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霸主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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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试牛刀,十里八乡扬名

红星公社七里营大队,秦奋家中那盏昏黄的煤油灯下,王秀兰看着儿子秦奋,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奋儿,这维修点刚开起来,乡亲们送来的都是些小修小补的活计,能挣几个钱?你爹前儿个托人从县里捎话回来,说公社王奎山书记他们对你期望很高,希望你多琢磨琢磨怎么帮公社农机修造所解决些大问题。”王秀兰一边缝补着衣服,一边轻声说道。她知道儿子有本事,但也怕他这小维修点耽误了“正事”。

秦奋放下手中一本磨得起了毛边的《机械制图基础》,笑着安慰母亲:“娘,您放心。这维修点是我事业的根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再说,小活计也是活计,积少成多嘛。至于公社那边,我心里有数。”

他的确有数。自从“金属加工”技能树被点亮后,秦奋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那些曾经只能依靠系统图纸进行“优化改良”的部件,如今他已经初步具备了从无到有进行仿制甚至简单创造的能力。这几天,除了应付上门的零星生意,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消化那些涌入脑海的金属加工知识中——锻打、切削、热处理……每一种工艺都像一粒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第二天一早,秦奋的维修点刚开门,就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来人是隔壁赵家庄的赵老蔫,五十多岁,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一进门就唉声叹气。

“秦师傅,俺……俺是听人说您这儿手艺好,特地来求您的。”赵老蔫有些局促地搓着手。

“赵大伯,您有什么农具坏了?尽管说,能修的我一定尽力。”秦奋热情地招呼道。

赵老蔫把麻袋往地上一放,从里面掏出几块锈迹斑斑、断裂的铁片,愁眉苦脸地说:“秦师傅,您瞧瞧,这是俺家那头老黄牛使的犁铧。前几天犁地,不知怎么就崩断了。跑遍了附近的代销点,都说没货,就算有,那铁皮也薄得很,不经用。眼瞅着春耕就要忙起来了,这可咋办啊!”

犁铧,耕地的重要部件,直接关系到耕作效率和质量。在场的还有闻讯赶来的李卫国和农机站站长老李头李顺才,他们也围过来看。

李卫国家里也有一摊子农活,对这犁铧的门道自然清楚。他拿起一块断片看了看,摇头道:“这可不好办。这种老式犁铧,配件确实难找。就算有,质量也参差不齐。”

李顺才更是经验老道,他捻着胡须说:“这犁铧断口不齐,怕是金相组织出了问题,要么是铸造时有缺陷,要么是后期使用不当,受力不均。想要焊接,怕是焊好了也用不久。”

赵老蔫一听,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几乎要哭出来:“这……这可如何是好?没有犁铧,俺家那几亩地……”

秦奋仔细查看了那些断裂的犁铧残片,又在脑海中调出了“神秘图谱”进行分析。果然,系统很快给出了反馈:该犁铧材质为普通铸铁,硬度尚可但韧性不足,断裂处存在明显的应力集中和微小裂纹。以他目前掌握的“金属加工”技能,想要完美修复并增强,难度不小,但并非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图谱中闪过一个念头——与其修补,不如重新打造一个!而且,系统根据现有材料和工艺,给出了一种改良的犁铧设计,不仅形状更符合流体力学,减少耕作阻力,还在关键部位进行了加强处理。

秦奋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这不正是“小试牛刀”的绝佳机会吗?

他抬起头,看着一脸期盼的赵老蔫,沉声道:“赵大伯,这犁铧断得太碎,焊接怕是不牢靠。不过,我或许可以给您重新打制一个。”

“重新打制?”赵老蔫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卫国和李顺才也是一惊。他们知道秦奋修拖拉机是把好手,但打制犁铧,那可是铁匠的活计,而且不是一般的铁匠能干好的,对火候、力度、经验要求极高。

“秦师傅,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顺才有些担忧地说道,“这犁铧不仅要形状对,更重要的是材质和热处理,不然下地就得卷刃或者崩断。”

秦奋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李站长,卫国叔,我心里有数。赵大伯,您信得过我,就把这事交给我。三天后,您来取。至于工钱,您看着给就行,主要是想试试手艺。”

赵老蔫看着秦奋年轻却充满自信的脸庞,又想到他之前修好公社那么多“铁疙瘩”的传闻,心一横,点头道:“好!秦师傅,俺就信你一回!这几块废铁,您也一并收着,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送走赵老蔫,李卫国忍不住问道:“奋子,你真有把握?这打犁铧可不是修拖拉机,那是硬功夫。”他虽然佩服秦奋,但这次还是捏了把汗。

秦奋点头道:“卫国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最近琢磨了一些金属加工的门道,正好拿这个练练手。”

接下来的三天,秦奋的维修点暂时对外宣称“东主有事,暂停营业”。他关起门来,一头扎进了犁铧的制作中。

好在王奎山书记当初支持他开维修点,批给他的一些废旧钢材派上了用场。秦奋从一堆报废的农具零件中,挑选出几块材质相对较好的钢板和铁条。

点火、拉风箱,简陋的土炉子很快烧得通红。

秦奋按照脑海中系统给出的改良图纸,先用粉笔在铁板上画出犁铧的大致轮廓。然后,将挑选好的钢材放入炉中加热。

【叮!检测到目标:低碳钢板,分析成分……建议加热温度:1150-1200℃,锻打成型后进行局部表面渗碳处理,再经淬火、回火,可大幅提升耐磨性和韧性。】脑海中,系统的提示清晰明了。

秦奋屏气凝神,严格按照系统的指引操作。钢材在炉火中逐渐变得橙红、亮黄,散发出灼人的热浪。

“火候到了!”

他迅速用火钳夹出烧红的钢块,置于简陋的铁砧之上。抡起大锤,“当!当!当!”沉重而富有节奏的锤击声在小小的维修点内回荡。

火星四溅,汗水浸湿了秦奋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目光专注地盯着锤下的钢材。每一次落锤的位置、力度,都仿佛经过精密计算,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李卫国和李顺才不放心,第二天忍不住过来看。当他们透过门缝看到秦奋那如同老铁匠般娴熟的锻打动作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小子,真是个怪才!”李顺才喃喃道,“看这架势,比县里那些老铁匠都不遑多让啊!”

李卫国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自问在农机站干了这么多年,也懂些钳工、焊工的活,但锻打这种硬桥硬马的功夫,他是万万不敢尝试的。

经过反复锻打、塑形、打磨,犁铧的雏形渐渐显现。它比赵老蔫那个断裂的犁铧线条更流畅,铧尖也更锐利。

接下来是关键的热处理工序。秦奋按照系统的指引,在犁铧的关键磨损部位进行了“土法渗碳”——用捣碎的木炭粉和一些特定的辅料混合包裹,再次加热到特定温度,保温一段时间。

最后是淬火和回火。烧红的犁铧被迅速浸入冷水中,“嗤啦”一声,白汽蒸腾。再经过适当温度的回火,以消除淬火产生的应力,增加韧性。

三天后,当赵老蔫依约前来时,秦奋将一个崭新的犁铧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犁铧通体泛着青黑色的幽光,铧刃处闪烁着淡淡的寒芒,入手沉甸甸的,充满了力量感。赵老蔫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犁铧比他之前用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好。

“秦师傅,这……这就是您打的?”赵老蔫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赵大伯,您拿去试试,合不合用。”秦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微笑道。

李卫国和李顺才也一直在旁边等着,他们也想亲眼看看这新犁铧的成色。

赵老蔫二话不说,扛起犁铧就往自家地里跑。不少闻讯的村民也跟了去看热闹。

试验的地点就在赵老蔫家一块尚未翻耕的旱地里。老黄牛套上了犁具,新的犁铧在阳光下闪着光。

“驾!”赵老蔫一声吆喝,老黄牛迈开蹄子,犁铧深深切入坚实的土地。

奇迹发生了!

只见那新犁铧入土极为顺畅,翻起的泥土如同波浪般向两侧均匀散开。老黄牛拉起来似乎也比往日轻松了不少。耕过的土地,疏松平整,深度也恰到好处。

“好犁!真是好犁啊!”赵老蔫耕了一个来回,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叫好。

围观的村民们也看得啧啧称奇。

“这犁铧看着就比代销点的带劲!”

“是啊,你看那翻出来的土,又松又匀!”

“秦师傅这手艺,神了!”

李卫国和李顺才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是行家,一眼就看出这犁铧不仅锋利耐用,而且设计上绝对有独到之处,耕作效率比老式犁铧高出不止一筹。

“奋子,不,秦师傅!”李顺才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秦奋的手,激动地说道:“您这手艺,真是让老汉我开了眼界!这犁铧,怕是比国营厂子出的还好用!”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七里营,又传到了邻近的赵家庄、李家湾、王家铺子……

“听说了吗?七里营的秦奋,不仅会修拖拉机,还会打犁铧呢!”

“何止是会打,打出来的犁铧比买的还好用,老黄牛拉着都省劲!”

“俺家的锄头也卷刃了,改明儿也找秦师傅给重新打打!”

一时间,秦奋的农机维修点门庭若市。不过这次,上门的不再仅仅是些修修补补的小活,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请求秦奋帮忙打造或修复一些关键的金属农具部件。

有锄头、有耙齿、有柴刀,甚至还有人拿着磨损严重的脱粒机滚筒轴承座,希望秦奋能想想办法。这些活计,以前的秦奋是万万不敢接的,但现在,凭借“金属加工”技能和系统的辅助,他都一一应对下来。

每一次成功的修复和打造,都让他的名声更响亮一分。

“秦师傅真是能人啊,以前那些坏了只能当废铁卖的家伙事儿,到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

“是啊,十里八乡,要论这摆弄铁家伙的本事,秦师傅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短短半个月时间,秦奋凭借一手精湛的“金属加工”技艺,不仅让自己的维修点生意彻底火爆起来,更让他的名声从七里营传扬开去,成了这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能人”。

王秀兰看着儿子每天忙碌却充实的身影,听着乡亲们一句句发自内心的夸赞,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