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海说
天使百人会会员;北京传祺盛世健康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农宝来股权投资基金管理公司合伙人。北大光华EMBA。
曾任日本ASUKA投资管理公司副总经理,主持或参与了浦华控股、博奇环保等公司的股权投资及投后管理。博奇环保登陆东证主板后,曾担任战略投资企划部总经理、副总裁,负责公司电力、环保等重大项目投资。投资方向主要关注医疗健康及养老产业。
传祺健康董事长曹培海:
创业帮我战胜了抑郁
因为创业压力过大,患上抑郁,不幸跳楼自杀——这是我们经常从媒体上看到的企业家新闻,但我们却很少听到“创业拯救了我,创业治好了我的抑郁。”
但,这就是天使百人会会员曹培海先生的亲历人生。
“传祺”创造传奇
2016年11月22日,第6期天使百人会走进家人企业活动中,曹培海先生向我们平静披露了自己那段惨痛的过往。
曾经两次抑郁,曾经年少时光却满头白发,曾经处在生死一线,但创业却将他拉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
他的人生故事因为战胜自我而精彩,但与之相比的创业故事同样毫不逊色。
他曾经在东瀛打拼,作为投资人纵横职场,但后来选择回归创业;
他曾经在医疗健康的市场多点突破,但最终聚焦于病理数字化;
他曾经目睹中外医疗差距,肿瘤患者因为病理误诊带来的人间惨剧,中国病理医生的价值被严重低估,“总想做点什么来改变这种现状”。
于是,他一手创办传祺健康(即北京传祺盛世健康科技有限公司),三大布局,即传祺医信、传祺医生和传祺国际。
其中,传祺医信主攻病理数字化。
让我们走进曹培海先生的传祺世界,看看传祺如何创造传奇。
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的肿瘤是良性的”
“‘医生的医生’‘医生中的福尔摩斯’‘裁定肿瘤的法官’,这些都是送给病理医生的光环,但令人痛心的是,这样一个关键的医生群体却在中国被严重忽视。”
“位轻、钱少、责任重”是当前中国病理医生的群体写照。
近20年来,癌症发病率在中国持续增长。现在,中国居民每死亡4个人就有1个是因癌症而亡,平均每天有7500人死于癌症。
所有的癌症患者都经过了病理科医生的诊断吗?其中误诊率有多高?
据曹培海先生介绍,曾有一家知名骨科医院,为某位骨肿瘤患者做了截肢手术,但后来病理活检(活体组织检查)结果显示:“肿瘤系良性。”
一次误诊给一个人带来一生的噩梦,更别说那些冤赴黄泉路的肿瘤患者了。
病理医生手握癌症诊断的重要环节,但在医院长期以来却一直被边缘化。
中国病理医生的待遇与发达国家有天壤之别——这就是曹培海先生给我们揭示的无奈现实。
国外病理科医生是大牛
一个小型医院病理科的最小标配应该是一位病理医生和一位技师。前者负责诊断,对技术要求非常高;后者为病理切片制作,可以培养速成。
“没有经过近20年的实战训练,一位病理医生很难拿出一份合格的病理报告。”
据曹培海先生介绍,国外小型医疗机构大都不会养一个读片子的医生,病理诊断全委托给专业的第三方去做。
“美国、日本的病理医生都非常牛。”曹培海介绍,“外科医生只有拿到病理医生的诊断报告,才敢做手术。”
“病理医生可以多点执业,不仅地位高,甚至工资也比外科医生要高。”
“中国缺9万病理医生”
“第一,需要主观判断;第二,有亚专业的要求,中国有些医院病理科基本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个别县医院没有病理科,基本做不了手术。”
现有病理医生大都集中在大三甲医院,有些地方三甲医院病理科水平也堪忧。
“全国现在在册的病理医生不足9000人。按照每百张床位配备一名病理医生计算,中国缺口约为9万人。”曹培海先生说。
“对医院而言,外科大夫直接面向患者,解决病痛,创造收入,但病理所在的医技科则被算为成本。这就像一个高科技企业,研发部门被算为成本一样不合理。”
据了解,中国医院科室设置是当年仿照苏联模式,病理被划归“医技科”,在医院处于边缘地带。
现在时过境迁,这种模式早已落伍,但却始终未改。
病理数字化是医疗信息化最后一块堡垒
据曹培海先生介绍,在医疗信息化中,全世界的病理诊断大都还是传统模式:“一个病理医生,一台显微镜,一个活体组织切片。”
如何将传统病理转型为数字病理,曹培海先生从国内外现状、宏观政策和科技发展进行了深度分析。
从国际上来说,美国、日本病理研究比较发达,病理医生的水平也很高,但他们有撰写学术论文的客观需求。
由于患者数量少,就同一病症,美国、日本医生一年只能收集15个案例,几年都出不了一篇论文,但在中国一个月就可以搜集100个案例。这就是发达国家医疗专家愿与中国合作的动力。
从宏观政策来说,中国刚刚出台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鼓励建立四个第三方中心,其中就有“病理诊断中心”。
从科技发展来说,要想把一个活体切片扫描成一张数字图像,过去需要1.5小时,现在则缩短为90秒。高科技的迅猛发展终于让病理数字化成为现实。
数字病理送优质医疗资源下乡
如何解决地方医院病理医生缺乏的痛点?“我们通过建立远程病理诊断平台来解决”。
2016年初,北京大学医学部病理中心联合美国、日本等全球顶级病理资源,建设了国际远程病理合作项目,意在打造世界上最权威的远程数字病理平台。
曹培海先生的“传祺医信”成为该项目的技术支持与运营方。
“传祺医信”由曹培海先生的传祺健康集团与日本最大的远程医疗上市公司TECHMATRIX株式会社(股票代码:3762)共同出资设立。
在该项目实施中,有一个关键设备即“传祺盒子”,系全球首款精准远程诊断装置。
此盒基于日方TECHMATRIX公司技术研发而成,将病理影像压缩、传输、读片等八大功能集于一身,已在全球范围内得到广泛的应用。
地方医院将数字病理切片通过“传祺盒子”,先上传到云端,再由云端下载到本地。
在北大医学部病理中心的远程诊断平台上,国内外病理专家均可在线会诊,给地方医院回复诊断报告。
“现在,我们已经连入8家医院,有2个山东和内蒙古的医联体。”
“明年计划连入50家地方医院,其中有二级医院,也有部分三级医院。”
从PE转型医疗
说到传祺集团和日方合资办公司,曹培海透露,自己曾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专业,大学一年级就被送到日本留学,之后攻读了东北亚政治与经济专业的硕士学位。
“我曾在日本待了近8年,毕业后到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做PE。在节能环保和医疗方面投了一些项目,业绩不错,有几个已在境外上市。”
“虽然管着几亿到几十亿元的资金,但那都不是自己的钱,我总想干点实体。”在北大光华读EMBA时,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出来做医疗健康。
“我并非医学科班出身,但对医疗有种莫名的喜欢。
我常年游走在国际医疗市场,痛感中国病理诊断与发达国家的巨大差距,我总想做点什么来改变。”
“做传祺健康,我付出良多,走过很多弯路,遇到过很多挫折,但我无怨无悔。”
“我曾经两次抑郁”
在第6期天使百人会走进家人企业活动的晚宴上,曹培海先生意外披露,“我曾经两次抑郁。一次是十几岁,一次是30岁。”
在孩童时期,每个人或许都会对生死产生疑问,但都会一闪而过,但曹培海却为此抑郁了整整半年。
“我突然意识到人如果死了,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于是,抑郁了,不和人说话。但半年后就好了。”
“自上大学起,我就长期失眠。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头发全白了,同学们戏喊‘辅导员’。但我还是一个二级运动员,北外100米短跑纪录11秒到现在还是我的。”
而立之年,曹培海陷入严重的抑郁中。
“我已经赚了一点小钱,但人生却迷失了方向,非常空虚。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人生意义是什么,人生的支点究竟是什么。”
“我必须采用极端的方式消耗体力,譬如在大街上不停地走。如果停下来,就只有一个念头——死。”
“看到电梯,我就想跳下去。如果躺下后,要努力克制自己不想。突然想到死,立马就喘不过气,坐起来满头大汗,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人大都会贪得无厌,烦恼不断,但曹培海却说:“其实,没有欲望才真正可怕。抑郁中的人什么都不想,成天唯有求死的执念,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创业治好了我的抑郁。过去可能是闲的,因为创业,人一下子高速运转。半年后,我的抑郁就消失了。”曹培海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倒我,因为我曾经独自面对过那么黑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