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内有玄机
待杨佩瑶洗去身上的汗渍，换了一身时下流行的粉色洋装下楼来，就看到顾小海仍旧闭目坐在沙发上。杨佩瑶担忧的来到他身前，伸出右手就摸上他的额头。一股幽幽的奶香味从杨佩瑶的袖子里传到顾小海的鼻端，耳边又听到杨佩瑶关切的话语：“小海哥，你哪里不舒服吗？摸着没有发烧啊。”
顾小海缓缓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抚上杨佩瑶的手慢慢的垂下手臂，对上她清澈的杏眼，温柔的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说完，就起身回到房间，杨佩瑶欲出口的话语就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突然觉得顾小海的背影弥漫着一种苍凉的感觉，那么悲哀，那么悲恸！怎么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小海哥突然情绪大变呢？难道他感觉出什么来了？杨佩瑶坐到顾小海的位置上，感受着沙发上的暖意，心里默默的猜度。
奶妈听到顾小海回房的声音，才从厨房出来对杨佩瑶低低的说道：“我瞅着小海这几日不对劲儿的很，想必他也看出来什么吧？你打算何时和他开口呢？”
“等他身子再恢复些吧，我总不能在他身体受伤的情况下再让他心灵受伤。那我也太狠毒了些。”杨佩瑶也悄声说道。
“嗯，是要说的婉转些！那一会儿去王家，可别忘了让王掌柜开些调理身体的药。”奶妈嘱咐说道。
“放心吧，奶妈我醒的。”杨佩瑶宽慰奶妈说道。
话音刚落，顾小海已经身着一身灰色的长袍打开门走了出来，杨佩瑶听到声音立即转身站起来，面带笑容的说道：“小海哥，你不再休息一会儿了吗？是要走了吗？”
“嗯！早去早回吧。”顾小海说道。
“那这是给王掌柜带的礼物，你们拿上吧。”奶妈赶紧从大门旁的柜子上取出两盒精致的糕点，交与杨佩瑶的手上。
“奶妈真是出手阔绰啊，吉祥斋的糕点都是限量供应的，您这一下子拿两盒啊。”杨佩瑶嗔怪道。
“礼多人不怪，快去吧，像小海说的，早去早回！”奶妈催促着。
顾小海走到杨佩瑶身旁，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糕点，拎在自己手里。
“小海哥，我来提吧，你有伤在身。”杨佩瑶抬头看向顾小海感激的说道。
“两盒糕点而已，不碍什么。”顾小海和煦的说道。
说完就自然的牵过杨佩瑶的手走了出去，杨佩瑶一愣，不知道顾小海怎么突然变得行为如此亲密了？
出了大门走出这条巷子，顾小海才松开手，招手叫了辆黄包车，自然的扶着杨佩瑶坐了上去，自己也跟着挤在一起，杨佩瑶心下奇怪，平时都是坐两辆车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去梧桐路18号！”顾小海对车夫说道，那个车夫明显一愣，认真的看了看他们二人，才像下定决心似的转身提起车子跑了起来。
“小海哥，你刚才说梧桐路？”杨佩瑶惊讶问道。
“是啊，怎么了？这不是你留下的地址吗？”顾小海奇怪问道。
“那条路由于两边种植了梧桐，故此得名梧桐路。那里前几年发生了灭门惨案，至今没有抓到凶手，于是人们就传死者死不瞑目，经常变成鬼魂出来，再加上那里树木繁茂遮天蔽日阴气沉沉，所以没人会去那里。佳琪给我地址的时候我分心了没注意，现在刚反应过来。”杨佩瑶说道。
“对啊，这个小姐说的太对了，我看你们打扮还以为第一次来省城，既然知道那里闹鬼，你看二位还去吗？”车夫听到杨佩瑶的解释，赶忙停下脚步问道。
“去当然去了！”杨佩瑶对车夫说道，然后又对顾小海说道：“小海哥，别是王掌柜贪图便宜买了凶宅而不知情吧？”
顾小海沉吟道：“按照王运之的品行，这个可能性极大。”
杨佩瑶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一时沉默起来。
“二位客人，就到这里吧。前面属实不敢进去了。”车夫突然再次停下脚步说道。
杨佩瑶探头看看前面，一条笔直的大路，两边的梧桐高高耸立，瞧着比外面的天色更加暗黑，刚看开口，就看到顾小海已经付了车钱，那车夫千恩万谢的掉头走了。
“瑶儿，你怕吗？”顾小海温柔的问道。
“怕倒是不怕，就是还要走一条路，想来怕你的身子吃不消。”杨佩瑶看向顾小海说道。
“我没事。只是那车夫不必强人所难罢了。”顾小海自然的又牵着杨佩瑶的手迈步走向前面。
杨佩瑶的心“咯噔”一下，她突然明白顾小海此举是何用意，他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仍旧是他的未婚妻？可是突然这样大张旗鼓的强调是因为什么？因为怕失去吗？那么，小海哥已经知道自己要提退婚的事情了？！
杨佩瑶不由得看向顾小海俊毅的侧脸，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被大掌包围住的自己的手却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潮湿。
终于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一个别致的粉刷成红色的二层小楼坐落于此。杨佩瑶挣脱开被顾小海牵着的手，去摁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传来，就听到一声喜悦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杨佩瑶扭头看向顾小海说道：“是佳琪的声音。”
顾小海点点头，脸上没有因为杨佩瑶挣脱他的手而表现出任何恼怒来。
“哎呀，佩瑶可算见到你了，”秦佳琪打开门，看到杨佩瑶亲热的抱住了她，杨佩瑶忙说道：“还有小海哥呢。”
“哎呀，瞧我，一看到你来，就高兴的忘乎所以了，顾大哥好久不见了。”秦佳琪笑眯眯的对着顾小海笑道。
“顾会长，你可算来了，”王掌柜和其子王忠诚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顾小海笑着应酬道：“王掌柜好久没见了。”
“哎，是啊是啊，自从我去了京城就没见到各位了。”王掌柜眼光扫向杨佩瑶，看着杨易林这个姿色越来越漂亮的女儿的由衷的说道：“贤侄女也长得越来越标志了。看着二位如此般配，我都替杨兄高兴啊！”
杨佩瑶红着脸说道：“王叔叔真会打趣人。我哪里有那么好？”
“佩瑶你不必自谦，你可是我们鸿城的一枝花啊。”王忠诚看到杨佩瑶的身段苗条了许多，脸庞更加娇嫩，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说完，就感觉到两道箭一样的目光射了过来，忙扭头一看是秦佳琪恶狠狠的盯着他，顿时脸上表情不自然，忙低头假装咳嗽。
这一切自然没逃过杨佩瑶的眼神，为了避免尴尬，她说道：“什么一枝花啊？恐怕是一株仙人掌吧！我那么犀利经常得罪人。不像佳琪一直温柔可亲，是我们女孩子的好姐妹，是不是佳琪？”
秦佳琪脸色有所缓和，忙笑着说道：“哎呀，瞧你说的，我那有那么好啊？”
“自然是好的！不然王大哥怎么会独独娶了你？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子。说起来，你的公子呢？快让我瞧瞧胖了没有？”杨佩瑶转移话题说道。
“啊，对，刚醒了，快随我去看看如今胖的不成样子了，每日抱着他啊，我手酸的很么！”秦佳琪一提到孩子就止不住的一脸得意，拉着杨佩瑶就走了进去。
王掌柜也客气的让着顾小海，惟有王忠诚看着杨佩瑶的背影暗暗可惜！
进到厅堂，看到四处的豪华布置，杨佩瑶赞美道：“这里外边看着没什么，里面可是大有不同啊！”
“是吧。这是我公公看病的那个赵司令给找的地方，我要不是看着里面还算过得去，我才不住呢！”秦佳琪噘嘴说道。
“那是，需得王府或者上等公馆才能配的上我们秦大小姐啊。”杨佩瑶调侃道。
“哎呀，不和你说了！又来取笑我。”秦佳琪拉着杨佩瑶一边说一边上楼。楼梯两边皆是三个房间的走廊，秦佳琪带着杨佩瑶来到右手边的走廊尽头的房间，打开门，丫鬟就抱着一个小儿不停的踱步走着。看到她们二人上来，忙行礼，秦佳琪走到近前一看，不禁皱眉问道：“怎么又睡着了？”
丫鬟不知所措的看着秦佳琪，没有说话。秦佳琪不耐烦的从丫鬟手里抱过孩子，也轻轻的哄着。杨佩瑶看了看孩子，疑惑的说道：“看着是胖了些，可是眼底乌青，没睡好吗？不是说能吃能睡吗？”
“许是换了地方不适应吧，自从搬到这里他总是啼哭不止。夜里也要醒好几次呢。”秦佳琪抱怨道。
“佳琪，这个地方，是你们选的吗？还是那个赵司令给你们找的？”杨佩瑶斟酌了下问道。
“自然是我公公选的，赵司令的秘书给了三个地方可供选择，我公公偏爱这里幽静，还说阴凉的地方适合药材的放置，所以就选了这里。怎么了？你为何这么问？”秦佳琪觉出不对劲儿赶忙问道。
“没有，就是这里也太阴沉了，尤其前面的那条大路，终年不见阳光，对小儿和女子这样阴气重的人不好吧？”杨佩瑶好心提醒道。
“你这么说，好像是这样，我这几日也睡眠不好，而且总感觉家里有动静，尤其夜深人静的的一声时候。。。”秦佳琪越说越小声。
“啪”的一声响，二人不约而同的被吓了一跳秦佳琪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秦佳琪脸色苍白的赶忙哄着怀里的小儿，杨佩瑶扭头一看，一本书掉落在地上。旁边的丫鬟俯身去捡。秦佳琪不禁出声骂道：“你手生疮了？书也拿不好？还不给我放回去？！”
“是是，夫人。”丫鬟一脸委屈的拿起书放到书柜里，杨佩瑶却从侧面看到丫鬟脸色瞬间转换成愤恨。
杨佩瑶不禁脱口而出：“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说完就利索的转身离开。
“佳琪，你没看出来吗？”杨佩瑶问道。
“看出来什么？”秦佳琪疑惑的问道。
“你的丫鬟，我让她走就走了，无视你的存在！这难道还不说明什么吗？”杨佩瑶叹气道。
“对啊，那个死丫头！又皮痒了！”秦佳琪一下子明白过来，气的破口大骂道。
“佳琪，不是我说你！你家里娘家不顶事，没个给你撑腰的人。又随着王家到省城来，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你还不对贴身丫鬟好点，让她成为你的人！在这诺大的王家，你打算把所有人变成敌人吗？”杨佩瑶柔声劝道。
秦佳琪一听，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不禁说道：“佩瑶就你还为我想这些事情。你说的很对，如今这个王家没有一个人把我当人。我以为生了少爷自己地位会提高，没想到王忠诚根本不在乎这些。最近他是越来越晚回来，成天家说应酬，他一个少东家应酬鬼啊？！离了公公，谁还认识他啊？！还别说那个成天没个好脸色的小姑子王珍珠！”
“所以啊佳琪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人！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人！尤其这个丫鬟还每日帮你看着少爷，你对她不好使得她心生怨怼，小心她对小少爷下手！你忘了我们小学的校长夫人了？”杨佩瑶说道。
秦佳琪身子顿时一凛，怎么会忘记呢？校长夫人就是因为虐待她家的丫头，被丫头心生怨怼愤然抱着校长的小儿子跳了井！为此校长夫人疯了，校长也辞职远走他乡！
秦佳琪不由得看向怀里的小儿，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对着杨佩瑶说道：“佩瑶，你是个好的！如今还能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你放心就是为了他，我也知道怎么做！”
“嗯，那就好。”杨佩瑶衷心的说道。
秦佳琪轻轻的把孩子放回床里，然后亲亲他的额头，示意杨佩瑶出去。
二人出了门口，秦佳琪对站在门外的丫鬟平静的说道：“娟儿，少爷睡了，你看着点。”丫鬟赶忙恭敬的答应着。
杨佩瑶偷偷对秦佳琪说了四个字：“孺子可教！”秦佳琪不禁脸露笑容。
二人下到楼来，看到顾小海已经坐在餐厅正中的主位上，左右两边分别是王掌柜和王忠诚。看到她们二人下来，顾小海温和的说道：“瑶儿可以吃饭了。今天王掌柜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炖鱼。快来尝尝吧。”
杨佩瑶脸上显出喜色，高兴的对王远之说道：“真是多谢王叔叔有心了，还记得我爱吃的菜。”
“怎么不记得，当年你来我家，一个人吃了一条鱼呢！”王远之调侃道。
“是啊，那个时候的佩瑶才不过十二岁。”王忠诚也说道。
秦佳琪不由得又瞪了他一眼，在顾小海面前表现的和杨佩瑶如此熟稔是何居心？！
“谁十二岁啊？”一个甜腻的声音传来，人们皆看向来人，只见从大门外进来一个身量高挑，身材平庸，脸上的妆容却五彩缤纷的女孩。
王远之不由得皱眉道：“怎么才回来？还不过来见客人！不知礼数！”
“啊，是小海哥哥吧？好久不见了可是忘记我这个妹妹了？”女孩一眼看到顾小海，自来熟的说道。
“哦，这是珍珠妹妹吧？长成大姑娘了！我都不敢认了！”顾小海客气的说道。
“小海哥你变得我也不敢认了，这通身的气派就像留洋回来的洋学生一样！”王珍珠脸色红红的却大方的送出了对顾小海的赞美。
她的话让王远之眉头一皱，出声喝道：“不懂规矩！快给我闭嘴！”王珍珠还自洋洋得意，没想到被父亲当头棒喝，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撇撇嘴就要哭出来。
秦佳琪一脸厌恶的表情看向王珍珠，然后翻了一个白眼看向杨佩瑶，挑了挑眉毛，示意她快看这个戏精王！
杨佩瑶看着王珍珠的拙劣演技，好笑的说道：“珍珠妹妹，还记得我吗？我们还是笔友呢？你现在还写信吗？”
王珍珠装的像刚看杨佩瑶似的，惊奇的说道：“哎呀，这不是佩瑶姐姐吗？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不像我嫂子，生个孩子，就身材走样。”一边说，一边审视的看向杨佩瑶胸前的雄伟，再低头看向自己扁平的前胸，一脸嫉妒的表情掩也掩不住！
“她现在还是喜欢交笔友，据说还认识陈家寨的大小姐叫什么陈佩岚的，不知道真假，小心别被骗了才好。”秦佳琪气恼王珍珠刚才挤兑自己，逮住机会就损道。
“这还能有假？！她说过段时间要来省城看病，顺便来看我，到时候就给你们看看是真是假？！”王珍珠不屑的反驳道。
“行了！顾会长，让您见笑了，饭菜都凉了，快吃吧。”王远之狠狠的横了一眼王珍珠，又扭头对顾小海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顾小海从善如流的说道，拿起筷子伸向桌子中间的那盘鱼。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所有人一愣，王远之出声道：“见笑见笑，又停电了。王妈，快点上蜡烛。”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出来，然后“嚓”的点着火柴的声音，幽幽的火光亮起，点着烛台，一个面目看不清的人端着烛台走到餐桌旁，放在那里。
杨佩瑶突然说道：“这是什么味儿？”说着就站起身来，拿起眼前的茶水“唰”的浇灭那烛火！一股异香仍旧飘飘扬扬的蔓延着。
“哈哈哈。。。。”犀利的笑声突然响起，所有人被吓了一跳！“啊，谁谁。。”王珍珠惊恐的说道。
王远之赶紧搂进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谁在那里？王妈？刘大麻子？你们在那儿？”
“啊。。有鬼啊？”秦佳琪突然尖利的吼道，杨佩瑶摸起桌上的一个碗使劲儿摔到地上，“佳琪冷静些！这世上哪有鬼！”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秦佳琪立即闭嘴不再说话！
“哈哈哈。。。。”尖利的笑声再次传来，所有人不禁脊背发凉，杨佩瑶逐渐适应黑暗，就看到大门处一条黑影窜了过去。
她大声喝道：“走路有声还企图装神弄鬼？！当我们三岁孩童吗？！”
杨佩瑶说完，再无任何声响传来！大家站立片刻，看着皎洁的月亮升起，慢慢的可以清晰视物！
杨佩瑶说道：“佳琪，我陪你上楼去看孩子。你能走的动吧？”
“啊，对对，我的孩子。能能，我能走。”颤抖的声音显示着秦佳琪的恐惧，她伸出手摸到了杨佩瑶的手，心才安定了些。二人搀扶的上楼，顾小海突然说道：“我也陪你一起上去！”说完就跟在她们身后。
王远之看看筛糠一样的王忠诚，气的一脚踹向他骂到：“没用的东西！还不去看看电话能用吗？”
王忠诚没防备，被踹的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索性爬着摸向厅里的电话，拿起电话一听，果然没有任何声音，他带着哭腔说道：“没，没有声音！”
而楼上的杨佩瑶扶着秦佳琪进到房间，四下一看，没人！秦佳琪刚要哭出来，杨佩瑶赶忙轻抚她的后背，轻喊到：“娟儿，娟儿，你在哪儿？”
“我，我在这里。。。”从床底下传来微弱的声音，秦佳琪赶忙爬到床下，撩起床单一看，是娟儿害怕的面容，自然还有她怀里还在酣睡的孩子！
“啊，我的宝贝。”秦佳琪慢慢的拿出孩子，抱在怀里，心才彻底放下。
杨佩瑶扶着娟儿站起来问道：“你很聪明知道躲在这里。”
娟儿双腿有些发抖的点点头，最后羞怯的笑了笑。杨佩瑶看向秦佳琪，眼神中传递出，刚才让你礼遇丫鬟没错吧？秦佳琪也感激的捏了捏娟儿的手。
突然门“嘭”的一声被人大力关闭！秦佳琪怀里的孩子哼唧一声，就要哭出来。杨佩瑶赶紧说道：“快给孩子喂奶不要让他哭！”
秦佳琪也顾不得害羞，孩子吃到乳汁，就又闭起眼睛睡了起来！
顾小海几步走到门口，试图扭扭门把手，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是被人从外面锁起来！
“佳琪你们住到这里以后经常停电吗？是不是每次停电之后就听到那些异响？”杨佩瑶问道。
“对！你倒是提醒我了，就是每次停电之后就听到动静不过很快就又来电了，我们没放在心上，以为线路老化，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第一次见！”秦佳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那么，这个房子果然是内有玄机啊！”杨佩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