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同堂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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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遗嘱的秘密3

范哲凡冷笑道:“所有事情只有表面上那样简简单单,那些斗争显然没有必要了。”

三爷爷送上一句明知无意义的话:“难道没有化解这些往事的可能吗?”

范哲凡在茶座上用手指不停的画圈圈,眼神盯的出神,像是在无声与自己对话,片刻后她才一个一个字重重的说出:“时间如直线,有来无回。”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把范哲凡定格在那个瞬间,形成了一个冷漠无情,心冷面无的她。

范哲凡心里总疑有个疑问,她想向三爷爷证实:“三爷爷,我想问下........这份遗嘱是为何?

三爷爷犹豫的思量一会:“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范哲凡等待着真正的谜底:“三爷爷,有些事放在明面上也许会更快的解决根本矛盾问题。”

三爷爷无奈摇摇头,最终娓娓道来讲出从前的始末:“你的爷爷在弥留之际时,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临终怎样都坚持留下这份遗嘱,再三嘱咐我要好好保管。”

范哲凡再问:“这份遗嘱是爷爷剩下最后一口气才留下的?”

三爷爷叹了一口气,又把倒完了的壶重新装满了水,放上烧着:“是的啊!当时你爸爸他们三儿子都以为不会这么快就........病床边也只有我一人,他走的时候很遗憾,没有任何一个儿子为他送了终,闭眼时眼角还残留着泪花。”

范哲凡心里顿时泛起一丝疑惑:“为何他们都不在?”

“你二叔和小叔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没日没夜在病床边守候多么枯燥无味,为了偷懒早就躲回家睡大觉了,嘴面上说着特殊情况就赶紧通知他们,你爸爸则是厂里临时通知有事才被耽误了,最后一个个通知哪来得及啊,你爷爷只能........”三爷爷眼含透心凉的悲壮感说着。

低着头的范哲凡沉默片刻,淡淡道:“我和爷爷交流的比较少,小时候他带着爸爸他们进城,当时我还小,没什么影响,现在记忆力也剩下他高大个子,面容都已经记不清了,仅有的印象也只不过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从仁义道德的角度来看实属有点凄凉。”

范哲凡没有自己的想象充满悲凉之心,她更在关注遗嘱的意义:“是因为过于失望,爷爷才临时起意的?这份遗嘱不易于把我们大家子莫名的捆绑在一起。”

三爷爷闭而不答,返泼范哲凡冷水:“凡凡啊!现在的你像是一块冰,捂都捂不化,就连我讲到你爷爷临终之际,你的眼里还是那样的冷漠没感情,他可是你的爷爷了。”

范哲凡扯着嘴角一撇:“三爷爷,我只是很诚实的跟您交代我的实际想法,也说过了我和爷爷交流真的比较少,浓郁温情也着实没什么,在您面前我只是说了无保留的话,因为我觉得您是可以理解我的。”

听完,三爷爷收回他的苛责,轻轻哀叹:“你啊!一点都没保留小时候的可爱,以前那个喜欢趴在我背上嚷嚷着要背背的小女孩完全不见了。”

范哲凡不想揪着自己的变化不放的讨论,她变着思路换法子讲:“哪有,您多大年纪了,我还吵着让您背我,成何体统呀,应该是我照顾您才对的。”

紫砂壶嘴冒着沸腾的烟雾,在低温度的半晚释放仅有的余温,手脚冰凉的她已经三番四次的明说想知道遗嘱的意义,可三爷爷明摆着绕来绕去总不说道中心信息,范哲凡不想在继续追问,若真心不想告知,她也撬不开三爷爷的嘴,老一辈的信誉坚固可耐。

正当范哲凡放弃之时,三爷爷又到走了一遍茶水,垂目黯然的说道:“遗嘱的意义应该是从建宅之前,那时候村内的富有人家除了你们一大家子,还要谁敢媲美,这些功劳当然归功于你爷爷。在一个机缘巧合下,村口路过一个算命先生,正好碰上你的爷爷,他本不相信迷信封建,几番想走都被算命的拦了下来,非说算算不要钱,百般无奈后最终还是顺从的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他命里大劫在即,病哉不久已,妻强欺弱直冲正冠,八字犯范,欲有取之霸之,主位不正子孙三代厄运纠缠不休不饶,若无定宅之镇,无异于一盘散沙,祖上无作为,苦乐不利后代,若要...........算命先生话还未完,就被你爷爷强行打断,他觉得这些说的都是狗屁,压根没听进去,甩了脸子骂了几句后便匆匆溜走。”

三爷爷说了一长条,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又续上:“没多久,你爷爷在无意下查出了肺部有瘤子,当时他一直隐瞒着,缓忽下意识到算命先生的预言,你爷爷四处寻找算命先生的下落,后来在一处道观门口寻得,并祈求化解之法,算命告知必须建立祖宅镇压,才可有缓解之意,后来........”

范哲凡不屑的抢了一句:“生病了第一件事不是多找几家权威的医院复查,跑去求神求佛的...........”

迟疑没敢在往说下去的她,意识自己口误,三爷爷可是个信佛之人,这样道貌岸然的倒出不敬,免不了引起他的不悦,范哲凡小心翼翼的抬眸查阅了一眼三爷爷的神情,正巧碰上瞪她的一双满是褶皱的眼睛,她吐了吐调皮的舌头,冒似求着原谅。

三爷爷没和她一般计较,说书般的换上下一篇章:“后来你爷爷拿了所有积蓄,买下空格的几家房子,建立如今的大宅子,后来又赶上了进城的热风,家底空铛铛只能又蹭蹭了带领儿三进城赚钱,原本生病的他拖了几年,你家奶奶在村里闹出几件又不受待见的荒荒唐事,更加验证算命先生的推断,在想求着化解之法不及就直接倒下进了医院。在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刻,为了以防万一所有的预言,他匆匆立下这份遗嘱,为的就是能够保证祖宅能够镇压住这遗留下来的厄运,这只是一层原因,还要一层是你爷爷知道你奶奶的偏颇的性子,遗嘱最起码可以保证启初的平均分配,牵制住内讧不断放大。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之后再多的你爷爷也没机会讲了。”

范哲凡不可信的恍然错觉,她原以为是个隐藏很深的秘密,不料得知了一个荒妙说法,一时半刻找不到语言来理顺这神话般的传说,她怀疑三爷爷是不是瞎编的借口,打量的问:“三爷爷,这个........这个是不是太没可信度了?简直是个封建又烂的理由呢。”

吃力不讨好的老人满脸写着“生气”二字:“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的,你爱信不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其余你自己看着办吧。”

范哲凡连忙补救的哄着:“我没有不信啦,只是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有点..........我消化消化就好了,您别生气啊!”

三爷爷翻篇的恢复慈祥面容,起身走去撂下一句:“好了,我去做饭了。”

范哲凡也跟着起身跟去:“我来帮您吧!”

三爷爷孩子气没回头理睬,没答应的双手后扣着,掌心的那串佛珠不断的旋转起来,他的步伐随着勾着的身子均匀的行走去。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还不停的伴着电闪雷鸣,像是要吃掉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厨房里没受外来因素响着规律的切菜声,菜板上一下一下的咚咚咚响似乎与雷鸣相互呼应着。

范哲凡帮忙在水池里洗着青菜,突发奇想的问:“三爷爷,那个算命先生不会是跟我爷爷种了什么蛊吧!比如那些失传多久的秘术之类......”

响声戛然而止,三爷爷被范哲凡的鬼话窘迫无济:“你就压根没相信我说的话,其他自行斟酌。”

范哲凡如同一只惹事的孩子,到处不停的挖坑,又不停的填坑,她假模假式的自打了一脸瓜子,猫腻的偷窥继续切菜的三爷爷:“没……我不是瞎开玩笑呗,三爷爷你别当真,您知道我的总喜欢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哈!”

三爷爷认真做着手头的事,不在作任何回应,无趣的范哲凡也不敢在没话找话了。

晚饭是顿简单又健康的菜色,三爷爷吃斋,桌上所有的菜都是素的,刚好范哲凡也不是非荤不素者,她只当这是顿减肥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三爷爷的生气也是假模假式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捻了一筷子炒白菜到范哲凡的碗里,亲切的叮嘱:“多吃点,你看看你多瘦啊!一点肉都没有了。”

范哲凡眯着眼笑:“现在流行骨感美,胖了我的衣服就卖不出去了,卖不出去就挣不了钱了啊!那可不行。”

三爷爷疼惜的说:“女孩子家家的,满脑子都是赚钱赚钱,都不想想婚姻大事。”

范哲凡早就预料会绕到这个话题,不以为然的答:“哎呀!三爷爷结婚又不是必需品,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也很开心,没您想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