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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辨家数如辨苍白,方可言诗。荆公评文章先体制,而后文之工拙。
【评析】
“以识为主”是辨体的前提,而所谓“辨家数”,重在识辨各家各派之“体制”。《诗辨》曰:“诗之法有五”,其一为“体制”;又专论《诗体》,有“以时而论”之体,有“以人而论”之体。其《答吴景仙书》又强调“作诗正须辨尽诸家体制,然后不为旁门所惑”,均指各家各派之文学特色与风格。“体制”,语出黄庭坚《书王元之竹楼记后》,然黄庭坚以文题相应为合于体制,似与严羽所论不同。朱熹《答巩仲至书》曰:“先识得古今体制,雅俗向背,仍更洗涤得尽肠胃间夙生荤血脂膏。”(《晦庵集》卷六十四)则与严羽之意相近。
辨家数、辨体制的诗学思想对后世文学影响甚大。在理论方面,涌现出一批辨体的专书,如吴讷《文章辨体》、徐师曾《文体明辨》和许学夷《诗源辨体》等;在创作方面明清诗学也严分古、近体,五、七言,如王世贞《王氏金虎集序》说:“五言古苏李其风乎,而法极黄初矣。七言畅于燕歌乎,而法极杜李矣。律畅于唐乎,而法极大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