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英雄救美
林南雅直视刘伟，眼神冷漠，一字一顿地说道：“别挡着。”
刘伟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看到她的穿着，心中一阵暗喜。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带着几分轻佻：“林老师这是见人下菜碟呢。”
林南雅听着他那让人作呕的声音，感受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秀眉微蹙，语气冰冷：“别自讨没趣，让开。”
刘伟觉得眼前的林南雅简直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可之前她毫不留情地翻脸离开，让他一直心有不甘，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刘伟脸上挂着让人厌恶的笑容，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继续说道：“林老师，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给我个面子。你开个价，只要你……”说着，他往前凑了凑。
话刚说了一半，刘伟便瞧见林南雅那陡然冷下来的目光，心中一紧，赶忙改了口：“买课，林老师，只要你愿意，你说买多少节，才能赏脸陪苏少喝杯酒？”
林南雅眼神里满是厌恶，冷冷开口：“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想跟你老婆再有任何瓜葛。”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那股子傲气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底线，绝不容许他人随意践踏。
刘伟原以为她会有所顾忌，却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地当众表明态度，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语气带着挑衅：“有能耐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看看能把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林南雅当真掏出手机翻起电话簿来，她确实存着刘伟老婆的联系方式。刘伟见状，心中一慌，猛地伸手去夺她的手机。林南雅反应极快，手肘狠狠往后一拐，结结实实地撞在刘伟胸口。那瘦削坚硬的肘弯，撞得刘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就铁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在刘伟心中腾地一下燃起，他猛地扯过林南雅的手臂，用力一甩，林南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沙发上。
林南雅重重跌在沙发上，耳鸣声嗡嗡作响，几乎盖过周遭声响。恍惚间，耳畔炸开一道刺耳的怒骂：“装什么清高！白天顶着老师的体面皮囊，晚上还不是来这儿陪睡？是嫌老子给的价不够高？“刘伟赤红着眼，粗粝的手指狠狠指向她，唾沫星子随着恶语飞溅，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林南雅撑着沙发扶手想要起身，膝盖却因方才的撞击不住发颤。刘伟斜睨着她狼狈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嗤笑：“还惦记给我老婆打电话？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报警都只会被当成贼喊捉贼。”他故意拖长尾音，身体前倾逼近，酒气混着烟味喷在她脸上，“要不扯开嗓子喊两声？让在场各位都见识见识，衣冠楚楚的林老师，怎么摇身一变……”话音戛然而止，那半截污言秽语悬在舌尖，像淬了毒的钩子般蓄势待发。
话音未落，一杯酒骤然从下往上泼来，酒水劈头盖脸浇在刘伟脸上。林南雅紧攥着空酒杯，指节泛白，即便包间光线昏暗，也能看出她因愤怒涨红的脸颊。
刘伟愣在原地，水珠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睫毛上还挂着酒液。他瞪大双眼，脸上青筋暴起，猛地抹了把脸，怒不可遏地嘶吼：“操！给你脸不要脸！”
话音刚落，刘伟像头失控的野兽般扑上前，狠狠揪住林南雅的头发，他蛮力一拽，林南雅踉跄着被拖行，后腰重重磕在茶几边角。刘伟粗重的喘息混着污言秽语喷在她耳边：“老子今晚非把你办了不可！”拖拽间，林南雅的裙摆被扯得歪斜，高跟鞋在地毯上划出凌乱的拖痕，而包间内众人或惊愕或麻木的目光，像无数道冰冷的钢针，扎进这场失控的闹剧里。
林南雅指甲深深掐进男人皮肉，双腿胡乱蹬踹，在地毯上拖出两道凌乱的褶皱。就在刘伟即将把她拽出包间的瞬间，“砰”的闷响如惊雷炸响，震得她耳膜生疼。钳制头皮的力道骤然消散，刘伟踉跄着松开手，捂着后脑勺猛地转身，酒气冲天的嘶吼撕破空气：“哪个不长眼的敢……”
刘伟脖颈还没完全扭转，头皮突然被一股蛮力揪住，整个人被狠狠朝墙面拽去。他甚至来不及发出痛呼，额头已重重撞在镶嵌着玻璃装饰的墙面上。“砰”的闷响与玻璃碎裂的脆响同时炸开，碎玻璃如雪花般簌簌坠落，在地毯上划出细碎的银光。林南雅僵在原地，喉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看着苏墨谦冷若冰霜的侧脸——他修长的手指还攥着刘伟几缕凌乱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而瘫软在地的刘伟额角渗出血珠，顺着扭曲的五官往下流淌。
刘伟脑袋发懵，眼神里满是惊恐，颤抖着喊了声：“苏少……”话音未落，苏墨谦掌心猛地发力，死死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又一次狠狠撞向墙面，“在我的地盘，你他妈想动谁？”闷响伴随着刘伟的惨叫在包间炸开，他嘴角溢出鲜血，混着破碎的玻璃碴，一张脸血肉模糊。
“我话还没讲完，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儿撒野？”苏墨谦居高临下俯视着瘫软的刘伟，语调冰冷得像是淬了毒，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扎进人心里，他的皮鞋碾过满地狼藉，在刘伟扭曲的脸上投下森然的阴影。
苏墨谦每吐出一个字，刘伟的脑袋就狠狠撞上墙面。“想办谁？”闷响回荡，雪白的墙面上洇开猩红；“谁给你的胆子？”砖石震颤，细碎的墙灰簌簌而落。第三次质问砸下时，刘伟的额头彻底绽开血花，殷红顺着墙面蜿蜒成可怖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刘伟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咯咯声，嘴角涌出的血水混着碎牙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包间里女公关们吓得脸色惨白，有人捂着嘴不敢作声，有人别过头浑身发抖；几个男人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唯有林南雅站在阴影里，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固执地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仿佛眼前这场血腥暴行，不过是一场与她无关的荒诞戏码。
妈妈桑猛地推开门，屋内血腥场景如惊雷般撞入眼帘。她本能地向后踉跄两步，高跟鞋在地面打滑，险些跌坐在地。目光慌乱地扫过瘫在墙角、满脸是血、气息奄奄的刘伟，又瞥见苏墨谦眼神冰冷、手上动作未停，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暴戾之气。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一旁的林南雅身上。
妈妈桑死死攥着门把手，她当然记得林南雅——几小时前两人才见过。果然不是池中之物，不过片刻就搅得包间里血雨腥风，连见惯场面的苏少都动了真怒。
妈妈桑不知从哪抓来件外套，匆匆披在林南雅肩头，双手攥着衣服下摆，眼里满是焦急：“姑娘，快拦拦苏少吧！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林南雅眼神冷淡，唇角微扯，自己的命难道就轻贱至此？若不是苏墨谦突然插手，恐怕今晚她就会横尸此地，那些人只会冷眼旁观，哪里会有人为她讨回公道。
或许是林南雅那冷淡又带着怨愤的反应震慑到了妈妈桑，妈妈桑与她对视了几秒，莫名地有些心虚，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正处于盛怒下的苏墨谦侧过头来，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林南雅身上，薄唇轻启：“去把衣服换了，在楼下等我。”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现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林南雅，眼神里七分是探究打量，三分是畏惧。私下里小声嘀咕着，猜测她和苏墨谦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苏少亲自出手教训人。
这边苏墨谦的眼神还带着狠厉，那边林南雅毫不怯场，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那姿态带着一股傲气。众人看着她的背影，都有些发愣，没想到她的架子这么大，如此干脆利落地就走了，一时间包间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出声打破这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