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国际移民安全问题的应对
(一)建立起对国际移民的正确认知,避免“妖魔化”认识
首先需要建立起对移民权利与主权规范之间关系的正确认知。人类社会的发展与人类的不断迁移是密不可分的。可以说,人类迁移是天性使然,也是人类本身的天赋权利。2002年,联合国《国际移民报告》指出:“人类的一个基本特征是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55]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9年人类发展报告》也强调,“迁移是自由的一个维度,自由是人类发展的组成部分,并具有本质性和潜在工具性的价值”[56]。就此而言,人类迁徙是其个人理性考量的结果,不应该受到外部干涉。然而,自民族国家出现之后,随着主权意识的确立,各国把加强边界控制与人员流动作为国家主权的重要象征,从而使人口的迁移有了法律上的规定,因而,移民的人类本性特点并不意味着人们可以无条件或者不受限制地迁徙,而需要遵守国家基于主权制定的移民规则,即一定的程序和必要的限制。[57]从这个角度来说,尊重人们移民的权利,同时兼顾国家的主权规范应等量齐观,不可偏废。2017年9月,第72届联合国大会通过的《难民与移民问题纽约宣言》指出:“我们重申每个人拥有离开任何国家,包括他/她自己国家和返回自己国家的权利。同时我们认为每个国家在决定允许何人进入国土上拥有主权权利,并应遵从该国的国际义务。”[58]
其次需要建立对国际移民,尤其是不规则移民动因的客观认知。就合法迁移来说,移徙者与移民目的国之间形成了一定的契约关系,即双方均能够接受移徙行为并承受其结果,这是一种双向选择的体现。然而,对于不规则移民就需要做进一步的分析。美国学者莫妮卡·沃菲尔德总结认为,不规则移民主要源自四大因素:(1)全球化、交通通信技术的发展以及移民总体增长态势的结果;(2)合法移民机会不断受限,政府采取更多限制措施的结果;(3)全球劳动力供给失衡的结果;(4)大范围侵犯人权行为和冲突的结果。[59]2015年,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发布的《2015年国际移民报告摘要》中指出,冲突、贫穷、不平等以及体面工作的缺乏促使人们离开原籍国远赴他乡寻找更好的未来。[60]从根本上来说,不规则移民是国际移民的一种特殊形式,它的形成是国家主权控制与全球政治经济失衡的产物,而战乱、地区冲突等又使这一现象变得更加突出而棘手。从这个角度来说,不规则移民的治理对象不仅在于移徙者本身,还在于消除背后促成不规则移民行为的动力因素。
最后需要建立对国际移民,尤其是不规则移民影响的理性认知。就合法移民而言,国际社会总体持正面看法。1994年联合国国际人口与发展会议强调,有序的国际移民对于来源国和目的国都产生了正面影响,有助于技术的交流和文化的丰富。[61]然而,对于不规则移民,尤其是非法移民的影响,在不同国家、不同历史时期、不同认知群体中存在不同的看法:就传统移民国家来说,对待国际移民相对较为宽容;在劳动力紧缺时期,对待移民持相对开放的立场,而在经济不景气时期,外国移民往往会沦为“替罪羊”,成为排外情绪发泄的对象;文化程度和技术水平与反移民情绪呈反比关系,即文化程度越高、技术能力越高、收入越多的阶层对于移民的态度就越为积极。[62]不过,2013年,与合法移民相比,大众对非法移民有着更多的担忧(如图2所示)。可见,对于非法移民等不规则移民影响的认知需要以辩证的、客观的视角来看待,避免情绪化的反应,更不能将非法移民“妖魔化”(Demonizing)。
图2 2013年民众对合法移民与非法移民的担忧比例
资料来源:Helen Dempster,Karen Hargrave,“Understanding Public Attitudes towards Refugees and Migrants,”Working Paper 512,June 2017,p.11,https://www.odi.org/sites/odi.org.uk/files/resource-documents/11600.pdf,最后访问时间为2018年5月28日。
(二)构建科学的移民政策体系,发挥国家治理的核心作用
国家治理,特别是移民目的国的治理是国际移民治理体系的基础,也是直接关乎国际移民对国家安全的影响究竟如何的关键因素。一个国家通过制定与执行何种政策来应对国际移民流动将最终决定国际移民对国家安全的影响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不同的政策选择将导致不一样的效果。[63]国家治理的主要内核是构建科学的移民政策体系,包括两大方面。一是建立起一套法律制度体系。目前,西方发达国家基本上都制定了移民法,一部分发展中国家也建立起了移民法律体系。可以说,随着国际移民的广泛性、频繁性,制定移民法已成为一种国际大势。它不仅能够规范跨境人口流动,而且在移民权利保障、智力资源获取等方面都发挥重要作用。二是强化移民执法能力建设,这一点对于应对非法移民的挑战尤为必要。一般而言,针对非法移民的执法措施主要是加强移民执法与边境控制,其目的在于发挥“挤压”与“封堵”的功能,前者是将已经身在目的国的非法移民通过驱逐或自我遣返等方式来达到减少非法移民存量的目的;后者是将非法移民拒于移民目的国的边境之外,堵住外国移民非法入境的通道。
科学的移民政策体系必须具有合理性与可操作性,即在合法移民资质与数量、合法迁徙渠道等方面保持动态平衡。一方面,从移民政策的宽松度来看,如果全球经济处于复苏乏力、动能不足以及发展不均衡的状态,目的国对于移民的反感情绪会不断高涨,在移民政策方面也将进一步予以限制。但是,如果移民目的国仅仅是为了迎合民众减少外来移民的诉求而制定过于严苛以至于无法实现的限制性移民政策,则其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非法移民现象会加重,这又进一步加深民众对外来移民“失去控制”而产生的担忧。[64]因而,科学的移民政策需要在回应民众诉求与合理配置移民额度方面取得均衡。另一方面,从移民政策的偏好来看,随着新技术的发展,尤其是人工智能,很多机械性劳动可能会被机器人所替代,因而在移民政策方面将更注重向专业性技术人才、高精尖人才、紧缺型人才与创新型人才倾斜,即移民政策智力化倾向进一步加强。以英国为例,尽管总体主张减少移民数量,但对拥有专业技术的外来移民则保持开放与欢迎的态度。与高技术移民、学生或近亲属移民相比,英国人对于难民庇护者、低技术劳工移民、远亲属移民等持明显的负面态度。[65]另外,为了推动国家的发展,尤其是在当前全球经济形势不甚乐观的情形下,如何利用国外投资,包括私人投资便成为国家发展战略的重要内容,因而,增加投资移民的配额,以及提高投资移民的申请门槛将是各国移民政策的重点改革趋势。可见,知识精英、财富精英等仍将是各国移民政策重点关注的对象。可是,仅仅重视“高端人才”,而将普通劳动者拒之门外也必然会造成非法移民问题,因此,科学的移民体系在合法移民资质方面也需要统筹考量,在重点突出(高端人才)的同时兼顾其他(普通劳动者)。
科学的移民政策体系还必须重视加强移民融合。国际移民问题专家哈马尔认为,移民政策可分为两类:一是针对移民过程,包括移民及外国人准入和居留的控制;二是针对移徙者,包括移民的社会融合及入籍问题。[66]然而,现在很多国家的移民政策仅关注移民准入、居留、就业,而忽视了移民的社会融合。以美国穆斯林群体为例,皮尤研究中心2017年7月发布的研究报告指出,约占美国人口总数1%的穆斯林群体感受到未能被主流社会所接受,受歧视现象频发,如60%的美国穆斯林认为媒体对穆斯林与伊斯兰教的报道有失公允,62%的穆斯林认为美国人并没有将伊斯兰文化视为美国主流社会的一部分。48%的穆斯林受访者表示,他们在最近一年曾至少有过一次受歧视的经历,多数(64%)外表上具有明显穆斯林特征的美国人表示曾经遭遇过社会歧视。[67]实际上,目的国移民融合政策的缺失也引起了民众对政府移民政策的不满。2014年“跨大西洋趋势”(Transatlantic Trends)调查结果显示,大约2/3的美国和欧洲受访者认为政府在移民融合方面表现不佳,[68]因此,加大移民融入的力度,使移民真正成为目的国的一分子,应是国家移民政策必须加强的重要方面。
(三)充分发挥国家治理、区域治理与全球治理的互补性
国际移民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全球性问题,这也预示着有效应对这个问题绝非易事,需要调动一切相关因素,综合施策,协调行动,形成一个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的闭合治理体系。鉴于国际移民问题涉及众多的利益相关方,这决定了有效的国际移民治理必须兼顾各方利益,因而,超越以国家为主体的单一治理模式,融合更中立的第三方治理平台也是国际移民治理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国际移民的区域治理与全球治理正扮演这样的角色。
从区域治理角度来看,这是对于那些地缘相近的伙伴国家在共同的治理目标基础上形成的一种地区性治理结构,欧盟是典型代表。这一模式以一个超国家实体为主要的治理主体,能够从更广泛的领域对移民问题展开统筹与政策协调,但其治理效率从根本上来说取决于各成员国对欧盟移民政策的认同度。从全球治理角度来看,参与国际移民治理的行为体更加多元,既包括传统的国家行为体,也涵盖地区性组织以及与移民相关的国际组织,同时还包含大量的非政府组织以及私营部门等行为个体,其中国际组织在非法移民国际治理中发挥着更显著的作用。
需要说明的是,国际移民治理是一个“做中学”的过程,是一个路径不断探索、认知不断深化、体系不断成熟的过程。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9年人类发展报告》甚至指出:“当国际社会夸耀已经对如何处置国家间的贸易和金融关系建立起一个制度框架时,国际社会对于如何治理人口跨国流动却只能说是‘尚未成型’(Non-regime)(难民是一个重大例外)。”[69]从目前来看,国际移民多层治理结构已初见雏形,但这一治理体系是不平衡的,其中国家治理发挥着基础性、主导性核心作用,而区域治理与全球治理则成为国际移民治理的辅助性手段,并且受到主权国家的明显制约,因而,充分发挥国家治理、区域治理与全球治理的互补性,形成一个协调联动的治理格局成为国际移民治理的关键。与此同时,在构建全球移民治理体系的过程中,我们明确建立这一体系的目的是要实现保障国际移民的基本权利与保障主权国家利益的平衡,因而,确保国际移民安全、规范、有序、可循环的跨国流动,让国际移民成为推动全球平衡、可持续发展的助力,应当成为全球移民治理的努力方向与奋斗目标。
[1]《国别和区域研究》(第四卷 2019年第2期,总第8期),第13~36页。
[2]World Migration Report 2003,IOM,p.4,https://publications.iom.int/system/files/pdf/wmr_2003_1.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3]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17:Highlights,United Nations,http://www.un.org/en/development/desa/population/migration/publications/migrationreport/docs/MigrationReport2017_Highlights.pdf; 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13,http://www.un.org/en/development/desa/population/publications/pdf/migration/migrationreport2013/Full_Document_final.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4]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17:Highlights,United Nations,http://www.un.org/en/development/desa/population/migration/publications/migrationreport/docs/MigrationReport2017_Highlights. 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5]陈积敏:《非法移民与美国国家战略》,九州出版社,2013,第94~98页。
[6]Jeffrey Passel,D'Vera Cohn,“Unauthorized Immigrant Population Stable for Half a Decade,”July 22,2015,http://www.pewresearch.org/fact-tank/2015/07/22/unauthorized-immigrant-population-stable-for-half-a-decade/,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7]Jeffrey S.Passel,D'Vera Cohn,“Overall Number of U.S.Unauthorized Immigrants Holds Steady since 2009,”September 20,2016,pp.4-5,http://assets.pewresearch.org/wp-content/uploads/sites/7/2016/09/21094442/PH_2016.09.20_Unauthorized_FINAL.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2日。
[8]Ronald Skeldon,“Global Migration:Demographic Aspects and Its Relevance for Development,”Technical Paper,No.6,2013,p.23,http://www.un.org/esa/population/migration/documents/EGM. Skeldon_17.12.2013.pdf; Sara Miller Llana,“Four Reasons Why Illegal Immigration across the US-Mexico Border Has Dropped,”October 26,2011,http://www.csmonitor.com/World/Americas/2011/1026/Four-reasons-why-illegal-immigration-across-the-US-Mexico-border-has-dropped/Tougher-US-measures,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2日。
[9]Margaret Vice,Hanyu Chwe,“Mexican Views of the U.S.Turn Sharply Negative,”September 15,2017,http://www.pewglobal.org/2017/09/14/mexican-views-of-the-u-s-turn-sharply-negative/?utm_source=Pew+Research+Center&utm_campaign=2b9e88618d-EMAIL_CAMPAIGN_2017_09_13&utm_medium=email&utm_term=0_3e953b9b70-2b9e88618d-399888937,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0]“CBP Border Security Report Fiscal Year 2017,”December 5,2017,https://www.cbp.gov/sites/default/files/assets/documents/2017-Dec/cbp-border-security-report-fy2017.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1]Nick Miroff,“Arrests along Mexico Border Drop Sharply under Trump,New Statistics Show,”December 5,2017,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world/national-security/arrests-along-mexico-border-drop-sharply-under-trump-new-statistics-show/2017/12/05/743c6b54-d9c7-11e7-b859-fb0995360725_story.html?utm_term=.1c83e40cc53e,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2]“United States Border Patrol Southwest Family Unit Subject and Unaccompanied Alien Children Apprehensions Fiscal Year 2016,”October 18,2018,https://www.cbp.gov/newsroom/stats/southwest-border-unaccompanied-children/fy-2016,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3]《美国移民政策引发墨西哥不满》,《人民日报》2018年4月7日。
[14]Andrew Geddes,The Politics of Migration and Immigration in Europe(SAGE Publications,2003),p.4.
[15]Christal Morehouse,Michael Blomfield,“Irregular Migration in Europe,”December 2011,p.2,http://www.migrationpolicy.org/pubs/TCMirregularmigration.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6]Bruce Drake,Jacob Poushter,“In Views of Diversity,Many Europeans Are Less Positive Than Americans,”July 12,2016,http://www.pewresearch.org/fact-tank/2016/07/12/in-views-of-diversity-many-europeans-are-less-positive-than-americans/,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7]Jacob Poushter ,“Diversity Welcomed in Australia,U.S.Despite Uncertainty over Muslim Integration,”Feb.6,2017,http://www.pewresearch.org/fact-tank/2017/02/06/diversity-welcomed-in-australia-u-s-despite-uncertainty-over-muslim-integration/,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18]Sara Hertog,Barney Cohen,“Population 2030 Demographic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lanning,”2015,p.4,http://www.un.org/en/development/desa/population/publications/pdf/trends/Population2030.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7日。
[19]United Nations,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17:Highlights,http://www.un.org/en/development/desa/population/migration/publications/migrationreport/docs/MigrationReport2017_Highlights. 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7日。
[20]《欧委会报告:劳动力流动是解决欧盟人口结构和技能问题的关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m/201409/20140900737749.s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7日。
[21]Fiona B.Adamson,“Crossing Borders:International Migration and National Security,”International Security,Vol.31,No.1,2006,p.171.
[22]“Global Trends:Forced Displacement in 2017,”UNHCR,p.13,http://www.unhcr.org/dach/wp-content/uploads/sites/27/2018/06/GlobalTrends2017.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7月20日。
[23]“2016 in Review:Forced Displacement in 2016,”UNHCR,p.7,http://www.unhcr.org/5943e8a34.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24]“Global Trends:Forced Displacement in 2017,”UNHCR,p.17,http://www.unhcr.org/dach/wp-content/uploads/sites/27/2018/06/GlobalTrends2017.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7月20日。
[25]Rex W.Tillerson,“U.S.Ends Participation in the Global Compact on Migration,”December 3,2017,https://geneva.usmission.gov/2017/12/04/u-s-ends-participation-in-the-global-compact-on-migration/,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8日。
[26]Alison Smale,“Migrant Crisis Spawns Far-Right Leader's Rise,”The New York Times,March 10,2016,p.A6.
[27]《人权高专:移民政策应基于事实而非偏见》,联合国新闻,https://news.un.org/zh/story/2015/12/248602,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8日。
[28]本文所使用的不规则移民,主要包括非法移民(英文表述多样,如Unauthorized Migration,Illegal Migration,Clandestine Migration)与难民(Refugee)。
[29]关于移民与安全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部分:一是对安全主体的研究,即对“谁的安全”的研究,国家安全与人的安全是主要研究对象;二是对国家安全的具体分析,即对国际移民来源国、中转国以及目的国的国家安全研究。本文主要从国际移民目的国的国家安全角度来加以考量,分析移民所带来的影响。
[30]World Migration Report 2018,IOM,https://publications.iom.int/system/files/pdf/wmr_2018_en.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7月20日。
[31]Monika Wohlfeld,“Is Migration a Security Issue?”in Omar Grech ,Monika Wohlfeld ,eds.,Migration in the Mediterranean:Human Rights,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Perspectives(Gutenberg Press,2014),pp.64-65.
[32]World Migration Report 2018,IOM,https://publications.iom.int/system/files/pdf/wmr_2018_en.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7月20日。
[33]Jef Huysmans,“The European Union and the Securitization of Migration,”Journal of Common Market Studies,Vol.38,Issue 5,December 2000,p.756.
[34]Alexander Spencer,“Linking Immigrants and Terrorists:The Use of Immigration as an Anti-Terror Policy,”The Online Journal of Peace and Conflict Resolution,Vol.8,No.1,2008,p.4.
[35]María Soledad Saux,“Immigration and Terrorism:A Constructed Connection:The Spanish Case,”European Journal on Criminal Policy and Research, Vol.13,Issue 1,2007,p.63.
[36]陈积敏:《反思巴黎暴恐事件》,《学习时报》2015年11月23日。
[37]Alexander Spencer,“Linking Immigrants and Terrorists:The Use of Immigration as an Anti-Terror Policy,”The Online Journal of Peace and Conflict Resolution,Vol.8,No.1,2008,p.10.
[38]Khalid Koser,“When Is Migration a Security Issue?”March 31,2011,https://www. brookings.edu/opinions/when-is-migration-a-security-issue/,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39]Godfried Engbersen,Joanne van der Leun,“Illegality and Criminality:The Differential Opportunity Structure of Undocumented Immigrants,”in Khalid Koser,Helma Lutz ,eds.,The New Migration in Europe:Social Constructions and Social Realities( Macmillan Press Ltd.,1998),p.201.
[40]Andrew Geddes,The Politics of Migration and Immigration in Europe(SAGE Publications,2003),p.170.
[41]Pew Research Center,“On Immigration Policy,Partisan Differences but Also Some Common Ground,”August 25,2016,http://www.people-press.org/2016/08/25/on-immigration-policy-partisan-differences-but-also-some-common-ground/,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42]“Shifting Public Views on Legal Immigration into the U.S.,”June 28,2018,http://www. people-press.org/2018/06/28/shifting-public-views-on-legal-immigration-into-the-u-s/?utm_source=Pew+Research+Center&utm_campaign=8903caa837-EMAIL_CAMPAIGN_2018_06_28_02_00&utm_medium=email&utm_term=0_3e953b9b70-8903caa837-399888937,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7月20日。
[43]Walter Ewing,Daniel E.Martínez,Rubén G.Rumbaut,“The Criminalization of Immigr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July 2015,pp.1-2,https://exchange.americanimmigrationcouncil.org/sites/default/files/research/the_criminalization_of_immigration_in_the_united_states.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44]Carla N.Argueta,“Border Security:Immigration Enforcement between Ports of Entry,”CRS Report,April 19,2016,p.26,http://fas.org/sgp/crs/homesec/R42138.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45]王勍:《难民问题成德国“心病”》,《参考消息》2018年1月31日。
[46]Pia M.Orrenius,Roberto Coronado,“The Effect of Illegal Immigration and Border Enforcement on Crime Rates along the U.S.-Mexico Border,”Working Paper,No.131,December 2005,p.3,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228737921_The_effect_of_illegal_immigration_and_border_enforcement_on_crime_rates_along_the_US-Mexico_border,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47]“Remarks by President Trump at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Rally,”The White House,March 20,2017,https://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7/03/20/remarks-president-trump-make-america-great-again-rally-louisville-ky,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48]Angelica Rubio,“Undocumented,Not Illegal:Beyond the Rhetoric of Immigration Coverage,”NACLA Report on the Americas,November/December 2011,pp.50-51.
[49]Jonathan Tepperman,“Canada's Ruthlessly Smart Immigration Policy,”The New York Times,June 29,2017,p.11.
[50]Julia Tallmeister,“Is Immigration a Threat to Security?”August 24,2013,http://www.e-ir.info/2013/08/24/is-immigration-a-threat-to-security/,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51]Stephen Castles,Hein de Haas,Mark J.Miller,The Age of Migration:International Population Movements in the Modern World (Fifth Edition)(Palgrave Macmillan,2014),pp.1-2.
[52]Jim Yardley,“Sexual Attacks Widen Divisions in European Migrant Crisis,”January 15,2016,http://cn.nytimes.com/world/20160115/c15migrants/en-us,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53]“The Next Step in Europe's Refugee Crisis,”The Monitor's Editorial Board,January 11,2016,http://www.csmonitor.com/Commentary/the-monitors-view/2016/0111/The-next-step-in-Europe-s-refugee-crisis,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54]Roland Freudenstein,“A Clash of Cultures? Refugees and the New East-West Divide in the EU,”December 17,2015,http://www.martenscentre.eu/blog/clash-cultures-refugees-and-new-east-west-divide-eu,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55]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02,p.1,United Nations,http://101.96.8.164/www.un. org/esa/population/publications/ittmig2002/2002ITTMIGTEXT22-11.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56]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2009,UNDP, p.14,http://hdr.undp.org/sites/default/files/reports/269/hdr_2009_en_complete.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57]刘国福:《出入境权与中国出入境管理法》,《法治研究》2009年第3期,第15页。
[58]“New York Declaration for Refugees and Migrants,”United Nations,October 3,2016,pp.8-9,http://www.un.org/en/ga/search/view_doc.asp?symbol=A/RES/71/1,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5日。
[59]Monika Wohlfeld,“Is Migration a Security Issue?”in Omar Grech,Monika Wohlfeld ,eds.,Migration in the Mediterranean:Human Rights,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Perspectives( Gutenberg Press,2014),pp.63-64.
[60]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15:Highlights,United Nations,p.1,http://www.un. org/en/development/desa/population/migration/publications/migrationreport/docs/MigrationReport2015_Highlights.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61] International Migration Report 2002,United Nations,p.1,http://101.96.8.164/www.un. org/esa/population/publications/ittmig2002/2002ITTMIGTEXT22-11.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
[62]Stephen Moore,“Social Scientists' View on Immigrants and U.S.Immigration Policy:A Postscript,”Annal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Science,Vol.487,Sept.1986,p.217.
[63]Fiona B.Adamson,“Crossing Borders:International Migration and National Security,”International Security,Vol.31,No.1,2006,p.198.
[64]Helen Dempster,Karen Hargrave,“Understanding Public Attitudes towards Refugees and Migrants,”Working Paper,No.512,June 2017,p.16,https://www.odi.org/sites/odi.org.uk/files/resource-documents/11600.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8日。
[65]Scott Blinder,William Allen,“UK Public Opinion toward Immigration:Overall Attitudes and Level of Concern,”November 28,2016,http://www.migrationobservatory.ox.ac.uk/resources/briefings/uk-public-opinion-toward-immigration-overall-attitudes-and-level-of-concern/,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8日。
[66]Tomas Hammer,Democracy and the National State:Aliens,Denizens and Citizens in a World of International Migration(Avebury,1990),pp.226-227.
[67]“U.S.Muslims Concerned about Their Place in Society,but Continue to Believe in the American Dream,”July 26,2017,http://assets.pewresearch.org/wp-content/uploads/sites/11/2017/07/25171611/U.S.-MUSLIMS-FULL-REPORT.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8日。
[68]Helen Dempster,Karen Hargrave,“Understanding Public Attitudes towards Refugees and Migrants,”Working Paper,No.512,June 2017,p.16,https://www.odi.org/sites/odi.org.uk/files/resource-documents/11600.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8日。
[69]“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2009:Overcoming Barriers:Human Mobility and Development,”UNDP,p.11,http://hdr.undp.org/sites/default/files/reports/269/hdr_2009_en_complete.pdf,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5月20日。