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断你的狗腿
某天，饭局又来了，就韩墨、洛希无、艾缅梓三人……
洛希无……
能放我走吗。
我不想陪你们两个大老爷吃大餐。
艾缅梓带路，去经常下馆子那家吃东北菜，每次少不了的一道菜是猪肝片炒青椒块。
洛希无怀疑艾缅梓，跟猪肝有仇。每次都点，不见腻味儿。
奈何，艾缅梓津津乐道地说“别看这道菜简单，它的营养丰富，晚饭吃最适宜。”
韩墨目中带笑，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比起满汉全席的饭局，洛希无期待的是自由。最好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回自个儿家吃饭。
饭局简直是变相的工作模式。
前几天，她同韩墨走在往地铁站的路上。
闲聊中，韩墨语重心长地说“职场容不得耍小性子，学会适应。不然，领导以为你在搞特殊，不喜。到时给你工作上使绊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此刻，艾缅梓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洛希无、韩墨慢悠悠地跟在在后面。
晚餐的饭局，贾思文、甄盼两人参加得少。约摸五点半时，贾思文他会拿出塞车的说辞，先走一步，离开公司。
挺搞笑了，从公司开车到他家，就半个小时，塞车能塞多久。他在其他公司有职位，来去自由，属于业务部门的人。
如果不是特别时刻，艾缅梓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甄盼，老解释自己在外跑客户。跑不跑，没人知道。没出什么业绩，他不在办公室倒是真……
每次下馆子，艾缅梓三句话不离老婆。
洛希无……
你老婆给你钱打广告了吗。
还是，担心有妹子把你潜规则了你。
……
洛希无的次数频繁，耳朵自然产生免疫力。听他唠叨就好，不要到处找人吃饭。
“小洛、小韩，我跟你们说啊。在工作上，客户给好处，这些千万不要碰。尤其涉及灰色地带的岗位，像采购这样的”。艾缅梓若有所思地看着洛希无、韩墨。
“我若是知道，定会重罚，打断你们的狗腿……。”
他移动了两下椅子，继续说“如果对方硬塞，你们接受后必须如实汇报。特别像请吃饭这种，更加不要去。你们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大家吃去……”。
艾缅梓喝了点酒，话匣子关不了。
“你们知道吧！我是再婚的。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跟第一个老婆离婚的吗？”。
韩墨&洛希无……
你不说谁知道啊！
你想说故事就赶紧开始，不要总是问别人，你知道吗。
若我我们回复不知道，你会把话憋回去吗哈哈哈哈。
“某天我要转账，发现公账上钱不够。我记得清清楚楚，钱怎么会不够？追问之下，会计吞吞吐吐地说是我老婆转走了。”
洛希无夹了一个白菜饺子，沾了点醋，然后往嘴里送。眼睛始终望向艾缅梓，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她听说了，倾听时注视对方的眼睛，放轻松些，便容易引起对方的倾诉欲。
艾缅梓轻咳了两声，接着说“我故意试探性地问我老婆，钱怎么就少了呢？”
“开始她不说话，装聋作哑。我气打一处，本想着如果她坦白，那事情就过了。”艾缅梓仰头猛得一口下喉杯子的啤酒，“我逼问，把证据摆在她面前……。”
“她才坦白。”
“钱借给娘家人买房买车。原以为钱会马上到位补齐空缺，结果发生其他事情，对方资金周转不了。”
“我当时大发雷霆，两个人大吵一架，孩子不到两岁。我要求马上离婚，她不肯。说下次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艾缅梓大义灭亲的神情，沉重语气道“我铁了心要离婚。你们想想，我并非不给她钱用，要用也要商量一下，不把我放在眼里，人品问题是主要。”
洛希无、韩墨:……
嗯。
洛希无……
?
就这事离婚，理由有点牵强吧？
嗯，人性的弱点决定，每个人讲自己的故事时，会添加三分的色彩，构造的图画是讲故事的人想要的结果。
对，就是这样，没毛病。
又是钱和人心的故事。
钱宗如期入职，搬到新办公室工作。艾缅梓，贾思文，甄盼，都高兴。
瞅见队伍会越来越大的苗头。
钱宗，孙耐内向，安安静静的工作环境对他们来说，值得开心。
……
奇怪，甄盼办公室近两天又开始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贾思文，艾缅梓不时往里头凑，更加热闹。
直到贾思文走进洛希无办公室，她方晓得怎么回事。
贾思文神色愉悦，似急非急走进来。“小洛啊，我们前台找到人了……。”
“是么？我刚刚还在网站筛选简历呢？具体是怎么样的说说看。”洛希无平平淡淡说着。
开始，贾思文跟洛希无提过，两人没差多大，直接叫他贾哥即可。
的确，起先是怎么叫。
称呼变为贾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看出他有点毛病那时开始。
后来无论他怎么提，洛希无也不会改。一脸认真的样子回答他“之前不懂事，称呼上不对，望包涵。”
贾思文无奈，也没办法。
“是楼上公司的人，他们公司破产了，人员要遣散。老甄跟他们老板认识，我看前台那女孩子合适。我们三个都看过了，晚些让你们互相认识聊聊……”。贾思文边说边压抑不住兴奋，好像捡到宝一样。
“挺好的这样。”洛希无若有所思。
一会儿，甄盼办公室走出一位女子。贾思文招呼对方，带她来洛希无办公室前。“小洛，我刚刚跟你提过的前台，认识一下”。
“洛希无，叫我小洛，你好！”
“吕小妹，你好！希望以后多多指教。”
“好，希望共事愉快。”洛希无舒心般微笑。
“好。”
人不可貌相，老人家说。洛希无也认同。但，如果说吕小妹的第一印象如何？她只能回答“惊讶“两字，再加上六十分刚刚及格。
吕小妹，瘦，高挑165，扎头发，耳朵挂着超大圆耳环，上衣T恤胸侧边破洞，牛仔裤破洞……
洛希无的思绪飘到好多年前，非主流盛行时期，大街小巷的男的剪着撇向一遍的刘海，那是帅……
女孩子挂在偌大的夸张耳环，破洞牛仔裤，那是辣……
大家的审美水平趋于一条线，非主流嘛！
看到吕小妹的形象，真是久违的非主流感……
——
走动在灯火通明，玻璃闪亮的写字楼前，有些突兀得引人注目。
幸好，吕小妹妹入职后的一两个月后，被一位古董思想，固执性格的领导，强行掰过来，变得规规矩矩，干净利落。
这是后话。
虽然不知吕小妹是否存在感激涕零，或是心里不舒服。
形象的改变加上手脚麻利的做事风格，渐渐深受众人的喜爱，工作顺顺当当。
连挑刺的艾缅梓，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她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