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相府设宴，魏家有女

既从河雍凯旋，白起爵升大良造。魏冉于相府设宴，款待伐魏有功之将。白起、司马错、胡阳纷纷出席。王言以女子不便出席为由，未到相府。

宴席为一人一案。魏冉居南面，座北朝南，其他诸将分东西面而坐。伊始，魏冉对出席者讲道：“我大秦有诸位将军，实乃大幸。伐魏伐韩之战，诸位将军又立下赫赫战功，尤其河雍一役，打得漂亮。为我大秦取得四百里魏地，两百里韩地。今老夫自作主张，替大王设宴款待诸位将军，感谢诸位赏脸出席。此宴为大秦时至今日的强大、诸位将军的卓著战功而设，今夜不醉不归，尽情享乐。”言毕，举樽而饮。众将亦举樽饮之。

堂中，舞姬翩翩起舞，乐师钟鸣鼓瑟，将军们推杯换盏，堂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酒过已三巡，魏冉说道：“老夫有女初长成，待字闺中。小女久闻白将军威名，景仰至极，曾多次央求老夫，带其一睹白将军真容。老夫对此女又甚为溺爱，今自作主张，将其带出，以一睹白将军之容，亦了却她心愿。”

这时，胡阳起哄道：“穰侯千金未嫁，白将军未娶，何不结为连理？”

白起面红耳赤，忙回道：“穰侯千金不过对我好奇，绝非各位所想，可别坏了人家名声。”

胡阳笑道：“大家所想什么？”众人也哄堂一笑。

司马错添油加醋地说道：“白将军家中已有王姑娘，其智谋过人，亦是绮年玉貌。”

胡阳说道：“穰侯千金乃大家闺秀，想必也是秀外慧中。这天下二美，不知白将军心属于谁？”

白起解释道：“我与言姑娘仅主客之分，并无其它。而我与穰侯千金素未谋面，更谈不上钟情与否。”

胡阳继续说道：“可平日里，我见你望着王姑娘时，眼神却是柔情似水。”

白起想继续解释，被魏冉打断。魏冉说道：“好了，莫再取笑白将军了。小女名澜，弱小娇羞，等下出来，望诸位口下留情。”说完，命仆人去偏堂叫其女出来。

须与，魏冉之女便从偏堂徐徐而出。魏澜碧玉年华，香娇玉嫩，风娇水媚，柳眉如烟，明眸如杏，丹唇如兰，体态轻盈。她先是走到魏冉跟前，向他行了个礼，而后与诸位将军一一行礼。行至白起跟前时，凝视良久，瞬间被其飒爽英姿惊住，片刻之内无法回神。

白起起身说道：“魏姑娘，幸会幸会。”

魏澜似梦初觉，忙娇羞地说道：“想必这就是叱咤沙场、战无不胜的白将军吧！”

白起回道：“愧不敢当。”

魏澜继续说道：“久仰将军大名。观今之天下，能有将军此作为者，无出其右也。”

白起说道：“魏姑娘此言差矣，魏相之成就，末将不能及也。”

魏澜莞尔一笑，说道：“父亲已是老态龙钟，不可比也。”

魏冉大笑，对众人说道：“老夫这才刚过不惑之年，就被嫌老了。小女尚未出嫁，胳膊肘已是往外拐了。”而众人亦是哄堂大笑。

魏澜深感赧然，低头回到魏冉身边，为其斟酒。

其后，堂内继续载歌载舞，欢声笑语，觥筹交错。而魏澜一直坐于魏冉身旁，时而抬头窥视白起，时而余光寻他。众人也是不再拿白起与魏澜说笑，只是魏澜已是魂不守舍，六神无主。

宴席结束，魏冉送走众宾客。魏澜对魏冉说道：“父亲，白将军是否已成婚。”

魏冉答道：“尚未娶妻。”

魏澜窃喜。然魏冉很快补充道：“然其家里有一女子，为白起门客，常为白起出谋划策，与白起同历艰险，出生入死。”

魏澜哀愁道：“那他们是否郎情妾意？”

魏冉大笑道：“这个老夫就不知了。澜儿是否对白将军有意？”魏澜低头不语。魏冉继续说道，“白起乃人中之龙，若为我之婿，未为不可。既澜儿对其有意，它日老夫为你撮合。”

魏澜仍旧娇羞未语，速起身低头离去。内心悲喜交加，喜的是父亲将为己与白起撮合，悲的是她不知那位与白起风雨同舟的女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