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通风报信
铁千军感叹：“明日之战……希望父王与她都没事，愿老天保佑。”
“明日能不能决战万马堂，主要在于你。”
“在于我？”
“要夺回卸甲金刀不一定要动武呀。再说，卸甲金刀是不是蝴蝶仙子与万马堂的人盗偷还不知道。不过，在下敢肯定，今夜之战大家一定是误会。”
“这么说，今晚所发生的事蝴蝶仙子和你也不是很清楚？”
“万马堂在江湖上神出鬼没，谷中之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恩公，依你之见，在下该如何是好？”
“竭力阻止王爷攻打万马堂。”
“父王这次攻打万马堂势在必行，他未免肯听在下的。”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去做。”
铁千军不明白：“在下知道？”想了会儿，问：“不知恩公有何妙策？”
“在下没有妙策良计，我认为首先要查清蝴蝶仙子与万马堂的人有没有盗偷卸甲金刀是为关键，盲目行动实在不妥。张大佛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万马堂的人吗？他有没有偷盗卸甲金刀一定查清楚，不然这个误会扩展起来实在可怕。”
“丢失卸甲金刀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事态演变，那将大大不妙了，到时父王未必招架得住。是呀！这事扩展起来实在让人心惊胆战，淇英府威震八方，绝不会让卸甲金刀给毁了。”
“那世子打算怎么办？”
“劝父王放弃攻打万马堂。”
“世子也说过，王爷这次是铁了心要攻打万马堂，万一你要劝言不成呢？是不是马上去向万马堂通风报信？若让王爷知道了，他不会认为你吃里爬外，向着外人吗？”
“事到如今，在下也顾不了许多了。”
“好一句‘顾不了许多’，其实你还是顾及一个人不再受到伤害对吧？”
“你是说蝴蝶仙子？”
赵玄衣反问：“难道不是吗？”
“在下不否认，但你说的未必全对，我也是为了我们全家不再遭受灭门之灾。”
“是吗？可你父王不一定欣赏，他肯定误认为你为情所困，不成大器，实在令他太失望。”
“我父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赵玄衣道：“希望如此。”想了一会儿，又问铁千军：“世子，请恕在下冒昧，在‘爱情’与‘忠孝’之间，你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铁千军反问：“你的意思是让在下在蝴蝶仙子与父王之间做选择？”
“就算是吧。”
“父王养育之恩肯定要报答，必须尽孝道，这样回答，恩公不会有话说吧。”
赵玄衣淡淡地笑道：“是吗？世子，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在下看得出，你虽表面说得好听，但是你一旦见着蝴蝶仙子未必会坚定自己的想法了，还是现实一点吧。你这个人给在下的感觉就是优柔寡断，主意不定，做事拖泥带水，长此下去，难成大器。”
“你是这样看在下的？”
“事实你就是这种人。”
铁千军低首说道：“在下不可否认，有时在下的确太优柔寡断，主意不定，做事拖泥带水。”
“能够认识到自己短处，发挥自己的长处，前途不可限量。”
“在下日后定当谨记教诲。不过，父王攻打万马堂，事关重大，还请恩公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自然。”
铁千军问：“我们现在该如何去做？”
“马上去劝王爷放弃计划。”
“好！在下马上就去找父王。”
忽然，赵玄衣反问：“假若王爷不答应呢？”
铁千军迟疑说道：“那——就看恩公的了。”
“我有什么好劝王爷的？”
“在下相信恩公一定有良策和妙计，你的说服力一定是惊天动地。”
“没有那么夸张吧。”
铁千军坚持并相信赵玄衣会有：“有的有的。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去找父王。”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赵玄衣叫道：“在下担心，我们现在未必找到王爷。”
“怎么可能，他肯定在书房，不信，我们打赌。”
“好！那就先请世子辛苦一趟，看看王爷在不在书房和卧室。在下在这里静候佳音。”
铁千军怎么也不相信，于是，暂别赵玄衣，去了司合忽书房和卧室，果然不见踪影，好甚奇怪！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赵玄衣所说。
于是，又去了后堂、大厅、演武厅、后花园以及好久没人住的原母亲住处，仍然不见父王人影，他到哪里去了呢？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他越找越焦急、越担心，叫了几个侍卫去寻找父王，不论怎样，就算把整个王府翻过来也要找到父王下落。
这样一来，必然惊动淇英府上上下下，大家倾巢出动，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司合忽下落。
这间，有人提问：“王爷会不会出府去了？”
另有一人道：“不可能！淇英府戒备森严，王爷出去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铁千军自言自语起来：“那他去了哪里呢？会不会……不会的！父王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不行！我必须去府上看看。”
他刚踏出王府大门，见大门外突然间增派了好多官兵，刀枪如林。
铁千军一诧，正要问明情况？这时，诸官兵手持兵刃，拱手作礼，屈膝说道：“拜见世子！”震耳欲聋，声势浩大。
铁千军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蒙古侍卫说道：“我等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府安全。”
铁千军道：“哦，原来如此。”
走下台阶，刚踏过石板路，侍卫上前，拱手随口问了一句道：“世子出去？”
铁千军点了点头：“嗯！”
侍卫立即说道：“世子，马匹已备好，请上马！”
铁千军大吃一惊，问：“你们知道本世子要出去？“
侍卫道：“不是末将，而是王爷了事如神，明日攻打万马堂，王爷知道世子今夜必去万马堂通风报信，所以命未将等人不得阻拦，反而备好马匹让世子去万马堂通风报信。”
铁千军大为震惊。
原先，他是有心去万马堂通风报信。
当下，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左腿迈出去的那一步在空中停顿会儿，急忙又缩了回来，不敢向前一步了。
原来自己的一切都在父王的掌握之中。
他终于真正地感觉到父王果然是老谋深算，厉害之极。
铁千军第二次推开赵玄衣的房门，见他在看书，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屁股坐在椅上喝了一杯清茶，默默地生闷气。
赵玄衣问：“怎么了？”
铁千军道：“正如你所说，父王果然不在。”
“王爷不是不在，而是他在躲你。”
“躲我？”
“王爷明日攻打万马堂，他料到你舍不得那蝴蝶仙子，断定你今夜必去苦劝，为了不伤害你们父子的感情，所以，王爷也只好这样做了。”
“看来父王这次是真正铁了心，不把万马堂消灭，誓不罢休。奇怪！王府就这么大，父王躲在哪里呢？”
“其实！王爷就在你眼前，就看你有没有用心去找。”
铁千军寻思着：“在我眼前？不明白，请恩公明示。”
“世子不笨，一定会找到王爷的。”
“在我眼前？难道父王在你房里？还是你就是父王？”
“都不是。世子，王府上下好好找找，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不过，就算是你找到王爷恐怕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不听你劝，要不然，他也不会躲你了。”
铁千军起身，恭敬求道：“那该如何是好？事关重大，还请恩公鼎力相助。”
“办法倒有一个，我们今夜去万马堂，告诉他们让他们有所防备，躲过这一劫。尽管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眼下也只有这样了，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好！我们马上就去。不过，刚刚父王派重兵把守王府我们如何出去？”
“后院茅厕旁有个狗洞，我们从那里出去。”
“钻狗洞？！在下不愿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其大事不拘小节，这次我们帮助万马堂躲过一劫，如他们真拿了卸甲金刀，说不定为了表示感谢，将卸甲金刀原物奉还都有可能。”
铁千军喜出望外：“真的吗？好好，这个狗洞在下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