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弟子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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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田租

周书灿很同情闵父,可又无能为力,他也不可能替代闵父去做这些事,只能用同情的眼光鼓励闵父。

闵父现在是哪都去不了,这个点去后院好像不行,去了后院根本不可能再睡觉了;再回去新屋,想起来般的呼噜声,也不想回去,瞬间他感觉自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他是又困又累,干脆直接躺下,准备再睡一会。

父子俩躺在一起,闵父的块头占了一大半的位置,周书灿只得侧身睡。天气这么热,他的床又没有床帮,靠床边睡会担心掉下床。向中间睡俩人挤在一起,真的是很不舒服,可他也不敢抗议。他深知闵父这会的无奈,他也只能把他的床让出来给闵父睡觉,唉,男人真的好难啊!

父子俩都和火炉一样,天气又热,闵父也热的睡不着,找话题说:“般的重工待遇就不要给她了,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也同意了,她的重工待遇交给你母保管。你回头跟你母说一声,看看般什么时候过来向她行礼。”

“我倒。”周书灿暗叫不好,闵父太不仗义了,拉他下水。

拒绝说:“这是你们夫妻的事好不好,您没胆量跟自己老婆说,让我当你的替罪羊,我不干。再说,父,您这样可不人物了,您怎么能拿一个老婆的东西,向另一个老婆献媚呢?这样做很渣的,您知道不知道?您这样处理问题,终究是两个老婆都摆不平的。父,我就奇了怪了,您怎么就不能容忍般拿重工待遇呢?您到底怎么想的呢?”

闵父也是头疼目前的状况,他让般拿出来她的待遇给正妻,无非是想家庭和睦。肥水不流外人田,重工的待遇还是在自家家里转悠,左右横竖他是不吃亏的。他已经留宿在般那里好几天了,现在有点怯气怎么回后院?这也是他的家,他不可能一直躲着不回来了啊,可回来怎么和正妻说呢?

无奈的问周书灿:“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你母高兴吗?”

周书灿很同情闵父,这才两个老婆,闵父就摆不平了,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再娶一个老婆,那闵父的后院,肯定都是宫斗剧了。

好奇的问:“父,您现在是不是哪边都舍不得?前几天您可不是这样,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啪。”

闵父抬手照着周书灿的屁股又打一巴掌。

这一巴掌特别的响,疼的周书灿啾的一下坐起来,恼怒的嚷嚷道:“父,您怎么又打我?你是不是打我打顺手了?我不跟您睡了。”起身就要下床。

闵父一把拉住周书灿,不让儿子离开。这次他真的是手误,他真没想打儿子,更没想到刚才出手有点重了。

用柔和的声音哄道:“别生气了,是为父打错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这样问我呢?你不帮我想主意,还幸灾乐祸(跟周书灿学的)。我就是被你问的有点不好意思,才手误的。”

周书灿听出来闵父在道歉,也适可而止,乖乖的再次躺下。这是春秋时代,父子能相处到他们现在的状态,闵父有一大半的功劳。不然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怎么也不可能容忍他随意调侃。

实话实说安慰闵父说:“母那边我已经让需去安慰了,您放心好了,有我在,您的后院起不了火。我看现在地里的收割接近尾声了,剩下的都是一亩一亩小块田地的收割,晒粮食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人,趁现在伯牛他们都在,我准备让他们开始盖房子。

我们家要盖个大院子了,人口越来越多,还有母那边,没有大院子也不好交代了。我让需告诉母,这个院子只有她一个女主人。母听了这话,应该好受多了,也不会为难您,不让您上床了。”

闵父闻言心中倍感欣慰,还是儿子贴心,替他摆平后院。“很好,你的这个主意很不错。”

随后侧转身体,压低声音说:“子骞,你搞得那套发工资拿分红的事,恐怕是很难再拖下去了,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他们拿走粮食?”

闵父问的话,周书灿相信尽管声音很低,邱和槐也都能听的见只言片语。不想这时候说太多,闵父肯定是没想太多,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问他。

用手抓几下闵父的胳膊,一语双关的说:“当然了,父,您放心,有我在什么都不是问题。我们要讲究诚信,对于今年贡献杰出的邑民,我们一定要奖励。

等到秋天粮食全部收获以后,我准备把土地分给那些对我们家贡献特别突出的人,让他们租地自己种粮食。这样种出来的粮食,就是他们自己的,只要他们向我们交一半的地租就可以了。我们也可以轻松些,不用管那么多了,只要他们对我们闵家忠心,我们可以一直把土地租给他们。”

周书灿是学先秦史的,他清晰的记得古代无良地主的地租是五五开,其他的苛捐杂税是另外计算的。现在鲁国初税亩是二八开,抛去二,闵家收租只有三,实际上等于是三七开,这样他也不算是太黑心了。

往年闵家收租是一,这一是闵父邑主的工资。初税亩是二,邑民们看着是得到七,但是,由于没有铁农具和可耕土地太少,实际上邑民这七的基数非常小。远远没有租种闵家现在开荒后的土地五五开的基数大,因此,他并不担心邑民们不愿意租地。

还有另外的原因,闵家有大量的奴隶,即使平民不租,还有奴隶租。闵家掌握着铁农具,还有灌溉等资源,闵家会一直开荒,把荒地变良田,直到把周围的荒地都开垦了,邑民哪里还有荒地可开?不得不租种闵家的土地,他这个地主,当稳了。

当然,这些话现在周书灿不能直接告诉闵父,槐和邱都在呢,不能因为他们是他贴心的奴仆,就把这二人认为是和他利益一样的人。他和闵父现在是父子关系,还会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呢,更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闵父有点不太明白周书灿说的,他一听儿子说要把地租给别人他就想急。这半年多以来,所有开垦的荒地,都是他亲力亲为出力流汗领着干出来的,往年他可没有掏过这么多的力,现在儿子又败家子一样的要转给别人种,他当然一听就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