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错再错

除夕当晚，项龙化了便衣前往馆驿去约子怡。进门之际却被芸儿挡在门外，芸儿骂道：“你这人面兽心的贱种！快滚，莫来打扰我家小姐！”

项龙不明所以忙问发生何事。芸儿哭道：“谁不知你有青睐我家小姐之意，那日小姐捧雪灭火出了些汗，又惹了风寒，一热一冷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你不来探望罢了，我与小姐抓药时却见你去‘酥玉楼’那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你如此烂人还想见我家小姐，快走，不然我要打人了！”

项龙百般解释一番，芸儿依旧不依不饶。里面幽幽一句：“芸儿，让他进来罢！”

项龙坐在床边见重病的子怡脸色苍白，不由心疼的落泪：“有请大夫么？”

芸儿哭道：“请了，只不过是交热之症，难以下药，如今已伤心肺了……呜呜……”

项龙遂连忙又请来数名怀柔名医一同诊治下药，务必治好子怡。待大夫们走后，子怡问项龙：“我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吧！”

项龙摇头道：“你现在就像一朵白色的子怡花，怎么会不美呢。”

二人闲谈几句后又听门外之人喊‘少主’。子怡道：“今日是除夕夜，刚才大夫为我扎针已好很多了，你也陪陪你的家人吧，我想休息了……”

项龙又交代芸儿一番后依依不舍离去……

奎三在门外见到项龙：“少主哪里去了，我等便寻不得你……”

张士元也调侃道：“今日是普天同庆之日，亦是少主近百姓之日，少主，这么快便‘龙匿于苍穹’了？让我等好找啊！”

后张士元拉着项龙走街串巷与众同乐，狗爷牛赑昌等人伴其左右，晴儿园儿如姐妹一般往他路去了……

年初一天方亮，项龙便去了馆驿找子怡。手里提着些甜品果子，芸儿见了便骂：“你这憨货，我家小姐大病未愈你还拿甜食来！”

这一骂得项龙不知所措，子怡道：“芸儿丫头！你就饶了他罢，说不定是拿给你吃呢！”

项龙连忙道：“正是正是，芸儿妹妹独自照看子怡姑娘甚是辛苦，我特带来怀柔甜果给芸儿妹妹尝尝……”

子怡问道：“张士元，你家住何处，怎如此早便来了？”

项龙答道：“我本在衙门当差，在我怀柔‘少主’是个小职，卜数乃是爱好……”

话未尽芸儿又骂：“呸呸呸！你的卦根本不准！骗骗别人还行，骗我是骗不住的……”

项龙笑道：“人生之事本来就是瞬息万变，我的卦并未失灵啊，说不准日后芸儿就做了一方之主了！”

子怡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每每张先生来你就骂他一番，是何道理？日后给你找个厉害婆婆把你嫁了，让你日日与她斗嘴罢了！”

聊了一番后子怡道：“先生回去罢，吾又要歇着了……芸儿送送先生……”

芸儿伺候子怡躺下，项龙告别道：“若有事，尽可来县衙找我，吾便退下了。”

还有十五日便是晴儿与牛赑昌成亲之日，故除夕晚上晴儿便与园儿住在一起，二人无话不谈对镜贴花，莺声细语好不撩人，却勾来淫人邪念。

步辄礼在饮酒作乐，其有一收下名唤李文，乃是乖张狡猾之徒，李文对步辄礼道：“将军，今日可去酥玉楼？”

步辄礼不耐烦道：“那些胭脂俗物吾早已玩腻，不去不去……”

李文淫笑道：“园儿姑娘并未与张先生结姻，而且张先生对园儿姑娘处处远离，似有躲闪并无情意，若将军拿下园儿也必是为张先生解忧，何乐不为也？将军可敢一试？”

这话说道步辄礼心坎，步辄礼道：“我岂能不敢？岂能不敢！”

而后步辄礼摇摇晃晃往园儿房子去了，直接推门而入，见晴儿园儿二人浓妆艳抹甚是好看。晴儿见步辄礼大醉进来，连忙夺门而逃。园儿避之不及被步辄礼拦下，步辄礼道：“园儿你真好看，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便已喜欢于你，在得知张先生未曾与你成婚时，我多高兴，园儿，你就从了我吧……”

园儿呼喊无用又推搡不过，只好周旋等晴儿前来，园儿道：“将军先喝杯水，将军口中尽是酒气，园儿不喜欢，这便与将军倒水。”

步辄礼几杯水下肚道：“园儿可愿从我？”

园儿推搡道：“步将军人好，可是我早已许配张士元，怎能再依你呢？凭借步将军之能，何等女子寻不到……”

话未尽，步辄礼便将园儿推到在床上，园儿心中焦急盼晴儿快快赶来，只好再设法推搡：“将军太过心急，我亦有意将军，但还需张士元退了婚书。我再待将军明媒正娶我方是你的人，将军若如此心急，倒陷园儿不义……”

步辄礼方缓过神：“园儿当真喜欢我？”

园儿忙回道：“当真，我早有意步将军……”

此时却见项龙与张士元进门来！晴儿在其后，园儿忙喊道：“相公救我！”步辄礼见项龙进来连忙起身……

张士元见躺在床的园儿，便冷冷道：“好浓的妆啊！”

园儿看着晴儿却已将脸洗净，园儿道：“晴儿你我二人抹妆，步将军来了你怎么不先去喊人再洗脸，这回可好，让我难堪啊！”园儿哭着忙逃门外……

晴儿见园儿离去，连忙追上道歉……

项龙怒道：“步将军又喜欢园儿了？”

张士元道：“步将军若是喜欢，便让少主将她许给你，我与园姑娘无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实，她有你照顾我自是放心。”

步辄礼方饮半壶水下肚，又听了此言酒意全无。步辄礼连忙下跪谢恩：“谢过先生！若能与园儿结连理定不忘先生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