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唐的武周时期,一个偏远而寂寞的小山村接连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每一个在这里刚出生不久的小男孩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这一带的村庄本来就缺少男丁,这样的话村里的劳动力渐渐地就越来越少了。
后来随着消失男孩的数量不断的增长,这件事就惊动了朝廷,于是朝廷派当时的大臣狄仁杰来调查此事。
“大人,你这次回故地,是有自己的用意吧。”说话的乃是朝廷安派在狄仁杰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外号南宫先生,是一个谋士。
“对!我这次回来也是顺顾看一看家乡,多少年了,我一直没有回来过,我对家乡有一种愧疚啊,先生!”狄仁杰有感而发。
此时的狄仁杰和南宫先生两个人正走在一片寂静的山岭之上。
“哇,哇”,偶尔这里只会传来几声鸟叫。
狄仁杰这时候回头,对走在身边的南宫先生说:“南宫先生,你是否感觉这里寂静的异常。”
南宫先生若有所思,略沉吟一会便对狄仁杰说:“大人,何止寂静,我看这片地域的风水也甚是怪异。您看这东边的山和西边的山,以及现在我们所处的中间的这座山岭,它们之间分隔的很清楚,但却似乎总感觉有一种牵连似的;还有,这座山岭的坟头为什么都是坐北朝南?”(那时的坟头都是坐南朝北)。
狄仁杰说:“走,回村子里去!”
这片山村都是在比较偏远的地区,所以也便没有什么客栈了,狄仁杰他们也只好凑合住在当地的村民家了。
这里的村长安排狄仁杰二人住在一户农妇家里,农妇姓王好像是一个**,一个人住。
掌灯吃晚饭的时候狄仁杰问这个农妇:“大姐,可知这村里的坟头为何都是坐南朝北?”
那位农妇听了好像怔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瞬间表情便恢复了常态。
“大人,我们这里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不过后来这里黄将军的女儿死了之后习俗就变了。”农妇镇定的说道。
“哦?”狄仁杰奇怪的问道:“不知这黄氏家族是什么情况?竟有如此大的权力?”狄仁杰狐疑。“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人说黄将军是皇亲国戚呢!”那农妇低着头应答着。
“哦?我倒看看是哪个黄将军?”狄仁杰问。
“就是那个被满门抄斩的黄风,黄将军啊。”农妇说道。
听完狄仁杰便想起了一件事:二十年前,告老还乡的御前侍卫黄风因贪赃枉法竟被满门抄斩,因为同是故乡,狄仁杰还为黄将军求情。不过很反常的是那次武则天的态度却很坚决,没有听从狄仁杰的意见。
这件事对狄仁杰的印象很深,因为在他看来,黄将军无疑是一位忠厚贤良的好臣子。并且当初家乡曾发生过一次饥荒,只有黄将军从中周旋才取得一些救命粮,因而救了不少的乡民。
而对于贪赃枉法之说,狄仁杰则认为都是那些奸臣贼子所加害的,所以狄仁杰的内心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放不下。
狄仁杰又问道:“妇人家,不知你可知道这黄将军当初为什么会被满门抄斩,黄将军又是怎么贪赃枉法的吗?”那妇人小声的说道:“大人,我只知道这黄将军是个好人,他是被奸人所害啊。”
妇人继续说道:“黄风将军一生英明,他膝下有七子一个女儿,黄将军从小对这女儿是视如珍宝。黄将军为人清廉把我们这个地方治理的也是民安业荣,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后来我们这里发生了一次严重的饥荒。这黄将军竭尽全力在朝廷中周旋为我们平民取得一些救命粮,不巧中间却得罪了一些贪官污吏。他们便诬陷黄将军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平民,于是黄将军一家子就竟被满门抄斩了,只留下了一个幼小的黄八妹。不过就一个黄八妹到最后也是落个悲惨的下场。
那女子此时说完已是泣不成声,她接着说:“自从黄将军死后,黄八妹便吃百家饭长大,长大后后来只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当然黄氏也只有认命,可偏偏自己又总是生不出个儿子来,庄稼人一个儿子就是一个男丁,就是一个劳动力,当然很重要。于是黄氏的男人并渐渐地冷落了黄氏。到后来黄氏陆续倒生了两个儿子可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夭折了,你说对黄八妹的打击有多大,而且黄氏的男人心情不好回来就会打骂黄八妹。黄把妹从小就享受荣华富贵自然是个硬性子,虽然生活过的潦倒,但是对自己的男人也是没有办法,这样她的男人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终于有一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跳井自杀了,没想到这么一个曾经风光富贵的女人是这样一个下场。还有大人,我告诉你啊,自从黄将军死后,经常有人看见在村东的水沟旁会出现一个无头之人,村里的人都吓死了。”那个农妇小声的说。
狄仁杰问:“哦?无头之人?可真有此事?”他对南宫先生说:“南宫先生,不知道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南宫先生说“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因为那个无头之人,我也看到了!”
“哦?难道世间真的有鬼魂存在不成?”狄仁杰说道。
狄仁杰和南宫先生二人再次来到了山头,只见山岭山雾缭绕。狄仁杰自已自语似的问:“不知元芳此时在那里?”
南宫先生心里暗想道:可能元芳在,也没有用吧,大人。
狄仁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元芳来,也许有点预感这次遇到的将会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对手吧。
是夜,狄仁杰做了一个梦,他竟然梦到了自己的童年,梦到了外婆。外婆是那么的疼爱他,他胖乎乎的样子也很是可爱,有一天他偷食村民的饭菜,由于害怕殴打他假装睡在石门槛上,外婆看见了心疼的抱起了他,外婆一生都没有一个儿子,她非常疼爱自己的外孙。
突然狄仁杰醒了,泪水打湿了枕襟。
狄仁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外婆,这和小孩失踪案又有什么关系呢?长期的办案使他有点神经质了,经常把任何一件事情和案件联系在一起,狄仁杰苦笑了一下。
但是不知为什么狄仁杰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外婆跟他讲过:我们女人啊,是没有名字没有地位的,我们只有姓,我姓黄,就叫黄氏。
很久以前的事了,翻开记忆狄仁杰觉得好遥远。
“按照农妇的说法,这里的习俗因为黄将军一家的死村民为了表达心中的纪念而改变,那么看来有必要再去山上一趟了。南宫先生,我们去看看坟头。”狄仁杰是无神论者倒不会怕这些。
寂静还是那么的寂静,仿佛这里的空气和天空都已停止了。艳日当空,狄仁杰二人矗立在坟前,那些坟墓迎着日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狄仁杰又一次的问南宫先生:“不知此时元芳在干什么。”那南宫先生捻了一下胡须微笑道:大人是不是遇到难题了?”狄仁杰回道:“也不知道,只是最近心情很乱。”“大人最近总是提起元芳,呵呵,难不成想念元芳了。大人,哈哈哈。”南宫先生打趣的大笑。
狄仁杰摇着头说道,“哪里,我也不知何故。”
“大人,您来的时候,我说带着元芳,您却说这类案件无须甚多武力,你我足够,看来大人有悔意不成。”
狄仁杰摇了摇头,“南宫先生,你上次说过这里的风水不好,不知为何不好?”
“大人!因为鄙人现在看到了漫山遍野都是一些小孩!”
“小孩?可是我怎么没看到有小孩?”狄仁杰奇怪的问。
“大人,我确实刚才看见有几个小孩在那里打闹,不过瞬间又消失了。”南宫先生表情严肃的说。
“果真如此吗,南宫先生,你以前自语有阴阳眼,我不相信你,因为我一向只信自己的眼睛所看,看来,这次我有点动摇自己的意念了,南宫先生,这次我要你把元芳叫回来让他把一切打探个清清楚楚。”狄仁杰说。
元芳回来了,不过狄仁杰的心里依然还是没有底,因为他感觉自己依然还有一种强力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