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口味真重
“……”
捡什么不好,非要捡一个快死的人!
顾一凡简直要气炸,皇太女这样做太鲁莽了!之前看她应付摄政王时都那么沉稳,现在却这样,她今天到底是闹哪一出?!
但此刻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快的回到紫府,而且不能让别人发现。
所以顾一凡只能默然无语的接过凤紫手上的人。
“顾一凡,你行吗?”
他那纤腰细腿的,可不比她这样皮糙肉厚的,他能行吗?她都怀疑他抱不动。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今晚就让你试试下不了榻的滋味”
顾一凡附在凤紫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抱着那个女人就走,
“……你……好吧,等等我”
她被调戏了!
顾一凡这个妖精!
凤紫气愤的想要骂他两句,结果一抬头,顾一凡已经走了二三十米远了,凤紫只能闭上嘴巴赶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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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一路跑回来的凤紫,坐在榻上拼命的喘气,现在她可真是不得不服了,顾一凡竟然抱着一个人还能轻松的爬过围墙回紫府,她一个人在后面空着手还追得气喘嘘嘘。
顾一凡一定是练过的!而且还是高手!
突然的凤紫也想通了,也是啊!顾一凡既然是女皇安排在飞烟坊的隐秘暗卫,当然不可能是不动武功的普通人。
只不过,在亲眼见识了之后,与她想象的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毕竟顾一凡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娇弱,是极需要被人保护的那种。
“皇太女你去打一盆水来”
回到紫府凤紫的房间,顾一凡并没有歇一下,而是马不停蹄的检查那女人的伤势。
既然人已经带回府来了,就一定要就救活,不然,他还得要去抛尸,那样会更麻烦!
“……好的”
见顾一凡压根没有听她说话,凤紫看了看那个依然还昏迷不醒的女人后,站起身来,这人是她要救的,虽然现在她跑得脚都痛了,但做事就要有始有终,不就是打一盆水嘛,她去!
“恩”
顾一凡轻声应了一句,眼睛却一直没有抬起,而是认真的观察这位年纪挺大的受了伤的女人。
这个女人,面生得紧,不像是都城的人。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救人要紧,尤其她是皇太女想要救的人,所以顾一凡没有顾忌太多,轻轻的解开了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外袍。
解开外袍后,顾一凡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
这女人的伤口显然是被人处理过了,虽然只是应急处理,却是恰到好处的使伤口流血的情况得到大大的改善。
“顾一凡,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竟喜欢年龄都可以做你奶奶的女人”
凤紫端着水走进来,就看见顾一凡已经解开了那个人的外衣,而且手正要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我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口,这是你包扎的?”
顾一凡满脸黑线的解释道,
在飞烟坊的时候,她也这样误会自己,今天还是这样?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哈哈!是啊”
凤紫当然知道他是在救人,她只是故意这样说罢了,看到顾一凡吃瘪的样子,凤紫笑裂了嘴,看他以后还敢嘴上吃她豆腐,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哦!你懂的不少啊”
顾一凡毫不吝啬的赞叹,
这个女人的伤口在右下腹,伤口很深,但其五脏并未受损,所以还有救,不过如果没有皇太女及时帮她简单包扎止血,她此时肯定已经流血过多而死。
“这是一个人生存必须要学会的”
她可以很自信的说,这些生存技能,她八岁就会了。
因为八岁那年,她被人绑架过,被救出来以后,爸爸就逼着她去学习一些自保的能力,当然,她自己也是很主动的去学习,那样恐怖的经历没有人想经历第二次。
“……很好”
顾一凡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她可是千晋国女皇唯一的子嗣,也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皇太女,他从未听说女皇陛下训练过皇太女这些技能。
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皇太女能懂这些,确是很好的,
摄政王派系的人对皇太女虎视眈眈,皇太女就像是一只被老虎盯上的小羊羔,处处危机四伏。
凤紫和顾一凡一起将女人的伤口清洗后,敷上止血药,又将干净的绷带给她缠上。
还好他随时都会备着一个医药箱,不然要是临时出去找药的话,他们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顾一凡看着榻上已无大碍的陌生的女人,又看了看凤紫,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恼怒的,随便捡一个根本不知道底细的人回府,这种事对皇太女来说太过冒险。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被顾一凡这样盯着,本就知道自己今天做得不对的凤紫,不禁越发的心虚,
今天确实是多亏了顾一凡跑去接应她,否则的话,她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人带回紫府,尤其,她不能从大门将一个受重伤的人带回来。
“……希望不会有下次”
凤紫低头了,顾一凡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是希望以后皇太女不要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
“嗯嗯!我懂的!”
凤紫连连点头说到,
这次纯属特例!她本就不是冲动鲁莽的人,只是这个女人那时的话那时的眼神,让她莫名的感动。
“扬……儿……”
伴随着一句模糊又亲稔的呼唤声,荆天月从混混沌沌中苏醒,无力的双眼微微睁开,却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影。
扬儿,她的孩子!她刚才看见他了!
“你醒了!那真是太好了!”
她本就是被自己敲晕的,加上伤口已经止住血了,会苏醒过来是属正常,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真是太好了,凤紫上前抓着她的手欣喜的说道。
“扬儿!真的是你!”
近在咫尺的熟悉的容貌渐渐清晰的映入眼帘,荆天月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另一只手的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仿佛只有那真实的疼痛感,才能让她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