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西曼教授

高贞

西曼先生是中苏文协的发起者和组织者之一，平生致力中苏两国文化之交流，不遗余力，晚年更奔走民主和平，极为海内推崇。在昆明的时候就常听一多谈起，总无机会一睹真容。今春回到北平，与西曼夫妇同住在翠明庄。那时，我的健康还未恢复，只得闭关自守。希昭常来看我，她的右腿是假的，走起路来很不方便，却如此关心我，使我非常感动。有一个时期，我常想起一多，心里不太舒服。希昭总是百般安慰。不久即与西曼先生结识，西曼先生虽患肺癌，而面色红润，热情而寡言、诚恳而稳重，脾气可是好极了。几个月前，先生赴医院割治肺癌，不料竟因而逝世。希昭痛不欲生，朋友们也很难过。中苏文协已成长和壮大了，却失去了一个苦心培养他的园丁。西曼是被可恶的肺癌病菌夺去生命的，我们要警惕，防止这病菌夺去中苏友协的生命、夺去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的生命。希昭的处境日益困难了，想起来，我俩的命运有些相似，这回该轮到我来安慰希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