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楼兰再围

彰化至淮南，见尽是汉军，莫非是那淮南失落楚军败北？遂在林中捉了个小卒，小卒道：“前几日楚军被大水淹败北，或死或降……”

彰化又问那个楼烦将军去向如何，小卒道：“数日前被淮水淹死，尸骨已被大水冲走，怕是已葬身鱼腹……”

彰化杀了小卒，又到淮水边上见一人装扮似将领，彰化想到：此人官职不小，知道的必定多，不如捉了他仔细盘问。

彰化飞身而去去捉那静待之将，那将躲过反手制住彰化。一抬手掐住彰化脖子高高举起，彰化顿时慌神连连求饶，那将力道更大……

彰化将死之际才被摔在地上，那将问道：“你非中原人士，为何偷袭本将军？”

彰化缓过神道：“吾有一楼烦兄弟来此丧命，吾本想捉人探查却不巧碰到将军，求将军饶命。”

那将说道：“你是楼烦之人？那群楼烦铁骑甚是厉害，莫非是项羽在楼烦雇佣所得？你兄弟有何特征？”

彰化道：“我兄弟使了一口白虎披风刀……”

那将说道：“白虎披风刀？原来是那人。他已被我杀，你来杀我为你兄弟报仇吧。”

想这彰化与牛赑昌不过数面之缘，也并无瓜葛，怎会为他拼命？来此也不过是奎三命令，况且彰化与那将实力太过悬殊，只好作罢。

彰化陪笑道：“不不不，我兄弟既是将军所杀，这仇不报也罢，就此告辞……”

彰化欲逃走之际，背后却飞剑贯身！那将冷冷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你兄弟，为何是我所杀你便不报仇？你若拼命相搏我倒放你一条生路，叹你这虚假之人就留你在此陪你兄弟罢，成全你忠义之魂！”

随时间流转，潍水之战战败的部分楼烦兵顺着黄河渡回楼烦。战败的消息传开一片哗然，牛老三与晴儿得知牛赑昌死讯若晴天霹雳一般，纷纷瘫在地上沉默片刻后嚎啕大哭。

牛老三哭道：“我儿因何不回来？我儿莫不是生爹爹的气，爹以后不再小器，要什么爹都给你……我儿为何如此狠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见爹！儿啊，爹带你去楼兰玩耍，给你买团圆饼，给你买花糖，给你娶媳妇……我不要你们的钱，我要我儿的命，我儿的命啊……我儿回来……”

晴儿亦然失神，若天塌地陷：“你走前说宝儿出生你便回来，还要给宝儿取名字，我当你是老实人这才嫁你。如今为何这般不守信用？我错信你！你怎这般心狠抛下我们不顾，以后让我们怎么活……”

往日贤惠淑雅的晴儿哭的亦早已失态。唉，想来老父年迈，你怎忍心离去？娇妻如此贤良，你竟狠心抛弃，娇儿如此年幼，你也不曾看上一眼……潍水一战你又为的什么？拼的什么？莫不是数日的兄弟情吧，撒手人寰又岂是你忠义？娇儿在哭泣，不知是不是为父悲伤，只不过早已无人理会。狠心的人啊，回来哄哄宝儿，哄哄妻老，别让他们为你伤神……

众兄弟陆续去怀柔慰问吊唁，唯步辄礼不曾前往，或是身伤未愈，或是怕有闲话，或是于心不忍，或是早将情意看破……只知自那日后，步辄礼再没去过酥玉楼，每日恪尽职守在楼烦理政……

牛赑昌潍水一战，尸骨无存，怀柔兄弟为其立了衣冠冢，当初十兄弟如今九人在墓前祭奠。

祭奠完后，张士元蛊毒再发疼痛不已，合川拿来酒，张士元喝得大醉痛哭道：“赑昌，吾愧对你……”

黄沙东窗裹，饮醉酒泣言。

屋外听风雪，尽是黑瓦寒。

众人沉浸悲伤之中，步辄礼一人整顿人马与政事，忽听得风雨来，步辄礼急召人马，众人还未反应何事，却见正南方赤压压汉军打来！

真是急时，观其兵马有五万之众，正是张耳带领曾经的汉将周勃。看来是有备而来，势要灭我楼烦之地。若问张耳何许人也，乃大梁人，秦末时参加农民起义，后随刘邦。与刘邦关系甚好，此时领周勃来怕是想顺个军功，恐有无能，便与周勃一起。此一番张耳为主，周勃为副，大军浩浩荡荡势要将项羽这支残余势力打扫干净。

此时怀柔县加上楼兰、楼烦以及附近数县兵马且一万余。但是张耳这支部队乃是韩信所练，都是沉稳矫健的老兵。若是与之硬碰怕难以取胜，而且我楚军并非绝境，也无破釜沉舟之感。众人商议还是斗智斗谋，若是斗勇也是主将单挑。

城上梅凡骂道：“匹夫！可敢与我再斗阵法！”周勃这回可不上当，只得推辞道：“你等少说废话！出城与我大军交战即可！或是开门受降，我保你封侯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