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陈列形式的构成与设计

刘岱良

陈列形式是信息的载体。信息主要是由于符号语的发挥而起作用，非符号语则需要视情况而定。符号语是以静止的实物形态符号语为主体，以艺术、技艺形态符号语及文字符号语为支柱。非符号语主要是流动的声音、动势一类。对各符号语及非符号语的信息传播运用逻辑的方法进行排列组合，即可达到信息的正确表达。表达要考虑感染力的作用，内部形式注意重点造型组合，外部形式考虑美化，充分显示出文字符号的“文与理”、实物符号的“形与神”、艺术符号的“情与景”等陈列语言特色，以利信息的传播。

信息传播必须注意陈列的外在形式这一实用体设计。现代设计应从设备系统等方面全面考虑，运用新材料，考虑新形式，注意规格化与灵活性等，都是陈列艺术设计师的重大责任。

博物馆的陈列，除极少数的露天博物馆与生态博物馆外，主要是在室内场地空间上，按造型行为，通过物质材料的意匠处理与构建，形成陈列形式，由此成为陈列内容的存在方式，进而显现出具有审美意义的行色立体构成。陈列形式在空间的出现，体现出布局、排列、组合及表现，促成各体量在空间组织的和谐统一，也构成了整体的序列。这一序列形象的外观，既具有外部形式的形式美，又是内容赋予一定形式内在美的体现。因此，它一方面是那些反映内容的一定方式所具有的艺术性表现方式（如展品的组织排列、陈列手法对内容的表现等）；另一方面又是与反映内容无关只为展品陈列应用所需形式的实用与审美统一（如展柜、展壁、站台、展板、镜框等）。两者的融合，形成了陈列形式的构成特色，而这一特色又是展出内容信息传播所必备的。简言之，是陈列自身的特性来决定设计内容与内涵的，即陈列设计必须考虑展示的场地性、展品的物象性、陈展的载体性、表现的组合性、技艺的综合性以及观众心理、生理等特性。本文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论述陈列形成的构成与设计。

1.陈列形式构成的基本规律

陈列形式的构成，如上所述是陈列品及其装置方式在场地空间通过意匠的物化构建与组合，形成统一的具有形色审美意义的形体。它一方面是属于展品自身及组织的形式；另一方面是展品的载体形式。前者与内容密切相关，后者只为展品陈置效果的应用服务。这两者结合，构成了陈列形式。这一形式的构成，从原理上讲，是时空构成。具体表现的特征，有空间构成、时间构成、时空综合构成三种。空间构成，以静止的立体形态、平面形态在固定的空间位置出现为特色；时间构成是以流动的声态、动态在一定时间内出现为特色；时空综合构成则是以空间与时间表现共举，达到相辅相成的互补表现为特色。在博物馆陈列发展的历史中，其表现形式，空间构成是主流，现今仍有很多博物馆是这样，特别是美术馆的绘画陈列几乎皆如此。作为有声态、动态的陈列形式进行时间构成，从1851年英国伦敦水晶宫第一届国际博览会展示出现，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而今，某些专门馆，如有的儿童博物馆，有的科技博物馆等多是以声态、动态的时间构成为特色。至于时空综合构成的陈列形式，当今不少博物馆都倡导与流行时空综合构成为展示特色，它在以空间构成为主，时间构成为辅的原则下，采取以动、静结合的整体表现，深受观者欢迎。

完成这三者形态的功能构建与审美表现，也可以说是按内容组织的陈列大纲进行总体设计图的规划：一是通过内部形式的结构组织，对各展品这一符号语形式按内容组织进行程序编排，即完成陈列语言的组合行为（体现于陈列平面图的展品排列）；二是通过外部形式的形体展现，对编排的各符号语，运用诸形式要素，考虑其空间位置、形体造型、材质特色、色彩效果、明暗关系、尺寸大小等，进行总体的、重点的、一般的规划与设计，目的是要体现出陈列空间的总体气氛、重点的意境构思造型、一般的意匠方法处理（体现于总体鸟瞰图、重点造型设计图、一般造型规划图等）；三是通过外在形式的设备系统，采以形式要素的构建与形式美规律的结构组织，在六面体围合的陈列场地空间，按实用与审美进行空中的、地面的、墙上的摆布与装置。特别是展具的布局、穿插、分割，为完成审美的定性的第二空间奠定基础。这些方面的设计，既互相依存可同时考虑形式的表现，又必须是各自进行本系列的具体表现形式的处理。它们通过设计、组织、构建、装置在陈列场地空间的结束，也就完成了陈列形式的构成（见图1）。

图1　陈列设计与陈列形式构成表

在此，还需对上述情况再作必要的解释。凡在场地空间以陈列形式出现的静止物象，无论是属于展品内容的，抑或展具应用的，它们都既属于陈列形式的空间构成，是空间展现的构成部分，也是陈列形式最主要的构成部分（或者是最根本的）。作为物象的外观，它们又分属于立体形态与平面形态。一般来说，陈展空间构成的形态，不外乎是两个方面：一是立体实物的、艺术的展品与平面实物的、艺术的展品等；二是立体展具的展柜、展台、平面展具的展壁、展板等。可以这样说，这两方面结合应用在陈展空间即具有审美意义的形式设计构成，已基本使视听所感受的陈列形式具有整体形象感的外现形式。作为时间构成，是为展示需要，在某一时间中，以流动的形态如音响，或动态在空间随出随即消失的表现形式出现。这一构成在声的形态方面，表现为人工讲解、语音讲解以及自然的、社会的、艺术的各种音响录音或仿真。这一构成在动的形态方面，表现为展示动的物象展出、人工表演、观者的实践参与、动的模拟现象、影视与传媒的动态等，它包括了声、光、电在内的更多的一切展示行为。总之，从理论上讲，陈列形式只有具有了完善的空间构成、完善的时间构成、完善的时空综合构成，才具有完善的陈列形式构成。所谓完善，即注意它的时、空两个构成在反映内容的形式表现上、物象审美上及造型设计等方面的完善。根据内容组织所写陈列大纲的逻辑形式，进行编排，并按艺术思想进行提高升华，进行形象的典型的再创造，达到“象外之象”的意境——观者通过艺术造型可联想而认识，这就是符号语最典型的组合方法。这一方法的一般规律是：当这一内部形式完成结构组织后，设计就应在外部形式上去考虑构建的形式要素，如：造型、材质、色彩、空间等运用。使这一组合达到高度的审美形象。这样的设计处理，就是完善的做法。以此类推，对时、空构成的方方面面各自内涵，进行严格与认真的设计与处理，不难完成完善的陈列形式构成。

2.陈列形式构成中符号语言应用与内部形式、外部形式的设计

在文章中，博物馆学界习惯把陈列的表现方式称为陈列语言，它概括出博物馆与广大观众之间通过陈列表现达到思想感情交流的语言方式这一目的。这一提法是正确的。人在社会交往过程中，其主要交往途径与手段，就是语言的表达。从行为划分，按交流方式，语言可分为直接交流与间接交流两种形式。口头语言与书面文字语言，是最直接的交流语言。除此之外，凡能通过其他行为，在双方思想感情上得以交流，也是一种语言，即间接交流的语言。如人的表情、手势、图像、艺术、实物等，都能完全的或一定程度的达到内心的认识与感情交流作用。我们进行的陈列设计在表现形式上，则把上述所有的语言方式加以综合形成陈列语言，其科学性在于各自发挥特性又具有相互补充作用，成为全方位语言协调反应的方式，从而使它成为有形、有色、有声、有文字记述等特性集于一体的综合语言。其构成以实物形态符号语为主体，以艺术、技艺形态符号语与文字符号语言为支柱，形成具有可视感的三位一体组合形式，若按信息传播逻辑组合，即具有信息的传播性；若再辅以口语形式的人工或语音讲解，则更具有信息的详细与强化性。这也显示出陈列形式这一媒体运用符号语言与非符号语言的全面中介来传播信息的完整性，从而也就发挥出全方位的陈列语言这一功能作用。这里对几个符号语作必要的解释。实物形态符号语，它之所以成为陈列的主体语言，主要是以它的物象直观性，对人、物、事的解释采取以物为证来说明它，这是最直接恰当的“唯物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比口语、文字的抽象表达更具说服力。在历史长河中沉淀的物质文化形态与自然标本，通过它的存在，使人们看见社会与自然在该时期的某些现象与本质的缩影。万象世界的多少物象，以它万千姿态涌进博物馆陈列，以其科学性、知识性、趣味性、审美性等将不同观众吸引，信息的多面性，也使得它们各具特征。所以，运用实物这种物象展示，是陈列最主要的特性。艺术、技艺形态符号语，特别是艺术形态符号语言，凡一切艺术形态都算实物形态符号语。它是艺术家的作品创作方式，作为情感与精神的载体，与观众之间感情达到了交流融合，这是人类众多语言中的一种特殊语言，也是最具感染力的符号语言。例如，在反映事物上，好的作品不仅反映出现象，也能深刻地反映出本质，可以与科学的结论相比。因为，一个是以抽象的概念表现出现象的本质，另一个则是以形象的描绘显示出了本质的现象。因此，博物馆陈列，或由于反映内容的需要，或由于激发观众的情感，或由于审美愉悦的目的，所以采用了各种恰当的艺术形态综合，诸如运用绘画、雕刻等艺术形式，通过它的主体性、情节性、形象性以及色彩与气氛等作用来反映恰当的内容。又如运用乐曲、音响效果与特定内容结合而艺术效果显著。至于电影、电视、录像、多媒体等影视传媒艺术，即专门拍摄陈列内容的运用，则是功能显著的辅助。实物形态符号语的宏观与微观在动、静结合中的处理，是展出物局部与展出物环境相互照应的最好方法。除此之外，博物馆陈列历史的发展，或创造了或移植改造了他种艺术某些技艺形成了博物馆陈列自身不可或缺的特有的艺术形式，诸如用全景画、半径画、布景箱、沙盘、模型、场景复原、仿真形象等方式来反映陈列内容，并已成为博物馆自身特有的陈列艺术形态。还有，陈列中所特需的手工技艺造型，特别是一般科技与当今的高科技的技艺表现应用，都应属于陈列特有的艺术形态与技艺成果。总之，艺术与技艺的多样性，基本决定了陈列中艺术、技艺形态符号语言的丰富特点。这正是作为时空艺术与时空技艺的存在需要时空的条件表现。而陈列形式的构成目的在于传播信息，它需要借助他种力量运用，艺术与技艺形态的介入也就成为必然。正因为这样，我们认为，时空艺术造型表现与相关技艺造型表现能巧妙结合于陈列，有利于事物语言的全面表达且起着有力的辅助作用。可以说，任何艺术品种与技艺都可以结合运用。例如舞蹈，常规陈列多不适宜，但若是属民族、民俗村博物馆展示，若有民族的、民风的露天舞蹈表演，岂不是合理而大受欢迎吗？又如科技馆陈列形式运用一般科技技艺及现代高科技技艺来说明原理与再现自然现象，这又使人何等愉悦与高兴！

文字符号语言在陈列中的运用，就是将理论的概括性、逻辑性，文字的描述性、纪实性、评价性等特性综合运用。它通过高度的概括与逻辑性的处理，解决了陈列结构的组织问题，如部分—单元—小组，形成系统的纲目标题及每一层次的大小说明；通过不同标签文字的描述及文摘书刊引用的评价与纪实，达到了既以物象为证，又有文字叙述的交互作用。因此，这一符号语的显明作用，一是对陈列的框架结构组织起语言条理化作用；二是助以实物符号语全面的深层含义予以解释；三是将陈列的科学性以文字语言的准确无误介绍给观众。

以上三方面符号语的采用，尽管是作为信息传播内容的方式，以中介符号出现于陈列形式这一媒体上，但其组合构成却与形式设计息息相关，因此，陈列艺术设计师掌握它们的性质与功能作用十分重要。作为设计考虑，这些符号既是内部形式在结构上的组织，也是外部形式要从内容上来考虑它的审美表现，但关键的一步，它们必须服从内容信息传播，按程序编排，完成整体组合。为此，首先是构思陈列形式的总体设计，以它反映内容的科学性与形式的艺术性归于总体的完整与统一。在此设计基础上，再分头考虑内部形式与外部形式的设计处理。内部形式设计主要是结构组织，即通过按比例的陈列图标规划，将场地空间限定的展示尺度，落实到按结构层次这一程序编排进行符号组合所需长度的图纸上，它既是各符号位置按尺寸的排列，又是大小重点的定位落实与表现思考，同时为制作提供了参考资料。对它的要求是，结构纲目标题规范，层次顺序清楚，重点表现位置突出，符号间距离合适，并准确合乎场地空间展现尺度。外部形式主要是对内部形式中除实物符号外的其他符号造型处理，除上所述重点造型定位与表现设计外，一般对符号语的样式、尺度、色彩、材质、个性及其空间处理，既要有对陈列空间整体的把握，又要对每类符号或某一符号有具体的要求。如标题字，要根据纲目结构去决定分别使用各类字形，并考虑它的规模大小、材料、色彩、制作要求。又如绘画创作，画家对他的作品完成就是内部形式与外部形式的统一，但陈列艺术设计师必须要求它在外部形式上，按陈列语言的符号信息传播需要，就是提出绘画的品种、横竖格式、尺度、表现上某些意见（如色彩、气氛等）等要求，画家再按要求去处理，其目的就是适应总体的符号编码排列与形式表现意图。因此，外部形式区别于内部形式，主要在于它密切关系着艺术形象的造型表现处理。不过它们既各自区别，又相互紧密联系，所以，陈列艺术设计师既要善于从内部形式的结构去组织陈列语言符号，而同时又包括了对其外部形式美的创造。

以上三方面的符号作为信息传播中介，主要在于组合。组合的性质，就是信息的编码，它将文字符号的“文与理”、实物符号的“形与神”、艺术符号的“情与景”三者完成统一，形成具有显著特点的陈列语言符号体系。这样，在视触感上，陈列形式就成为陈列语言符号的媒介载体，通过这些符号的中介作用，达到了信息传播的基本目的，若再加以口语讲解及语音作用，除声调外，还可借助表情、手势来传达语气，十分富有感情交流的融合性及介绍事物的具体性，这样，陈列语言就全面而完整了。

当然，陈列语言的表达，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简单化的展品组合与讲解，就算是尽善尽美的。要使得信息的传播达到十分满意的作用，还需要运用一些有利因素进行催化，功能才能更显著。特别是联系观众审美心理及其情感作用，去选择、设计与其有关的符号，合理使用，注意从审美心理上抓住感知的选择性、表象活动的回忆性、通感活动的相通性、想象的联想性、心境情绪的倾向性、理解的心领神会性等。同时还要善于运用审美的对立统一辩证法，如形与神、情与景、宾与主、虚与实、疏与密、大与小、多与少、曲与直等在审美形式上的恰当运用。还有艺术创作中一般通用的方法，诸如渲染、烘托、夸张、含蓄等以及形式美法则，诸如平衡、对称、对比、照应、节奏、韵律等运用。只有注意了这些，符号信息的传播功能才可能显著。

3.陈列形式构成中的外在形式设计

艺术中的外在形式是与内容无关的存在形式。在陈列形式的构成中，除属于内容的表现形式构成外，还有着十分显著而庞大的外在形式，在同一场地空间与内容的表现形式并列同时出现，成为陈列形式构成的有机组成部分。它就是设备系统的形式。特别是其中占极大比例的展具，以它的使用功能与陈列内容的形式联系在一起。展具不仅因提供给展品使用而具备了它的载体功能，而且一些大的展具对于场地空间又起到分割、组合、构成的决定性作用，从而创造了陈列形式所需并具有审美意义的第二空间，并为奠定陈列空间的形式美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它是陈列形式中内含几种形式的主要形式之一。作为陈列形式的空间构成，展具有立体形态、平面形态两大类：立体形态展具包括各类展柜、各类站台、雕塑台、沙盘及模型底座、布景箱外壳等，平面形态展具类则有屏风类、展壁类、展板类、说明牌类、照片框板类、图表框板类等。值得注意的是，历史的发展使陈列形式已不满足只考虑展柜、展壁、展台、展板等展出形式的使用。逐渐发展的陈列设备系统，除各类展具外，还包括了各种功能在内的设备构成，如：扩大与缩小空间的拆卸装置、顶部发光梁的灯光安装结构、各种灯具的不同功能使用、室内安全现代保卫装置、现代空调设备及影视、录像、网络安装等等。其他诸如窗帘、地毯、休息座位等均属设备之列，都是同展具一样为陈列服务的。因此，设备构成设计，在当今有条件的博物馆陈列设计中，应从整体的设备构成系统来考虑。在设计中不仅要注意到它们的和谐统一于审美，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固定的现代设备各单项与以现代材料的室内设计构建相结合，并服从陈列特定的环境需要，去创造个性鲜明的陈列空间的序列形象。特别是要认识到现代工业化的材料必然带来陈列空间设备的规格化、范式化、系统化，以及装置拆卸的灵活性，陈列艺术设计师也就必须要了解诸如固定的有关设备、物资、材料等性能及其使用方法，并熟悉其尺寸的、度量的、经济的相关模数，以便用于设计。结合这些情况，设计思想一方面要考虑到民族传统的根基；另一方面要考虑到现代人的审美意象，去设计构建陈列设备与观众相协调的场地空间。这是陈列艺术设计师在设备设计上所肩负的重大责任。

总的说来，完成陈列形式的构成设计，第一，要注意陈列的特性，只有按其特性规律的设计，才是联系实际具有功能作用的设计，也才有可能取得设计的完善。第二，必须注意陈列形式构成的原理是时空构成的原理。它的表现规律特点，是空间构成、时间构成、时空综合构成三种表现形式，特别是时空综合构成是以空间为主，时间构成为辅的形态构成，它是以空间形态的立体物象与平面物象的设计为主，适当结合时间构成的动态、声态设计，这就是它的设计在把握原理基础上具有提纲挈领的原则。第三，对陈列形式有关形式的看法，它具有不同于一般艺术的特点。作为艺术的形式，一般只有内部形式与外部形式的存在与统一，陈列形式作为反映内容的这一点与艺术相同外，它还特别具有与内容不相干的外在形式，即展具等设备占据场地空间的很大位置，从而成为陈列形式的独具特色。因此，陈列形式的构成设计，是反映内容的形式设计与应用设备实用与审美的形式设计结合在一起的，也是视触感不加区分而同时出现在统一的形式中。所以，注意外在形式的实用与审美是陈列形式的构成设计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第四，对于陈列语言的运用，关键在掌握各种符号的表现功能及其排列组合，特别是要善于进行有物、有理、有情的重点组合设计，要善于构思想象，创造意境，创造形象，按意匠施工，注意形式要素的造型使用，以思想与情感特征的设计打动观众。第五，陈列形式的形式美设计，是采用形式美规律的艺术原理——变化与统一及其各种形式法则的应用。注意了这些，陈列形式设计的构建成功，就能成为观众所喜欢的审美客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