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二个出事者
今天这物业不知道怎么搞的，空调开这么低，凉飕飕的。灯也不亮了，以前可是亮得像个小太阳呢。小美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更加抑郁了，心情坏的连手机上那些搞笑的视频都不能带走。
她决定回去就投诉小区物业。
电梯门怎么还不关？
小美疑惑的抬起头，只见这个穿的严严实实的人正用手挡住电梯门。
“干嘛不关门？”小美气冲冲地问道。
“等等，还有朋友要来。”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冰块，不带一丝温度和情感。
“哦。”
小美低头继续玩手机，她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过了一会，男人的朋友还是没来，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把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缓缓上升。
小美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抬起头，却见那个男人直勾勾的望着她。
虽然他穿的很多连脸部都被完全遮蔽了，但她可以肯定，男子就是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她能感受到那复杂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看什么？”
“看你呀。”
“我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女人回家看你母亲去！”
“我看你！为什么！不跑呢！！！”一连串急促的语句蹦出，声音撕裂般的沙哑，像一个哼哧哼哧的破风箱。
这声音诡异的让人胆寒，吓掉了小美手中的手机，滑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
“你是不是脑子……”小美正要开口骂人，又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她见到男人拉开了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的衣服，一个狰狞的骷髅头图案映入眼帘，鲜红的颜色如同鲜血缓缓流动。
图案下面别着一把西瓜刀，在这昏暗的电梯内幽幽地闪烁着寒光！
“朋友们，开饭了。”
伴随着男子低呼，电梯内的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一连串的脚印，这些脚印红彤彤的，杂乱无章而又紧紧地一个贴一个地围在小美的身旁。
鲜红色的水包围住地上那只孤零零的粉红色的手机，渗透进它的每个缝隙。
“嘟嘟。”
进水后，手机的声音有些嘶哑。
屏幕亮起，还是那个熟悉的聊天界面，只是最下面多了一句话。
“别怪我。”
这句话，小美再也看不到了。
手机彻底暗了下去。
……
“所以，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因为又出事了？”王玄业急匆匆地赶到鼎乐家园小区六幢楼，在那里见到了脸色难看的谭先明。
周围，衙役们正忙着拉好警戒线，同时呵斥围观者离去。可围观的居民们仍然不知疲倦地试图越过警戒，看一看受害人的第一现场，为自己积累点酒桌上的谈资。
“这件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谭先明的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王玄业同样心情沉重，他越过警戒线走到了电梯跟前。
入眼的，尽是血腥和狼藉。
破碎的肢体散落一地，鲜血横流，头颅搁置在一旁，惶恐的面容上依稀可以看出小美的模样，这个和唐艾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孩同样的匆忙地结束了这一生。
王玄业取出随身携带的古铜镜照了照，封闭的电梯轿厢内，黑气比上次来浓郁了不少，弥漫的到处都是，将原本银光闪闪的轿厢四壁都染黑了。
可让人奇怪的是，没有一缕黑气溢出轿厢。
王玄业心中生出一个疑惑，难不成这鬼怪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凭空降临于电梯内的？
“有什么发现么？”谭先明看着这些突兀地出现在电梯内的的阴森森的黑气问道。
王玄业摇了摇头，转过身问谭先明：“这黑气就是鬼气，可它没离开过轿厢，似乎突然就出现在电梯内了。你们查到什么东西没有？”
谭先明也摇摇头：“目前也还没看出什么，我让人去调案发时的监控去了，一起去看看？”
“那走吧！”
监控室内的画面中，被害人小美的表现和唐艾差不多。
她刚跨入电梯时很正常地玩着手机，但没多久，就看到她惊恐地看着电梯门的方向，随后就是长达十分钟的黑屏，当画面再次亮起时，她已经永远地辞别人世。
只是这一次，电梯没有在一楼出现故障而延时关门。
“你们不是说找人检测过电梯内的监控了么？”王玄业歪着头问向身边刚刚赶来的小区物业人员强子。
“是检测过了，人家说一切正常啊！”强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没说假话，因为检测人员过来时是他本人作陪的。
“她的手机呢？”王玄业问谭先明。
谭先明苦笑：“开不了机，我让人拿去修了，估计修好的可能性为零。”
说完他叹了口气。
鬼怪一案本来就难办，尤其是这种没头没脑的。
王玄业又问道：“那个潘旭广开口了吗？”
“还没有。”
“去找他谈谈吧，我觉得他嘴里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谭先明眼中升起期盼：“你能撬开他的嘴？”
王玄业摊了摊手道：“不知道，我就是想找他聊聊。”
他是没把握能让潘旭广老实交代，但他觉得，不去试一试真的就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天天蹲守在电梯里吧？
再说了，就算他每天都是24小时蹲守，那鬼怪察觉到他的气息肯不肯再次出现还两说呢！
今天，潘旭广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听见开门声，他顶着疲惫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们还要关我多久？私闯民宅不是什么大罪吧？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他的声音很干哑。
“私闯民宅不是大罪，但依据帝国律法，我们有权利对任何背负犯罪嫌疑的人进行不超过三天的羁押审讯，这才第二天，你就顶不住了？”谭先明语气很轻蔑。
潘旭广咬咬牙，低头不语。
还有两天，自己应该扛得住吧？
左右不过是持续的拷问让自己身心俱疲而已，他们又不敢对自己进行人身伤害。
“让我来说吧。”王玄业请示了谭先明之后，隔着木桌坐在了潘旭广对面的椅子上。
他没有急着说话，先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中年人。
头发乱糟糟的，隔夜的汗水开始发臭，眼睛无神而疲倦，眼角爬满了血丝，透过他的眼镜把惨兮兮的红彤彤的颜色展现给所有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