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遗嘱的秘密4
晚饭神之快的结束,做饭的时候范哲凡没有帮上什么忙,收尾的工作她自觉的承担起来,她默默如机器人般的洗着碗,脑子里不停想着三爷爷说的遗嘱的秘密。
如果爷爷只是随便听信了路边算命先生的话就折腾出这么一张遗嘱未免也太草率了,毕竟他不知道未来的到底孰是孰非,还是他只想保证返家的血脉得以传承了,所有的一些让范哲凡越来越看不清。
范哲凡收拾好厨房后,来到了她最喜欢的玻璃花房,里面秋千摇椅是她的最爱,仿佛坐在上面所有的烦恼都可以随着来回摇荡的忘却掉,她坐上去轻轻用脚蹬了一下地面,摇椅在力的作用下晃荡起来,范哲凡望着百花齐放的美景,心里顿时轻松舒适,美景总有一种天然的治愈能力,让人身心放松,大脑停止思考,只是~唯是去观看眼前。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伴着佛珠的碰撞声,三爷爷站到秋千摇椅边,目光环视这份随时勾起他难忘的回忆的场景。
玻璃花房是为三奶奶建的,她听三爷爷描述过三奶奶是位受过高等教育前卫女子,与范家村的封建妇女大不一样,她骨子里优雅大方颇有书香门第的气质,又独爱花草树木田园风光,就连范哲凡随着语言的描述她都能感慨到她的仪态大方,三爷爷为了投其所好建下这所花房,三奶奶去世后这里便一直是三爷爷自己在照料,每一盆摆放的位置照旧如初。
范哲凡不想勾起三爷爷伤心往事,知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着曾经甜蜜的回忆,她转移注意的问:“叔叔过年的期间没有回来吗?”
三爷爷眼里透着感伤:“来过一通电话,他忙,半个地球的折腾过于麻烦,还是算了......”
范哲凡总觉得自己今天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很不凑巧,总在对的时机里讲错误的话,她咳了两嗓子:“哎!我可羡慕叔叔了,能看到这大千世界的种种,多荣幸啊!”
三爷爷听见范哲凡的咳嗽关怀的说:“走~走~走~回房间,这里风大小心感冒了,你看看本来就淋了雨,还躲着吹风,生病可是遭大罪的呀。”
范哲凡心细的知道三爷爷只不过是不想提这个话题罢了,叔叔一直对三爷爷有所埋怨的---对于三奶奶的死。
叔叔是个比较孤僻的人,话也不多,总是喜欢独来独往,他住在他外公那边,只是偶尔过来一趟范家村看望三爷爷,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范哲凡又总在三爷爷这里出现,碰见这个沉默寡言叔叔也没留余地的捉弄,他对她还是很友好的,只不过不能触碰到底线,比如二楼的禁忌.......`
范哲凡顺着话题:“好的,时候也不早了,睡觉去吧!”
三爷爷这平常会来一些跟他一样的俗家弟子过来一块打坐,有几见空房用于招待,范哲凡选了一件住下,临进房间时,她停下脚步回头对着欲走的三爷爷说:“三爷爷~我是可以理解叔叔的心里的,请你不要怪他,好吗?有些伤时间也未必能治愈,逃离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三爷爷听完就抬脚离开,连神情都没让范哲凡看到。
一夜的雨后天空顿时明朗,太阳开心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也吵醒了没睡好的范哲凡,三爷爷家的窗帘没有遮光效果,阳光射的她睁不开眼,她用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这应该是她起的最早的一次了,门外隐隐约约一阵一阵佛经声,范哲凡没有继续躺下,反之叠好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三爷爷跪在拜垫上,闭着眼睛虔诚的念着听不懂阿弥陀佛们,范哲凡不好打断在门口的鱼池里逗了一会鱼,等待着最后的道别。
没一会三爷爷走到跟前,料事如神道:“今天就回去?”
范哲凡摸了摸帽檐,不好意思的讲:“恩!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了,不好耽搁了。”
“好,爷孙就不客套了,路上要注意安全啊!”三爷爷说
范哲凡上前抱住了一个苍老的老人,贴在温暖的怀抱里,依托的讲:“您一定要注意身体,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叔叔那边我来试着沟通一下,您放心啊!”
没等三爷爷在讲一些离别的话,范哲凡早就小跑出去了,对于心里有一定分量的人,她总是不喜欢展现自己悲伤柔弱的一面。
范哲凡没有直接开车离村,而是转到了爷爷的墓前,她坐在石碑的阶梯上,用手抚摸着刻着自己名字的字样,缓缓张口:“爷爷!你还好吗?过年时候您又看笑话了吧,当时情况特殊您也不必介意,我知道您肯定骂死二叔二婶了,但是也没有办法,您要习惯。”
“这份遗嘱不管您是处于什么原因留下的,我都会按照您的遗愿做,有些事您不要怪我做过分了,我希望家里和和睦睦罢了,相信您也是这样想的对吧,我要走了,下次再见了。”
范哲凡在车上换上了江楠干净的白色卫衣,穿过黑色的早被她碾压的不成样子,车子飞快的驶出了村子,路行一半的时候范哲凡才反应过来,江楠的外套遗留在三爷爷家了,她叹了一口气后,瞬间的担忧没经住一秒钟马上就全部抛掷于脑后。
回到公司刚好差不多十点,范哲凡托着疲倦的身子踏入公司,机械式的对着前台的玲玲吩咐:“麻烦帮我买份早餐,谢谢。”
她说完就向二楼办公室走去,身后的一声“好的”抢着拍子传来,范哲凡的穿着引起员工的骚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件男款衣,更何况在座的都专业人士。
自从江楠展示在众人面前后,这样的瞩目范哲凡早就习惯了,刚进办公室她就连滚带爬的瘫在桌上,三爷爷家的床真是硬到隔骨头,整的范哲凡久久不能入睡,再加上三小时的集中精力的车驶,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
没到一秒钟困意顺利把范哲凡送入到周公面前,连前来送早点的玲玲敲了好几次门没人回应,实属无奈下擅自走了进去,悄悄的把早点放在范哲凡的办公桌上,自觉的撤回到自己的岗位。
直到中午范哲凡被咕咕叫的肚子给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摘下未取的鸭舌帽,饥饿难耐的把冷掉的豆浆和油条塞进肚子里。
范哲凡知道现在状态的她完全没法正常工作,索性直接回了家。
才刚一进门,就被范得兴堵在了玄关,慵懒的范哲凡刚准备绕过他回房间,范得兴怒吼:“婚礼上的乱七八糟都是你干的吧!还有你那不知从哪拖来叫花子男友专门来砸场子对不对。”
范哲没心情和他周旋,大方的说:“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跟你告密的人用浑身上下几千张嘴恨不得连汗毛丝都说细致了吧,还问有意思吗?”
范得兴听不得范哲凡这样油盐不进的语气,大发雷霆的狂吼:“你就是个妖孽,范家怎么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孙。”
范哲凡撇眼一苦笑,像一支逆耳箭擦过耳畔,她回头阴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质问:“我不孝?如何叫孝?您好好告诉我来。”
范得兴被范哲凡这一陌生又锋利的眼神震慑住,忘了要指着。
范哲凡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狠狠道:“您听着,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以后我还就明着暗着跟他们对着干,怎么着,您最后告诉背后报告的人,有招放马过来,我奉陪到底。”
范得兴气的愣是说不出半句,只能眼睁睁看着范哲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里的范哲凡,反锁了房门,衣服一脱,直径把自己埋在被褥之间,像头没心没肺的猪样到头就睡。
元气硬满满恢复了十几个小时没电的手机让她与世隔绝,汝不是波澜不断的敲门声强制性逼着她起床,这一觉真不知道要睡到猴年马月去。
门外的敲门声和范哲丽高低不平的叫喊声齐行并进,终于范哲凡动了动瘫痪的四肢,她百般折磨的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打开了房门,不耐烦沙哑的说:“干嘛呀!催魂啊!什么大事非急着说。”
范哲丽好奇的盯着完全没有形象的范哲凡:“没什么事说,就想看一下你活着没有,你生病了?声音都变了?”
范哲凡不当回事:“没有?你跑来到底干嘛?”
范哲丽没顾上她的话,伸手摸了一下范哲凡的额头:“很烫啊!你发烧了!”
范哲凡冷冷淡淡回了一个字“哦”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公主床上,准备继续进入睡眠状态。
范哲丽在后面跟着进来:“你昨天又跟老爸吵架了?”
范哲凡像喝断片的答:“没有啊!咋了?”
“能咋了!我接到投诉电话了,还咋了!”范哲丽瞪着范哲凡说
范哲凡靠在自己枕头上眯着眼睛:“投诉就投诉了,没什么大不了,你习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