拉也能一同领略这些有趣而珍贵的知识。

“亲爱的莱拉：

我已平安抵达越南升龙，这里就像一个充满惊喜的宝藏之地，有着独特而迷人的文化和风情。越南科举考场的防作弊制度与中国院试相比，宛如两颗璀璨却又截然不同的星辰，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而水上木偶戏的操纵杆运用的水力传动装置，更是奇妙得让人惊叹不已，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奇妙世界的大门。

我还给你拓印了占城稻改良碑文，当我看到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能感受到历史的长河在指尖流淌。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对这些有趣的知识感兴趣。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无比想念你和孩子们，你们是我心中最温暖的港湾。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去，我们一起分享更多的美好。

扎因”

扎因将信仔细折叠好，小心翼翼地装入信封，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封信，而是他对家人满满的思念与牵挂。他找到当地可靠的信使，再三叮嘱他务必将信安全无误地送达莱拉手中，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信任。

几天后，扎因在与当地农民的交谈中，听闻了一件令人愤慨的事情。一些后黎朝官员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竟然伪造地契，强行霸占农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那些农民们，面对官员的强权，敢怒不敢言，生活陷入了无尽的困境，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扎因听闻此事，心中的正义感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遏制。他决定挺身而出，为这些受苦的农民们讨回公道，帮助他们揭露官员的恶行。他不辞辛劳，四处奔走收集证据，像一位执着的侦探，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同时，他积极与当地的正义之士合作，汇聚众人的力量。终于，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成功收集到了官员伪造地契的铁证。随后，他们将这些证据呈交给了上级官府，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就此展开。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努力，如同拨云见日，终于成功识破了官员的阴谋，拯救了那些被欺压的农民。农民们得知这一消息，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纷纷来到扎因面前，用最质朴的方式向他表达深深的谢意，那一句句真挚的话语，仿佛是对扎因正义之举的最美赞歌。

随着在升龙探索的不断深入，扎因越发强烈地感觉到，这片土地就像一座神秘的迷宫，隐藏着许多与古籍秘密相关的线索，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然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展开深入调查，如同探险家即将揭开宝藏的神秘面纱时，一位风尘仆仆的信使找到了他，神色凝重地交给他一封安炉的来信。

扎因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胸口。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迅速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大人：

我已病危，恐时日无多。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日夜探寻，终于查明那些神秘符号源出楚地。多年来，我暗中调查古籍之事，犹如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如今真相渐浮水面，曙光初现。望大人务必前往楚地探寻，解开这跨越时空的谜团，莫让这珍贵的线索就此中断。

安炉”

扎因看完信，心中悲痛万分，安炉的病危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深感震惊和难过。这位一直与他并肩作战，共同追寻古籍秘密的挚友，此刻竟命悬一线。而信中透露的符号源出楚地的信息，更是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他为即将接近真相而感到兴奋；另一方面，对安炉的担忧和对未知旅途的忐忑又交织在心头。但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不仅为了解开古籍的秘密，也为了完成安炉的遗愿。于是，扎因怀着沉重而又坚定的心情，迅速收拾好行囊，将在越南收集到的线索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带着满心的悲痛与期待，再次踏上了未知的旅程。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不知道在楚地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对真相的执着追求，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