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二婶入门7
范哲丽严重的好奇心起来了,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催:“到底怎么密谋的?赶快讲。”
范哲凡瞅了眼八卦的姐姐,无奈的吸了口气,像是要说好长一段的样子:“我让朋友散布消息给周秀,说范得国是被背叛一方,没什么对不起她的,都是被逼无奈,黑锅全部扣在她头上,周秀当然不这么认为,范得国是个什么她清楚得很,范得国早在她出轨前,就到处沾花惹草。”
“李飞的爸爸更简单,问问李飞的铁哥们不就知道了,就是没想到的是李飞他爸还是个慷慨大方老板,李娜娜到现在还被前夫养着在,月月零用钱不少了。”
范哲丽偏头疑惑盯着范哲凡:“你怎么知道二叔很早以前沾花惹草?”
范哲凡站累了后昂的靠着墙壁:“有次作业本误被范一洲带走,晚上去他家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二叔在楼下花丛中讲暧昧的电话,就停下脚步躲着听了一会儿。”
范哲丽又审视一会儿,看着深藏不露范哲凡:“你还有多少小秘密啊!”
范哲凡不想继续讲着陈年野史,前倾站稳认真重视的告知范哲丽:“老家伙刚刚的话你听着了,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以后所有大小事都会被踩一脚,像平静过日子估计难。”
范哲丽若有所思的说:“你赶快抽个时间回趟村里,找三爷爷问问遗嘱的事。”
心有灵犀的范哲凡想到一起去了补充:“嗯!了解后我找个律师好好咨询一下。”
范哲丽点点头讲:“差不多该散席了,进去吧。”
范哲凡走到门口便停下脚步开口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带话给江楠,说我在车里等他,让帮把包带下来。至于爸妈就交给你送回去,爸可能又会被蛊惑,避免矛盾我就留在公司加班不回去了。”
范哲丽明白妹妹的心情,怕是回去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这一天也够累了,理解的默默点头放行。
范哲凡靠着引擎盖低头闭目养神,几分钟后江楠带着包与她汇合,范哲凡神态格外疲倦,听到脚步声随之抬起沉重的眼皮。
江楠心疼的问:“怎么了?很累吗?”
范哲凡无力的嗯~了一声像泄了气的气球:“你来开车吧,车钥匙在包里,自己拿。”说完就走向副驾驶。
车内江楠不时瞟过旁边的范哲凡,看她疲倦熟睡样子,心里微微抽动内心最深的那根弦,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自愿贬低,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江楠的圈里女性都巴不得在身上多贴几条金,哪有她这样偏偏往寒酸里钻,特别还是亲朋好友面前。
江楠没想太多惯性的把车开到了自己小区,等范哲凡醒来时,车子早就工整的停在地下停车场里。
经过今天对江楠的考验,范哲凡接纳了这个泼皮无奈,觉得江楠是个不错兄弟,况且她觉得江楠家的沙发是个好去处,她没异议的跟着江楠上了楼。
电梯里瞅着没发威范哲凡反而心虚的说:“大晚上的你就不怕我狼子野心?”
范哲凡靠在墙角眯起一只眼慵懒的回:“你也配称狼?别高抬自己了。”
江楠刚刚准备好好理论,电梯就开了,范哲凡单脚踢了一下江楠的膝盖弯:“傻站着干嘛!出去呀!”
江楠嘟囔着说:“我好歹一表人才,怎么在你这成了提鞋小跟班啊!”
范哲凡没心情理他,快步走到门口,门神似候着等江楠开门。
指纹锁一弹开,强盗风的范哲凡掐过进去,直奔沙发爽歪歪的躺着,弄不清状况的还以为她才是房子的主人。
范哲凡闭着眼冷冷淡淡丢下一句:“今晚没地去,在你沙发凑一宿,望不要介意,晚安。”
江楠回家第一反应不是在意范哲凡在不在自个家留宿,而是要先换下着土的掉渣的衣服,他进到卧室换下衣服顺道洗了个澡出来,这时候范哲凡在沙发上入梦的打起憨来。
江楠看着这个毫无睡相的女子,活脱脱就一女汉子,投胎时肯定得罪阎王了,所以才故意折腾她一把。
江楠有个睡前喝酒的习惯,他在消毒柜里抽出一支酒杯,又在酒柜选了瓶年份不上不下红酒,开瓶器拔起瞬间爆出一声响,吓的范哲凡从沙发中弹跳了起来。
没睡饱的范哲凡闹出起床气:“大半夜的干嘛了,是要吓死我吗?”
江楠看吵醒了范哲凡,抱歉的吐了吐舌头,弥补的问:“要不要喝口?”
范哲凡不悦的狂抓头发,瞬间变成不折不扣的疯子,又稳下情绪呆滞的答:“喝”
江楠望着这样的范哲凡觉得可爱极了,又在消毒柜抽了支酒杯,转地到沙发。
血红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深邃且阴魅,喝酒的人如同僵尸饮血般贪婪则无法自拔。
范哲凡第一杯就来了先干为敬,爽快的又瘫在沙发里,她今天若不是优雅打扮,简直跟五大三粗的莽夫没啥区别。
江楠又为她斟满,酒瓶落茶几的声响和江楠的话同时发出:“那个……你们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范哲凡就打断:“我们家的事,别瞎管,也别打听”话完又是一杯干净。
江楠看她封锁神情不好强迫,想等她自愿开口的时候在慢慢倾听,他话锋一转:“我今儿这男友力怎么样?满意吗?”
酒后的范哲凡总会做出或说出不常规的事和话,她异常冷静的直视江楠:“你很好,很优秀,也很才干,我们做朋友很挺好。”
江楠头次见范哲凡这么认真和他说话:“为什么?”
范哲凡直起腰板,郑重其事的说:“我配不上,也不适合,更不需要。”
江楠更加疑惑:“我没明白,谈个恋爱有那么难吗?”
范哲凡双手指交叉合十悬在叠加膝盖上,低眸落在脚上一点:“难,对我来说很难,我连自己都没法爱,怎么又能力爱别人。”
江楠正视到范哲凡病的有多重,他不安的摸摸下巴新长出的胡渣,用专业的口吻说:“你这是典型抑郁障碍,能告诉我原因吗?”
范哲凡再次闭而不答,反问病情:“那会死吗?”
江楠嘴角有点颤抖,气着眼前极度不配合的病患一点辄都没,他铿锵有力一字一字吐出:“重则会死”
范哲凡马上换上无求无欲的表情,玩笑的说:“好吧!天要我死,我还能不给成?”
江楠长叹一声:“为何要这么不快乐?”
范哲凡冷峻答:“快乐?活着都挺不错的了,其他任之随之……”
江楠苦口婆心的说:“我想帮你……”
范哲凡突然抬头宛然一笑:“好,帮我找个信的过的律师。”
江楠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律师?找律师干嘛?”
范哲凡松懈瘫回:“查户口啊?告诉我你有没有认识的就可以啦……”
江楠思量半会:“还真有,我有华裔同学在本地开了个律师事务所,你可以问问。”
范哲凡:“好,把电话转我微信上,赶明请你吃饭。”
说完又结束性灌了一杯,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慵懒的哼哼:“记得回房前关灯,跪安了。”
江楠瞅着合衣而睡的范哲凡连脚上的短靴都没脱下,一点膈应感都没有。自己酒杯的酒一杯都没见底,酒瓶反而见底了,他干下最后一口,伸手脱下范哲凡脚上的鞋子,把她抱到房间卧室睡下,盖好被子后,自己在沙发上凑了一宿。
江楠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欠她似的,今生过来还债。
清晨的一抹阳光打在范哲凡的歪七竖八的脸上,眯着眼翻过身来在床上摆了大字,陌生的房间一下让她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何处,脑子里烂七八糟的恐怖桥段都涌了上来,她缓冲了一会,才让那该死的记忆恢复。
范哲凡穿着昨个的新衣,经历一个晚上的来回翻滚褶皱的不成样子,她懒羊羊的拉开房门,听见客厅传来霹雳吧啦的声响,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江楠挂着条围裙做着早饭了。
范哲凡处太自然的打了声招呼:“早啊!”
江楠回头看了眼跟金毛丝王样的范哲凡,惊愕的说:“大小姐,不早了,都近十点了。”
范哲凡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像诉说着那关我啥事的意思。
江楠端上两盘三明治在餐桌,又回身去拿两杯热牛奶,顺带的讲:“洗手间有新牙刷和毛巾。”
范哲凡搭了搭起腻的刘海又重复哦~了,像只听话的小猫,乖乖干该干的事情。
等她在出来的时候,桌上琳琅满目的西式早点通通摆在面前,范哲凡不可置信的坐在高脚凳上,撑着手肘说:“您这是喂猪了?”
江楠耸肩:“上次您的海口夸词是莫须有的?我可是当真了啊!”
范哲凡懂装不懂的含糊:“什么啊!不记得了。”
江楠邪笑不戳破:“哎!老年痴呆症是这样的啊!经常会持续性失忆,后面就接着口齿不清,神经衰弱,最后就是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