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氧气瓶算好了，本来想要太空服的。”
——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响个不停……
洛希无从被子里慢慢地探出头，挪动那具硬邦邦的身体，把手伸到床边的地毯，胡乱摸了两个来回，终于抓到的手机。
眯着眼睛手指轻轻一滑，闹钟关了。
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临近十点半，她突然蹦地急忙起床，火急火燎地收拾自己。
罗茜不由打趣道，“少看点电视，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火急火燎像什么。”
洛希无撇撇嘴表示不满意，她昨晚看电视到两点而已。
哎！都怪他们的演技不在线，一部十几二十的电视剧，愣是让她一晚跳着看完。
“周六，你要出去?”罗茜瞅向窗外的绿叶，多嘴一句。据她的最新情报，洛希无可是无业游民一个。
“我跟人约了哈哈哈哈。”洛希无笑得邪恶，给人一种诡计秒生的样子。
罗茜低头继续打游戏，不想洛希无话痨一个接着说，“哎！不知怎么样呢！我想去又不想去。”
“恋爱再考虑想不想，如果是工作的事情，你得抓住机会。”罗茜侧脸扔了两句话。
洛希无典型是想得太多，干得太少。加上只有三分热度，分分秒秒被人碾压。
若说人生如戏，这事，就挺戏剧。
离职的前一天，笔筒旁边的座机响起。
洛希无瞥了一眼显示的短号，琢磨不定到底是谁的号码。
她不想接。
但而电话响个不停。
一脸不情愿地拿起话筒，对方率先开口。
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径自说了好几句，洛希无方知来电的人。
楼上部门领导。
洛希无的态度，来个三百六十度转不起，愉快地问，“找我老大么？她现在不在位置上呢！”
对方连连否认:“不，不，不是找你老大，我是找你。”
她就纳闷了一会，打电话找我？
我有犯错吗？
对方如街坊邻居般亲切:“哎呀，听说你近期要走是么？”
“啊，呵呵呵呵”洛希无笑得隔空都有点尬。“嗯，是呢。咦，你怎么知道呢？明天就走。”
果然，公司没有不透风的墙。
“啊，是这样。我读研究生时有个同学，近来听说他创业，刚好在群里面问有没有人推荐？我听说你离职，想着你要不要过去那看看适不适合。”洛希无能feel到对方的热忱样子。
“太感谢了，真的。不过我现在面试中有意向的，你说的可能就不考虑。”洛希无推脱了一下。
她最怕欠人情，毕竟自古人情最难还。干得好，就一句话；干得不好，那闲言碎语多了去。
“没事没事，多个选择好，我推荐他名片给你，你们可以聊着先。对比对比也好，是吧。”对方的强攻，让洛希无不知如何招架。
“哦，也是，也是，那辛苦您了，还这么的。”洛希无很客气地说，“届时我们再聊聊看情况吧。”
“好好好，我马上推荐给你。”
对方未挂电话，洛希无就看到手机屏幕亮起，微信“叮”的一声响，名片推荐来了。
“发过去了，收到没有，记得加一下哈。”对方还不忘叮嘱，才挂电话。
洛希无轻轻松了一口气，对方传来的喜悦，就像媒婆牵线成功般的开心。
——
涂涂抹抹完成，出门……
走出地铁，四月份的太阳，有点毒。
道路两旁的树木并非葱郁成林，阳光透过稀疏的叶子，零零散散洒在路上。
洛希无一只手紧握手机，看着导航快步走，边伸手进背包摸摸纸巾的去向。耐不住嘀咕，我那个去，S市四月天怎能那么热……
突然，有来电，是楼上领导同学的电话。
那天加了名片后，两人相谈甚欢存了手机号码。
“你过来了么？”对方长辈的语气问道。
“是的，来的路上，正在找着呢，大概半个钟的样子能到。”洛希无道，天气热得她都不想说话。
“好。”对方挂了电话。
走着走着，一大片的写字楼前，导航居然失灵。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什么鬼嘛？烈日下每走一步都是汗，导航居然失灵。
洛希无萌生想打道回府的念头。碍于面子过不去，熟人牵线。“哎呀，算了，还是找吧。”
她看到远处的保安亭，自己急忙用手压住肩上的单肩包带，小跑过去。
“大哥，您好!请问一下园区的7栋怎么走？”
“哦，往那边直走到尽头，再右转即可。”保安亭大哥热心地说，“若还是找不到，你到时候再问人或仔细看路牌指示。”
“好的，感谢感谢。”洛希无道谢后，朝所指方向走几步。
边掀起左边衣服的袖子，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一点半。
心想，得赶紧的，一会就饭点时间十二点。不能耽误人家的吃饭时间，以免尴尬。
到7栋楼下，抬头一看，不由感叹：“楼真高呢。”
她走至前台了解，“3601是不是3楼601室呢？”
服务台人员面带微笑回：“来面试的么？3601室，是在36楼01室。喏，从那边的电梯上。”她手指指了那个方向。
“哦，36楼啊，好的，谢谢”。洛希无急急忙忙走进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36楼，打开之前，洛希无站得笔直笔直的，看朦胧的四壁。捋顺额头前浮躁的几缕头发，顺便整理一下衣服。
出电梯后，脖子向右一扭，“Z&K”公司Logo堂堂正正的，紧贴自动玻璃门里面的墙壁上。貌似就是这里了，灯是开着，可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呢？
按着左边的门铃，没人出来？
再按，没人？
再接着按，还是没人。
洛希无那张小巧的脸，差点就贴着玻璃门往里瞧，依然看不到人。
她只好顺着办公室的外围方向走。
隐隐约约的，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心想，会不会人在里面，没听见门铃声音呢？
脚步一停，她伸手进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打开找对方的微信，编辑发送一气呵成。
一会，玻璃门开，并探出个头。
“嗨，小洛是吧，这边呢，进来吧，刚刚我们在里面没太注意门铃响。过来很久了么？”
“呵呵，那倒没有，刚刚到。就你一个人在么？”
“没呢，现在人还没开始招，这两天办公室家具刚刚弄好。”贾思文道，边往里头的办公室走。
贾思文，洛希无楼上部门领导的同学，长相普通，身高普通，工作能力如何待进一步考察。
“来来，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艾总，艾缅梓”。
爱面子?
洛希无强忍着笑。
“您好，艾总”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礼貌性打声招呼。
落落大方她可装不出来，尤其是看到所谓的“艾总”。
目测四十有余，身高180以上，长得倒没有错。
唯独那花花绿绿的衣服，是什么鬼？？？
既像花花公子，气场更像黑社会的人。
“你就是小洛是吧，前两天老贾跟我聊过。以后大家就是一起工作的了，提前过来看看也好。”
“是的，过来看看先。“洛希无呵呵地笑，需要缓缓自个儿那紧张。
纳闷儿，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过来工作的?
“对了，小洛之前具体是干什么的来着？”艾总问。
“哦，外企工作，主要是负责商务方面，刚好离职。其他部门领导跟文哥是同学，恰好听说这边在招人，就推荐我过来。”
“喏，这是我简历。”洛希无边说着，边从包包里掏出两份简历，在艾总和贾总面前各放一份。
艾总微微调整一下自己葛优躺的坐姿，洗着茶杯，泡着茶。
眼睛那么一瞥简历说:“老贾看就行，我不用，他决定就好。”
“随便聊聊吧，不用那么紧张，小洛。”贾思文道。
“差不多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看看开多少工资合适？”
谈钱伤感情，不谈钱更没感情。
“哦，我希望工资税前不少于我现在的工资，”洛希无把皮球踢回去。
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