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白虎星归天

楼烦地，十方名医尽至。很快解了软骨散之毒，却对虫蛊束手无策。

有医者问张士元蛊虫发作是哪个部位。张士元将中蛊之事说与众人听。

医者摇头道：“这便难办，中烈蛊能活数年，慢蛊能活二十年。当下中蛊便应为烈蛊，若是慢蛊则半年才会应，虽是烈蛊易治，慢蛊无解。但是解法便是手臂中蛊则斩手臂，腿中蛊则斩腿。如今先生乃是头部中蛊……恕我等无能……你们还是去西域罢，或许有人能解……”

吴乃率人前往西域寻找解蛊者，却是徒劳无功。那寨主被杀，访了几个养蛊者，皆言：蛊有其主，只有主人才知道下了何蛊，再另下一蛊与之缠斗，待二蛊疲劳之时再入药杀之，则蛊毒可解。可不知何蛊便轻下另一蛊，怕二者并存更伤性命。更不能轻服药，否则以药养蛊则蛊性更烈。若下蛊者已死，则只能以控蛊之术压制，或饮酒麻痹。控蛊之术也需知蛊之人方可。

连连说了张士元遇难，这方英雄再谈谈。淮南楚营，龙且接到项羽命令以兵马二十万攻打韩信，韩信应战相约在潍水与龙且一决雌雄。

这一日风起云涌大战在即，龙且道：“赑昌贤弟，待此仗打完，我捉了韩信，我便到你家去看我那侄儿去！”

牛赑昌笑道：“还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女子可曾平安，老父可好……哎！真是的，我在楼烦有一帮弟兄自有他们照料，我操哪门子心。兄弟，今日我们便活捉韩信，断刘邦臂膀！”

龙且韩信双方兵马开战，龙且与牛赑昌身先士卒冲在前锋。二人所向披靡皆是悍将之风，杀得汉军无不胆寒，似是比谁杀敌更多。

此时汉军一大将对牛赑昌长枪直刺，二人相斗数十合难分高下，那将说道：“我观你非中原人，何需替那项羽卖命，不如跟我保你荣华封候之位！”

牛赑昌骂道：“汝是何人吃？出此狂言，吃某一刀！”

那将道：“吾便是韩信！特有意招降与你！”

牛赑昌骂道：“我虽粗人也知忠肝义胆，怎可战前受降于你这胯夫！”

牛赑昌白虎披风刀扫，龙且喝道：“贤弟吾来助你！”二人齐攻韩信，韩信败走率大军而退，龙且骂道：“胯夫如此不堪一击！兄弟们随我掩杀过去！”

楚军追击韩信数里，韩信又调头应战。龙且牛赑昌二人冲阵在前大坡韩信兵马，韩信再败走……

龙且道：“贤弟可敢与我杀将过去！”

牛赑昌道：“誓随大哥左右！”

二人随率数万铁骑击杀韩信，步卒后随，前骑兵多为楼烦良马，追得韩信不时回身再战。直至将韩信追至淮水边上，龙且喜道：“贤弟可敢再追他！”牛赑昌笑道：“区区胯夫如何怕他！大哥，走！”二人丝毫忘却大军已被甩得太远……

突然间见山边大水扑来，如龙腾虎跃一般，又似天水倾下洪流而至……一时间的兴奋跌到谷底……

龙且骂道：“韩信！你果真奸诈小人，你敌不过我便有此卑劣手段！”

大水倾下，数万铁骑被淹，骑兵多惧水，淹死大半。可怜那牛赑昌也难逃一难，牛赑昌拍打着水花下沉。龙且道：“贤弟！你不会水么！”牛赑昌却是不答应只拍打水花，龙且连忙将牛赑昌救上岸，可是牛赑昌已魂归天际了。可叹三世同堂未享天伦之乐，如今英雄也好，狗熊也罢！都已无福消受了。

龙且大军被淮水阻断，不能接应。龙且恨意难平，被淹的楚军刚上岸，龙且便令众人击杀韩信，韩信再退，不足数里之路八方箭雨落下——英雄命归天！

可叹楚霸王项羽麾下第一大将，不可一世的龙且就如此窝囊而死。恨又如何，身中万箭的龙且回头望去，喃喃道：“兄弟，你我今日同死，吾知足矣……”

英雄殒命，韩信作揖拜了一番，传下令：“将龙且将军尸首处理干净，送回楚营给项羽！”

众兵走后，唯韩信独自在淮水边上长叹：“霸王啊霸王，什么才算英雄？如此龙且算是英雄么？可如今他命丧他乡，他妻儿如何？父母如何？输给我这胯夫又如何？下一场便是你我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