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地图
爷爷沿江边走去,又停下在雪地里翻找着什么。我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我感觉戴着手套的手指都冻得麻木了。而且眼睛发黏,我知道是我的哈气凝结的白霜粘住了眼睫毛。我就用手套揉揉眼睛。我再看时,看到在江的下游走过来了一个人,感觉是个弯着背走路的老头儿,穿着一件老式的军大衣,连帽子都是老式的棉军帽。走近了,我知道这个老头儿身上的一切衣着都是老式部队的军装,也是很破旧的了。
——《学员战队》
我不知该怎么办了,我把这些资料收起来,就生气似的摔在沙地上。含羞鸟扭头看我一眼就集中精力摆弄他的电子设备了。
我只好对含羞鸟说:“你有办法得到这一带的地理、气候、人文方面的资料吗?这很重要。”
含羞鸟扭头看我,又抬手抓抓鼻子尖,用疑惑的语气说:“你不要告诉我你连那些资料都没有准备好吧?”
我就苦笑了,说:“我当时没有时间做这些准备工作,才想到找接应我们的集团军的部队要这些资料,我还希望能得到印刷的资料。可是我没想到是姑娘牛的部队接应我们,也没想到姑娘牛给我准备了这些没有一点儿用的资料。真的,除了印刷地图,其他的资料都是没用的。这也不能怪姑娘牛,是我高估了他的资料准备能力。”
含羞鸟说:“我们战队总是执行莫名其妙又没有充分准备的任务。咱们的好多个环节多次都是脱节的,都是靠我们自己解决的。我们还总能完成任务活着回去,总能创造在那些纸上谈兵的上级看来是‘人定胜天’式的胜利。这样下来,他们会认为我们战队的所有队员都是福将,所以一遇到艰巨的任务他们就会想到咱们战队。头儿,这一切都怪你,是你叫他们有了这样的思维,我想想都感觉没气了。但是头儿啊,所以啊头儿,这次我个人依然对你有信心。就算你带着我们在这几个国家之间流窜几年,打几年游击战才能回去,我对你也有信心。你就放心地干吧,我给你加电子的高科技的油。”
我说:“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很烦你知道吗?你能不能搞到我需要的这些资料,尤其是关于气候的?”
含羞鸟说:“我能。但是我可提醒你,只要我一连接我们的通信卫星,我们是什么国家的兵,我们的具体位置也就面临暴露的危险。所以你要是认为那些资料比我们暴露更为重要,我就给你搞到。我就需要5分钟。头儿,你来做决定吧。”
我就沉默了。含羞鸟说的这些我也想过,我问他只是抱着一点儿希望而已。
含羞鸟说:“头儿,我现在非常非常恨,真的很恨,就是恨鬼手。假如我们可以活着回去,我就会去调查鬼手的奶奶是不是真的在那个关键时候病危了。假如他奶奶不是病危,那么我就会实名举报他。真的头儿,咱们战队的和鬼手一起从小五星训练基地出来的老队员基本上都在怀疑这件事,是鬼手故意害我们上了这样的战场。”
我说:“我们不要把一个人想得太糟糕,那会搞坏了我们自己的心情。再说,现在还不是理睬那件事的时候。”
我这样说,也就是表示了我也在怀疑鬼手。
含羞鸟说:“头儿,你错了。我们就是可以把鬼手想得这么坏的,我们这些了解他的战友都有这样想他的坏的理由。但是,头儿,你现在不能这样想鬼手,你骗不了我,你也这样想他,也怀疑他了。所以你不能因此搞坏了你的心情,我们大家的小命在你手心里握着呢。还有啊头儿,我提醒你注意,我们隐蔽了好长时间了,我们真的可以在我们对手的全天候的监视下做到这样安静地隐蔽了吗?这是我们不可能做到的。可是我们居然没遭到打击,我也没有任何可疑信息的发现,这是不正常的,我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发慌发毛。头儿,你先想想这个问题吧。”
我也留意了这个不正常的问题,这真是不正常的事,好像我们在敌方那里真的做到了失踪似的。
我告诉含羞鸟和电兔不能松懈,继续电子监视。我想在印刷地图上确定一下我们现在的位置。
我又拿出姑娘牛给我的纸质的印刷地图看,我希望找出什么可以叫我利用的另一个区域。可是我大吃了一惊……我的脑袋一下就冒出冷汗了,这个错误不可原谅!我们的路线真的走错了,居然走错了。是尖兵小组的小组长猴兔带错了路线,还是我对猴兔指示错了路线呢?我现在说的走错的这条路线,不是指我们从姑娘牛那里出发到打击地点的那条由黄鱼教官带来走的那条路线,而是指我按姑娘牛给的印刷地图计算出的“迂回诱惑”追兵的这条路线,也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线。这条路线就是我从姑娘牛的印刷地图里找到的,是以我们的打击地点的那个区域为起点迂回进入山区里的路线。可是现在这条路线在地图上居然指向了相反的方向,因为这幅印刷地图是错误的,是把南方印成了北方,这就是说整面的南北区域在这张地图上是掉个儿的……我为什么在找行动路线之前没有发现呢?我的方向感有了问题吗?这不会的啊,我的方向感超过了飞行员的方向感。我不可能……这幅地图是印刷时就是错误的……
我问了含羞鸟方向的问题,含羞鸟的回答也证实了我是对的,而印刷地图是错误的。而我选择进入偏北的山里是有预先的谋划的,因为偏北的那个山区区域就是我首先在资料上了解到的是国际恐怖组织盘踞的区域,我选择抢了“东西”进入这里,是想给追击的部队一个我们也是恐怖分子的错觉,是我们自保的一招儿。可是由于地图的错误,我们来到了偏南方向的山区里,这就背离了我预先计算出的行动路线和意图。而且更为幽默的是,我现在根据地图上的路线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不在C国边境的山区了,而是越过了C国的边境,进入了D国边境的一片山区里了,完全背离了我希望完成迂回之后回家的路线。而D国的这片区域和C国的我们打击地点的那片区域之间的距离居然如此之近……我的妈呀!地图怎么会印错呢?我抬手擦脑门儿上滚下来的汗珠。我也后悔这一次没能勇敢地相信我的大脑的记忆力,我是可以记住一幅地图上的所有路线的。可是这次我没敢靠我的大脑,因为我的脑袋受伤之后出现过记忆衰退的现象,所以我才想到带一幅印刷地图的。还一个想法是我担心电子地图会失灵……我又一次抬手擦汗,我发现含羞鸟在歪头看我……
含羞鸟说:“头儿,还是那个老问题,为什么如此平静呢?暴风雨快来了吧?头儿,你怎么了?你在……害怕?我的妈呀!你不会是害怕吧?你害怕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我叫含羞鸟小点儿声,因为他几乎就是喊起来了。我就对含羞鸟说了我的这个发现,也告诉他由于错误地图的指引,我们进入D国的边境山区了,而且只是进入了不到两公里。
含羞鸟打个哆嗦,说:“头儿,这是阴谋,肯定是害我们的阴谋。快给我看看姑娘牛给你的地图。就是这个吗?”
含羞鸟抓过印刷地图仔细看,又翻个身把印刷地图对向了太阳,叫太阳光直接照射地图。
含羞鸟说:“头儿,叫我们上当的小儿科啊,可是成功地把我们给骗了,真的是阴谋。你来看,像我这样看。”
我也翻身躺下,也把脑袋仰着看太阳光直射下的地图。
含羞鸟指点着说:“头儿,看这里,这里有条有点儿暗影的水线,这就是剪贴后形成的对接复印时留下的痕迹。头儿,是姑娘牛害我们。我的老天啊,我明白了,是鬼手和姑娘牛联手害我们。我没劲了头儿,他俩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老战友啊。”
我也看到那条剪贴对接复印形成的痕迹了。
我说:“先不能那么肯定,这件事不是我们现在思考的事。虽然这真是小儿科,但却叫我上了大当。”
含羞鸟说:“这个小儿科的方法可以要了我们的命啊!头儿,姑娘牛怎么会知道你在行动时不选择直接回家的路,而是选择迂回的路呢?他会如此地了解你的行动思维吗?他只有事先了解了你的行动计划和想法才会在地图上做这种手脚啊。头儿,你向他泄露过你要走迂回路线的计划吗?”
我摇摇头。我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也这样提醒了含羞鸟,但是含羞鸟没有做到,我也没有做到。我也在默想这个问题。我想这不是姑娘牛一个人能干的事,他一个人完不成这样的计划安排,他也不可能如此了解我的思维习惯。我的思维由此就一下联想到了鬼手……假如我的推断可以成立的话,那么就是鬼手和姑娘牛联手算计了我和我的战队。因为鬼手知道我使用“不争第一”来避免首先带队出任务,他便利用可以同云部队长直接对话的特殊关系,间接地在云部队长面前揭穿了我的“不争第一”的策略和意图,进而使云部队长产生了一定要我带队出任务的心理暗示。然后我就接到了出任务的命令,而鬼手的奶奶正好在这一时间病危,他就以奶奶病危为由请假离开了战队,也就避开了执行这次危险的任务……下面就是推断姑娘牛了……我翻身坐起来又想,鬼手是了解我的,经过云部队长直接调教的鬼手可以说论计谋已经不在我之下了……难怪云部队长叫我读《三国演义》,也许也有这样的心理暗示,就是我和鬼手才是一时的周瑜和诸葛亮。鬼手也肯定被云部队长命令研读过《三国演义》。那么鬼手又是少年黑客中的高手,他有可能事先利用或明或暗的手段知道我们出任务的那个“时间”和出任务的那个“打击地点”,他就会根据对我的研究和了解,预先模拟我的行动思维和计划,预先设想我的行动方案,然后他会想到利用假地图给我来个南北大对调,方向大转移……然后,他又按照对我习惯的深入了解,指点姑娘牛怎么给我这份事先准备好的纸质印刷的假地图和没用的资料……想到这里我又想,假如我自己准备了这些资料,姑娘牛也会给我送他和鬼手做了手脚的地图和资料的,而且还会留有后半招儿叫我相信他送来的地图和资料才好用,而我也会因为相信这位一直热心肠的“牛哥哥”而使用他为我准备的地图……鬼手和姑娘牛的联手从我们和摩步营的对抗演练之前就应该开始了……也许比这还要早,是从我进入“猎人部队”就应该开始了。而且姑娘牛进入集团军的时间比我进入“猎人部队”的时间早了几乎半年,而他和鬼手又一直有联系,集团军和“猎人部队”也常在一起互相配合进行对抗演练……我咧嘴笑了,可是又一个想法进入了我的大脑……那就是姑娘牛会不会是被鬼手利用了呢?姑娘牛我很了解他,他并不是一个会使用如此恶毒的计谋害战友的人啊……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要想知道真相,只有我们回去见到姑娘牛和鬼手才能把事情搞清楚;假如我回不去了……得了,先不想这个问题了,我现在需要想的问题是,假如我没能发现我们走反了方向,那么我和我的战队几十个人也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平稳了一下心情,真的很难平复下来心情,但是我做到了。我命令含羞鸟连线各个小队的小队长和蝙蝠,我有命令发布。
含羞鸟做到了,但是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抢先说了我们目前的困境和他对鬼手及姑娘牛的怀疑……不是怀疑,而是已经认定了那两个家伙的罪行,还有含羞鸟对这件事的分析和推断。
我听了都吃惊了,因为含羞鸟的分析和推断居然和我的分析和推断基本一致。这叫我对含羞鸟刮目相看了。
我还想,其实我并不是全部了解我的老队员的所有能力的,像含羞鸟的侦探推理能力我今天才发觉。
可是小队长中的飞天猪第一个发作了,他认为我和含羞鸟在诬陷鬼手。这不奇怪,尽管羞羞猪没有抢先发言,但我想,他或许也和飞天猪持同样的看法。
飞天猪发作后,猴兔在无线耳机里出声笑了。
猴兔说:“在我们出这次任务的问题上,鬼手的做法我早就怀疑有问题了。我也做了准备,我告诉火鸟了,火鸟会留意的。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得活着回去。头儿,我看好你的,我们没问题的。”
飞天猪通过无线耳机说:“没错了!我们是先要活着回去,回去才能证明这些诬陷是不是真实的。假如不是,那么对不起了,我会对你们这些怀疑苏队的家伙下手的。羞羞猪,你小子哑巴了吗?有人诬陷我们的苏队,你没听到吗?”
羞羞猪在无线耳机里哼了一声,还是没出声。
原本应该是蝙蝠的无线耳机里居然传出了小小青鸟嘎嘎的笑声。
小小青鸟说:“破鱼,你现在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小小青鸟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小青鸟也许太激动了,就连着咳了好几声,还是通过蝙蝠的无线耳机说:“我是你的唯一的哥们儿加战友,咱们在小五星训练基地最初的五人小组里的家伙我每个人都了解。叫你们知道那五个家伙都是谁,就是我和破鱼,还有鬼手、鬼鸟和姑娘牛,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除了破鱼之外的那三个家伙。我这次为什么放弃了调离‘猎人部队’又死皮赖脸地跟着破鱼上战场,我就是担心破鱼会被鬼手和姑娘牛算计。从被姑娘牛的摩步营训练时我就偷偷侦察了鬼手和姑娘牛的行动,我那时就怀疑这两个家伙在搞鬼,因为他俩在一起研究过一幅地图。尽管我没能看到那是什么地图,但是现在想来就是叫破鱼上当的那幅地图了。咳咳……”
小小青鸟也许因为说话语速快又急于说话,所以又被口水弄得呛了,就又咳起来了。
蝙蝠的声音从无线耳机里传出来了,我想因为蝙蝠和小小青鸟以及那位专家隐蔽在一起,所以不是小队长的小小青鸟才可以通过蝙蝠的无线耳机听到含羞鸟的那些分析和推断。
蝙蝠通过无线耳机说:“我说几句,是替小小青鸟说的。当我们知道苏队鬼手因为奶奶病危请假离队不能参与我们的任务之后,小小青鸟就通知特种兵司令部的八爪狐来了解鬼手奶奶的病情了,只是我们出发太急了,没能知道结果。但是只要我们回去,事情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了。现在我认为头儿应该想一想我们下面该怎么行动了,这里不是我们争论‘做过手脚’的地图事件的时候,因此我才给了小小青鸟一下,叫他暂时不能发言了。再说,他不能抢我的耳机发言。完毕!”
飞天猪又发声说:“无聊,我认为是战队长发现自己带队出了C国边境,使我们陷入绝地才诬陷我们苏队的。战队长,我现在宣布瞧不起你。完毕!还有,羞羞猪你在装聋作哑吗?”
羞羞猪在无线耳机里咳了一声说:“飞天猪你给我闭嘴,诬陷和怀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不懂吗?下面请大家听我说。我也有怀疑,我怀疑苏队。在我们结束摩步营的训练后,憨猪曾经悄悄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出那种‘不能回到原点’的任务了。我当时就没相信,因为一个憨猪不可能知道我们部队那么严密的秘密任务。可是憨猪又劝我找个借口不去参与这次‘可怕的传说’任务,我还是没有相信。但是憨猪为了叫我相信,他就告诉我苏队已经准备好回家了。我们原‘小野猪战队’的你们都知道憨猪在我们战队的特殊性吧?他可是苏队最好的哥们儿,在我们战队里憨猪是个最为随便的队员,这都是因为苏队的纵容,这是事实吧?还有,憨猪也是我的最好的哥们儿,否则他不会劝我找个借口留在基地了。这件事和含羞鸟分析并怀疑苏队的事结合起来,那就说明咱们苏队是先知道我们即将要执行那种‘可怕的传说’任务的,因此苏队才有可能提前做离队的准备。那么时刻盯着苏队的憨猪很有可能通过苏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才会劝我的。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说明苏队和那位摩步营营长对我们做了什么坏的手脚。但是只要我们可以活着回去,我们就会搞清楚这件事。因此我建议大家不要为这件事争吵了,我们应该听张队的,他是带我们回家的希望。完毕!”
飞天猪通过无线耳机说:“我同意!这件事回家再说。完毕!”
羞羞猪通过无线耳机问我:“张队,我们走错路的后果是什么?请直接告诉我们。”
我通过无线耳机说:“后果就是加大了我们回去的难度。本来我们的阻碍只有C国和可以左右C国的B国驻军的一个摩步营以及A国的特种部队;但是现在我们进入了D国境内,我们又会遭到D国武装部队的打击。这就是说我们要面对四个国家特种部队的追杀了,而且我们已经引发了国际问题。要知道D国是我们的友邦国。”
我也咳了一声,我感觉嗓子里冒火发痒了,很干很干的感觉。
我通过无线耳机又说:“但是也有一个使得算计我们的家伙没能想到的好处,是个非常好的好处,就是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了。这也是我们还没有被A国和B国部队打击的原因;因为我们进入了D国境内,D国不是A国和B国可以掌控的国家,A国和B国的特种部队想要过境打击我们就得通过外交途径取得D国的首肯,而且我分析D国是不会同意A国和B国的特种部队进入国境打击我们的。还有D国也会因此处在突然的也是不知所以然的麻烦之中了。因为我们很顺利地进入了D国,这在A国和B国看来是有问题的,A国和B国会怀疑我们就是受D国支持的神秘部队,因为我们是带着我们抢到的‘东西’进入D国的。D国为了免除A国和B国的怀疑,他们一边会不准A国和B国的特种部队入境,一边会准备打击我们。但是形成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时间不到我们就是安全的。这也是我们的好机会。因此我认为,我们先不要去想苏队和那位叫鲁海生的营长是否算计了我们,也不要想他们为什么要算计我们以及为什么要把我们置于死地的事。我们应该想办法回家,只有回到我们的家里,我们才可以去侦破真相。现在回家是我们首要的任务了。而且假如我分析得没错,我们携带‘东西’的运输小队再过6个小时,那时一旦到了夜晚时分,他们也就可以在我们特工的帮助下回国了。因为我们的走错路,使得所有关注我们行动的国家和部队都犯了迷糊,从而使我们运输小队的行动变得更加容易了。下面是我的命令……”
我停了一下,感觉所有的无线耳机里都安静了,我才说:“我们马上行动,往D国的领地内深入5公里,我们要加大A国和B国对D国的怀疑,也可以使D国因此怀疑A国和B国的真实意图。我们用这一招儿,再一次为我们的运输小队争取6个小时的时间。羞羞猪和飞天猪小队,你们两个小队的所有队员再一次背上那些引诱敌方天上‘眼睛’的‘东西’,不过不是要你们再次背上已经丢掉的那些‘重东西’了,你们在背包里装上些草什么的,能把背包支撑得鼓起来就行了。马上去准备,注意警戒。”
羞羞猪在无线耳机里说:“明白!”
飞天猪在无线耳机里说:“希望战队长你是对的,我渴望回家搞清楚苏队到底是什么嘴脸的人。我也明白!”
顺风兔通过无线耳机说:“头儿,我们这样混乱地行动,能不能就此而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呢?我可是很期待啊!”
我的无线耳机里就都是笑声了。
真的,我也有这样的担心……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好这样做了。我命令猴兔的尖兵小队先行行动了。
我们从隐蔽的山沟里出来,我留意了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去的队员,他们涂满油彩的脸都是刚毅的表情。我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怀着活着回去找那两个家伙算账的心愿。
我想这是好事,我们两个还不习惯联手的战队的队员,在这个“假地图事件”之下变得团结了。
我也是用刚毅的表情和每一个队员的目光碰撞,我用目光告诉他们相信我,我可以带他们回家。
我们顶着非常酷热的阳光,继续悄然深入D国的边境。在我们沿着隐蔽的山沟沟再次深入了两公里左右时,我们进入了少见的密林之中。这里是翻越了一座山脉之后出现的一条峡谷,峡谷的两侧多是密林。
我就暗暗笑了笑,我认为我们的选择还是正确的。真的,在这种环境作战我比较有信心。这里不是生长着斑斑驳驳青草的半沙漠的环境了,而像丛林了。真的很好!我通过无线耳机命令前面的猴兔小队停下来隐蔽。
我带着含羞鸟也隐蔽了。
含羞鸟对着我抬手指着天空,笑一笑,又画了一个大圈儿,说:“头儿,武装直升机一架,是D国所有的俄国产的老式武装直升机,咱们部队也有,我一听那种声音就知道是那种老式武装直升机,火力一般,搜索也不灵,但是打我们是绰绰有余的。还有一架侦察直升机,和武装直升机呈双飞队形靠上来了。”
我通过无线耳机命令各个小队注意隐蔽,命令通信兵监视。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在我和舒兰副大队长交谈后,舒兰副大队长给我的两部小电脑,并说那是我们回家的希望。我因此命令那两部小电脑的所有者之一的电兔向蝙蝠靠拢,并入蝙蝠带着的小小青鸟和那位专家的三人小队。我又明确命令蝙蝠,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们小队就要先于我们回家。
电兔利用无线耳机说:“明白!”
蝙蝠通过无线耳机也说了“明白”,并说他们的隐蔽点就在我屁股后面30米处,还说专家希望和我通话。
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的无线耳机没有时间被无聊的通话占用。
含羞鸟碰我一下,示意我抬头看天空。
我利用瞄具抬头看天空,看到一架侦察直升机在3点钟方向的天边出现了。在侦察直升机的后面,跟着一架老式俄式武装直升机,这架武装直升机是可以发射火箭弹的,它们一起飞向了我们所在的峡谷。
我通过无线耳机说:“各个小队注意隐蔽,不要先于打击。这是D国的直升机。我们隐蔽一下就要撤出D国去了。”
熊兔通过无线耳机说:“头儿,要是直升机往下丢燃烧弹、打火箭弹怎么办?”
我通过无线耳机安慰熊兔,同时也是安慰其他队员,说:“我们暂时不会遭到空中打击,因为我们有护身符,就是那件在对方看来已经被我们分解的‘东西’。假如D国知道了那是件什么‘东西’,D国也会跟着眼红而企图得到的,也就很害怕损坏了那件‘东西’,因此我们不会面临重武器的打击。放心吧。”
我和熊兔的无线通话,其他队员也都能通过无线耳机听到,于是好几个队员都笑了。
我注意观察那架侦察直升机,它距离我们的隐蔽峡谷很近了……熊兔又出声希望打击,他想创造击落侦察直升机的纪录。我骂了熊兔是个瓜娃子,又有队员听到笑了。
我命令噤声,侦察直升机飞到我们的脑袋顶上了。而我利用瞄具看到侦察直升机上飘出了些纸张,像天女散花一样……
含羞鸟说:“头儿,这是什么炸弹啊?哦!知了,是传单。真可惜,我会四门外语,就是不会D国的语言。可是他们干吗撒传单呢?”
侦察直升机飞走了,武装直升机也拐个弯儿随后飞走了。
蝙蝠通过无线耳机问我:“头儿,我们是不是暴露了隐蔽地点?我建议马上快速撤离。完毕!”
飞天猪通过无线耳机说:“报告战队长,我同意卫副战队长的建议。完毕!”
顺风兔通过无线耳机说:“头儿,我们不能现在撤,这是D国对我们使用了‘敲山镇虎’的计谋,他们就是搞不清楚我们的隐蔽地点才这样吓唬我们,我们一动弹,他们就会锁定我们的具体地点开始打击我们了。”
我认为顺风兔说的接近了现实的状况。不过,我不会现在撤出D国的,因为时间不到,而且我也认为这是D国在“敲山镇虎”,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打击我们。因为他们的边防部队还没有到,他们的快速反应特种部队也没有到达这一带。含羞鸟没有搜索到除了上空的两架直升机之外的电子信号。还有一个我不想马上撤离D国的原因,那就是我还在担心鼠兔和黄雀的运输小队是否安全、是否顺利……
我因此命令队员们继续隐蔽观察,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