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劫难根源

“雨停了？”

青云子差点揪断自己的山羊胡，他想过因为煞气的缘故，法术威力会成倍增加，但是他想不到余澜竟然能在短短的半刻钟时间里，将头顶凝聚了数月的乌云尽数驱散！

特别是余澜施法时，灵气凝聚出来的神灵形象，雷公电母仿若真实存在。

在涿县的飘渺宗弟子目瞪口呆，这位余师弟果然与众不同，难怪会被掌门收入门下，成为掌门弟子。

他们看着周围又哭又笑，神色疯狂的男女老少，百姓已经数月没有见过太阳了。当金色的阳光洒落，他们走上街头奋力伸手去触碰那丝温暖。

“是仙长做的，他驱散了乌云暴雨！”

有百姓将余澜驱云散雨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兴奋大喊的同时也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那些光顾着激动的无知百姓。

一声声欢呼响彻涿县。

青云子起初震惊过后，便立刻飞身来到余澜身旁，关切地看着眼前这位倔强少年，金色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漆。

看着脸色如常并带着些许遗憾的余澜，青云子连忙拿出一枚散发着药香的丹药，“身体感觉如何了？”

余澜回头，看着一脸关切的青云子，笑了：“师叔，我现在好的不得了，感觉对结丹有了更深的领悟。”

“啊？”

青云子愣住，他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可仔细一看余澜，面色红润呼吸平稳，体内灵气隐隐波动散发出纯粹的灵光。

这是一个应劫之人该有的状态？

青云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是没见过应劫之人，七十年前凌宵宗的天才弟子韩玉林成为应劫之人后，整个人被煞气折磨而的形容枯槁，体内灵气全无，五脏六腑糜烂，要不是被凌宵宗用丹药吊着命，恐怕当年就死在那场灾劫里。

仔细观察了一番，青云子确定余澜没事后，将手中的丹药默默收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因为你的原因，这场灾劫算是过了。回宗门后，相应的奖励肯定不会少，但对你来说麻烦的事情才刚开始。”

青云子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后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况且那头恶蛟还没找到，这乌云暴雨虽然被驱散了，可天地间的煞气并没有减弱多少。

没有雨，那么接下来极有可能就是干旱了，接下来他们还有的忙！

余澜并没有在意青云子师叔所说的麻烦，毕竟真要是有危险，他相信青云子师叔肯定比他自己还急。

不然之前他要驱云散雨的时候，也不会急得跳脚骂咧咧了。

如今青云子师叔都如此轻描淡写，那他根本不慌。

云雨散去，灾后的重建工作自然是不需要五大宗门去做的，朝廷自然会安排专门的官员处理此事。

余澜在青云子的安排下跟着部分飘渺宗弟子踏上回去的路途。

驾驭八卦镜，余澜一边享受着迎面而来清爽的山风，一边将注意力放在天书上面。

地煞星图印在他手背的瞬间，大量的煞气涌入，让天书吃了个饱。

识海中，天书表面光晕流转，书中显示出这一次的收获。

【灵气：11023】

【煞气：189901】

煞气已经满足再次换取地煞术，并且距离下一次也不远。

余澜将目光停在【弄丸】上，这门地煞术是他结丹的关键。天书的存在让他根本没办法正常的利用煞气结丹。

这相当于断了他在这个世界正常的修炼方式。

当然，这并非是说天书断了他的修行之路。普通修行者因为煞气的原因才不得不选择用结丹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是余澜不一样，没有煞气的他可以一直吞吐天地之气修行下去，不需要结丹也能让自身不断在灵气的蕴养中完成成仙的蜕变。

之所以选择结丹，余澜只是不想让自己太独特而已。

回到宗门后的第一时间，就有人来通知他前往飘渺峰面见掌门。

余澜明白师父叫自己的用意，没有耽搁跟着这名传唤的弟子往飘渺峰。

玄黄宝殿。

这次余澜终于透过周围朦胧的云雾看到矗立在正中央的匾额，也清楚了这座大殿的名称。

在两名值守弟子羡慕的注视下，余澜跨过门槛走进玄黄宝殿。

宝殿内，依旧云雾渺渺，师父徐长卿修长的身影站在大殿中央。余澜上前行礼道：“弟子余澜，见过师父。”

徐长卿回身，清冷的目光凝视着余澜，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清亮的微光，仿佛要将余澜里外看个通透。

目光在余澜手背上几乎淡去的地煞星图上停留了一下，徐长卿微微颔首：“你的情况，青云子师弟已经跟我说了。”

他收回目光，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你果然非常独特，竟然连应劫之人本该出现的状况，都没有在你身上体现出来。”

余澜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听着。

“我曾在上古典籍中翻阅过类似的情况，上古时期的修行者体质特殊，他们能够自动筛选出天地之气中的灵气和煞气，单独吸收收灵气供自己修炼。

他们的修行比起我们现在来说，简单了千倍万倍。可惜，最后他们全都消亡了。”

徐长卿长叹了一声，这让余澜惊讶。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位掌门师父会流露出别的情绪。

“典籍中没有记载具体原因，只模糊的描述了这些修士一部分去往另一界，其余都身死道消，将一身灵气归还天地。”

说到这里，徐长卿停住，问道：“你可知为何？”

余澜眉头微微皱起，迟疑道：“天地平衡？”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点，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天地间本就是清浊一体，灵气少了必然会引起另一半的反弹。

徐长卿赞叹了一声：“你说的没错，天地间的灵气和煞气也被称为清浊二气，它们构成天地平衡的关键，当灵气过多的被利用，会导致天地失衡，煞气爆发形成足以天崩地裂的恐怖灾劫。”

“而这次的劫难也是因为煞气和灵气失衡导致。”徐长卿一挥手，法力凝聚成画面。

画面中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乌黑的云层中有蛟的身影若隐若现。

紧接着画面又一转，有人身蛇尾的妖物出没，赤地千里。

看着画面中的影像，徐长卿缓缓说道：“这些妖物借煞气之威，将自己的法术威力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从而霍乱天下。”

“你认为，妖为何这么做？”

余澜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

妖怪吃人在他眼里几乎都成了常识，但是刚刚画面中展现出来的情况却并非如此，无论是那头恶蛟还是这个不知名的妖物，他们引起的灾劫只是单纯的在杀人，而并非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