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追寻
你想好要下船了吗？大胡子很郑重的问我，我很坚定的点了点，不管前方如何还是要走的.经历了长达半年的海上航行之后，船靠岸了，在一个偏僻的码头，我登陆了，根据阿问的测算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赤道附近最大的一块陆地。机器人阿问，我发现越来越聪明。有时候跟本就不听我的命令，为了防止它乱跑，没办法只好塞进包里背身上。看着船上在向我挥手那一群人，我一阵感慨，海上半年多的生活我找到了以前没有过的快乐，认识很多人，都是一帮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清贫，一无所有，但却很直爽。在下船前大胡子和我讲了很多话，讲得最多的还是劝我和他一起航行，他有一种忧虑，这个世道乱了，这样下去迟早将会有更大的灾祸发生，而在海上的话兴许会安全很多，当我决定离开时，大胡子没再多说，发足了这半年的工钱，并且告诉我半年后他还会来到这个码头，到时可以来这个地方找，我只能说感谢，而哪个我们在暴风雨中救下的红衣女子一直紧紧的跟在大胡子的身后，我笑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许我会见证一段风雨飘摇中的爱情也说不定。
经过大胡子的介绍我跟着几辆往前方大城市运送食品的车当起了搬运工，往城中驶去。一路上人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都是广告，各种各样，其中最多的是绿色大牌子注明是联盟政府宣的广告：“狗是人类的朋友，请爱护动物”我正在奇怪时，一旁的司机满脸怒气的说道：“你娘的！城里人养的这些狗崽子过得比我们人还好，专人伺候，早晨拉着出去散步，吃好的，我拉的这车就是狗粮，还学着人给它穿衣服，真是没天理。”
我在一旁听了也只能悻悻的说“爱护动物也挺好的呀？”司机听到我说这话更是火大了，要是不开着车说不定早揍我一顿了，他冷笑道：“没错，你说得对，我也是动物，还是高等动物呢！”，大货车在弯弯扭扭的路上慢吞吞行驶，我们正在闲聊时，两个穿一身黑西装戴墨镜的大汉档在了路中间，司机一脸惊恐的把车停了下来，小声的和我说“兄弟，咱碰上打劫了，自求多福吧！”
还没等车停稳，两个大汉来到近前，拉开车门，正在我紧张的时候，他们递过来一张宣传单，说了句“这不是在发传单，慢慢看”拉着个脸就让开了，并挥手示意我们开走。
“这明明就是在发传单”我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开出没多远，司机把发来的传单揉作一团向着车窗外就扔了出去，我在一旁抗议我还没看呢？司机大哥满脸不乐意的说道：“这还用看，绝对是寻狗启事，我每天都要无聊聊的接好几张，话才刚说完，前方远远的有两个人在堵着左边的车道，正在向出城开过来的车发传单呢！在两人的身后站着两个西装墨镜男抱着厚厚的一摞传单，司机大哥笑了，吆喝道：“呀！好大的阵仗，发个传单还带保镖”
车一闪而过，不过我看清楚了，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佝偻着身子，，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在码头与城市之间往返，我身上没多少钱，只能是以这种方式来找寻，期间我跟很多人打听过这座城市十多年前的暴乱和那场大火，很可惜，没有几个人知道，回到地球我干的是码头扛大包的苦力活，下船进了大城市，我干的还是上下车的搬运工，哎！也许这就是命，一个月后，我找到了一份城里的工作，很轻松，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别墅小区里替人养狗，每天早晨八点拉着那只一身白毛的畜生出去溜达，中午帮它洗澡，下午迎着落山的太阳接着出去溜，平常没事就搬东西，换个水龙头，灯泡什么的，有时候我真羡慕这些狗东西，什么也不用干，有自己漂亮的狗窝，吃得是罐装的狗粮，还得我来伺候，怎么过得比人还好，我工作的这家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什么样我都没仔细看过，因为除了见面哪天她看了我一眼之外，从来没拿正眼瞅过我一眼，养着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和一个年轻的小保姆，还有就是我这个杂工兼养狗的。
这个女人很少说话，每天中午一两点开着她白色的跑车便出门，下午六七点回来，有时候晚上会带着那只狗出去很晚才回来。在这期间我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小区守门的一个满脸枯黄的老头回忆起了当年的那场暴乱，曾经是地球上最大的一座城市，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火海，到处都是枪声，很多人在大火中找不到方向，活活被烧死。老头说起这些一番唏嘘和感慨，儿了因为是在政府工作，被发起暴乱的反抗联盟的人给枪杀，地球联盟军发射的导弹炸毁成片的建筑引起大火，儿媳和孙子却是死在大火中，老人很茫然的说着这一切，只是不断的重复说着这就是命。听到这我也很茫然，这到底是谁的错，难道真的是命运左右着这一切？我看着这个老人，一瞬间，我感觉他又苍老了许多，我走的时候他透露了一则很重要的信息，这几年不断有很多人在找寻当年大火中幸存下来的人，我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他建议我多去小区附近的广场和公园转转，说不定能打听到更多的事，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改变溜狗路线，拉着哪只白毛狗在公园里闲逛，慢慢的我发现溜狗也分成了两个阵营，和我一样年纪很轻穿着普通的都是替人溜狗的，走得很急，行色匆匆；而另外一群人全都是胖得圆滚滚，样子和狸猫差不多的中年妇女，一群小孩子正追着狗在草地上尖叫着乱跑，一切都显得很和谐，中年妇女们聚在一起说着些什么。
每次当我路过，她们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手里牵着的哪只狗，旁若无人的在那议论着。
“看见没！那只白毛的狗崽子，和哪个狐狸精一样，长得真邪气”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个附和道：“就是！我都闻见味了，真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小婊子只是那个人养的其中一个女人，别的地方就不说了，听说那个人单单在这个城市就养了三个情妇。”
最后一个说话的胖女人恶狠狠的往地上吐口水：“呸！不要脸的骚货，你们看看，溜狗的那小子，东张西望的，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
听到这些明着骂人的话，我一阵苦笑，由狗及人，最后到我都不是好人了，我远远的躲开，拉着狗就回去问做饭的老太太，她和那个守门的老人一样直摇头叹气！说道：“世道变了，现在的人都这样，面上一套装好人，私下里说长道短。”
我好奇的问道：“这家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老太太直摇头叫我别问，旁边的小保姆年纪比我还小，眼睛里放着光，从一旁凑过来说道：“我听说这家的男主人是政府的一个大官，养着好几个女人，我们这位只是其中一个。”
老太太呵斥“别乱说！”，小保姆满脸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就是做小三嘛！你看看人家过得这日子，咱有法和她比吗？我妈还跟我说了，她帮人做饭的哪片小区，住的全都是这样的女人，都是有权有钱人养着玩的女人。”
我没有再听下去，我一下想到了月亮男人的妹妹，她过得还好吗？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有空就不停的在到处打转，期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可结果依然豪无头绪，一个月很快就过去，我渐渐的熟悉了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下来，这个城市在变，居住在这里的已经不再是本地人，更多的是有钱人，成片的小区住的都是政府官员的家属，虽然之前见过的那群中年妇女嘴上骂小三骂得挺凶，可实际情况，这样的事情真是太普遍了，不会有太多的人去关注这样的事，谁有钱谁有权力这成了大众的瞩目焦点。这一天晚上，这家的男主人终于回来，搞了一个小聚会，来了很多人，有几个我还认识，前次溜狗时碰到的那群胖女人其中的几个，衣着光鲜，手里牵着狗，我很奇怪不管在何地，无时无刻溜狗聚会成了这里所有人的一种共同爱好，旁边跟着的男人也和她一样圆滚滚，挺着个大肚子，双方都很热情的打招呼：
“哟！李秘书！你来了”
“哎！王经理你这狗真漂亮，一身雪白的毛，没一根杂的，哦！还有嫂夫人，一身白裙子，越来越年轻啦！”
旁边的男主人挺着个大肚子呵呵大笑道：“女人嘛！都爱打扮”
胖女人也在一旁搭腔道；“我们都一致认为，你家夫人是我们这个小区最漂亮的。”
众人一阵大笑，什么好福气呀！之类的客套话赞美之词不绝于耳，自始至终，一身白裙子的女主人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笑着，什么话也没说。我住在地下室的小房子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整个聚会在一片喧闹声中持续到了半夜，人群才渐渐散开，我昏昏睡去，突然一阵摔东西的碎裂声惊醒了我，伴随一个女人呜咽的哭声，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咒骂声：“我整晚整晚的拉着哪条狗去帮你应酬，帮你拉关系，你倒好！过几个月就来一次，玩高兴了，天亮就走，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条狗都不如，你说？是不是！”
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说道：“房子是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好吃好住的日子过着，你还要怎样？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吵架还在继续，女人哭着骂道：“你不知道我这日子有难熬，周围这些人表面客客气气装和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骂我是婊子狐狸精。”
吵骂声越来越小，渐渐一片宁静，天亮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拉着狗准备去溜，还没出门，男主人叫住了我，用眼光斜扫了我一眼，阴沉着脸说道：“呆会来拿一个月的工资，另外我再多给你一个月，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在这干了。”
我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哪里做错？”
这个家伙背着手，像个汽油桶一样的立在那，看都没看我一眼，说道：“没有为什么，收拾东西马上走人！”
来的时候我除了背个包，什么东西也没有，走的时候，我依旧是背着我的包光溜溜的出了门，可还没走多远，便被男主人叫住了，硬要检查我的包，我打开给他看，包里只有一个球，也就是我的机器人阿问。死胖子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说道：“这个机器人是不是你偷别人家的？”
我强忍着有怒气没说话，在有钱人眼里，我连只狗都不如，像垃圾一样被人扫地出门，临到头来，还怀疑我偷东西，我很干脆，打开包道：“这是我自己卖的，要不要我启动确认一下给你看看？”
他满脸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我走，还在哪不冷不热的说道：“土包子一个，还买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坏了，现在的年轻人呀！，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而哪个白衣飘飘的女人，也再没出现过，我只记得她看人时哪种冷冷的带着一丝哀怨的眼神，而我虽然不知道去哪，但新的路程又开始了。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吹着微风，树上的黄叶乱转着飘落地上。看着一地的黄叶，感觉满是灰尘的街道都干净了许多，慢慢走，想了很多的事情。我到底是在追寻什么？有目标可却失了方向，十多年过去，人和物，还有这个城市都完全变了，无聊聊的我捡起地上的一张纸，心里在想着，肯定是寻狗启事之类的，看下标题才发现是“寻人启事”仔细往下看，启事中说十多年前叛党作乱，死了很多人，大火过后清理现场焦黑的尸体，在经过鉴定之后，确认其中两具为儿子和儿媳，但却没有找到孙子的尸体，事后经过调查，有十多个人在大火中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全部带走了，至今调查无果，启事的最后注明，寻找可能还在人世的孙儿，有当年的知情人士和提供线索者，定当重谢，并留有地址和电话。看到这我一阵激起，也许我要找寻的身世之迷说不定就有了重要的线索，我在心里暗暗的骂着几个月前和他坐车的那个司机，要不是当时他把传单扔了，我也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线索。我迅速的拔通了电话，对方称是此事的代理律师，并详细告知了地址，很快的，我便见到了当事人，没想到是我进城时见到的那对老年夫妇，只不过当时错过了而以。我讲述了我的经历，以及梦中那个拉着我跑的人，只是模糊的记得他的样子，这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相当激动，紧紧拉着我的手颤抖着，就差没把我抱在怀里，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能真的找到了亲人，一旁的律师表示虽然我描述的地点和人物让两位老人已经确定你就是他们的孙儿，但是在我之前的几年里有好几人来冒认过，不排除有搞错的可能，明天会安排我到这个城市最大的一家医院进行检查和鉴定，并且治疗我的失忆症。
随后我跟着老夫妇俩领回了他们的家，海边的一幢很大的别墅，门外是一个和公园差不多大的绿草地，老两口拉着我在房间里到处转，边走边说着，这是你父亲的房间，这是你的房间，还有这是你骑过的自行车，看着这些我一脸的茫然，对此我更本就没有任何的记忆，老太太拉着我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关系，等明天去医院治好你的失忆症，就什么都记起来了，我和你爷爷辛苦一辈子挣下一片偌大的基业，原来还有所指望，没想到唯一的儿子却在大火中烧死了，还好找到了你。”
老头一直没有说话，在我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接着他停了下来对我说道：“你描述的大火场景与当时的现场很吻合，不会有几个知道，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更本就不会说得这么详细，还有你描述的拉着你跑的那个人，虽然说不出具体的相貌，但与我儿真的很相近。”
老太太在一旁插话了：“这还用说吗？这肯定就是我们的孙儿，你父亲救了你，在倒下去之后冲着你喊‘跑’，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是万万做不了假的。”
晚上又出现了一男一女，经过介绍，是这对夫妇的女儿和女婿，是专门赶回来的，女的应该是步入中年，但是雍容华贵看不出多大年纪，她上来就静静的看我半天说了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我从来没见过哥哥的儿子，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你不是在骗我们”，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哪个男的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此刻我感觉压力山大，事情变得很复杂。
旁边的管家一旁道：“这是二小姐，很小就出门读书去了，直到大少爷死后她才回来接管家业的，前年才结的婚。”
我不解问：“你所说的家业是指？”
这个管家一脸惊讶不相信的说道：“这个你都不知道，我们王家虽然最近这几年不太景气，但也是四大财团之一呀！”
我被惊在了当场，彻底无语了，天哪！四大财团，没想到来头这么大，老管家在一旁直叹气说道：“自从大少爷死了之后，老爷和夫人就像是彻底的丢了魂，你不知道！王家就这么唯一的一个儿子，之后他们把公司交给了小姐，就什么都没有管了，一直在寻找不知是否还在人世的孙子，在所有能发布消息的媒体网络上都发了消息，近几年还组织当年失散亲人的家属成立了一个寻亲团，不断有人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也不断有人来冒认是王家的孙儿，结果全都是骗子，可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像着了魔似的，这两个月都已经开始在街上发传单啦！”
这位满头白发的管家说完这些在哪直摇头，看着我一脸期望的说道：“真希望你是，要不然我都不敢想后面会怎么样”
我没有再听下去，因为来人了，走到近前我才发现，很不巧在这碰上了熟人，那个胖胖的王经理，今早他才喊我滚蛋的，没想到晚上就见面了，还有一身白裙子的那个女人牵着那条雪白的狗，人且不说，那条狗我可太过熟悉，因为我帮他洗了两个月的澡。而来人也是一愣，之后便满脸堆笑的去和老人的女儿和女婿打招呼去了，毕竟现在的王氏集团真正的权力已经不在两个老人手中了，接班人是他们的女儿和女婿。王经理在极力讨好的说着话，也许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认识权力中心人物很好的机会，可正主王家的二小姐却显得一脸烦闷的样，打断了王经理的客套话说道：“老王呀！以后来见我就不用带狗了”
王经理一脸委屈的说道：“哎！其实我也不喜欢狗，你也知道的，现在不光是在我们四大财团的圈子里爱溜狗，在政府高层的圈子也一样好这个，还不是因为哪个牧野爱养狗，连政府都下了爱护动物，尤其是爱护狗的法令。”
我没有再听他们说下去，远远的躲开了，我只希望明天早上快点到来，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人越来越多，都是王氏集团的一些高层，我还是没有躲过，哪个王胖子经理找到了我，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自来熟的拉着我的手说：“小少爷，今早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来啦！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另外还有，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今早我疏忽算少了”。说着话他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我二话没说接过信封就装进了兜里，这时我才呵呵笑道：“我说经理大人呀！你就不怕万一鉴定结果出来，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亲人，你给我这些钱你岂不是要打水漂？”
王胖子眨巴着眼睛道：“没事！不管是不是，这些钱都是你应得的”
听他这句话，我终于想通一点，他为什么能当那么多年的经理，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二天一早我在老夫妇的陪同下来到医院，我躺在移动的小车上，正要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老夫妇的女婿来了，我还记得他冷冷的眼神，他很自信，凑到我耳朵旁说道：“两个老家伙的孙子早就死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说完这些，他冷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
到这一刻，我岂能不明白，整件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一针麻醉之后，我睡了过去，这次脑子里空空的，慢慢的，时光在倒流，我仿佛重新经历了一次人生，从我记事起所有的记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我眼睛睁开的一刹那，一切都感觉有了不同，我记起了我所有的一切，我静静躺在床上，还在回味我丢失的记忆。两个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床边，我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想了想，最终我只能无奈的说：“对不起！爷爷奶奶我记起了一切，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外孙”
老太太呜呜的哭着，老头在一旁说道：“报告我们已经看过了，你并不是我们的外孙，不过！小伙子你很诚实，这点很重要”
律师这时刚好进来，补充说道：“虽然他不是你们的外孙，但是却大有关系！”
说着话时，他递给两个老人一沓厚厚的资料，接着道：“在手术过程中，从他大脑深层记忆里提取的画面，在大火中救他的人确实是你们的儿了，但鉴定报告却证实他和你们的儿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件事显得很奇怪。”
两个老人听到这，哭得更凶了，“怎么会这样！”老头在一旁满脸不解的自言自语，律师则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道：“根据我们的分析，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既然DNA鉴定证实他和你们的儿子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你儿媳很有可能是怀了别人的孩子，但令公子却并不知情，所以才拼了命去救这个孩子”
律师说到这赶紧补充道：“当然！这只是猜测，二老别生气，第二种可能，也就是一般的说法，你们的儿子很有爱心，在大火中见义勇为，奋不顾身的将这个孩子救出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律师的这番话，补充道：“我记得很清楚，我母亲是扫地的清洁工”
事情到这一步，能知道的我全都说了，在大火中，这个高大的男子拉着我跑，并且救了我，可在此之前，我从来就没见过他。老爷子听我说完这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是我们太执着，一厢情愿的以为能找回失去的东西，哎！执念太深啦！”
老太太在一旁说道：“我们都老了，岁月不多了，直到看见你，多少我们心里有了此欣慰，要不你做我们的干儿子，留在我们的身边，让我们也要有个想头。”
老头在一旁也表示同意，我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了，这不是我的终点，我还要向前走，还要去找寻，那才是我的路，走出医院门口，我碰到两个老人的女儿，她拦住了我，很诚恳的要我考虑两个老人的意见，让他们有个幸福的晚年，而对我来说这将会是我一生中的最大的机会。看着这个略显苍老，已不再年轻的女人，满脸期待的眼神，我犹豫了，往前一步便是荣华富贵，说不定会是我命运的转折点，可当我看到她转过身后那种冷冷的眼神，我拒绝了，我想了很多，往前一步，等待我的可能还会有险恶的人心，还有那步步为营的明争暗斗，一路走一路我都在想救我的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救我，我也不知道，也许世事无常，跟本就无法解释，再或者是我们自己想了很多曲折复杂的答案，说不定结果却是最简单的，他只不过是路过顺带救了我，当然！说这些已然没用，只不过是一种猜测，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激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