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特种兵4:艰难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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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露

司机歪头看着我说:“你个小样儿的都冻成青皮野鸭蛋了。别急啊,咱们慢慢想想。这座小城变化是大了点儿,也太快了点儿。为啥呢?这里升级了,即将变成县级的城区了。老街、老房子、菜地什么的都扒了。兴许你好几年没回来了。可是你也不该把什么都忘了吧?你总记得你小时候在哪儿撒尿打架吧?总记得你和小女友在哪儿轧小马路吧?快说说,我是这里的坐地户,你一说我肯定能知道。”

——《学员战队》

我看着风沙里的队员,他们大都戴上了防风镜。我等他们不再笑了,都看向了我,也都站得直了些,才说:“下面我说的命令,请注意!这是一道你们必须遵守的命令,就是……”

我停顿了一下,又加重了语气说:“假如我牺牲了,就由顺风兔钱多多中尉接替我担任行动指挥;假如顺风兔牺牲了,就由熊兔孟超中尉接替顺风兔担任指挥;假如熊兔牺牲了,就由副战队长蝙蝠卫星上尉接替担任指挥。明白吗?”

队员们都说:“明白!”

我想,也就这样了,我应该都准备好了。我的思维已经转向下一个问题了。

小小青鸟却突然喊:“报告!”

我看向小小青鸟,表示他可以继续说。

小小青鸟说:“假如副战队长蝙蝠卫星上尉同志阵亡了就由我小小青鸟邓家庆中尉担任行动指挥,行不?大家同意吧?给个机会,我行的哈!”

队员中有很多人笑出声了;也有人喊了“这个瓜娃子,坏了脑壳”;还有人说了“到那时你就指挥你自己吧”。

我说:“理论上我同意,但是在现实中,在战场上,如果你可以活到他们三位的后面,那时再说吧。”

我不再理睬明显不满意的小小青鸟,我又看看天空中满眼的风沙,说:“现在你们大家听我的行动计划。我们下面的行动不是企图尽快回国,我们也无法做到尽快回国,这是可以肯定的。我们的艰难时期到了。那么我们怎么办呢?就是留下来和A国特种部队以及会帮助他们的B国快速反应部队作战,也许我们还要和C国部队交手。C国的部队我们可以暂时不考虑,因为我们所在的C国的这片区域现在就驻有B国的快速反应部队,大约是一个快速反应摩步营,他们才可能是我们的障碍。还有,我们可能还会遭到盘踞在这一带的国际恐怖组织的打击,他们会因为不知道我们的目的而把我们当作作战的目标。因为我也会这样打算,就是把这一次的行动路线引到国际恐怖组织的地盘上去,我的计划就是把这片区域搞乱,我们在乱中才能找到机会回家。因此我们即将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艰难作战,也许我们之中会有战友牺牲……”

我停了停,因为我感觉队员中有人会发问。

果然,飞天猪报告要求说话,我示意他可以讲话。

飞天猪说:“请问战队长,我们这次的行动有这样明确的行动计划和作战任务吗?就是我们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打几次你说的乱七八糟的仗吗?”

我说:“我们没有你问的这种行动计划和作战任务,没有谁明确地要求我们非要这样行动不可,但我认为我们必须这样干。”

飞天猪说:“那么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也可以现在就撤回去啊。我们已经完成了我们的任务,不是吗?干吗多此一举呢?而且送我们来的特工英雄们是可以把我们再送回去的,我看这也是很容易的事。不是吗?”

我说:“你想错了,看来你没有明白我说的。这里我需要再次说明一下。那些送我们来的特工可以做到的就是悄悄地送我们进来,而不能再送我们回去。为什么不能再送我们回去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明白,但是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么我想,也许是特工们做不到送我们回去的事;因为他们不能暴露,否则他们就完全可以运送那件‘东西’轻轻松松地回去了。这是肯定做不到的,否则,我们现在的这种神秘行动,就不能被他们和我们在背后称作是‘可怕的传说’、‘回不到原点’的那种要命的任务了。不是吗?没有那么简单。还有,请你们注意一个事实,就是我们在近些年里,虽然各个方面已经非常强了,但事实是,我们依然不具备像其他军事大国常做的那种实施‘越境打击’,完成特殊任务的能力。这也是我们的上级给我们每个人发放了一片药的原因……”

我顿了顿,装作没说清我说的这些话的样子。我想在我讲话的每一次停顿的时间里给每个队员一次短短的理性思考的时间。

接着,我在观察了队员的表情后,又说:“本来在我预先的计算里面,我们中有一部分队员可以利用我们缴获的两架直升机快速越境回去,可是,我们没能得到那两架直升机。还有,请你们注意,我现在在耐着性子和你们中少数不理解我下面做的事的那些队员这样说,你们听好了。我们现在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保证那件‘东西’可以顺利回国。当然我们也要回国,也必须回国,那么我请求你们必须听从我的任何命令,明白吗?”

我的大多数队员表示了明白,我就不想再理会那少数的队员的疑虑了,我也没时间再做进一步解释了。可是不行,我还得进一步解释,因为我看到好几个队员在摇头。

我提高了些声音又说:“我打个比方,就算我们现在全体快速往回国的方向跑……就算我们有车辆、有飞机相助往回国的方向跑,我们也快不过A国特种兵、B国快速反应部队的追击和他们的空中打击。我们因此出现的牺牲还不算在内,我们得到的那件‘东西’也会得而复失。剩下的我们中的幸存者,也将陷入恶战。那样我们就真的像以前来执行这种任务的前辈特种兵一样,走进那个‘回不到原点’的‘可怕的传说’里去了。我不想带着你们进入那个‘传说’里去……”

我又一次停下了讲话,抬头看看还是满眼的风沙……这很好!我知道风沙一旦停止,我们就会受到A国特种兵或者B国驻军部队的打击了。我希望这场黎明前的风沙可以用力吹得更久一点儿。那样鼠兔的运输小队就可以行动的时间更充分一点儿、离开的距离再远一点儿。还有,风沙可以把鼠兔运输小队的行动痕迹抹去……

我在遐想着,也在沉思着……

羞羞猪说:“报告战队长,我们小队没有得到直升机我很抱歉,但是我保证我的小队不再犯错。怎么干,请你下命令吧!”

我说:“我的计划大概已经讲了,利害关系也讲了,并且讲了很多,我都感觉我像个女政委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和行动路线蝙蝠副战队长、顺风兔、猴兔、含羞鸟四人掌握。我很抱歉,原‘小野猪战队’的队员没有人可以成为接替担任指挥的人选,因为在我看来,你们中的两位佼佼者还不能承担这样的重任。我认为这一次作战和你们战队以往执行的反恐作战不同,我不再解释这些了。我相信在这次行动中,你们已经对自己有了新的了解了,并知道你们有所不足了。下面听我的命令,小小青鸟,你随同这位专家在大帐篷里外进出几次,间隔时间你来掌握,每次出来都要做出向我报告事情并焦急等待的那种样子。明白吗?”

小小青鸟说:“明白,太容易了!就是要叫天上的A国卫星和间谍飞机看到而已,小儿科哈。我可以做到更好的暴露,当然是在风沙停了的时候。”

我说:“我要的是最好的暴露专家的那种方式,而且是最自然的那种方式,你去做吧,你行的。”

小小青鸟说:“哦,这个我明白,我也会干,你就瞧好吧!专家大叔,请你跟我来,要知道你是我们下的诱饵了。”

说完,小小青鸟就拽着不知所以又显出气恼样子的专家进了大帐篷。

我又命令飞天猪和羞羞猪带领的两支小队马上行动。我的命令是要他们各自做出混乱的样子,并在这片大帐篷周围翻找东西……也就是把坠落在这里的那件飞天器材的所有碎落的部件都找出来集成一堆。

羞羞猪和飞天猪带着大多是原“小野猪战队”的队员们去这样干了。

我又命令猴兔带他的小队去发动两辆军用大卡车,让他们做出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猴兔就带小队去了。

我又命令熊兔把破障手小队集合起来,准备炸掉这里所有的那些羞羞猪和飞天猪小队收集到的那件飞天器材的残骸。

熊兔带小队也去准备了。

我命令余下的队员分散警戒待命。

蝙蝠说:“头儿,做你的副手有个闹心的问题,就是在行动上不能给你好的提示,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没用。可是,我不明白了,我就是觉得飞天猪的问题是可以解决我们的困境的,因为我和飞天猪想的一样,我们的特工能送我们进来就应该能送我们出去。怎么就办不到了呢?这不是有点儿欺负我们了吗?”

我想不到居然连蝙蝠也会这样认为。

我出口就是一句:“你笨啊!我问你,特工们用了七辆车又是利用夜晚过境,那么在C国边境哨卡看来,我们的特工们送入他们境内的是些什么东西?”

蝙蝠说:“我们啊,人啊!”

我说:“错了,你还在笨!在C国的哨卡们看来,我们是人吗?”

蝙蝠就愣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也许不是啊,在C国的哨卡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车里是什么啊,也许他们会认为车里拉的是走私品呢。”

我说:“没错,你可以这样认为。你还要这样想,就是我们的特工们不能再使用同样的车辆和路线送我们回去了。就算可以那样干,那么我们这样一大队暴露行动的特种兵车队又怎能瞒得过A国和B国特工的眼睛呢?怎能瞒得过A国和B国的快速反击部队呢?根本瞒不过!还有,谁留下来掩护运输那件‘东西’回国呢?还有,我们国家能叫A国、B国和C国知道那件‘东西’被我国得去了吗?不能吧?这是肯定不能的。明白吗?还有,就算那件‘东西’就是我们国家的飞天器飞到C国的境内坠毁了,我们也得悄悄地、秘密地,用抢、用骗、用一切手段把它拿回来,而且同样不能叫他国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也不能叫他国知道那件‘东西’就是我们国家的。还有一个要命的情况,因为不论是A国还是B国得到了那件‘东西’,都不会还给我们国家,这一点更是可以肯定的。知道吗,臭蝙蝠?我早早就怀疑那件‘东西’也许原本就是我们国家的飞天产品,在飞天实验时坠毁在C国了。这样我们国家一是不能叫这件‘东西’落到他国手里,二是还不能承认那件‘东西’是我们国家的。这很好玩儿是吧?掩耳盗铃是吧?但这就是‘政治’,是我们不能明白的‘政治’。因此才有了我们这次的神秘行动。蝙蝠,你不要皱眉,我说的这些是最可能接近真相的推断。还有一个支持我如此推断的疑点,就是只有这一次,我们情报部门的情报是非常准确的,也是配合我们最好的一次……他妈妈的……臭蝙蝠啊!我因此才怀疑那件‘东西’就是我们国家的神秘的飞天产品,它从上天开始就被我们的人员密切注意,结果它掉下来了……我们的情报人员也就马上知道准确位置了……我们就赶来当‘搬运工’了。这才是要我们完成‘死间’任务的关键点。而且,蝙蝠,现在的我们,在我们的上级看来,我们已经是做好死亡准备的‘死间’了。你明白吗,我们的处境?”

蝙蝠叹口气说:“我知道了,咱俩搭档这么久了,你是第一次对我说如此多的牢骚话。看来你对于这次的任务没有底啊。我听明白了,我们都是这次行动准备好‘死亡的特种兵’了。他们就是要我们用生命来完成‘必死’的任务。可是我们的上级也想错了啊,也弱智了啊,一直一直弱智加脑残啊。我们的中国人尸体的特征肯定会暴露我们身份的啊!”

我说:“可是尸体是不会说话的,谁会承认我们是什么国家的武装人员呢?知道吗?就算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是人家就是不承认头上有虱子,他国也没招儿啊。这就是‘政治’!”

蝙蝠嘿嘿笑了,说:“他妈妈的!头儿,你怎么说起了‘政治’?”

我说:“我是和资料室那位戴眼镜的女政治家学的。她和我谈了‘政治’。”

蝙蝠叹口气,说:“‘政治’都上来了,看来这一次我们真要完蛋了。”

蝙蝠说着就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他歪一下身体,一屁股就坐沙地上了……眼神也就凝重而又发呆了。

我抬头看看天空,这时能见度变得好些了,也就是说风沙小了……

小小青鸟押着专家从大帐篷里面出来,他还抬脚踢了专家的屁股,挺狠的一脚,专家就是一个踉跄。专家很是意外的面部表情,回身就想和小小青鸟理论,却又被小小青鸟用手里老外产的侦察步枪直接顶到了肚皮上。

小小青鸟冲着专家歪着脑袋喊:“你他妈的给我快点儿走!”

蝙蝠想上前阻止小小青鸟的粗暴行为和粗口语言,我却阻止了他。我知道小小青鸟这家伙真的懂了我想怎样暴露专家了。他干得太好了!

小小青鸟把专家押过来,像押解了一个俘虏。

专家说:“少校,你知道吗?我的技术军衔和你的部队长一样高。等我回去,我会把你告上军事法庭的。你是恐怖分子吗?你别告诉我你不是。你就是个恐怖分子,而且非常的少管教,也少家教。”

专家都气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了。

小小青鸟就是一跳脚,甩手给了专家一个大耳光。

我用严厉的声音问:“怎么样了,那件‘东西’分解了吗?”

专家愣了一愣,梗着脖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就马上弯了腰,对我做出滑稽感十足的恭顺的样子,说:“没有,很复杂啊。”

蝙蝠也就明白了,他就对我打个稍息的手势,过去命令专家抬起头来。他盯着专家的眼睛,大声命令专家:“你给我马上回去解决问题,而且要快!”

小小青鸟也明白蝙蝠这样做的目的了,冲着蝙蝠立正一下,然后推一把专家,押着他回了大帐篷。

蝙蝠说:“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暴露专家,你是希望天上的间谍卫星看到这些,那些人就会认为我们还没有运走那件‘东西’,而且会认为我们就是恐怖分子。可是我觉得这像是场小游戏,有点太小儿科了。人家又不是我这样的‘笨蛋’,肯定会一眼就识破你的计谋的。”

我说:“你少贫嘴。你知道我们只有这样一招儿的机会了。而且你也相信这一招儿肯定有效果,你也看懂了我和小小青鸟为什么使用这样一招儿了,你才突然要加入了。你这也是要暴露你自己,好让那些利用卫星搜索我们资料和信息的‘空中的眼睛’认为你才是我们行动的头目……嘿嘿,你在假扮成我,你在自己找死啊!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表扬你了啊!”

蝙蝠说:“对呀!我想了,我暴露了,我要死了,这也总比你死了好吧?你死了我们就全完了。假如我们的计划可以成功地欺骗过A国的间谍卫星,那么在A国的他们看来,我就是头目了啊,那些人会盯着我打击的。我们只有保住你才有回去的可能。”

我很感动,但是我没再说什么。

蝙蝠故意抬头看看天空,又对我说:“能见度好多了。”

然后蝙蝠就大声命令电兔进大帐篷里催催。

当然这就是给天上的间谍卫星看的。电兔就跑步进了大帐篷。我就坐下了,我在思考,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效果,逃离这里啊?

电兔从大帐篷里面出来,对蝙蝠报告了几句。蝙蝠故意做出发怒的样子,抬手比比画画的。

我看了想笑,因为蝙蝠的样子叫我想起了英雄兔的爸爸,而且蝙蝠这样也就是在模仿英雄兔的爸爸。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天空已经发白了,是真正的发白了,也就是天亮了,尽管那时还没有太阳。

蝙蝠故意做出看表的动作,装的就像是个行动指挥官一样,他又抬头看看天空,还做出了忧思的面部表情。

我看着只想笑,真的,其实在生活里谁都可以成为一位好演员的。

小小青鸟又一次押着专家从大帐篷里出来了。这次是小小青鸟拽着专家过来,专家也显出了害怕的样子,脚步都踉跄了。

蝙蝠迎上去问了专家几句话,又对专家亮亮手表,这是告诉专家没有多少时间了。专家一连气地点头又鞠躬,又被小小青鸟押回去进了大帐篷。我感觉他们的戏演得效果很好,假如被天上的A国的间谍卫星或是无人侦察机监测到,那么我的计策也就算成功了。

狼兔从隐蔽处走出来,慢悠悠地过来站着拉开裤子往沙地里撒了泡尿,然后悄悄对我说:“头儿,我建议掌握火候,我听到天空中有声音了,肯定是无人侦察机。”

我说:“明白,继续利用你的耳朵。”

狼兔就吹着口哨走回了他的隐蔽点。

其实,含羞鸟已经提醒我天空中出现无人侦察机了,我也认为火候到了。我就对着蝙蝠咳了一声。

蝙蝠会意了,扭头冲我摆手,那是命令我进大帐篷看看。

我就站起说了“是”,跑步进了大帐篷。我看见专家坐在地上正生闷气,我没安慰他。我命令羞羞猪和飞天猪的两个小队背上一些东西,要做得像是背上了分解的那件“东西”的样子出来。我又命令熊兔的破障手小队利用这里原有的手雷之类的武器把这里炸掉,要炸得好看,猛烈一些。

我带着小小青鸟和专家出了帐篷,向蝙蝠报告了几句。蝙蝠挥手命令小小青鸟带着专家上一辆军用卡车……小小青鸟一边叫专家快走一边对我说:“哥们儿,其实我理解你要我离开战队的真正用意,你是不想失去我这个唯一的朋友加战友。那么谢了。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专家了吧?没问题了哈。”

我也没说什么,这是不用再说什么的了。

羞羞猪和飞天猪的两个小队背着“东西”都从大帐篷里面快速出来了,蝙蝠摆手命令他们上了小小青鸟和专家上的那辆军用卡车。

熊兔他们破障手小队也从大帐篷里面出来了,接着大帐篷就爆炸了,是多点爆炸,很好看,火光和青烟从多处冒出来了,在空中翻滚。

蝙蝠命令熊兔小队和其他队员上了另一辆军用卡车,我也随着蝙蝠上了这辆军用卡车。

猴兔小队的两个队员驾驶军车就走,当然路线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就是往山区里开。C国的这片山区里面环境复杂,资料上显示那就是恐怖组织的盘踞之地。

蝙蝠说:“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炸了大帐篷?”

我说:“那是叫那些人从图像上看到,他们会认为我们很恐怖。”

熊兔嘿笑一声,说:“头儿,这样玩儿好像才有意思。但是我有点儿担心,我要是搞破坏上瘾了可怎么办?真的,我真的有点儿上瘾了。这要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多好!可惜不是。唉!”

我就笑了,说:“没错!我也喜欢这样玩儿。但是我们不会因此上瘾,这你不用担心。”

电兔一直警戒着天空,他报告说:“头儿,我们的上空有跟踪物。”

我命令两辆军用卡车快速地往前面的树林里钻……对了,我们缴获的这两辆军用卡车都是英国产的大型军用卡车,而且是有棚顶并有伪装网的。所以我们加上专家一共是36个人都可以一起乘车走。

我命令电兔继续观察,又命令熊兔准备进行对空打击。

熊兔就晃着身体叫身边的队员给他让开点儿地方,他还说:“看着吧,我教教你们怎么在行进的军车里打无人飞机……来,大屁猪,你把棚顶给我来个大口子……”

我马上阻止熊兔别犯傻,因为还不到时候,也不能在车里这样干。

熊兔哈哈笑,说:“头儿,我逗他们玩儿呢。”

就在军用卡车拐弯儿并放慢车速进入树林时,熊兔叫另一个破障手——花脸猪帮忙把军车的下摆篷布掀开条缝,他就钻出了军车,进入了树林。

我命令军用卡车往下坡道上开,要慢一点儿。

电兔报告说:“头儿,咱们头顶的跟踪物下降到4500米了。它在中低空严密监视我们。”

我通过无线耳机命令熊兔开火,可是我的命令下晚了一步,熊兔已经开火了。不过效果非常好,熊兔的单发导弹发射器发射的地空导弹击中了那架在我们车辆上空盘旋的无人侦察机。接着,我就命令队员们全部下车,我们下面的行动就开始步行了。

熊兔跑回来,说:“头儿,我们的对手知道我们有导弹,他们就不敢再派无人侦察机追来了吧?”

我就笑了,我知道这是熊兔在开玩笑。

我说:“我们的生死之战现在才算真正开始。你加油吧。”

熊兔说:“没错!我加油吧。但是头儿,我的特种兵生涯里有了一次单发导弹击毁一架无人侦察机的战例,我可以自豪了。”

我在熊兔的大光头上拍一掌,说:“把你的小队带好去。”

熊兔就招呼他的破障手小队准备出发。

飞天猪和羞羞猪的两支背着“东西”的小队都从另一辆军用卡车上下来走过来,小小青鸟也带着专家过来了。

飞天猪跑过来对我说:“战队长,我们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趁机坐着军用卡车跑远点儿呢?再说这是有特权的B国军车,遇到C国安全部门的士兵也能唬一阵儿啊,战队长没想到吧?”

小小青鸟说:“你真是猪啊哈!以为是电影里的故事哈!”

飞天猪以为小小青鸟是在声援他,他就冲着小小青鸟咧嘴笑。

小小青鸟就冲着飞天猪的脸说:“你这头笨猪,你他妈妈的笑个屁。你个瓜妈妈生的瓜娃子,你还敢坐车?人家只要在空中定好了我们的坐标,人家的导弹就敲在你这头猪的脑袋瓜子上了。我老人家刚才在军车里一直这样担心,但我相信影子鱼队长肯定有计算和准备。你个瓜娃子长了颗啥子脑壳嘛!”

飞天猪就被小小青鸟的一番话噎住了,但是他还张嘴狡辩……

我没有理会小小青鸟和飞天猪的斗嘴。我命令以小队为顺序,向9点钟的方向快速行动。我们目前的这个停留之地,也就是接近于半沙漠化环境的大山里了……

我们走了也就6分多钟,可以说我们刚刚进入了密一些的山谷的树林里。

含羞鸟停下说:“飞天猪你快看啊,别眨你家的臭猪眼睛啊。你不是叫飞天猪吗?你马上就能飞天回老家了。”

我也好奇了,也回头看。

含羞鸟又说:“抬起你的猪脑袋看天空,飞天猪是你屁股那面的方向。”

我们都看到了,一枚导弹从天空里斜着插下来,击中了我们乘坐的那辆军用卡车。我想他们果然不敢打击在他们看来载有那件被分解的“东西”的那辆军用卡车,而是打击我们乘坐的那辆军用卡车。但是这也叫我对他们的准确侦察然后行动的水平叫了声好。我们的打击部队可能做不到这一点。

在爆炸声里,含羞鸟又说:“飞天猪坐着飞天器回老家了。我们和那个瓜娃子说再见了吗?没来得及啊,抱歉!”

我的队员里面有很多人笑出声了。

蝙蝠就命令加快行动,因为此刻蝙蝠明白了,我们的追击者的导弹打击到了,那么他们的快速反应部队也就离我们不远了……

我的队员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们的行动明显加快了。我在边走边观察边思考这一带的地形和地貌,这里和我们“猎人部队”所在的沙漠化的环境有所不同。这里不是完全沙漠化的环境,而是近乎沙漠化的环境。这里的近乎沙漠化的地貌上生长着不知名的草和树木……这样说吧,这里的地貌看上去很是贫瘠,植被点点片片斑斑驳驳,但是也可以放牧养育牛羊,也就是看上去地表比较暴露,不容易藏得住行动中的人。还有,这里的气温比我们“猎人部队”那里的气温要高一点儿,很热,尽管是刚刚升起太阳的早上,但是呼吸不是很干燥的那种感觉了。我想,这也许是我们进入山区的原因吧。

我还没时间仔细看姑娘牛给我的那些书面资料和印刷地图,我只是大概看了这一带的那张印刷地图,我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个行动区域,这也是我选择进入这里的原因。

蝙蝠在前面等到了我,说:“头儿,我们的速度是不是还慢?”

我说:“这样的速度再保持30分钟,我们才可以喘口气。”

蝙蝠说:“羞羞猪和飞天猪两个小队的队员可是多负重好几十斤啊。”

我说了“明白”,要他们坚持!

蝙蝠抬头看看天空,我也看看天空,天空不再是发白的了,而是随着太阳的出现,展现出了一大片蓝蓝的空间。

但是我和蝙蝠面对这样的美好蓝天,我俩都叹了口气,因为能见度这样好,我们又处在如此暴露的山地里,我们的追击者的空中眼睛会把我们盯死的。

蝙蝠说:“头儿,你好像熟悉这里,这里的山区叫什么名?”

我说:“叫L号地区。”

我说的是地图上的标记。

蝙蝠就说:“哦,明白了,我们的军事地图上的名称。头儿,你加油吧。”

蝙蝠就加快速度去前面了。

这时,我的队员之间的距离开始拉大了,尤其是羞羞猪和飞天猪带的两支小队的队员,他们除了背负武器、给养之外,还要背负用来欺骗我们的追杀者的“东西”。他们的负重都超过了120斤,他们又长时间行动,体力就有点儿吃不消了。

我追上了羞羞猪的小队,打手势命令羞羞猪带队加快速度。

羞羞猪冲我点着满是汗水的脑袋表示明白,他也是用手势命令他的小队加快速度。我还想追上飞天猪的小队,因为我带着通信兵含羞鸟走在熊兔小队的前面,熊兔的破障小队目前在为全队压阵。

可是飞天猪却在前面停下来,弯着腰喘粗气。我正好走到他的身后,就打手势命令他带队加快速度。因为飞天猪这样了,他的小队成员也都停下喘粗气了。

飞天猪马上说:“战队长,是不是应该换人背破烂了?”

我才明白,飞天猪停下来是为了等我过来提出这个要求,我说:“你们再背60分钟吧,这是命令。”

我身后的羞羞猪抢先说:“是!没问题!”

飞天猪也就说了“是”。

可是飞天猪的问题又来了,他说:“请问战队长,我们为什么不找好走的通道走?为什么在弯曲不平的山沟沟里钻来钻去的呢?这种走法太费劲了啊。”

飞天猪说得没错,我们就是在条条山间的小山沟沟里行动,是走过一条小山沟沟再钻进另一条小山沟沟。

我说:“这是为了躲避飞弹的打击。你的问题挺多的啊。”

我这是对飞天猪的不满。这时,我命令留在基地却跟了来的沙里猪中尉发出了笑声,但有嘲笑的意味。

飞天猪说:“那么战队长,我再问一个问题。你要知道在我们苏队那里,只要我们问问题,苏队都是有耐心对我们知无不言的,不信战队长可以等苏队回来你问问他。”

我说:“好的,我会在我们回去的时候问问你们苏队的。那么好吧,我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飞天猪说:“可是我的这个问题之后还有一个不完整的问题也想请教战队长怎么办呢?”

飞天猪小队的队员们都笑了,我看出来他们对我都是不满意的,也是不信任的。他们不满我把他们当成了搬运工。

我说:“行,时间关系,你快问吧。”

飞天猪故意喘了两口气才说:“战队长,关于我们早上躲开的那颗导弹打击的事,我和沙里猪都分析了,我俩认为,那就是战队长的运气好才恰好带我们躲过的。我们这样理解对吗?嘿嘿!这和传说的差不多,就是说战队长出任务没有阵亡的,就是因为战队长一向是福将,干什么总是靠运气的。因此我们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挨导弹,导弹肯定打不着战队长带的队员。呵呵!”

羞羞猪说:“张队,你别听飞天猪瞎掰你是福将什么的传说,我就没听到有人这样说过。可是我也想了飞天猪提出的导弹打击的问题,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我也思考了,我不认为是张队的运气好,我认为是张队计算得好的结果。”

飞天猪说:“兄弟,你少跟着拍马屁。没错,是没有人传说战队长打仗靠运气、是福将。但是今天我和沙里猪就这样认为了,战队长就是个福将,你怎么着我吧?要知道那可是飞弹啊,你怎么在事先不明的情况下计算好?你快闭了嘴听战队长怎么解释吧,那就是靠了运气,战队长肯定会这样告诉我们的。啊!时间关系啊,战队长请快说吧,我都等得有点儿想撒尿了。”

我摇摇头,我真的很是讨厌这个飞天猪和沙里猪,但是我也知道,在我的军事生涯里,我还会遇到像他们这种思维的同伴。我在这里使用了同伴这样的词汇,这是没错的,因为同伴里面不可能都是顺从型的,每个同伴的性格都不同,产生的矛盾点也就不同。但是你要叫他们赞同你,你就得好好说明你的打算,至少要叫他们明白对某件事你是怎样做到的。当然这需要有耐心,但是也没必要惯着那些故意无理取闹的同伴。不过这时我打算耐心地说明一个他们问的问题。

我说:“你和沙里猪说的也有一点是没错的!因为那里面是有一点儿运气的成分,但是请你们弄明白什么是运气,运气的成分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要知道,运气是建立在对某种事物的正确分析和判断之上的。我这样说你们不好理解,那还是这样说吧。我分析和计算出的是,追击方的无人侦察机和间谍卫星一旦找到了我们,他们首先要知道的就是我们是否带走了他们最担心会丢的那件‘东西’,因此我才命令你们这些大1岁的队员来当搬运工,当然选中你们当搬运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的失误使得我们失去了两架缴获的直升机,否则你们一分队的所有队员就是我指派的乘坐两架直升机快速撤回去的队员,因为我没有信心带着你们这些队员进行后面的行动……听明白了吗?是我没有信心带你们行动,而不是……”

我不想说下去了……可是我又非得说明白不可……可是飞天猪嘿嘿两声又插嘴说了……

飞天猪说:“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啊。可是又不对了啊,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五个你的老队员坐破皮卡行动当搬运工了是吧?就是由我们……你不能信任的我们带那件‘东西’乘坐直升机回国了是吧?”

我说:“并不是你猜测的那样的。那种行动还会有……因为利用当地的运输工具运送那件‘东西’是最安全的,而不是要那件‘东西’和你们一道乘坐直升机回去。在这次的任务里,我们全体的生命也没有那件‘东西’有价值,何况你们一分队的所有人。那么我为什么打算要你们乘坐缴获来的那两架直升机快速回去,这也是我使用的一种分散我们的追兵叫他们迷惑的另一种计策。而且在我的安排里,你们一分队是不可能乘坐直升机直接回到国内的,而是飞到半路时,在靠近边境的山林区域里,你们不会被我们的追兵击落,而会坠机,因为我安排了叫你们坠机。然后怎么从靠近我们边境的山林区域回国,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我看到飞天猪又要插话打断我,我就抬手指着他的嘴巴说:“你别再乱插嘴,这会使我认为你是个有问题的故意和我捣乱的兵,你只会提些较劲儿的问题吗?你在显示你的与众不同,你在装你是个大尾巴的鹰吗?”

飞天猪说:“天地良心啊,我没有啊!好了,战队长,我一定仔细听不乱插话了。我再说一句,我给你了那样的感觉我很抱歉!”

我说:“我选择了在能见度还算好的情况下带队乘坐军用卡车离开第一地点,而且故意叫专家暴露,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追杀者的空中眼睛。这一点我办到了。在那双敌方的空中眼睛的监视下,我才往这里钻,这里是我选择的第二行动地点。这里的更里面的山区就是恐怖组织盘踞的地区。我要叫敌方通过空中的眼睛知道并怀疑我们是为恐怖组织办事的部队。那么在我们乘坐军用卡车跑了那么远的山路的过程里,我们为什么没被敌方的飞弹打击呢?因为那是我事先分析判断出的结果,也是我大胆的一招儿,这里就要有一点儿赌博的勇气和运气了。因为我知道我们的追杀者希望监视到我们最终去了哪里,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们的飞弹就会一直瞄着我们引而不发。但是我到了我的目的地了,就是第二行动地点了,我才命令熊兔打下空中的无人侦察机。只要我们打下了无人侦察机,追杀者的飞弹就会发射了,因为我们的车辆一直在敌方飞弹的锁定之中。但是这里就有了时间差,因为飞弹不是光速,而是音速。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时间差走到安全的地方,这就是要靠一点儿赌博的勇气和一点儿好运气了。但是我告诉你们对于这样的行动,能得到好运气的人,多是那些分析到位、计算到位、判断到位且又有勇气敢于去搏的人。也就是说运气总会和那些把一切都准备好的人结缘的,这种运气不是买彩票、撞大运的那种运气。还有,我为什么一再容忍你们中的几个人,对这几个人的挑剔努力做到有问必答,就是希望这几个人明白,我是希望团结整个团队,我想对不太熟悉的你们交心,我不想你们成为我的指挥生涯里的第一、第二、第三个牺牲的人。因此飞天猪、沙里猪,我对你俩提出严重警告一次。羞羞猪,我希望你关注细想我以后的行动命令,不要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我不再理睬这三头猪代号的中尉,我用手势命令他们带队加快行动,用出所有的力气加快行动。那时我们全队进入了一条更深的山沟沟里。

飞天猪却不打算闭嘴,他说:“战队长,我再问一个问题。”

我有些愤怒了,但是我还是准他问了。

飞天猪说:“我先说抱歉,真的说抱歉,实心实意说抱歉。我不是非要和战队长较劲儿。我是试试战队长对我们是不是真心爱护。要知道,我们是把生命交给了战队长,而且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在执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关乎生死的任务,况且苏队又没参与这次行动,我们就没了信心。但我现在说实话吧,我们现在多少放心一点儿了。你很是在乎我们的生命,我们看出来了。”

我心里有点儿生气,是我生鬼手的气,于是我说:“这就是你要知道的问题?其他的问题你想知道吗?对于这次的任务,我是没有信心接的,所以我才安排你们在演练里做到‘不争第一’。这和‘猎人战队’的郑桐战队长希望做到的一样,他们也在玩儿‘不争第一’,否则‘猎人战队’凭什么那么快被一支摩步营打得几乎全队阵亡?真是可气啊!那么为什么是我们来了呢?这就要感谢你们那位苏队了,是他在部队长的面前直接上告了我的‘不争第一’,这叫部队长认为我是个消极逃避的兵。这样你们苏队也就间接地为我们争取到了这次出任务的机会。而且他和我有过交流,他说假如我没有信心带队出任务,他就带队出任务,可是他没来。我不想和你们再说其他的事。这位苏队和我是同学加战友,我现在真的很遗憾他没能来参与这次的行动。假如你们想活着回国,那么服从我、好好配合我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飞天猪说:“我相信要不是苏队家人病危,他会挑起重担的。”

我说:“我也相信苏队会像你希望的那样。好了,我们之间的问答结束了,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地方。你要还有问题就努力活着回国再问吧。我并不是不可以放弃应该牺牲的队员的那种战队长,我和以前不同了。因为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我要做到带大多数的队员回去。我希望能回去的队员里面能有你们。”

我向含羞鸟打手势,含羞鸟通过无线耳机呼叫了全队人员注意,我们的隐蔽地点到了,各小队立刻各找阵位隐蔽待命。

我接着命令羞羞猪和飞天猪两支小队把背的那些用来吸引追杀者的“东西”处理掉,要做到完全隐藏式的处理。

羞羞猪和飞天猪就带小队行动了。

我又命令熊兔带破障小队配合电兔做好警戒反击空中打击的准备,因为假如我的计算没错的话,我们的前面已经被乘坐直升机的敌方快速反应的特种兵小队封锁了,我们的后面,敌方的快速反应部队也已经迫近了。因为我们的脑袋顶上一直有空中侦察机在监视,这是可以肯定的,也是我希望的。只要我在这里坚持半个白天和一个夜晚,鼠兔和黄雀的运输小队就应该进入我们的势力区域了,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就是我们怎么回国了。

我和含羞鸟也隐蔽了,我们的隐蔽地点是几棵长势古怪的大树下面,那里有个凹洞样子的土坑。

含羞鸟向我报告说:“头儿,各个小队都有回复了。猴兔小队在我们左侧前方100米的地方隐蔽;顺风兔的小队在我们右侧前方150米内的地方隐蔽;猎兔的小队在我们右后侧200米的地方隐蔽,他们的前面是片平原地带;蚂蚱的小队在猎兔小队的左侧,距离我们也是200米左右;熊兔的小队在四处高地上隐蔽,组成了四个空中打击点;副战队长蝙蝠在小小青鸟和专家的隐蔽点里。完毕!”

我命令继续信息搜索!

含羞鸟又说:“头儿,我感觉在这样的环境里,咱们的蝙蝠副战队长是没有什么用的啊,我都替他着急了啊!”

含羞鸟这句话通过无线耳机就传出去了,结果我就听到蝙蝠很大声地咳了一声,也听到猴兔、顺风兔和熊兔的笑声了。

含羞鸟赶紧又来了一句:“这就是候补指挥的命运啊。”

我就命令含羞鸟少些调皮,安心做好监听工作。

过了一会儿,我的耳机里传来羞羞猪的报告:“张队,我们小队完成了处理‘东西’的任务,请指示!”

我命令羞羞猪小队隐蔽休息待命。

羞羞猪回复:“明白!”

飞天猪也通过无线耳机向我报告:“战队长,我的小队完成处理‘东西’的任务,请指示!”

我也命令飞天猪的小队隐蔽休息待命。

飞天猪却又通过无线耳机问我:“战队长,为什么我们小队没有明确的组织打击的命令?”

我说:“你们小队现在的任务是休息,接下来的任务是支援小队。”

飞天猪说:“明白!”

我闭上眼睛思索一会儿,就找出姑娘牛给我准备的资料翻看,我需要仔细看看确认一下,我也担心地点有错。可是我仔细看了那些资料竟真的大吃一惊,除了那幅我先看了的印刷的军用地图,其他资料都和我需要的资料无关,都是姑娘牛部队所在区域的资料,还是通用性的地理资料。我要的这个C国的这个区域的气候和环境等等的资料都没有……这头姑娘牛……还是头傻了吧唧的臭牛!智力都没救了!……好心帮倒忙……我一下就感觉没气了。我也责怪自己,这些资料我在出发前是有时间安排人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