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玉门关前巧逢和武其
几日后,玉门关前,风尘仆仆地疾驰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英俊的少年人。只见她深锁秀眉,不时焦急地看看车内。不消说,这赶车的正是玉格格。
过了玉门关,就是戈壁沙漠,一年四季,都如秋冬。有诗为证:“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此时一位青年正埋首赶路,马车疾驰而过,青年的一袭布衫被刮破了一条。那青年动了怒,一个八步赶蝉,轻巧地落在了马车前。玉格格急忙一带缰绳,这才没有撞上他。微微蹙了蹙了秀眉,嗔怒道:“你要干什么?找死吗?”
那青年一呆,心下暗忖道:“这个声音怎么好像很熟似的。”又细细打量玉格格。感觉很是面善,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瞥见玉格格两耳上的耳孔,始知对方是一女子。心中一动,忖道:“会不会是表妹。不可能啊!表妹现在应该是远在京城,怎么会好好地跑到这儿来。该不会我眼花了吧!”
玉格格见他发呆,拦住自己,却又什么也不说,心中早已是不耐了,手上一挥马鞭,“啪!啪!”几声响,马车又象流星一样疾驰而去。那青年只好摇摇头。不再理会。
翌日,玉文秀赶到了天山脚下,白皑皑的雪,在阳光下默默地闪着银光。冰达板也像一块块平面镜一样躺在山腰。一个不小心,采上去就摔下来。马车已无法前行。玉文秀只好弃车抱了傅念尘向天山上走去。玉文秀步步意,时时小心,生怕万一踩上冰达板,摔了傅念尘。更无心欣赏奇景了。须臾,红日西垂,玉兔东升。愁云薄雾,笼罩着整个的山峰。静静地注视着上山的人。
正在熟睡的秋水被一阵“笃笃”的叩门声惊醒。揉了揉星松睡眼,道:“谁呀!”
玉文秀焦急道:“是我,我是秀儿,师姐,你快开门。”
秋水霎时睡意全无,披了件月白小袄,呵了两口气,勿匆地开了门。嗔笑道:“我道是谁月下敲门呢?”猛地看见玉文秀怀中还抱着一个大男人,不由一愣。
玉文秀想起贾岛的“僧推月下门”不觉苦笑了一下,立即闪身进屋,用脚把门关上。
秋水警觉地道:“秀儿,这人是谁?你忘了师训吗?”
玉文秀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中了毒,非本门天山雪莲,不能解毒。师姐,你先找几朵雪莲来,要快,就在你房里等你,可别让师父知道了。”
秋水叹了口气,道:“算我欠你的。”转身出了屋。未几,取了两朵干雪莲花进来。
玉文秀用三碗水把雪莲煎成一碗,亲自喂他吃下。把过脉后,觉得状况良好,这才吁了一口气,发觉秋水在一旁抿嘴窃笑,微嗔道:“师姐,你笑什么?”
秋水吃吃地笑道:“恭喜妹妹有了如意郎君。”
玉文秀一跺小蛮靴,不依道:“师姐,你好坏,打你,打你。”秋水咯咯笑着满屋子跑。玉文秀就追。一个不小心,短几拌倒在地。秋水急忙去扶她,玉文秀哧地一笑,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右手快捷如电,扣住秋水左手命脉,笑道:“师姐,认不认输”。
秋水感觉挺委屈,道:“好!好!我认输,就你鬼精灵,可学会欺负我了。”
玉文秀大奇,柔声道:“师姐,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就欺负你了。”
秋水哼了一声,道:“半夜三更的,还带着个臭小子来。他睡我房里,请问大小姐,我要睡那啊!”
玉文秀娇嗔道:“姐姐,这还不好办。我以前的住的屋子不是还空着吗,打扫一下,我们两个联床夜话,怎么样?”
秋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么长时间没升火,天又冷了,你那屋一定冻死人了。”
玉文秀道:“这样,师姐,我先过去把火升起来,一会儿你再过去。好不好。”秋水点点头。
一缕和暖的阳光,照在傅念尘身上,傅念尘觉得暖融融,软绵绵的,好不受用。秋水这时推门而入,见他醒了,高兴地道:“傅公子,你这么快就醒了。”
傅念尘大奇,不由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圆儿,秀儿呢?你又是谁?”
秋水不知谁是圆儿,道:“这里是我们天山派的地方。秀儿师妹昨个晚上把你背来的。现在去见师父了。大约也快回来了。对了,没事你千万不能出房门一步。”
傅念尘不由道:“为什么?”
秋水道:“这是我们派的规矩,不许男子进入我派之地。你可不要给秀儿师妹添麻烦。”
天山神女正在演武场的蟠龙太师椅上打坐。听见步履声,以为是秋水,也没睁眼,道:“水儿,你练一趟刀法给师父看看,看你这些子有没有长进。”
玉文秀偷偷抿嘴一笑,也不点破,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古刀,演练起三十六路天罡刀法。演练完了,天山神女“咦!”了一声,道:“奇怪,你的功力怎么会长进得这么快?”
玉文秀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天山神女猛地睁开眼,道:“秀儿,果真是你,昨晚听见点响声,好像是你回来了。本想过去看看,又一想,让你们姐妹俩好好亲热亲热。陪我这个老太婆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玉文秀双手搂着天山神女道:“是啊!我回京了,可是我想师父,就这么偷偷跑回来了。”
天山神女笑了笑,摇头道:“恐怕未必如此吧!来,咱们师徒好好练练剑法。”
当下师徒二人在兵器架上各取了一把剑,两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一直拆了百余多招才住手。天山神女又让玉文秀自己演练了一遍,不足之外,稍加指点。
过了一会儿,天山神女忽地把一志练功石高高举起,向玉文秀剑上砸去,玉文秀大惊,这块练功石约有五百斤重。又是从上往下直劈而来,为道何逾千斤。玉文秀一咬银牙,身子向燕子一样的向上斜飞三丈,剑招倏变,快逾闪电,一招落地分金“把那块练功石一劈为二。
天山神女微微颔首。秋水端了洗脸水给天山神女。傅念尘不知何时也悄悄跟在了秋水的后面。看玉文秀练剑。但见她银装素裹,英姿焕发,直舞得天地变色,峰雪映着倒影。飞舞银花,剑似长虹落日。这是傅念尘平生头次见玉格格亮出真功夫,心下暗自佩服,天山剑法果真是不含糊。天山神女悄不作声,猛的又把用过的洗脸水泼向玉文秀。玉文秀知道乃师心意,不慌不忙,使出泼风剑法,把全身上下捂得密不透风。但见三丈远的剑圈外满地是水。剑圈内点滴全无。玉文秀的身上也不见半滴水。
秋水喝道:“妹妹好剑法。”玉文秀一个鹞子翻身,把剑插回兵器架上。
傅念尘笑笑道:“秀儿,真是好剑法,让在下大开眼界。”
秋水闻言一惊,暗道:“不好。”玉文秀也惊得六神无主。
天山神女猛地警觉,看了玉,秋二人一眼,冷笑数声。
玉文秀一急,“扑通”一声,跪在天山神女面前,:“师父,都是徒儿不好,不关师姐的事,我也不是有意有如此。傅大哥中了毒,非咱们天山的雪莲不能救,求师你宽宥。”
天山神女寒着脸,冷笑道:“秀儿,你好大的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天山决不许外人。翠亭居更是不许男子踏入半步。他既已吃了解药。看你的面子,我就饶了他这一次。你速领他下山吧!此次饶你,要是再有下次,我非打断你的双腿不可。”
傅念尘大惊,想不倒给玉格格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更没想到五大高手之一的天山神女,竟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玉文秀颤声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可傅大哥的毒还没有去尽,不能下山啊!求你师父你老人家,就让他在休养几日吧!”秋水亦跪了下来,道:“师父,您就给师妹一个面子吧!”
傅念尘看玉文秀梨花带雨的样子,委实于不忍。跨前两步,朗声道:“在下想不到前辈是这样的人。秀儿妹妹,别这么没骨气,用不着求她。我们走。”说着,拉起玉文秀就走。玉文秀看了看浑身气得发抖的师父,只得由他拉着出翠亭居。二人收拾一下东西,玉文秀又拿了几棵干雪莲,这下了天山。
下了山,两人穿过戈壁沙漠后,傅念尘的旧病突又复发。玉文秀只得向游牧的人借了个蒙古包住了下来。每日里玉文秀煎汤熬药。变着法地给他做着吃,什么花花菜,贵妃鸡,东坡肉等。玉文秀愈是如此精心照料傅念尘,傅念尘愈感后怕。怕对不起桂圆。更不消说人家是个格格,传出于秀妹清誉也不好。于是天天催着格格起程。玉文秀心里象打翻了醋瓶子样的翻腾着,只得耐心劝他将病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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