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蛮人的故事

董慈溪用他漫长的岁月积累下来的经验来教导李凡，李凡想不到大唐的建立竟然还和蛮人扯上了。

随国的帝王的昏庸无道使得天怨人怒，而蛮族刚好在那个时候打了进来。一个时代的兴起代表着另一个时代的灭亡，很遗憾，随国也不过是二代而亡，两任皇帝加起来也才是个半百之数，相比起来，大唐的历史则显得悠远了些。

但蛮族存在的历史也同样的悠久，久到哪怕是上古年间的卷宗里都会出现那么一两笔关于蛮族的存在的痕迹。

“恐怕陛下也想到了，没错，太祖皇帝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一个真正的英雄。”帝师眼神都有些凝重，他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太祖皇帝时的场景，那时候大家都很年轻，太祖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而帝师已经是随国的一个小官儿了。

“太祖皇帝是怎么建国的，又是打退这些蛮人的？”这是问题的关键。

“这些蛮人就是帮强盗土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对付这样的人只能打，打的他心惊胆寒。”董慈溪说道。

这样的话护国公也曾说过。

“你只有比这些强人更加强，才能让他们善罢甘休，不然，他们只会肆无忌惮。”董慈溪怕皇帝听不明白，又一再强调。

“嗯，变强，变的更强。”李凡点点头，在这个时候，只有自己变的更加强大，才能让这些臣子认可他们的皇帝，才能让这些肆无忌惮的蛮人心生畏惧。

“关于蛮人的历史记录，在陛下的文库里应该也是有记录的。”帝师提醒道，“还有，护国公真的老了，陛下必须快速的成长起来。”

“嗯，朕知道了。”李凡看着帝师，他说的那么认真。这场战争不是单纯的权利战争，他牵扯着种族的命运，而李凡可不想成为亡国之君的同时还要做历史的罪人。

文库里记载了很多东西，而这里轻易是不会让外臣进入的，这是属于帝国的机密。

而这一次不一样，李凡用他身为皇帝以来最大的勇气违逆了先祖的遗命。董慈溪跟着李凡来到了文库，说是文库，但他还有个名字叫做天命馆。

这里的每一条信息都进行了分类，有至今天下最为先进的机关进行运输存档。壮观的景象让李凡感到惊讶，太祖皇帝果然深谋远虑。

董慈溪杵着拐杖，在这个幽暗深邃的文库里，他走到了最深处的书台上。李凡看着老人走来走去，轻车熟路的在书台前拨弄着什么。

李凡很聪明，他立刻猜到董慈溪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皇帝开始猜测着曾经在老人身上发生的故事，显然，这里的建立估计离不开这位老人，又或者，他曾经是太祖皇帝的心腹的心腹，和护国公一般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不多了，李凡感觉有些惋惜。

“就是这一份了。”正说着，从文库深处飞过来一卷文书，厚厚的。

“这份是关于蛮族最为详尽的史书了，它是太祖皇帝的三儿子和臣等一起编撰的，里面写了很多连我多不知道的事情，陛下，这便是今天的课业了。”董慈溪似乎不愿意在这里长呆，他对着李凡行过礼后便拖着颤颤巍巍的身子往门外走去。

这份历史书很厚，蛮族的史诗近在眼前。

蛮族的历史可以追述到上古世纪，据传说记载，蛮族乃是神族血脉，尽管血脉已经很久远，但依旧使它们出生便比大唐人族要强壮很多。其中有一段空白的历史，一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种族变成了现在这般野猎舔血为生的野蛮人。

之后人族走进了历史的舞台，人类的文明就像御花园里的花朵那般光鲜夺目，而蛮族则像是被他们的神抛弃的可怜人一般流浪在原野上。

或许是他们内心的执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蛮族总是恋恋不舍人族脚下的这片土地。

这不是李凡所看重的，最为让人心动的是蛮族变得强大的原因是上古传承的秘术，如果不是他们资源稀缺，或许这片大地依然是蛮族的地盘。

或者这正是蛮族在这无穷无尽的岁月里不间断的扣关的原因，但身为大唐的皇帝，守护这片先辈们打将下来的土地是李凡的义务。

此时的李凡突然想到了他从小桑村来到皇宫里时路上遇到的那位仙人爷爷，那么一本《隐龙诀》和宝剑却不像是假的，可是一晃眼竟是树叶和木枝干。那本书上的字写的浑然天成，李凡至今没有忘怀。

李凡坐在上书房里看着门外，夜色下的皇宫显得有些迷蒙，手中那片树叶不停的旋转着，那根树枝则一直挂在墙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报！禀陛下，护国公他们已经到了青州了。”一个探马差役千里加急将这个消息传回了京城。

“陛下，丞相筹集的第一批粮草已经在去青州的路上。”传讯的是丞相长史，是个五品的官儿，这个官不算大，也不算小。

“嗯，好。”李凡听了后应道，此时他没有再发任何命令，因为打仗这回事他还从没有经历过，内心的惧怕情绪仅仅是刚刚克制住。

“山县怎么样，那黄侍郎还有消息么？”李凡问五品的丞相长史，但问过之后又有些后悔。

李凡自己明明知道山县肯定还在蛮族的手里，而且黄侍郎虽然生死未卜，但牺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最新战报，皇上，最新战报，山县的蛮人退了。”探子跪在皇帝面前，眼神里满是亮光。

“什么？退了？”李凡很惊讶，好好的蛮人怎么说退就退了呢？

李凡相信，这些传说中的神族后裔哪怕随着时光的磨折变得又呆又傻，也不至于那么无知，这样看来，蛮人还是很聪明的。

兵马粮草已经准备就绪，箭在弦上却总要有的放矢，李凡还是在观望，他并没有让护国公收兵的打算。

夜色下，天空中总有点点星辰，时而被飘散的云朵遮住了它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