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已经消失的人
安吉拉的牙齿碾过他的耳垂，舌尖舔舐着那一小块软肉，湿热的触感让陈青阳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轻笑，玫瑰香膏和威士忌的酒气混在一起，像是某种危险的催情剂。
“你的心跳......”安吉拉的唇贴着他的耳廓，指尖滑进他的衣领，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喉结，“很快啊......”
她突然拽过他的手，强硬地按在自己的腰上，麂皮外套下的曲线紧贴他的掌心。
篝火猛地窜高，火光将她的银十字架映得发烫，而她的眼睛——
像野狼盯上猎物，摇曳着赤裸的欲望。
两人的影子被钉在后方的帐篷帆布上，随着篝火内噼啪的声响交叠颤动。
“修女的忏悔室......比帐篷宽敞。”她低笑，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指尖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而且...没有上帝盯着。”
她的膝盖抵进他的腿间，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是某种隐秘的邀请。
“要不要试试……”她的呼吸烫在他的唇边，舌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嘴角，“我能不能让你...认罪？”
劈啪——
篝火突然一声脆响，陈青阳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她的脉搏在他掌心狂跳，而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没有罪。”他嗓音低哑，“而且说实话，我得防着你的上帝——”
安吉拉的笑容危险地僵了一瞬，随即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推倒在长桌上！圣经与酒瓶轰然坠地，威士忌的烈香在空气中炸开。
“东方人的冷静......真让人火大。”
她跨坐在陈凡腰间，她跨坐在他腰间，手指粗暴地扯开他剩余的衣扣，俯身时银十字架垂落，冰凉的金属贴上他滚烫的皮肤。
“那不如……”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让我看看，你还能冷静多久？”
安吉拉突然咬住他的下唇，牙齿刺入皮肤的细微痛感让陈青阳喉结滚动。
她尝到血腥味松口，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那道伤口。
“现在，”她喘着气扯开自己的皮质束腰，“你还能冷静吗？”
突然，萨尔的声音刺破暧昧的场景：
“安吉拉！你动作小声点！”
修女的身体瞬间僵硬，陈青阳突然掐住她的腰翻身压上。
橡木长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膝盖抵进她双腿之间，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帐篷里格外清晰。
这一瞬间两人都怔住了，目光在凝视中交织。
他们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
威士忌的醇烈混着她肌肤上的玫瑰香氛，在空气中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蛊惑。
安吉拉的睫毛轻轻颤动，火光映照下，她的瞳孔深处像是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焰。
陈青阳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指腹下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的呼吸乱了，胸膛起伏间，胸口的蕾丝边缘若隐若现，勾勒出令人遐想的弧度。
他低笑一声，嗓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修女，你在发抖。”
安吉拉咬住唇，却无法抑制那抹绯红从脸颊蔓延至颈侧。
她抬手抵住陈青阳的胸膛，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像是想要抓紧，又像是想要推开。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迸溅，映照着两人交错的呼吸。
远处传来不知是谁发出的轻微鼾声，但这些声响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雾气隔绝。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彼此的体温，和那根绷紧到极限、却迟迟不肯断裂的弦。
安吉拉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陈青阳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胸口内侧的轮廓。
她察觉他的视线，靴尖轻轻蹭过他的小腿，嗓音低哑：“想亲自检查吗？”
“你还真是哪都能藏啊。”陈青阳低笑，指尖探入她胸衣边缘，勾出一枚小巧的银白十字架。
不知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安吉拉的耳尖染上更深的绯色。
她忽然夺过桌上的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蜿蜒过白皙的颈线，最终消失在衣领深处。
下一秒，安吉拉拽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辛辣的酒液在唇齿间蔓延，灼烧般的触感让陈青阳的呼吸骤然加重。
“唔......”
陈青阳心中惊呼。
她来真的——！
安吉拉在他失控的前一刻抽身而退，像只狡黠的黑猫般轻盈跃开。
她倒退着回到帐篷边缘，指尖勾住摇摇欲坠的煤油灯，眸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
“晚安，我的东方骑士。”她笑着抛来一个睡袋，“既然不肯听我忏悔……今晚就睡地上吧。”
靠！
我不服！有种你别走！
我们这次大战三百回合！
陈青阳心中呐喊！
他瘫在睡袋上，满脑子都是安吉拉那娘们儿刚才弯腰时露出的雪白，差点晃瞎他的眼——
又大又软，领口一低，白花花的晃得人头晕。
帐篷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响，妈的，那女人肯定在换衣服。他喉结滚了滚，仿佛又闻到她头发里的玫瑰香味。
“管杀不管埋是吧？行……”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深呼吸几口气，不知不觉间两人在这一次的‘交手’中仿佛变了味道。
他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抄起地上的水壶浇在脸上。冷水激得他倒抽口气。
安吉拉的影子映在帐篷上，曲线夸张得让人眼红，活脱脱就是个妖精。
冷静啊...!转移注意力！
妈的......
陈青阳暗骂一句，用力搓了搓脸。
他仰头看向星空，随着呼吸加深，一股冰冷涌入鼻腔，在他的肺部扩散开。
一根烟被他抽了出来，点燃后猛吸了一口。
数分钟后，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篝火发出噼啪的声响，火光映出照在他的脸颊上。
一阵微风袭来，让陈青阳感到一阵寒意，他不禁缩了缩身体。
琢磨片刻，他钻进睡袋闭上眼，意识逐渐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篝火的噼啪声渐渐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玻璃。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变的轻盈，像被风吹起的纸人般，在黑暗中飘荡。
这不对劲......
陈青阳朦胧中感到一阵惊慌，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下坠的感觉。
突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钻入鼻腔，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把木制椅子上，而前方有一张古旧的方形木桌。
头顶仿佛有一盏聚光灯投射向下，照出一片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形白色光亮。
“这是哪......”
周围一片寂静，白光之外是深邃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细密的冷汗渐渐从他额头上渗出。
“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来到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一阵沙哑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黑暗中缓缓露出了容貌。
陈青阳眯眼凝视，当他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时，他心跳猛然一滞。
“你......”
他看到眼前的人正是他自己的样貌。
不......准确来说是陈九的脸！
男人穿着黑色的复古长衫，衣襟上还绣着暗金色的纹路，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违和感。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手里则把玩着陈青阳口袋里的那块镀金怀表。
这诡异的一幕让陈青阳心底感到一丝发颤。
“你是......谁？”
他强行克制自己慌乱的心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至少看上去冷静。
而他的手则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却没有发现左轮的影子。
“别找了，这儿不是现实。”
男人嘴角歪斜一扬，突然嗤笑一声，拇指一弹，怀表的表盖‘咔’地弹开。
指针开始疯狂旋转，最终停在了VII的位置。
“知道为什么你的怀表卡在这个时间吗？”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然后晃着怀表：“因为那天——老子死了。”
陈青阳瞳孔猛缩：“你是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