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名的快感
柴头哼了一声，干脆不再掺和了，转身挪了几步，说道：“你们俩自己分析吧，有结果了再叫我。”
李攀和徐头无奈只好继续开始分析这是什么留下的，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留下这些血迹的张小弦刚离开没多久。
徐头看着血迹，想了一下，说道：“筛子肯定不可能，筐子太大了，应该也不是，那就只有篮子了。”
李攀摇了摇头，不太认同徐头的观点，说道：“如果我是凶手，你列举这三样我都不会用，人头又不是别的，见不得光，肯定会包的非常严实。”
徐头觉得有道理，又说道：“那你说说，这里的血还有别的可能吗？这很明显是那三样东西才能留下的啊，除非留下这个的不是凶手。”
李攀点点头，徐头分析的和他想的一样，李攀随即扭头对柴头说道：“柴头，你赶紧叫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人，一整天都带着篮子在这附近走动。”
“好的，你就等好吧。”
柴头听到自己也能出力了，赶紧向袜子胡同这些人家打听了起来，结果都惊人的一致。
张小弦！
张小弦祖上三辈都是卖菜的，在南城也算是比较出名的了，南城几乎每家都吃过他卖的菜。
李攀皱了皱眉头，张小弦刚才还来过这里，而且路过袜子胡同的时候，还鬼鬼祟祟的，而且从昨天晚上，张小弦又大半夜的跑到了自己的家里，还说要住上几天。
前后这么一想，张小弦肯定是遇到了事情，才到自己家里躲着的，李攀也认为自己的这个好哥们最有可能。
一看所有的点都指向卖菜的张小弦了，柴头大大咧咧的说道：“李大仵作，徐头，我这就去把张小弦那厮抓来！”
李攀赶紧拦住柴头，柴头的神经有些大条，抓到张小弦后肯定先是一顿毒打，李攀说道：“柴头，这张小弦我认识，我去抓就好了，你和徐头继续在这里找线索吧。”
李攀紧接着叫上了几个差人，先直奔了自己家，因为张小弦这些日子说是要住在自己家里的。
先不说李攀等人，张小弦此时并没有在李攀家，而是去了自己家所在的胡同，铁锤胡同，他现在的首要就是把人头给藏起来。
张小弦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自己家的周围转悠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后才放心的打回到家中。
张小弦的家有一个大院子，院里的一大半都种着菜，菜园子的旁边还有一口井，井里的水通常都是用来给菜浇水的。
张小弦一般不会去喝井水因为井水太脏了，常常有猫狗之类的动物掉进去，时间久了水都臭了。
而现在，张小弦想把人头也藏在里边。
张小弦解开包袱，在里边放了几块石头，觉得重量足够让人头沉底了，便把包袱重新包了起来，为了保险，张小弦又在包袱外边绑了几圈绳子。
“兄弟，是你先要杀我的，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你到了那边，也别来找我了……”
张小弦一边念叨着，一边把人头扔到了井里，随着一连串咕嘟咕嘟的气泡升起，人头缓缓下沉，最终落到了井底。
张小弦紧绷着的心也跟着那人头一起落地了。
“唉，这都办的叫什么事啊……”
张小弦自己都觉得这两天的经历像是做梦一样，但是井里臭烘烘的气味却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张小弦摇了摇头，转身刚要进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张小弦刚要搭腔，忽然觉得不对劲，自己这才刚回家，怎么就有人上门了，张小弦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昨天晚上那个嫁祸自己的壮汉！
“上天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你要是害我，我也得让你脱一层皮……”
张小弦恶狠狠的看着院门处，转身来到自家厨房，摸出菜刀藏在身后，便往门那边走。
张小弦心想着只要是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的人，那就直接一刀劈死，反正已经摊上一条人命了，再来一个也不怕。
张小弦没有应声，门外也一直没停下敲门，但就是没说话，张小弦觉得外边八九不离十就是昨天那壮汉，不出声是怕张自己有所防备。
张小弦轻轻撤去门栓，然后缓慢的把门打开，只留出一条门缝来。
“阿巴阿巴！”
门外传来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随后那人就顺着门缝探头进来了。
张小弦左手把门，右手攥着菜刀，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可是一看来人的样貌，便松了一口气。
来人是张小弦的邻居原名卫二，是个哑巴，所以街坊邻居都管他叫二哑巴。
二哑巴虽然有点傻，但是很善良，平日里的穿着和叫花子没什么两样，所以张小弦经常好心的把一些卖不出去的菜送到他家，故此他们二人关系也不错。
张小弦右手把刀藏在身后，左手把二哑巴往外推了一下，一时间觉得庆幸又恼怒，庆幸来的是二哑巴，恼怒也是因为来的二哑巴，二哑巴来这一趟，把张小弦可吓得不轻。
张小弦看着二哑巴，没好气的问道：“二哑巴，你来干什么啊？要菜的话等下午再说，我现在没空。”
说着张小弦就要关门，可是二哑巴却伸手给推住了，然后阿巴阿巴的叫了两声，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让张小弦知道。
这二哑巴跟个傻子似的，张小弦才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天大的事呢，于是用力一推，便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二哑巴还是在不停的拍门，越来越剧烈，张小弦皱了皱眉头：“唉，烦死了。”
张小弦说罢又走到井边上低头看了一眼，井里并没有什么异动，依旧是黑洞洞，臭烘烘的。
简直就是绝佳的藏人脑袋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会萌生这种奇怪的想法，张小弦感觉自己有点兴奋，可能是被犯罪的快感给冲昏了头脑。
张小弦摇了摇头，心里默念：我是受害人，我不是杀人犯，我是受害人，我不是杀人犯，我是……
他在院里站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可能觉得心里默念不爽，改成嘴上嘟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念经呢……
吱呀呀！
突然，堂屋的门……开了！
与此同时，门口也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