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湖风月事不休 为谁钟情为谁留
春江阁之事还未完全平复，江湖上又掀起了一波风浪。渭阳奇门门主大婚，却在大婚当日被杀，一时间江湖上流言蜚语不绝。原来这奇门门主陆破军迎娶的女子乃是一青楼女子名唤欧阳倩，有传言这个欧阳倩同无极阁主易不欢坐下大弟子萧胥情投意合，若不是陆破军突然出现执意强娶欧阳倩，这故事原本该有个郎情妾意的结局，就因为这层关系，江湖上开始疯传，这奇门惨案是萧胥做下的，说来也巧，事情发生后萧胥和欧阳倩便消失了，奇门的代门主陆破竹乃是陆破军的弟弟，立誓扬言要踏平无极阁手刃萧胥和欧阳倩。无极阁主易不欢力保萧胥绝不是凶手，陆破军定是蓄谋门主之位已久，杀死兄长嫁祸他人，奇门胆敢来犯，无极阁奉陪到底兵不血刃。江湖上响当当的两个门派剑拔弩张，腥风血雨顿时笼罩整个江湖，若一旦双方交火，将一发不可收拾。为了平息这场纷争，五大家族商议，取出圣武令，在武神山召开武林大会，选取能人异士查明真相，惩治真凶。江湖上的五大家族分别是塞北乔家，江南叶家堡，西岐移星宫，东疆八音门、中都御剑山庄。由他们共同守护武神山中的圣武令，武林之中，江湖之内以圣武令号令群雄。如今御剑山庄虽闭门谢客，但圣武令出也不得不听号令参与此次大会。为了彰显此次大会的公平公正，还邀请了一些在江湖中保持中立的方外之人参与。一时间可谓豪杰云集，热闹非凡。
悦百草左思右看对着这封沉甸甸的邀请函许久：“雪见，你说我去是不去。五大家族说服了奇门，要求现场检验陆破军的尸体，他们希望我负责此次的尸检。”
“这不是很可笑吗？济世堂梅二，不是被这些名门正派誉为妙手仁心吗？尸检的事为什么不找他？怎么他们终于知道这梅二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了。”夜雪见鄙视这金玉其外表絮其中的邀请函，也同样鄙视那些自喻江湖正道的门派。
“奇门认为梅二同萧胥是故交，他的话不可信，推荐奇门内精通歧黄之术的孙堂仁负责，无极阁也同样认为奇门内部的人做事有失偏颇，所以双方相持不下。这时候他们就想到了我，放眼整个江湖也就我活死人谷只谈价格不问人情。所以五大家族一致认为我最合适，而且他们愿意把悦无涯的紫云化羽轮还给我。悦无涯死后他的兵器就被收在了武神山，既然是他的东西，就该随他一起归于尘土。”
“既然你决定要去，又何必来问我该不该去呢？莫非你有什么顾虑？”
“知我者雪见也，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要检验尸体呢？如果是单纯的死亡，按照五大家族的人脉和能力应该很容易解决。而且这件事关系到奇门和无极阁，我们存放在无极阁的那件东西可还没寻回来，所以我有些犹豫。雪见你有没有感觉到，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在背后推动着事情的发展。而我们能做的只有被动的接受它，这样的感觉我很不喜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吗？仁者无敌，无欲者刚，不管那只手存不存在，我们能做的便是随机应变，既然请了你，又能拿回悦无涯的东西，那就去。”
“去，那就听雪见的去，不过你得和我一起去。”悦百草遥望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雪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江湖重来没有宁静的一刻。”
武神山上风波庄内异常的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玄武厅内五大家族如今的当家人齐集一堂，谈论三日后的武林大会。
上官澜、乔正雍、司浩霖、叶展、钟楚楚依次落座，各个面色讳莫如深，席间无人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此时乔黔荀正衣入内：“奇门同天机阁的人我已经安顿好了。”
“陆破军的尸体怎么样了？”钟楚楚眉头紧锁，愁云笼罩。
乔黔荀微微叹气：“钟姨方才我同月生兄一起去看过，异常恐怖，这样的尸变真是前所未见。目前由月生兄亲自带人看守。”
“莫非同之前我们见到的又起了变化。”叶展如今听到尸变两字也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不是起了变化，是一直在变化，我方才经过去看了下，尸体内开始渗出奇怪的液体。我若不是及时用水晶棺盛放尸体，我真觉得这东西顷刻间会变成怪物。上官叔叔刚收到枫兄飞鸽传书，已经接到悦百草一行人，最多半日便可到达。”钟凡音将信笺交给众人过目。
“你们先出去吧，帮助傲宸警戒整个山庄，悦百草到了马上带来见我们。”乔正雍习惯性的捋了捋胡子，皱着眉头不住的摇头。
乔黔荀、钟凡音离开后，钟楚楚起身看着立于正位的圣武令：“上官大哥，御剑山庄闭门三年有余，这江湖上的事不是你想不过问就真的可以不过问的，如今发生这样离奇的事件，你必须要出来主持大局。”
“我同意楚楚的话，五大家族守护圣武令，向来以上官家为首，此事御剑山庄断然没有高高挂起的置身事外的可能。”乔正雍正襟危坐宛若磐石，给人深刻的坚毅的感觉。
上官澜摸着手中的扳指：“三年前的事，使得御剑山庄元气大伤，经过三年的修整也难以恢复往日的强盛，既然诸位请出了圣武令，那上官家自然没有高高挂起的意思。此事既然我们插手了，总要弄个水落石出。这奇怪的尸体是祸非福，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各位可有应变之法。”
“相信有我们五大家族在，那些跳梁小丑断然不会做什么出阁的事。眼下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不节外生枝，我请了江湖上的赏金猎人协助调查此事，这些人眼里只有钱，拿了钱就不会多事。而且他们门道偏颇，或许能从这些旁门左道接近事实也不一定。”司浩霖睿智的眼神里藏了一丝很难察觉的不安。
就在这时上官枫正带着悦百草、夜雪见快马加鞭赶往武神山风波庄：“吁”上官枫勒住缰绳：“前方就是落马坡，地势险要，又常有山石飞落二位小心。顾云小心保护二位贵客。”
上官枫话音方落，一行四人才行至落马坡便果真有大块山石滚落，说时迟那时快，四人几乎同时飞身下马躲避飞落的山石，慌乱见只听见一声长鸣，夜雪见的马被山石击中掉落山崖。上官枫闪避间狠狠击打马匹，马匹受惊后正乱了方向，被击打后竟然奋力向前跑去，四人也顾不得其他，相互交汇眼神施展轻功重新跃上马背离开了这险要的落马坡。夜雪见没有马匹只能暂时和悦百草同乘一匹，快马疾驰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总算到了武神山下的一处村落，此刻接应的马车已经到了，四人也不敢耽搁，换了马车便再次启程。马车跑的异常的快，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夜雪见一时间有些惆怅，上官枫见夜雪见出神便以为是方才的险情使他受了惊吓：“夜隐公子，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休息下在走。”
夜雪见猛然回头看到上官枫的面容竟然一时说不出话，迟疑许久才勉强开口：“我只是在想上官少主方才说的尸变的事，一时出神罢了。”
“少主，乔公子派了人来接我们。”
上官枫微开车门，看见乔黔荀的护卫乔付带着留个精壮的大汉骑马来迎，乔付见上官枫作揖行礼：“我家少爷让我带人来接应上官少庄主。”
“辛苦诸位了，替我谢过你家少爷。”二人话不多说又是半柱香的时间，已来到风波庄。乔黔荀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他二人便即刻带了去放置尸体的密室：“二位星夜兼程必定辛苦，但眼下这尸体实在太过诡异，耽误不得，还是请二位先看过尸体在做计较吧。”
二人随着乔黔荀来至密室，叶月生、钟凡音、司傲宸早已等候在里面，前后脚的间隙上官枫也及时赶到，也来不及客道叶月生指了指里面的尸体：“二位等下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怕尸体有毒，用了水晶棺装尸体，棺下放置了一块寒冰。二位请看。”取下棉布的一刹那夜雪见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悦百草隔着水晶棺看见整个尸体已经面部全非，不断有液体渗出，已经快要浸没尸体了：“夜隐，开棺尽快将尸体取出，棺内的液体诸位先别动。”
夜雪见取来预先准备好的防具，动作利索的配合悦百草开棺取尸体，打开水晶棺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不是众人想象中的恶臭，而是异常诡异的花香，尸体上布满黄色的粘液，夜雪见收集粘液，突然想到了之前死在洛水城的那个寡妇。
悦百草用特制的药水清理尸体，渐渐的尸体开始显现他的庐山真面目，整个尸身如同被包了一层蜡，泛着奇异的蜡光，整个尸身干枯僵硬，面容却异常的平静，呈现出一种安详的状态，若不是已经形如枯骨，甚至让人怀疑他只是睡着了，悦百草的嘴角露出奇异的微笑：“夜隐，不用验毒了，直接验蛊吧。你来看看。”
夜雪见闻声上前，顺着悦百草指引的方向，手起刀落切开一个口子，插入一根银管，然后将特制的花尽水由银管灌入：“奇怪，你说他的活的时候中的蛊还是死后才中蛊的呢。”夜雪见指着尸体腹内突然开始蠕动的皮肤又是一刀。悦百草同时从刀口处取出一条泛着青光的虫子装入容器内：“雕虫小技，不过这蛊虫养的不错，可惜活不过半盏茶了。”
夜雪见将尸体的毛发剃光，似乎在寻找什么，在场的人全都在等着这二人开口，悦百草清了清嗓子：“他是被人毒死的，我怀疑他同时中了两种不同的毒，有一种还是蛊毒，具体是先中毒还是先中蛊，又分别中的是哪种毒，我还需要分析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下毒的是个高手，而且手法有些类似宜兰族的虫师。不过宜兰人消失已久，据说早就灭族了，所以我暂时还不敢下这个定论。夜隐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尸体干枯变形，很难在上面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不过我发现尸体有多处骨折的现象，估计死前曾和人搏斗，尸体的前排牙齿脱落，从整体所呈现的状态看，应该是死前造成的，面容安详，却肢体扭曲，其他暂无发现。”夜雪见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动作突然她犹豫了一下：“谷主，这里不对劲你给来看看。”
悦百草发现同样泛着黄色蜡光的头部有一处很难发觉的红色小点：“有东西，取出来看看。”悦百草动作娴熟如庖丁解牛一般由红点处取出一枚极细的银针，将银针的一端浸入药水中，水中呈现出青绿色：“暗器上有毒。看来毒的来源不难找。夜隐你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毒，尸体我来处理。”
夜雪见点头退至一边，开始分析毒药的成分和威力。悦百草继续在尸体上寻找蛛丝马迹，期间场内其他人轮班看守不敢有丝毫怠慢。大约三个时辰整个验尸才算完成，悦百草整理尸体并对切口进行缝合：“怎么样了，可分析出毒药和蛊虫的来历？”
“开棺时的那股奇特的香味就让我怀疑，和遗失的烟雨江南有关，烟雨江南无色无味，中毒后会让人产生伤痛之感，如置身江南烟雨中，泪眼婆娑，心内萋萋。毒发生亡后，会留下花香不散，尸体面容安详如至于梦境中，这便是烟雨江南，纵然伤怀却依旧美如梦境。死前越是伤心欲绝，死后越是安详。我方才分析了成分，都和悦无涯留下的配方中的成分相同，乾坤八绝，其中三绝悦无涯留下配方，算是这八绝中最弱的，如今看到这烟雨江南，我实在很难想象其他七绝到底是如何模样。至于那虫蛊，虽和宜兰虫师的手法相似，但任有不同，据我所知宜兰的虫蛊在低温中很难生存，但尸体被至于这寒冰之上，蛊虫在体内依旧存活，你方才推测它活不过半柱香，会膨胀爆裂而亡。事实上这条虫蛊离开宿主后并没有膨胀爆裂而是僵死的，和尸体一样，这不是宜兰的手法。”
“从蛊虫的位置来看，我怀疑是由饮食中混入腹内，毒是由银针刺入，食物中的蛊毒，带有烟雨江南毒液的银针，难道有两股势力取他的性命，那么那些骨折是什么，我仔细查验尸体的伤痕，他死前可能发生了很激烈的打斗，那么就不只两股势力，而是有三股势力同时对他下手，你想同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对他下毒下蛊，又发生打斗，既然这欧阳倩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估计就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上官少庄主欧阳倩和萧胥可找到了？”
上官枫以一个外行的眼光，实在很那在如此面目全非的尸体上看出这么许多的端倪，倒有些佩服眼前这两个人：“大海捞针，江湖这个地方最可怕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是在远方还是在身边。就说眼前的陆破军，他若知道大婚之日便是死期，是否就会逃过小鬼索命呢？二位辛苦了，请至客房休息。检验的结果还要劳烦悦谷主文书呈现。”
“这点不难，整理后我让夜隐呈于你。不知作为交换的东西是否预备好了。”
“只要收到悦谷主的验尸记录，那件东西自会有人还给谷主，顾云送二位贵客回房休息。”
跟随顾云前往客房的途中夜雪见再次神游，若不是悦百草在身旁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雪见，你方才的举止会让对方起疑的，这五大家族的人都非等闲之辈，弄不好会害了你在乎的人。”
夜雪见眼中闪过阴云：“总有个声音在我身体里说话。我怕是修为还不够。”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要过于勉强，只是必须忍耐，小不忍者乱大谋。等下把我的验尸记录送去，千万记住我说的话。”悦百草提笔开始将验尸的结果一一记下，夜雪见依靠于窗前似有千头万绪。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夜雪见手持尸检记录被带至上官枫居住的小院，院内一酒一人，月色朦胧，人单影只：“上官少庄主，我家谷主让我送来验尸记录。”
上官枫伫立于月色下：“请夜公子共饮水酒一杯是否唐突。”
“谢上官少庄主，这是再下的荣幸。”夜雪见提壶倒酒一饮而尽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味蕾化开，滋养了方才难以安宁的心绪，却激起心内的某处柔胰：“清甜芬芳梅香满溢，没想到少庄主喜欢如此清爽甘甜的雪梅酒。”
上官枫看着夜雪见品酒的神情，心内似乎被一道阳光照射，不由的会心一笑：“这些年能品出这酒的唯有公子了。不知为何总觉得公子能让我心旷神怡，公子知道这酒是谁酿的吗？”
“恕再下孤陋寡闻，不知是何名家的手笔？不过酿酒之人应该深得少庄主的心。”夜雪见不忍心去看上官枫阴郁的脸庞，一直低着头。
“酿酒的人何止得我的心，酿酒的人就如同这酒一般美好清甜。可惜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唯有这酒还能偶尔怀念。”
“能有个可以还念的人便是好的，夜隐飘零江湖，若不是遇上谷主或许早已生死茫茫，我觉得那个酿出如斯美酒的人一定希望少庄主少些忧伤，多些欢颜。今夜月色如许，再下带了萧，不知少庄主可愿意听上一曲。”夜隐玉萧在手，这三年来她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驱散一个人的忧愁，抚平一个人的眉头。指尖轻动，行云流水般柔和的乐声悠然绵长，上官枫觉得眼眶有些湿润，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已阔别许久，关于思念的所有感觉占据每一处感官。院内这一幕吸引的不止上官枫，司傲宸呆在原地无法挪开脚步，多少个日夜，他无数次的希望重现御剑山庄最窸窣平常的一幕，浅花轩幽静的小院内，吹箫的少女，饮酒的少年，鬼使神差间，司傲宸竟然握住了夜雪见冰冷的手：“郁儿。”
夜雪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本能得往上官枫的身旁闪躲：“少宫主，请自重。”
司傲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打扰夜公子了。”
“既然知道打扰了，那离开便是。今夜谢谢夜公子的萧声，些许弥补了我多年的遗憾。夜也深了，我让顾云送公子回去。”上官枫收回舒缓的面容，重新罩上阴郁的外套。夜雪见随顾云离开，却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上官枫寂寞的身影。
“心情有变好吗？”悦百草斟茶送到夜雪见的面前：“相见与怀念究竟哪一个更好呢？”
“都不好，心情愈加沉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再也寻不回了，思念会变成厚重的寂寞，如同枷锁无力挣脱。若这一切都是因为任性妄为，我宁可万劫不复，却也不想纵然有万般力也无法在沼泽中救起一人。有件事告诉你，还记得我说过的洛水城的那个寡妇吗？死亡的样子同这里何其相似，只是寡妇的面容是扭曲的，而这里不是。若这个寡妇的死和药不医之间只是巧合，那么和这里的事绝对有所关联。”
“本来我只是为了找回悦无涯的东西，可如今牵扯到乾坤八绝那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我一定要弄清楚，而且烟雨江南尽然在春江阁拍卖过，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大胆的设想，毁了春江阁的人手里有烟雨江南，而对这个陆破军下手的人，就是他们。他们不止针对春江阁，也针对天机阁，还追杀你，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藏匿其中，这一切好像是一盘棋，下棋的人目前看来，东落一子，西落一子。怕只怕等他落下所有他手里的棋子，就是直捣黄龙的那一刻。雪见国色天香你一直带着吧。”
“你不会真的要用国色天香吧，乾坤八绝中，烟雨江南、巴山夜雨、一叶知秋尚是你能破解的，但国色天香、醉生梦死、梨花带雨一个弄不好变会酿成灾祸，剩下的续梦黄粱、起舞清影连悦无涯自己都无法控制。这八从重来都不应该存在，我绝对不会使用国色天香的。”
“我没有说现在要用，而是要你时刻带着，关键时刻也许能起到你我都想不到的作用，我要找钟凡音了解陆破军事件的来龙去脉，你要不要一起来。”
“自然是要的，你什么时候又和钟凡音有交情的，你这个人太善于迷惑他人了。”他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和钟凡音相约的地方。
钟凡音依旧明眸皓齿，干净清爽，气度礼节把握得当：“准备了一些点心，我们边吃边谈。二位请，此次事件还得谢谢二位鼎力相助。”
“谢谢凡音公子的款待，关于这整件事不知公子了解多少呢？”
“事情发生后，五大家族对事情的始末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事情大约发生在半年前前，渭阳城飘香楼选出了今年的花魁欧阳倩，这个欧阳倩刚到飘香楼半年，由于天姿国色，歌舞双绝受到很多世家公子的追捧，一时间风头无二，萧胥对她一见倾心，几乎日日徘徊飘香院，据说已经有半年没有回天机阁了。大约三个月前，陆破军做寿包了怡福楼，请了城里的名伶歌舞助兴，自然少不了眼下最红的头牌花魁欧阳倩，据当时参加宴席的宾客说，这欧阳倩当晚可谓艳压群芳，频频对陆破军送秋波，她一直以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也不轻易陪酒，谁知当夜主动陪饮。宴席结束差点被陆破军强行带回奇门，幸亏当时在场的龟奴机灵，才化险为夷。这夜之后陆破军也成了这飘香楼的常客，还多次和萧胥发生口角，有一次还差点砸了飘香楼，就这样三个人的绯闻闹了三个月，突然传言萧胥出了万两白银为欧阳倩赎身，欧阳倩似乎也大有洗尽铅华，嫁做人妇的决心，还飘香楼搞了一个谢客宴，打那之后便搁起了花牌，可也不知怎么的这个陆破军有一晚在飘香楼喝醉了酒，半夜里竟然跑到欧阳倩的闺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用问了。就因为这样，陆破军便定了日子迎娶这欧阳倩。所以江湖上才会有这样的传闻，说是萧胥和欧阳倩合谋杀了陆破军。”
“那可找飘香楼的人了解过情况？”悦百草结合验尸的结果，对此事有了自己的猜测。
“飘香院的龟奴，老鸨子，还有欧阳倩的丫鬟，以及和她交好的盈翠姑娘都被请来了风波庄。”
“哦，不知可问出什么端倪了吗？”
“悦谷主似乎对这件事很好奇，不过既然是江南兄的朋友，自然也是在下的朋友，本来调查的结果三日后也将要全部公开的，老鸨证明，萧胥确实为欧阳倩赎身，不过没有万两白银如此的夸张，老鸨收了两千两，欧阳倩的丫鬟说，这二人确实情投意合，而且欧阳倩也确实预备同萧胥远走高飞。而同欧阳倩交好的盈翠姑娘那到是得之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说陆破军寿宴那日是欧阳倩主动要求前去的，本来老鸨预备让盈翠前去献艺的。而且就在陆破军强要欧阳倩的前几日，萧胥同欧阳倩大吵了一架，萧胥一怒之下负气离开，可这二人不久前才买了船只，预备乘船南下，去过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钟凡音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只见一个守卫匆匆来报：“钟公子，我家少宫主让您和悦谷主一同过去，萧胥找到了，他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