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猜不到结局
六月到。
老板娘章知影早已回W市了。
游戏规则没有定的日子，三个老板统一了工资发放日期的意见:10号！
这次，恰好仅需发洛希无和刘一首的工资。艾缅梓、贾思文及甄盼，并不需要发放。他们攥着公司的股份。
一天，艾缅梓不在办公室。
洛希无走进甄盼办公室，因为贾思文坐那。
她问:“贾总，我一会儿要核算工资，刘一首的工资具体是多少啊？”
合同上只填了基本工资数额，浮动部分则看领导的绩效评分。
洛希无问话时，丝毫没避开甄盼的意思。
刘一首属于甄盼的手下，知道并无所谓。
贾思文啊了声，转过头对上甄盼的视线，“老甄，多少钱？”你自己带来的人，跟人家谈好多少工资，心里总有点数吧！
这回，轮到甄盼啊了声，他满脸问号，“我不知道呀，我们没谈过。”
洛希无……
没谈过?
又是什么鬼。
她出声，纠结的语气“那我该怎么算，得有个数，才知道给他发多少。”
贾思文、甄盼互相对望。
最终贾思文妥协了，想了想两秒自个儿开口。
“嗯，给n的2倍吧！跟你一样，你们职称评级高。”
说完，挥挥手，如观音菩萨大发慈悲，普度众生。
“哦！好。”洛希无嗯了声。
洛希无准备转身之际，贾思文的问话留住她的脚步。
“是不是很开心？”
洛希无面露微笑。
贾思文继续道，“曾计划半薪招人，经思考再三，就你们两个人而已，再说你们昨作为元老级的员工，日后工作繁重”。
说真，拿了两倍的薪酬，不开心肯定是假的。但她也不可能说，是啊是啊，我很开心。
显得多没意思。
贾思文的言行举止，就比如告诉别人，“来啊，来啊，快夸夸我呀！”
洛希无……
我懒得理你。
只核算两人的工资工资表，不用费时多少。
她打印出来给贾思文审，下午艾缅梓回来时，又拿进他的办公室审批。
艾缅梓提醒了句，“记得给你章姐发一份，告诉她开销怎么样……”。
“你章姐回W市了，银行U盾也随身带走。”
洛希无……
你意思是没法发工资了?
她只听上一句，不听下一句。过滤完，一副了然样子回应。
“好勒。”
发完。
老板娘章知影随口了解计算方式，其他的不予以评论。
一晃过去好几天。
规定好发工资的日子已悄然离去两日。
洛希无每天心里像爬虫一样。
我要不要提醒艾总发工资的事情呢?
另外一个她又反驳:他工资都审批了，怎么会不知道让你发呢！傻不拉几的，要去问着找骂。
纠结中，到了第三天……
“小洛，你过来一下。”
得天独厚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这分贝系数，表明有大事发生。
艾缅梓、贾思文、甄盼，三个都在甄盼办公室，个个悠躺，余烟萦绕。
洛希无走进去着实被呛到，忙抬起手半掩鼻子。
她家没有一个人抽烟，始终闻不惯烟味。
共事一个月，她大概摸清他们三个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
凭经验，艾缅梓刚刚大嗓门，准没好事，她会挨批。只是她心里没底，到底是什么事？
“小洛，怎么回事你，我怎么听说工资还没有发?”，艾缅梓两眼直直盯着洛希无，蹦出要灭了她的架势。
洛希无愣了一顿，心里发毛自己会不会又当炮灰。
她倒想问，工资没发，艾缅梓你心里不清楚么？还要问我，算什么回事？钱是你口袋出啊！
“哦，是……我……”洛希无吞吞吐吐回答。
“是”字刚刚讲完，艾缅梓马上打个岔。
“之前我是怎么跟你交代的，欠什么都不能拖欠工资。你怎么办事的……”。
他紧接着哼哼说，“你这样子，不是我拖你们工资没发？是你自己拖……你工作处理不到位的问题”。
“因为前两天你说章姐把U盾带走了，要U盾才……”。
“不要提你们章姐，不关她的事，是你自己的问题……”。
那就是我的问题咯，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的，要我当一下炮灰以儆效尤啊！
贾思文、甄盼，两个人佯装看戏一样……
洛希无发现，艾缅梓虽然跟她对话，但眼睛余光时不时扫向贾思文、甄盼。
就好比如在说，不发工资跟我没关系，嗯，是小洛的问题。知道没有？别拿我说事情。
“我通知你章姐把U盾寄过来，马上安排发了工资……不要说我没告诉你，下次若再出现这问题，唯你是问。”
艾缅梓说完，当着大家的面掏出手机，“喂，老婆啊，把公司的银行U盾寄过，要这两天发工资用……”。
挂了电话，转头对洛希无说，“告诉她具体地址，让她寄过来。”
“好”。洛希无心有余悸走出办公室，压迫感太大，似乎演了一场江湖戏。宫心计么？
洛希无入职前，艾贾两人说有技术团队。两年多的技术储备，十几二十几个技术人员。贾思文兴高采烈的提过，公司七月份会开产品发布会。
五月份走了，六月份来了。
所谓的储备技术人员冒过泡的仅两三个，摸不清底细。
产品发布会就搞笑了，天天拿出来的都是产品的命名，仅仅命名……
某天，艾缅梓喜上眉梢。
公司第一系列的产品初步模型出炉，就差细化外观及调试功能。根据计划，现实显得非常拖沓。若真正的产品面世，得几个月后。
艾、贾、甄商议，应该采用两步走。别人的产品搭配自己的产品，玩出品牌。
洛希无的工作来了，找供应商。筛选出供应商K公司及确定采购它家产品。洛希无的记忆出现错乱，摸不清具体是谁拍板的。
公司与K供应商的纠纷故事，整整贯穿大半年。
K公司，属于本土企业，背景资质不算特别突出优秀，但适合。
艾缅梓的意思，可以引进它公司的M系列产品，做为招牌，推进市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把W市的市场打开，为后续公司新产品铺垫。
这步棋走得好，贾、甄拍手称快。
实话，作为旁观者的洛希无，也认为没有坏处。唯一的代价，就是人情债。W市的单，是老板娘章知影家族亲戚牵线争取的机会。成败得失，看艾总。
K供应商自从晓得公司老板们的意向，勤快无比。沟通、产品测试……
开始报价出来，高达四十多万。再切磋琢磨，降为二十五万。再砍砍，拍板为二十一万。
签订合同后。众人皆喜。
可某一天，产品测试时被研发同事发现，产品有瑕疵问题。对于瑕疵问题，K供应商算是积极配合修改，也许是技术不过硬，也许合同首笔款项没到位，进度慢下来了。
殊不知，瑕疵问题，几个月后成了纠纷的呈堂证据。
故事，猜得到开始，猜不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