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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嗅不到逍遥津的味道

又去环城公园

合肥的最佳去处是环城公园一带。之所以好,是因为有树又有水。有树又有水的地方,比较静谧,像是有着自己的心灵和思想。就像一个人,不光有社会上泛泛的那些东西,也有着自己的心灵和思想。这样的人,才是一个优秀的人。一个地方是不能缺水的,没有水的地方,往往只见人的粗犷、人的冷酷,而不见人的细腻,也不见人的灵性。在某种程度上,合肥也是一个缺水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像缺水的人。

如果从高空看下来,环城公园如一条柔柔的腰带,轻巧地缠在合肥的身上。而合肥的一丝妩媚和气质,几乎是靠那条腰带帮衬着的,这也衬托了这个男人味十足的城市有着一个女人才有的“小蛮腰”。如果没有了这个腰,合肥便是一个市井里随处都可以见到的乏味的人。

又到逍遥津,公园里随处都是对对双双的人。我拼命地吮吸着过去逍遥津的味道。我感觉到少年时到过逍遥津的味道似乎跟现在的味道有点不太一样。我觉察到了这一点,但我没有确切地证实这一点。

时空应该是有着味道的。我总是无端地猜测古代的空气有着一种清新的甜味,而现代的空气里总有一种涩涩的腥味。

国民性与饮食

继续写吃。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格,一个国家也有一个国家的性格。这种区别体现在各个方面,在饮食上,同样也有着细微的表现。

日本的食物像是供神的,一个个精致无比,有着一种表面的绚丽,也少油荤,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日本人吃饭所用的餐具以及菜肴的分量都小得惊人。小碗小碟的不像是真吃,而像是拿来做做样子的。这一点很多去过日本的人都深有体会。我的一个朋友在日本打工多年,他说初到日本竟有很长时间饿着肚皮,不是没的吃,而是不敢吃。我曾在上海吃过一家日本人开的寿司馆,那些菜量少得惊人,几片黄瓜一碟,几丝菜叶也是一碟,让人都不敢动筷子了。但日本菜是真漂亮,寿司就是米饭团,大概是里面放了东西吧,颜色很缤纷,外面还有一层彩色的表皮。那么漂亮的小饭团,真是人吃的吗?我看是神吃的。

中国菜则不一样,中国菜有着一种世俗的华丽,最像是人吃的。吃中国菜似乎最应该在闹哄哄的场面上吃,菜肴也大红大绿的,散发着热气,有着一种蓬勃的兴旺。光是场面,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十几双筷子你来我往,然后大家叽里呱啦地说着元气十足的话,这种人气,还能找出个第二个国家吗?火锅就更不用说了,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块,热气腾腾的,像是坐在蒸笼上似的,吃的东西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真是一种繁华极致的热闹。中国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将一切东西都能转为世俗化。比如说中国的佛教,跟印度原先的东西相差很远了;又比如说西方高雅的桌球,在中国“摇身一变”成了街头“小混混”赌博的工具。中国的饮食也是这样,有着一种世俗无比的繁华和虚荣。

而西餐缺的就是“人气”。西餐给我的感觉是一只野兽在吃“独食”。往往是一个人一支叉一盘食物光吃不说话,那样子就像是一只独狼在品尝着自己的猎物。另外在西餐的做法上还可以窥见游牧民族的影子,比如说牛排草草地煎一下就端上来,中间还带有血丝,明显就是“夷蛮”风格。而且我总认为,相比较而言,西方人吃饭所用的刀和叉,有着一种明显的兽性和野性,带有浓重的原始社会的影子,这一点无论如论也比不上中餐用的筷子——就那两根细细的竹子,就轻轻巧巧地将满桌子的菜肴给打发了,这多带有艺术的成分呀,真正的“四两拨千斤”!

那英们的歌

人的身体就是一个共鸣器。那英的歌之所以跟别人的不一样,那是因为她的脑袋长得跟别人的不一样,她的脑袋比较大,产生的共振效果好。同理也适合刘欢,适合李娜。刘欢和李娜之所以音色特别好,绝对跟他们拥有那独特的大脑袋有关,他们的共同之点都是脑袋大,脖子短粗。我想正因为这一点,才产生了非同一般的音色及共鸣。同理还有帕瓦罗蒂,帕瓦罗蒂庞大的身躯就是一架无与伦比的声乐机器。只有那样的身体,会产生那么好的共振效果。(这道理是不能反推的。)

我这是在用物理的现象解释着音乐上的玄妙。这样说,是不是很大胆,也很无趣?

翻《时尚》

有很多人现在是没有愤怒了,只有幽默和荒诞。所以现在网络上流行的是一种充满机智和玩世不恭的语体。网络上到处都是“痞子蔡”。现在的年轻人好像缺乏跟人直接交往时的轻松、随意和真诚,当面对面进行交往时,反而不行了,所以只好在网上大耍“无厘头”。

在办公室里泡一杯咖啡,翻一翻《时尚》,总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诸如《时尚》之类的刊物不能读,只能翻;只能饱眼,不能进心。记得川端康成曾经形容一个舞女的家像一个狐狸窝。看《时尚》杂志,感觉就像来到了狐狸精的家,眼花缭乱,美轮美奂。

街头很有点热了。走在大街上,一辆大公交从眼前驶过,车身上的唐国强身穿保暖内衣,一脸灿烂的笑,温暖着一条街。一个再冷酷严肃的人,只要一穿上内衣,也就变得家常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