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城,云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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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相假情

这二人看信后,也是各自心思,以为是对方的欲盖弥彰之计,也不多言,按照信中所言独自赴约。思慕找的地方绝对是一个绝妙的所在,已故的叶夫人的墓地一片萧索,墓地旁的亭子里有着点点灯火,叶展穿着天青色蟒纹长袍,面色凝重刚毅:“你约我来做这里到底想做什么?快把我的女儿放了。”

“我还要问你,为何破坏我为你女儿缔造的好姻缘,你却来问我,你终于愿意出来了,怎么是不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心中内疚了。”鬼王身形缥缈,忽隐忽现,似乎同黑夜融为一体。

“装神弄鬼,岚庆云,你的无相功这些年到是练得不错,可惜太过花哨反倒不好。”叶展袖中乾坤动,掌力浑厚,推出一道劲风逼得鬼王现身。

鬼王也不示弱,绕至叶展身后冷笑:“才几年功夫,你的锐金之力已经更上层楼了,果然心够狠才能有所建树。”

“你我都一样,废话少说,快把我女儿交出来。”

“你的女儿,呵呵呵呵,她和秀清长得还真是很像啊,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她母亲一样的痴情呢?玄雷虽然是个孤儿,但是比起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武林正道更为正直可靠,我是看在秀清的面子上才想为她的女儿找个好点的依靠,看来秀清是白死了,才几年你就忘记了她临死前的遗言了。呵呵呵呵呵、、、、、、”鬼王冰冷的声音穿透凉薄的夜空,让人不寒而栗。

叶展怒目而视:“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只问你一件事,寥云汉是死是活?玄碧优在哪里?玄佩儿到底是谁的孩子?湘云到底是不是你毒死的?”

叶展微微转身,频频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湘云为什么会死我不知道,就算我机关算尽也不会拿湘云的性命做赌注。”

“你不会,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以为我还会如当年一般一再被你们诓骗吗?叶夫人,苏秀清临死前还来过一趟鬼域,她告诉我,你和寥云汉为了天空之城的秘密设下了一个局,寥云汉根本就没有死,他的失踪不过是你们当时意见不和,他怕事情败露才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叶江南被幽冥掌所伤,是她带着叶江南去活死人谷找的悦无涯,当时悦无涯因为受到良心的谴责已经有些疯魔,经过悦无涯之手命是保住了只是身体变得羸弱不堪,那个时候她从悦无涯口中无意得知,你和寥云汉做的交易,以及你们对城主夫人做下得那些天理不容的肮脏事,为了把水搅浑,你们还故意让我觉得玄佩儿是玄碧优对我不忠生下的孽种。对不对,你说,你算计到如今得到了什么?你的妻子就算死在我鬼域也不想再见到你,湘云也死得不明不白,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你再算计也不是寥云汉的对手,作为五大家族的叶家堡之主,却如此的不堪,你说若是五大家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御剑山庄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上官澜会不会放过你,自然不会,银月姬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我去和上官澜说些什么,你猜会如何,还有上官澜的妻子,御剑山庄的夫人萧茹絮为什么会缠绵病榻,为什么会满身怨妒,到底是银月姬害死了她,还是她本来就活不了几天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烂在肚子里,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寥云汉已经死了,他已经悔过了,已经为了他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我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挽回了,可是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蚀骨钉,若他真的死了,这独门暗器又是哪里来的呢?”

叶展在鬼王话语中慢慢的被击溃:“我,我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湘云死了,秀清宁愿死也不想再见到我,江南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表面上对我恭敬有加,事实上却把我当成陌生人,叶家堡百年基业风雨飘摇,之所以要同乔家联姻不过是为了找一个靠山,我连连收到奇怪的书信,你敢说不是你的所作所为。”

“我,我从来没有给你寄过任何书信,我逼你出来,不过想知道真相,当年的真想,你们诓骗我带你们进入天空之城后的真相,整个天空之城一夜之间城破人亡的真相,我妻儿的真相,少城主究竟是死是活,天、地、灵三支血脉是否还存于世间,十六年前,你为何要污蔑巫雅白家偷盗圣武令,难道就是因为他们也姓白,而三年前御剑山庄又为何突然谢罪天下说当年受了蒙骗害了白家,如今要还他们清白,还有上官澜的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言问究竟是不是就是失踪的少主,你最好马上告诉我。”鬼王诡异恐怖的面容因为扭曲更加的让人惧怕,但他的眼中却流露出一抹真性情。

“真相是什么?这些年我也不停得问自己,可是我竟然也不知道,玄碧优确实被寥云汉诱惑从而背叛了你,可是玄佩儿真的是你的女儿,十六年前我受人威胁才不得不探查白家的虚实,但结果,白家和天空之城没有任何关系,言问的事我不清楚,只有上官澜知道,至于二十年前天空之城一夜之间变成一片废墟的秘密我不能说,也说不清楚,当年发生了太多奇怪诡异的事情,天、地、灵三支血脉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你若真想知道,想弥补你当年犯下的罪过,你就该自己去查清楚,你才是天空之城的罪人,身为祭司院的守护者,贪图城外的世界,贪恋鬼域少主的美色,觊觎鬼王的位置,勾结外人,谋害主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今日受到的种种都是应该给你的惩罚。”叶展对视鬼王,一击击中鬼王的软肋,鬼王只觉得头颅剧痛:“对,对,我才是罪人,城主放过我,大祭司放过我,放过我。我会为你们报仇的,我会查出真相的,我会的,我会的。”

叶展运动掌力,趁现在解决鬼王一了百了,就在此时叶江南带着神志不清的叶春箬出现在他的面前:“住手,你的罪孽还不够吗?当日种种都会得到报应的,不过早晚罢了。”

叶展看着眼前的儿女突然感到苍白无力:“你在做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干得。”

“我没你那么多的算计,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藏了这么多的秘密。小妹你还是快点带回去吧。”

“你要去哪里?不回叶家堡了吗?”也展看着叶江南蹲在地上查看陷入昏迷状态的鬼王,却也不愿意和他这个父亲多说些什么,心中的无力感更重了。

叶江南依旧不曾回头看他,扶起鬼王往前走:“我的生母是鬼域的人,我的母亲也死在鬼域,我从来都是叶家堡不能说的秘密,去哪里又有何区别,没想到母亲就算死也不愿意再见你的原因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真面目。我想回叶家堡自然会回去。你好自为之。”

叶展带着叶春箬离开后,白沉吟、墨少渊、夜雪见、悦百草四人才现身,今夜听到的故事信息量实在太丰富了,众人都是一副无法消化的样子。

“接下来怎么办?”叶江南叹息笑得无力。

墨少渊看了看鬼王的状态:“找个地方,把他弄醒,他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只是那些秘密我们真的要知道吗?”

“那些秘密,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悦无涯,鬼王,叶展对我和江南来说意义非凡,那么你们二位呢?白公子,巫雅白家的少爷,但是你真的只是白家的少爷吗?接下去我们会面对的事情可能是我们很难想到的,既然大家是盟友那么是否就应该坦诚相对呢?”悦百草拉住夜雪见的手,似乎是给她面对真相的勇气。

“坦诚,有些坦诚我怕悦谷主接受不起,真相往往带来无边无际的杀戮。”墨少渊看着远方一片惆怅。

悦百草也看着远方微微叹息:“真相就是真相,为了掩盖真相才有了无边无际的杀戮。如果世人都诚实以对哪里来的这许多杀戮。去活死人谷吧,眼下要紧的是把鬼王弄醒。”

“我让思慕预备了马车,应该马上到。”百沉吟看了夜雪见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究竟没有说出来也只是幽幽的叹气。思慕驾着马车带上众人一路狂奔,往活死人谷去,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夜雪见思绪万千,思慕盯着她良久:“雪见姑娘,你为什么要用夜隐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上?”

“行动方便。”夜雪见利落的回答,没有一丝情感。

“我之前收到消息,说乔家的小姐对你芳心暗许,不知道如果她发现你是个美娇娘会不会发疯。”思慕的能力就在于,江湖上的各类消息都逃不过她的千里眼顺风耳。

夜雪见想起这位乔若芷不得不感叹缘分二字也算奇妙,当时的一个举手之劳没想到还有这一场风月在等着她:“乔家的小姐自然会有良配,过几日她大约就会忘记我了。思慕的消息果然灵通,没想到这些事也都知晓。”

“也不难,我还知道一件最近江湖上的奇闻,就是关于那个神出鬼没的言问的,上官郁不是掉落悬崖了吗,他出了重金,要搜寻上官郁的遗骸,就算只找到一片碎布都行。”思慕的话犹如一块石头,激起了马车内千层浪。

“言问为什么要找上官郁的遗骸,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夜雪见咋听之下只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会和他没关系?上官郁为了他才跳崖自尽的,只是都过了四年了,怎么才想起要找遗骸呢?当年御剑山庄找了许久,都找不到,那里可是万丈深渊啊,又都是猛兽,估计尸体都被吃掉了,再说悬崖下白骨累累,怎么分辨是不是上官郁呢?这个言问,全家都死了,哪里来的这许多钱财呢?”叶江南实在想不明白这言问究竟有何算计,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暗藏了什么阴谋。

“如此明目张胆,不怕春江阁事件中的门派找他?”白沉吟最不喜欢别人拿他的事做文章。

思慕努努嘴:“他自己没有出面,只是让别人放出了消息,估计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只是他这深情未免有些太过虚情假意了,公子要不要我把他挖出来。”

白沉吟摇头:“先不管他,让他唱戏曲,眼下鬼王要紧。”

“雪见,你去找条竹叶青,我需要他的胆,我们先进谷。”在活死人谷的入口悦百草想起坤山上有大片的竹林,那里的竹叶青毒素最强,便让夜雪见前去找寻。马车放下夜雪见没有停歇直接进了山谷,当归预备好了应用之物,悦百草带着鬼王径直去了药室,独活知晓他的脾气便安排其余众人各自安歇。约莫半夜夜雪见才回至谷中,身后还跟着六七只狼:“谷主还在药室吗?”

独活点头,看到她手上有数道划痕便让人拿了药箱过来:“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遇上了几只流浪的畜生,紫光教训他们了。”夜雪见说罢丢出一具财的尸体:“去吃吧。”狼群集结而且。

“我帮姑娘处理下伤口。”独活话音未落,白沉吟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边:“悦百草方才让你去药室,这伤口我来处理吧。”

独活看了看白沉吟一脸的疑惑又看了看夜雪见,夜雪见微微点头:“你去吧,我自己会处理。”独活满脸疑问往药室去,白沉吟拉着预备回房的夜雪见,将她按回原位:“包扎一下,仔细伤口溃烂。”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我来。”根本不给夜雪见任何机会,白沉吟已经动作纯熟的开始处理伤口,这些伤口不过就是些皮外伤,到不甚严重,只是夜雪见手臂上似乎还有些细细的旧伤,显得有些奇怪:“这些伤?”白沉吟隐约能猜到这些伤口的来历却又不是很确定。

夜雪见抽回手臂:“不过是些旧伤,你怎么还没休息。”

“悦百草,找我帮忙,方才好。见你回来,便出来看看。”

“我去看看药室看看,你自便。”夜雪见起身,却再次被白沉吟拉住:“药室里,有悦百草应该就够了,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每每和白沉吟独处夜雪见就会心绪不宁:“那走吧,去湖边谈。”

慢慢行至湖边,方才大快朵颐后,狼群正慵懒的休息,见夜雪见过来,头狼紫光披着月色走到夜雪见的脚边,夜雪见俯身抚摸紫光的脑袋:“最近谷外不太平,你注意些,去吧。”紫光似乎听懂了夜雪见的话,一声长鸣,远方传来回应,想来是外围警戒的狼群在回应它。夜雪见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下缓缓开口:“想说什么?说吧。”

白沉吟看着眼前的人月光下孤寂的身影伴着嗜血的头狼,那个日光下和煦温软的少女,曾几何时再也找不回来了:“思慕其实是我的侍女,我是和墨少渊是巫雅白家唯一活下来人,当时白家被蔑偷了圣武令,一时间这场灭顶之灾,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幸好神算子银月姬收留我和墨少渊。不论如何我和少渊都必须为白家洗脱冤屈。”

“白家的冤屈不是早就洗脱了吗?御剑山庄已经证实当时被人蒙蔽冤枉了白家,如今御剑山庄闭门谢罪也算能告慰白家死去的冤魂了。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白家有恩与你,你报答这也是人之常情。”夜雪见冷冷的回答却没注意自己说漏了一些事情。

白沉吟看着她,虽然她从没说过,但是她就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白家有恩与他,这个秘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世人都以为白沉吟是白家的少主,巫雅白家唯一的血脉。但巫雅白家的少爷早就死了,在他出现之前就死了。当年的偷梁换柱果然瞒住了天下人:“白家的冤屈也许洗脱了,但是御剑山庄的冤魂又该如何呢?上官郁在九泉之下不知是否能原谅我犯下的罪孽,当年和上官郁纠缠不休的人不是如今的言问,而是我这个欺瞒了天下人的假言问。说到底我确实罪无可赦。”

夜雪见感觉喉头发涩,气息翻滚,攥紧双手努力压制心绪:“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你是真言问还是假言问又于我何干?”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好想挽回,却不知道怎么挽回。心中苦闷想找人说说,也许会好些。再说有些秘密早晚会公诸于世,我只是好想对上官郁说对不起。”白沉吟不知何时玉箫在手,熟悉的乐声,萦绕周身,夜雪见起身,呆呆的看着白沉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恍惚间一股腥味上涌,一口深红色的血由口中吐出,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重重的落在白沉吟的身上。

“看来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果然不假。”悦百草提着两壶酒,显然今夜的事他也有份参与。

“你确定她没事?”白沉吟抱着昏迷不醒的夜雪见,缓步而行,悦百草与他并肩而行:“让她好好睡一觉,得慢慢来,我相信一定能化解寒毒残留的所有后遗症,但火甲虫确实最终治本的方法。我们去喝一杯,雪见今夜恐怕是没办法陪我喝酒了,只有找你了。”

白沉吟将夜雪见安置妥当,赴了悦百草喝一杯的约:“她究竟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又中了什么毒?”

悦百草品味着清甜的桂花酿:“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和她母亲是悦无涯的试验品,尚在母亲腹内便积攒了毒素于体内,生母难产而亡,只留下了一个羸弱的女孩,跌跌撞撞活到了十五岁却早已药石无效,纵有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她死前的一个月我无意中捡到一个身负重伤,全身溃烂,奄奄一息的姑娘,却不想她体内的蛊毒和我妹妹的病情有着相辅相成,相互化解的作用,本想着用她的命续我妹妹的命,没想到几日下来她的蛊毒得到了缓解,大有渐渐好的趋势,我妹妹却已经日益加重,妹妹和她相处一室,萌生了姐妹之前,听了她的故事也深受感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同我说,想让她代替自己活下去,此时那个姑娘由于全省溃烂已经面目全非了,妹妹将自己的容貌给了她,也将自己未完成的人生给了她。我这一生本就只有这一个亲人,若是能有个人代替妹妹陪伴我左右也算是安慰,于是我便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因为捡到她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夜雪见,自那之后她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自那以后江湖上便有了活死人谷的第二把交椅夜隐,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因为应婉儿的事不再出谷,谷外大小事务都由她打点。不过我虽然救了她的命,但是寒毒的影响太大,多年来遍寻方法依旧不能根治,幸而致远方丈得知火甲虫可以根治寒毒,但是这火甲虫是天空之城特有的东西,可惜天空之城早已城破人亡了。看来老天还真是喜欢开玩笑,让她和你有这样奇妙的缘分。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这宿命的。”

“你觉得我是?会不会太高估我了呢?”白沉吟看着悦百草笑得高深莫测。

悦百草也报以同样的笑:“是不是的,你心知肚明,其实她也是那宿命里的人,悦无涯虽然死了但是留下了一些只有他知道不曾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银月姬的秘密,你猜当年给银月姬接生的人是谁?”

“都是宿命里的人,我喜欢这句话,雪见身上的寒毒应该也是悦无涯的杰作吧。”

“是的,她中的蛊毒名为寒彻骨,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寒毒,发作起来全身冰冷犹如坠入寒冰地狱一般,从中蛊毒到毒发身亡需要大约两月,这两月每日都会感受到痛彻骨髓的寒冰之苦,蛊虫在体内会慢慢吸取养分,消耗宿主的精力,直到油尽灯枯的那一日,蛊虫会破体而出,在这期间由于毒素的堆积,宿主的会皮肤溃烂,全身如冰刀划过,由于蛊虫释放出来的毒素特别,指尖放血是缓解的唯一办法,宿主最后会流干体内的每一滴血。我妹妹体内被悦无涯中下的热蛊,没想到无意间却化解了蛊毒,我用她的血入药将雪见体内的蛊虫诱杀并取出,可是蛊虫留下的毒素无法清除,我试过各种办法,致远方丈几经努力才得之火甲虫是唯一根治的办法,这些年来我也研读悦无涯留下的一些笔记,得知悦无涯之所以用我妹妹研制热蛊毒,也不过是因为想在活死人谷培育和繁殖火甲虫,只可惜始终没有成功,至于这个寒彻骨绝对是悦无涯做下的冤孽中最恶毒的一种,他当年同寥云汉一同研制了一批灭绝人性的蛊毒,只可惜他死得太早,不能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我一直觉得雪见的不悲不喜有一部分是因为蛊毒,但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始终无法释怀,所以两者之间相互纠缠。如果给她适当的刺激,也许对化解寒彻骨有很大的助益。这也是我要找你帮忙的原因,因为只有你才能给她适当的刺激。而且你确实应该为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做些弥补,不论五大家族对你做过些什么,都不应该由她背负起所有的仇恨,因为在仇恨中她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

“她中蛊毒的时间应该就是谷底密室的入口莫名其妙始终的那三个月,但是这期间的记忆为何全无,我至今都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她消失了三个月。思慕都探查不出的消息,那么幕后的人绝对不简单。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

悦百草无力苦笑:“因为悦无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需要有个人收拾,因为我母亲临终前的交代,也因为雪见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在乎什么江湖,什么道义,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还因为我也是这宿命里逃不掉的人。”

白沉吟饮下这桂花酿:“敬所有宿命里的人。那个将悲剧的始作俑者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挫骨扬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