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合川丧命怀柔城

几番挑衅，那周勃并不上当，执意正面交锋。遂又叫骂单挑，周勃道：“我可不信你们这帮小人，会使暗器阴招算不得英雄！”周勃不与单挑，众人亦不出战。

此时张耳道：“越过楼烦，直取楼兰怀柔诸县。”

周勃不听：“此乃分兵之策，况且空城取他何益！若你要去，便带领人马享福去吧！”

张耳听了周勃这话那还好意思，只好不言。

周勃叫骂数日，楼烦就是不战，无奈周勃只得攻城。楼烦滚木坠石火油再下，破城之时箭雨再发，又将汉军射出去。随即温忠、步辄礼、吴乃、奎三杀将出去，皆身先士卒，一时挫败汉军锐气。张士元《马寂》奏响，却是发现周勃早已将汉马脖系铃，铃声震动马则清醒。楚军兵马齐出与之交战，战至半日，楼烦兵马败走楼兰。

见楚军败走，周勃忙令大军追上，号令汉兵不必夺城，不了分散。追至楼兰旦见乱军之中十二处梅花阵，部分兵卒不得不停下。到了楼兰又是一番厮杀，楚军再败走怀柔。汉军追至怀柔又见二十四处决虎阵开，汉军一时被打散，散之兵卒又见无尽大狗扑来，汉军伤亡惨重。只不过数日之争，汉兵损有两万余，而项龙兵马早已精疲力竭。

梅凡道：“我去缠住周勃，你们谁来取他性命？”

梅凡乘黄驹马梅花枪扫汉军，直逼周勃，周勃避而不战，梅花功对其无用，只得僵持。

狗爷率众狗袭向周勃，周勃却早已防备，箭雨葱葱枪兵结阵，狗子狗孙死伤数千。狗爷实在于心不忍，只得喝退众狗。

楚军兵势弱无奈只好避战。周勃兵马失了大半，为求稳健又急令刘邦拨兵马前来。岌岌可危的怀柔县，还记得项龙领数百人方攻破县城那日。老县令曾言要保怀柔百姓平安，便死在城中集市。今日，张士元在老县令死的这个位置独自沉思，不久蛊毒发作，张士元大口吞了半坛酒后醉倒在地喃喃自语。

项龙到了县衙的花园，不由想起那个世外高人与其对弈的场景。子怡见了说道：“要我陪你下一局么？”

项龙惊道：“你这个女儿家竟然会下象棋？”

子怡笑道：“试试便知，这样如何，我让你先走！”

项龙莫名灵识一转：“那我便不客气了！兵五进一！”

子怡道：“首进中兵，当以炮打，你这是已输大半啊！”

项龙回道：“便这么走吧，曾经有人便是此步让我输得无法逆转。”

子怡笑道：“我便不客气了！炮二平五！”

一局尽，项龙败得彻底，被子怡杀得子粒尽失，这还不算，硬被‘推磨’至死……

这一夜，合川化了黑衣，背后箭雨数枝，伏在汉军主营旁。灯火闪烁，里面一人被招呼卸了盔甲，士卒方离去，合川箭在弦上，忽听有兵卫喝道：“你是什么人！”

合川见行迹败漏，利箭飞出，听得那帐中人中箭大呼：“有刺客！”合川再赞一箭，听得那人未死再补一箭。而后转身梅花剑横扫众军，合川飞奔杀出重围。营外马匹在候，合川乘马便走。背后汉军追之不及，箭雨齐飞，合川身中十数箭强忍伤痛快马飞奔回怀柔……

到了怀柔城下，由于深夜汉军不敢追赶……合川跌落马下，众人见是合川，又恐深夜敌兵在后，便不敢开门。忙通知张士元，张士元听闻合川受伤，忙奔城外。

此时白雪纷纷，怀柔城下篝火昏昏，合川窝在地上，血已染红白雪。合川见张士元赶来，便开口笑了。口角的献血已然僵硬，被染红的白雪亦不在纷飞。张士元一时不知所措只紧紧抱住合川，不知不觉已热泪盈眶：“傻合川！傻合川……你穿这身衣服干什么去了啊！啊？合川跟二哥回去……”

张士元眼泪横飞已看不清眼前，豆大泪珠连连落下，滴落在合川身上可感受到热度？合川血已尽，面色发紫，双唇已无血色：“二哥，周勃死了，我把他杀了，我合川今生有幸遇见二哥，若不是二哥，我还是无名小卒，说不定那天死了都没有人知道……就如同这白雪一般，听闻二哥笛声最好听，二哥能为我吹奏一曲么？”

张士元落泪拿出笛剑，轻奏一曲红雪纷飞，一首离别歌唱：

惘寂夜之悲情，寥世之沧桑。

奏红雪纷分兮，听马蹄空响。

合川闭眼……想曾经那个少年，如今你又如何还愿，那一日见你容颜，可是你我身份悬殊我无脸开言。那一日你披上红妆我为你梳发三千，那一日我藏起梳上乱发放进心田。那一日你嫁作人妻我与你无缘再见。还有山间的茶馆，再也去不了，你我当真也不在见面，你赠我之物还在我身边怕是都不能归还。那一日你我相识，结义地天，再一日我与九人结兄弟却不曾后悔，可叹你命丧他乡，如今我去天地三千再与你相聚。与你们把酒言欢再会数面之缘……

张士元抱着合川尸体入了怀柔，泪撒白雪。为解众人之危，你丧命，可叹可叹……今生与你作兄弟，不冤不冤……

任凭飞雪落，哪有心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