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傻子那
变革者之后是天人驾驶员，又一次被身份神秘的家伙以隐蔽的方式与自己接触……毕竟一直尾随自己进行监督的情报人员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再说他们的工作重心更多是“监察赛干了些什么”而不是“赛与哪些路人接触过”。
姑且，与能天使高达的驾驶员完成了一次算不上多么和谐却还算完整的交谈，赛转身开门回房间向赛菲斯大人进行汇报。
“……？”赛菲斯大人一边喝着什么饮料一边在四处飘，这很正常，问题是路易斯干嘛用恼怒的眼神等着自己？难道是话题刚好转到让她尴尬的地方，自己进来的时机太巧，让她以为自己不小心听到了……好吧，赛好像电视剧看多了。
算了，随便吧，正经事要紧。“赛菲斯大人，刚才高达的驾驶员以某种方式联络上了我。”
“什么？！”惊呼出来的自然是路易斯，比起淡然地满满飘到赛身前的风之精灵，她这个差点死在高达枪下的平民反应更加大。
“先提醒你一句，袭击你们的是第二批出现的高达，而他跟空间站那次意外出手援助的橙色外壳的高达都属于第一批……”赛一句话让想说些什么的路易斯缩起了脖子，既差点被高达救过，也差点被高达杀过，她的立场真的非常微妙。
没有再去理会路易斯，赛将视线对上也认真起来的赛菲斯大人……额，姑且先帮赛菲斯大人接过饮料罐，否则大人的气场总觉得有点奇怪，“他提供了一片贮存着地球联合政府的不合理政策与新生部队A－laws的暴行的图文资料的芯片，并扬言有人在幕后操纵着联合政府与A－laws，试图鼓动我加入反政府势力。”
“那个，那些资料我可以看看……噢~”路易斯一把接住赛扔过去的手机。
“……”与她不同，赛菲斯没有亲自去看那些资料，她相信赛会做好分析……或者说她本来就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先不评定他的资料的真实性，”尽管不认为用那种声音说话的家伙会在这方面作假，“其实我并不觉得联合政府的决策和A－laws的行动很出格。”
“有问题……但是不过分……”赛菲斯又在眺望着什么一般，双眼失去焦点。
“对，按照企业管理来说，什么管理制度都有利有弊……在先进管理制度下利益受损甚至失去岗位的人也存在。”路易斯果然长大了，尽管，分析问题的时候忍不住往自己的老本行去站。
“然后，他说有隐藏在幕后的人操纵一切……同样，不我认为联合政府是以谁的意志行动很重要，所谓的民*主集*中制也就那样子。”赛摇了摇头，由人革联、AEU和UNION推选出来的高官真的比那个利冯兹为代表的变革者强吗？不见得吧……最起码现在联合政府的一切行动并没有多么难堪。
至于变革者会不会通过联合政府下令让人类做各种奇怪的行动走向灭亡？愚蠢的问题，即便是暴君也不会杀光自己的人民，因为没有人民他这个皇帝当得毫无意义。
“……所以拒绝了……”赛菲斯点点头，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摇头这选项。
反而是路易斯愁眉苦脸，因为赛从来没将变革者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最重要的内容就在这里，”当然，赛与刹那的谈话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便不善言辞，刹那也好歹实在当一回说客，“之后也有一些问题……我对他们天人的行动目标抱有疑问。”
“……那个被俘获的天人驾驶员，你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呢。”虽说这件事被抛下了很久，可是路易斯想回来，那个男人确实不像会对平民开枪的样子。
当然，她无法确定这是“相由心生”还是“以貌取人”。
“最初抱着即便成为世界公敌的觉悟也要根绝战争，现在世界如他们所愿，成立联合政府。虽说我还是认为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根绝战争，不过由于战力的差距过于巨大，联合军与反抗军之间的战争规模与数量都能大幅削减，某种意义上已经成功了……”
其实赛这点倒是想错了，现在只能躲在沙漠掩体专心爆炸活动的反抗势力拥有了不得的人才，或者拥有空想具现化的超能力，或者是口炮技能点满随便就让其他国家交赞助费交工人交生产车间的能力，或者是拿着个扳手和锤子就能创造奇迹的机械生产能力……真不是开玩笑，要不怎么几年后突然掏出几艘宇宙战舰和和海量MS和A－laws大战三百回合？要知道人家天人有王留美这种傻缺赞助者几年下来才做了三台高达和一艘宇宙战舰……
赛接着说道：“然而我不太明白，这种时候他为什么反而要去帮助反抗势力对抗A－laws，这不反过来让战火重燃吗？这不应该是天人的驾驶员应该做的事吧？”
“……同情……？”思维方式终究还是过于善良的赛菲斯歪歪头。
“不甘心胜利果实被人窃取？”路易斯确实成长了一些。
不过，
“不清楚，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赛也不知道她们哪一个说对，可能都说对一部分，又或者都没有沾边，
“赛菲斯大人，事情就这样，没事的话我先出去守着。”将饮料罐还给自家精灵。
“……唔，话没说完……”
“唔~！”就像突然记起了什么，路易斯又开始怒瞪着赛。
嘛，高达什么的，还不如自家的小日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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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们不关心这事，不代表其他人不关心。
最起码对换回衣服迅速逃离酒店的刹那来说，刚才那番对话让他心里不得安宁。
一小部分是他拒绝提供战力这点，不过刹那也事先考虑过这种情况，虽说对方并没有明显加入哪派势力，可是与AEU和UNION的王牌驾驶员都有密切联系，相反自己这边的崔妮蒂小队将人家得罪狠了。
不过大部分都是后来的内容……他用自己的话反驳过的哦，只是赛表示“完全听不到你的话里面有什么语言逻辑性……还是说，你自己根本就没想透彻？”，就当是组织语言为下一次的说服，刹那也要好好反思。
确实，说不定伊奥利亚的计划最初就是让自己四个人作为靶子，以天人的毁灭成为地球联合政府与A－laws，自己四个只是什么都不清楚的第一阶段的牺牲品……不过他没有因此而恼怒，他早就有死亡的觉悟。因为队友的战死就失魂落魄，丁点觉悟都没有就上战场的，大约也就他们的战术员皇小姐。
然后呢？所以自己应该为了大局无视他们的行动？这是‘根绝战争’之前的阵痛，刹那明白的，自己的行动就像是承受不了这种阵痛而作出的反击……然而换个角度来说，你自己承受不了阵痛就要顶着时代潮流而战，三年前好好地当自己的军人就因为‘这是根绝战争前的阵痛，你们为世界而死吧’，这合理吗？这公平吗？
拿有人暗中掌握地球联合政府、有人背叛天人才做到这一切这大义凛然的名头来说事？赛那说法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谁掌握联合政府都差不多啊，说得好像没有了后面那群人所有人的声音都能传达上去一样……不如说这跟“根绝战争”这一目标毫无冲突。
…………
…………
“不对，我就是高达！我要战斗下去！”
经过漫长的思考过程，认为自己没有为成为牺牲品而恼怒、认为自己没有因为伙伴死去而愤怒、认为自己不是因为中东地区的所见所闻而激起童年回忆而改变态度、认为自己之前为了根绝战争随便杀战场上的双方人员没做错、认为自己现在为了对抗邪恶势力援助战场上的一方也没有做错、认为自己干掉背叛天人的人就能让世界走上正轨的刹那得出自己的决意。
……嗯，说不定负责辅助天人的量子电脑VEDA挑选高达驾驶员的时候就是专门挑“拥有黑暗童年”和“性情偏激”和“脑子不好”这三重特质的人。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高达！”
额，刹那同学，赛真的不是不高达，他是魔装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