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结语

在美学史上，再现说与表现说往往各执一端。在文学史上，有以再现而造就了伟大作品的作家，也有以表现而造就了伟大作品的作家。难怪再现说与表现说互不相让。可是，有一个最基本的事实被忽略了：不管是再现的作品还是表现的作品，它们都是由作家所创造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既不同于现实世界，也不同于主观世界，可谓“第三世界”，以纯粹的客观眼光和以纯粹的主观眼光来看这个世界，都是对艺术的误解和贬低。正如歌德所言：“艺术要通过一种完整体向世界说话。但这种完整体不是他在自然中所能找到的，而是他自己的心智的果实，或者说，是一种丰产的神圣的精神灌注生气的结果。”41用海德格尔的话说就是，作品是一个世界，在大地与天空之间展开，而此时的天空与大地已经是作家与作品里的天空与大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